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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最后演变成了景老爷子对景烨的单方面精神攻击。景烨再一次在与昭墨的恩怨史中狠狠记下了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事后,这人就准备过来算账了。
来都来了,景老爷子便让昭墨与沈桥就在景家待两天,连忙让李婶去将他们两人休息的房间收拾出来。昭墨与沈桥二人相视一笑,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景宅后面有片湖,中间立着一处凉亭,通过长廊扩散开来。以前来景家时,昭墨每次都会来这亭中坐着,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事干,就这样坐着看看天空,便可以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到了饭店,景老爷子便会让人过来请她过去吃饭。
时隔多年,这宅子后面的湖还没有消失。昭墨有些惊奇。
沈桥被老爷子拉去喝茶,聊人生去了。剩下一个景烨,昭墨与他不对盘。她一个人也无聊,在院子里转着转着就到了这湖边。从包里利落的掏出了些纸巾,将亭中的石凳擦了擦,昭墨便想当然的坐了上去。
六点多,夕阳落幕。清澈的湖水倒映着这天上红彤彤的景,水天一色。昭墨看的入了迷,情不自禁之下呢喃了一句,“秋水共长天一色。”
“可惜没有落霞与孤鹜齐飞。”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冷淡的声音,昭墨将手放在石桌上撑着头饶有意味的看向来人。
景烨身形挺拔,他过来时垂眸看了眼坐着的昭墨,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更显得昭墨娇小。
那人从兜里掏出纸巾垫在与昭墨位置相邻的凳子上,直接坐了上去。随后微微侧了侧身体,与昭墨平视。
“说说吧,和沈桥是怎么回事。”
昭墨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就你想的那样。”
“你觉得我会同意让你们在一起?”
昭墨摸了摸下颌,皱了皱眉,“同不同意,这不是沈桥父母的事吗?”
再说,他们现在还只是谈恋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谈恋爱也要管?
“你这属性太渣。沈桥品性纯良,你别祸害他。”
昭墨,“……”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觉得这么难以接受,还觉得她渣?
“沈桥心思敏感,你的性格时常注意不到这些。你与他在一起,只是在伤害他。”
昭墨素来温和的眼神在这一刻完全冷了下来,凛冽的眼神中似乎裹上了一层寒霜,冷淡的看着他。“景烨,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当事人比你更有发言权?”
“你这护短护的毫无道理。带着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
景烨从包里掏出了一根烟,用火机点燃,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让昭墨呛了会儿。随后,那人站了起来,行至栏杆旁,背对着昭墨。远处天际残阳落幕,橘黄色的光映在湖面上,美轮美奂。
“你的眼里除了盛擎,什么时候留意过其他人?”景烨弹了弹烟灰,低沉的回了一句,情绪不明。
昭墨冷笑,“照你这意思,我还不能回头是岸了?”
“谁都行,除了沈桥。”
昭墨努力保持微笑,决心不再与他计较。“你爱咋咋地吧!”
她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看法了?随便吧,不同意就算了。景烨和她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都习惯了。
沈桥远远的看到昭墨与景烨在亭子里谈话,不知道谈了什么,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等他到了时,昭墨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问了一声。
“问了李婶,得知你特别喜欢来这儿待着,就过来了。”说罢,沈桥扬了扬搭在腕部的外套,“天凉,出来也不多加点衣服。”
沈桥亲自动手将外套披在昭墨身上,眼神中闪过满意的光。
“他还挺关心你。呵。”景烨幽深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倏然握紧,闷哼了一声。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昭墨冷淡回应。
眼下,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景烨大步离开,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沈桥回头望了眼景烨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怎么感觉你俩是不欢而散?”
“确实是。”昭墨回答的坦坦荡荡。
风又起了,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景烨笔直的站在院子里,凝望着那颗繁盛的银杏树,唇角溢出一抹苦涩。树叶随风而动,飘然落下。那人伸手摊开掌心,有几片悄然躺在他的掌心。
第二十六章 不能选择的()
院子里这棵银杏树,是景家宅子里唯一的一棵。岁月匆匆,这棵树在景家一转眼已经存在了十四年。
沈桥摸了摸那树干,厚实、粗糙,摸起来很不舒服。即使这样,他还是悉心养着它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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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高黎心血来潮想要去野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
凌晨四点,外面还是黑沉沉的一片。夜幕上还点缀着漫天的星辰,照耀在这人间。景烨接到她的骚扰电话,忍着强烈的想要挂断电话的心理煎熬的听她说完野炊的打算后,只问了一句。“两个人不够,你看看他们几个去不去。”
他头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困得不行。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脑子也处于一片浆糊的状态。
等清醒了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心中叹息。
九点钟,高黎到了景宅,对着他房间的门一阵猛敲,吵得他心烦意乱。
等他开了门问她什么事时,那人双手叉着腰,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和我一起去问他们要不要去。”
景烨头疼,无奈的回道,“你打电话啊!”
怎么对他就是凌晨四点钟骚扰,对其他人还要亲自上门拜访了?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只要有吃的。燕泽南肯定会去的。就是…”高黎姿态忸怩,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请昭墨和盛擎。他们手机没开机。”
“就算你亲自去,你也肯定约不到。他们俩在准备竞赛的事。”
“那就更应该出来放松下心情了。”高黎接茬。
那时的高黎,她还不是商场上的笑面虎。那时候,他也不是这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冷面阎王。
他们只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年轻而富有朝气,年少又轻狂。比起昭墨与盛擎,他们的生活过得太过懒散。
到了昭宅,昭墨果然是在房间里忙活竞赛的事。见到他们来,没多热情,却也没冷落。
“他去,我就去。”
很明显,那个他指的是盛擎。
那时候的他与高黎便总结出了一个结论。要想让昭墨参加活动,就必须要拉上盛擎。盛擎去,她就会去。
人人都说昭墨与盛擎不善交际。然而对于人际关系,那两人都是非常擅长的。
只不过,他们的不擅多数是因为对其他人不感兴趣,不会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那些对于他们来说实属无聊的事情上。
他们彼此妥协的理由都是——对方去,我就去。
如此默契。哪有什么不擅长,在这拙劣的借口之下隐藏的真相不过是一切取决于他们愿不愿意。
那次野炊,他们最后还是去了。是靠高黎一直在昭墨旁边聒噪个不停,她才妥协的。
闲谈的时候,高黎问起昭墨喜欢什么树。那人坐在草地上思考了三秒钟,眼神飞扬的回答道“银杏。”
她眼中的光,在他心里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爷爷,我想在院子里种一棵银杏树。”
那时刚一回家,他便去了书房找景老爷子说这事。老爷子点着烟,乐呵呵的告诉他,“这小树苗变成大树需要很多年,你要喜欢看大树,现在也看不到啊!”
小树苗不好看,光秃秃的。等它长大,结成好看的成片的银杏叶那得要很久啊。十三岁的景烨瞬间改了主意,“那爷爷,我们移栽一棵过来吧。”
然后,景宅里多了一棵银杏树,今已亭亭如盖矣。
景烨盯着树干发神,“我到底在不满些什么?”
无人应答。回答他的,只有这身后的风。
夜深,风大。昭墨与沈桥并肩坐在长廊上,无聊的看天上的星辰。
万籁俱寂,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倚靠着背后的栏杆,昭墨舒坦的呼了口气。“其实,就这样坐一辈子,也挺好的。”
“并不是。真要这样的话,当然是选择在我们自己的小家里了。”沈桥一只脚平摊在长廊板上,一只撑在胸前,仰望着这浩瀚无垠的星空,慨叹道。
“你真想和我在一起待一辈子啊?”
“我喜欢从一而终。”
风过无痕,耳边热流涌动。那低声的耳语,惹得昭墨耳根红了红。
你一出场,那些繁华啊不安啊,都将落幕。因为我的眼中,只看到了你。沈桥扣着她的手,身体向前倾了倾,在昭墨额上落下一吻。
等放开她后,看到她因为害羞而闪躲的眼神,不禁笑了笑。“小师姐这么害羞吗?”
昭墨,“……”
得,她以前调戏他,现在都反过来了。
“害羞是正常行为。”昭墨板着脸解释道,然而因为底气不足,气势弱了不少。
沈桥也不计较,依着她。
*
次日,昭墨从房间里出来经过走廊时,恰巧遇见从对面走廊走过来的景烨。两人面上丝毫没有尴尬,那人还坦荡的与她说了声早上好。昭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等老爷子忙完晨练之后,让人去把书房里的棋拿到客厅来,抓了昭墨一起下棋。
沈桥并不懂棋,却也挪了位置在旁边看着。期间老爷子还戏谑的瞧了眼这外孙,“以前叫你陪外公下棋,跑的比谁都快。现在怎么想着观棋了?”
“现在不是遗憾昭墨都能陪你下棋,而我不能嘛!所以我看着学点,等我学好了,就可以陪外公下棋了。”
“只怕是拿外公作借口吧!”老爷子看了眼昭墨,“你说是吧,墨丫头?”
昭墨尴尬的笑了笑,“爷爷你想多了。”
“那行吧。我等着你来找外公下棋。”
景烨冷哼了一声。他就站在景老爷子身后,目光落在棋局之上,随后动了动老爷子的棋。
昭墨瞧见他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没动口,动的是手。”景烨大方承认。
昭墨,“……”
两人的目光在棋盘上僵持着,老爷子悠闲地喝了口茶,淡定道,“就像小烨这样走。”
昭墨怨念的回望着老爷子,那目光的意思就“景爷爷,你悔棋。”,老爷子乐呵呵道,“墨丫头,你要知道这世上总是套路得人心。”
昭墨,“……”可拉倒吧!
昭墨只好思考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院子里倒是传来了一阵声音。
“爸,我回来看你了。”那声音尖锐刺耳,还隐隐带着些许令人不悦的傲慢。景烨自听到这声音后,眼眸深沉似海,让人看不见底,难以捉摸。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都感觉到头皮发麻,面上有些不好看。
等那人进了门,沈桥便瞧见了那人的身影。
那是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微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脚下踩着20厘米的高跟鞋,高仰头颅向着他们走来。
李婶在门口,弓着背,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太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