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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人了。”
苏澄面色灰暗,他坐在苏佑房间里的沙发上,头颅深深埋了下去。
“你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苏佑仍旧震惊,他不相信苏家一向乖巧懂事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苏家上下都有可能杀人,最不可能的就是苏澄!
他本是苏家里的一股清流,最不可能背负人命,如今这是怎么了!
“二哥,你帮帮我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苏澄看着苏佑,眼神彷徨。
这事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知道,而三姐又不在,此时没人能商量,二哥苏佑就成了苏澄唯一的希望。
“有没有目击证人?”
苏澄摇头,他说:“只有我和湫雨两个在场。”
苏佑知道这个“湫雨”就是苏澄“一发冲冠”的红颜祸水。
苏佑沉默着看了苏澄一会儿,半晌道:“行了,这事就交给我处理。”
“她现在可能在警察局,那帮警察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二哥”苏澄为杨湫雨求着情。
“嗯,我知道了。”苏佑说:“我会让人去办。”
苏佑看苏澄仍旧不放心,他宽慰着苏澄说:“你这两天就要出国了,别因为这件事有心理负担,你且按照原计划的行程离开。”
“别担心,有二哥在。”他拍着苏澄的肩膀。
只要死的不是皇帝的儿子,苏家的势力就能摆平这一切。
“二哥谢谢你”
苏澄知道自己犯的不是错,而是法,也知道苏佑对他的好其实是种包庇。
二哥在纵容自己犯罪。
苏澄一向的价值观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事情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即使是错误,他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批判了。
苏澄只想让这件事情快点过去,虽然它已经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污点烙印。
当夜,通过苏佑的调查,苏澄得知了被自己打死的人不是寻衅滋事骚扰良家的无赖,而是杨湫雨的情夫姘头
霎时间,苏澄对杨湫雨的情感,喜欢里多加了一份厌恶与埋怨。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不会失手杀人,背负人命,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苏佑也说:“五弟,你为这么个女人去犯事,实在不该啊。”
“警察带走了她,抓不到凶手,他们不会放她走的,二哥,求你保她。”苏澄说。
“你还保她做什么?她只不过是水性杨花,拜金成瘾的女人。”
苏佑又说:“把她从警局里放出来,你还打算与她继续在一起吗?这绝对不可能。”
“二哥求你一定要让她安然无恙。”苏澄说。
他知道自己被杨湫雨骗了,也看清了她为人情妇的薄情寡义。
可即便如此,苏澄还是放不下杨湫雨。
那种情感十分矛盾,明知道她是一碗毒药后,危险又致命,他却还是想要端起来尝尝。
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澄后来惹出来的种种事端也是咎由自取的活该
出了人命,美林旅社老板报了警,苏佑知道警局还没查到苏澄身上,即使查到,他们也不敢来抓人。
但是为了苏澄未来的名声着想,杀人这事不能抖落出去,所以要有人来背锅。
苏佑想着,杨湫雨就是现成的人选
他不怕杨湫雨不认这个锅,只要警察局想让人招供,那手段是多种多样的。
他也不担心杨湫雨会把苏澄咬出来,警察局里面的自己人不会让她一直“胡说八道”的。
这一切,苏澄都不知道。
他还以为苏家二哥会帮忙去救杨湫雨,却忘了这个二哥本身就是一个冷漠决绝心如磐石的人。
除了苏家自家人,其他人的命在苏佑眼里不过是蝼蚁。
苏佑冷酷地警告着苏澄,说:“你已经为她杀了人,出了气,做的也足够了,千万别再让这个女人骑到了自己头上。”
苏澄不理会苏佑的话,只是说:“二哥,帮帮她。”
“你去睡觉。”苏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二哥,你一定要帮她,我求你。”他目光恳切地站在苏佑面前,一动不动。
见苏澄对杨湫雨的事情如此执着,苏佑被气笑了,他说:“你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倒担心会连累这个女人你这傻小子。”
苏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个不开窍的愣头青如此牵肠挂肚。
他在自己房间里整理文件,苏澄也不离开,就这样僵持到了很晚,苏佑只好答应他,明日会亲自把杨湫雨从警局里接出来。
苏佑最后问道:“这下你放心了?”
“不,看到她我才放心。”苏澄说。
最终,苏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阖不上眼睛。
他想等着天亮,一起跟苏佑去警察局里接人。
苏梨和苏澄的住处同在二楼,两个房间斜对着,没有相隔多远。
苏梨睡觉轻,此时苏澄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把她惊醒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
苏梨没有关灯睡觉的习惯,总是喜欢亮着一盏夜灯,才能睡得安心。
此刻,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眯着眼瞅了一下房间里的钟表,接近凌晨了。
她心中不喜道:这个苏澄这么晚还不睡觉,干嘛去了他!
但也没多想,苏梨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第124章 124顾医生手法不错()
就算苏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的四弟今天去杀人了。
隔壁的苏澄一夜无眠,她却睡的很好,还接着上一个美梦做了下去,梦里自然是梦到了李淮南
第二日醒来后的苏梨,落枕了。
晌午时分,她歪着脖子从二楼慢慢走下来吃饭,张妈看到小姐这幅模样,忙问道:“怎么了小姐?脖子不舒服?”
“疼。”
苏梨颈部酸痛的要命,她保持着歪斜的姿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呦,落枕了吧!”张妈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了苏梨坐着的沙发后面。
张妈对她说:“四小姐你忍一下,我帮你扳正回来!”说着就要上手去捏苏梨的脖子。
“你行吗?”苏梨稍稍惶恐,她怕张妈下手后会加剧自己颈部关节的疼痛。
“以前我老伴睡觉落枕,都是我给扳正回来的。”张妈胸有成竹地说。
“好吧,那你轻点。”苏梨嘱咐道。
张妈的两只手固定着苏梨的脑袋,正要上手去扳正的时候,突然被人给制止了:“快住手!”
张妈吓了一跳,忙放开苏梨,她还以为别人看到刚才那副情景,误会她在谋害自家小姐。
张妈忙着向来人解释道:“顾医生,我在帮四小姐治疗落枕,她脖子睡坏了不能动了。”
“落枕不能这样强行硬扳,会越来越严重的。”顾医生的声音在苏梨身后响起。
苏梨听到后,想转过头跟他打招呼,却又扯到了脖子上的筋,她吃痛的皱了眉,表情像吃了酸橘子似的。
顾景抒知道她行动不便的痛苦,于是用手按住她,说道:“你别动,我帮你看看。”
“嗯。”苏澄歪着脖子,动也动不了。
顾景抒在苏梨身后揉着她脖子上的穴位,他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推拿,也知道手下动作该轻该重。
苏梨问他:“顾医生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顾景抒说:“四太太打电话让我来问诊,我过来之后知道了是两位小少爷吃错了东西闹肚子。”
他已经给他们看过病了,没什么大碍,吃点药消炎止泻就行了,但是最近要忌嘴。
“苏扬苏杭啊”苏梨想起她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双生子弟弟。
这两个小兄弟机灵活泼,不仅长得一样,喜好一样,连生病也总是挨着一起,从小到大都是。
苏梨说:“希望他俩赶快好起来,不然我爹该心疼坏了。”
苏梨知道父亲很是喜欢苏扬苏杭这对儿老来子,出去玩经常带在身边。
“对了,听闻这次苏澄和顾小姐去日本留学,要读的学校是你介绍的?”
苏梨跟顾景抒闲聊,提起苏澄顾为玉将要一起去外面留学的事情。
顾景抒一边为苏梨捏着肩膀,一边说:“苏澄他们想读医校,我恰好有位学长,在日本那边一所不错的医校里当教授,所以就托他帮他们俩人办了入学申请。”
苏梨笑了,她说:“真的想象不出来苏澄将来穿白大褂当医生的样子应该跟你一样吧。”
“跟我一样不好吗?”顾景抒一反常态的跟苏梨打趣。
苏梨没在意地说:“跟你一样就让人放心了。”
顾景抒笑着叹气,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下一句就要说我是个好人了。”
女人常常喜欢用“你是个好人”为开头,拒绝不喜欢的男人。
苏梨笑而不语,她的脖子经过顾景抒的推拿,好了许多,最后她从沙发起身,轻轻转动了一下脖子。
毫不吝惜地夸赞道:“顾医生手法不错,真可以考虑开个盲人按摩店了。”
这话让顾景抒没法接。
他摇头,心里想的是,一自己不是盲人,二也未必就乐意替别人按摩
顾景抒此行,顺便为家里的二太太和三太太瞧了瞧小毛病,之后准备离开苏家时,得知苏梨也要出门。
他随即问苏梨:“你要去哪?”想着会不会同路。
苏梨说:“我要去找李淮南啊。”
昨天没有见到他,今天就要去找他。
毕竟,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你们,在一起了?”顾景抒装作不在意的笑着问。
苏梨也笑着点点头,道:“而且,我父亲这次也是同意了的。”
两情相悦,父母同意,那就离好日子不远了吧。
顾景抒一时觉得怅然若失,说道:“当时没能送你花,以后倒能喝你的酒。”
苏梨像是听懂了,也像是没听懂,对顾景抒无声的笑着。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她别过了脸庞,那时顾医生说过,不能再对他这样的笑。
没心没肺的傻笑,他接受不了。
顾景抒说:“我见过这个李淮南,我当时就觉得以前好像跟他认识”
可不认识吗?
苏梨心说,你是许家的侄子,他是许家的儿子,兴许小时候做过玩伴还不一定呢。
“可我想来想去,都没个结果,可能是我的错觉。”顾景抒笑了。
人都说,这辈子的情敌是上辈子的兄弟,所以顾景抒才会觉得李淮南看着眼熟吧。
顾景抒不认识燕城的李淮南,对此,苏梨并不感到奇怪。
她知道顾医生不是爱八卦的人,从来不关心别人的流言蜚语,他不清楚关于李淮南的身世传闻。
苏梨轻咳了一声,低低地说:“你如果小时候在许家生活过,那你就应该认识他”
顾景抒不明就里,他十岁以前确实在许家生活过一段日子。
虽然不想承认李淮南与许家的关系,但是苏梨仍旧说了李淮南之前的名字。
她说:“李淮南,就是许钦明”
“许钦明?”顾景抒讶异,问道:“这,怎么会?”
苏梨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解释,提了这个名字,那这一切顾景抒就都该清楚了。
自家的车已经在院子里备好,苏梨出门上车时,顾景抒追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