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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鼠子说他父母已经失踪很多天了,那现在叫他名字的莫非是
我反应过来,立刻从后面抱住三鼠子将他拖了回来,同时村长几人也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把三鼠子按在地上。
一开始我们几个还都很费力气,后来感觉三鼠子平静了些,便不那么用力了。
“应该没事了。”村长锤了锤腰,这才松了口气。
就当我们都放松了的时候,三鼠子手脚忽然乱颤起来,抖得很厉害,最后连脑袋都是一晃一晃的,整个身子向上弓起来。
我看着三鼠子手指都在抖,而且向上弓起来的弧度几乎到了人类极限,可似乎没有停止的样子,嘴角也渐渐吐出白沫。
“快快,按住他。”我急忙大声喊道,村长几人这才回过神儿来似的。
这次无论我们怎么使劲儿,就是不能把三鼠子按下去。
忽然三鼠子嘴里喷出一口白沫,整个人就停止了颤抖,可弓着身子的姿势还依旧保持着。
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那一口白沫之后都愣住了。
三鼠子缓缓闭上眼睛,身子开始慢慢躺下去,就在我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他猛地又弓起身子,瞬间就到达了极限。
同时双眼睁开,只有眼白,看不见一丝黑色的瞳仁。
紧接着三鼠子手脚并用,别扭的一下一下往窗外面挪动过去,整个动作看起来就跟扯线木偶一样。
“完了,完了。”村长和几个老人俱都叹了口气。
三鼠子撞门出去,眼看就要到了院子里,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是死死扳住了门框。
被我这么一拽,三鼠子这才向下仰起脖子,用那对只有眼白的眼珠子盯着我。
我抓着三鼠子并没有感觉有多吃力,甚至大有把他拽回来的可能,可就在这个时候,呼唤三鼠子名字的声音竟然近了不少,而且还在慢慢靠近。
被叫了名字的三鼠子浑身发抖,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许多,我都能听见被我抓住的门框,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似乎要支撑不住了。
“三鼠子,跟娘回家”
听了这个声音我背脊都感觉冒出一阵凉气,追出来的村长几人也都吓得不轻,因为这声音简直太近了,就像是在门口!
咔嚓
一道闪电将屋里屋外照了个亮堂,只在那一瞬间,我就看到门口有一道斜斜的影子。
大风把木门吹得来回晃悠,虽然有上锁,有时仍旧会露出胳膊粗细的缝隙。
也就是在这个缝隙当中,我分明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白布料的人影,身材看起来像是中年妇孺,正垂着手臂站在那里。
又是一阵大风,木门被吹得来回摆弄,锁头也叮当乱响,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咣啷一声,锁头掉在地上,同时大风也停止了。
我感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只能听见我和身后村长几人紧张的呼吸声,就连一直挣扎的三鼠子都没了动静。
腐朽多年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不见有什么人去推他。
借着少许的光线,我能看到一个影子从门口斜进来,却看不见人。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便拽着不再挣扎的三鼠子后退了一些,见村长几人都奇怪地盯着门口,脸上却忽然露出了恐惧。
那是什么?
我看着从门外贴着地板缓缓爬进来的黑色长条,开始以为是蛇,后来这些东西在光线下面慢慢分散,铺散在整个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是头发,大伙便抢着往里屋躲了去。
我拽着三鼠子走在最后面,脚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搬了一下,我整个人扑到在地上。
我本能的回头瞄了一眼,就看见门口的位置,正有一张惨白的脸向里面偷看,黑色头发就是从她脑袋上慢慢散发出来的。
看着这张黑色眼眶,黑色嘴唇的脸,尤其是长长的脖子,让我根本看不到肩膀。
我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从她嘴里正不断叫着三鼠子的名字,声音极为相似,可她的样子我根本就没见过,更不可能是三鼠子的娘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脑袋盯着我这边看了一会儿,便缓缓缩了回去,黑色头发也跟潮水一样随之退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回头看了一眼村长几人,看样子是渡过难关了。
外面偶尔有大风刮来,能听到有沥沥拉拉的雨点声,就在这雨点声中,我似乎听到了一种哀怨婉转的小调儿。
可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从敞开的门缝中看到一身红衣慢慢飘了过去,后面有人穿着黑白两色的衣服跟着,每一个的双手都搭在前面一个的肩膀上,低头慢慢走了过去。
我壮着胆子走到门口,急忙关上了门,从里面挂上门闩,这才松了口气。
当我把三鼠子和那位昏迷的老人放在一起的时候,就隔壁屋里有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村长在跟什么人争论着。
我好奇地走了进去,村长见我一愣,询问了一下三鼠子两人的情况,便给了其他老人一个眼神。
“不行,我非要说,我怕我不说就等不到说的那天了。”一个老人忽然站起来,大声嚷嚷起来。
村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缓缓摇头。
看来他们是因为什么争吵起来了,可当另外一个老人职责村长的时候,我就看见村长肩膀抖了一下,肯定是被戳到了痛楚。
那名老人丝毫不客气地说道:“李卫国,要不是你当年为了当上村长,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李卫国呀李卫国,你欠的债就应该你自己还,你看看现在搭上了多少条人命。”另外一名老人也跟着附和。
他这一说完,其他几名老人似乎都不愿意再提及,俱都是叹了口气。
我在一旁听得糊涂,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半响,村长才抖了抖嘴唇:“你真的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何况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她找你寻仇来了,还要让我们全村人陪葬!”这老人说完还不满的哼了一声,别过头米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如此肯定的回答让村长全身一震,我看到他终于是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
全村人陪葬?
我听了以后吓了一跳,祸及全村,那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如此,这就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姨夫爷住的黄龙村,几乎一夜之间全村死光。
后来这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的也商量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上村长李卫国在祠堂前以死谢罪。
撂下重话之后,这些老人个个不满地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我和村长。
“这又是何苦。”村长摇了摇头。
后来村长才慢慢开口,我也知道这些老人为什么如此生气。
原来在六十多年前,那会儿村长李卫国还是个小伙子,跟村里一个叫林幕英的姑娘互生好感,两个人慢慢地走到一起。
但李卫国的家人不同意他跟林幕英在一起,要她娶村长的女儿为妻,也能继承村长的位置。
可那时候李卫国已经跟林幕英发生了关系,这在当时是为世人所不容的,要是被人知道肯定活不成。
于是林幕英就提出私奔,李卫国也答应下来。
可林幕英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一天一夜,以为李卫国出了什么意外,回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李卫国跟村长女儿正在拜堂成亲。
当时洞房花烛的时候,李卫国也在找机会脱身,可当他掀开新娘盖头的时候,见到新娘容貌姣好,便少了几分去意。
也就是在李卫国新婚当晚,林幕英身穿凤袍头戴凤冠在门口哭了一夜,最后在祠堂前的歪脖子树上上吊自杀了。
歪脖子树?怪不得小时候老妈总是不让我靠近那棵树。
然后村长便告诉我说,在林幕英自杀后的几个晚上,村里也发生了一些怪事,但都没有伤及人命。
当时恰逢刘万启在村子里探亲,听说他懂得一些奇门异术,这才平息了那次的事情。
刘万启?那不是我姨夫爷的名字嘛,果然跟我猜得一样,他们早些年就认识。
说完村长眉头一皱,一脸不解地说道:“这六十年来村里都平安无事,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
就在村长说完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这件事可能跟姨夫爷去世有关系,可仔细一想又不太对劲。
对了,上次我迷迷糊糊帮王麻子守灵的时候,不正好在祠堂碰见姨夫爷和洛三在斗法,当时我不就站在歪脖子树下。
那时候我就感觉脖子一凉,有一双冰凉的脚碰了我脖子一吓,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女鬼
难不成那时候我看见的女鬼,就是村长所说的林幕英?
第37章 深红色的牌位()
想到这里我心脏咯噔一下,原来我早就见过那个林幕英了。
只是当天晚上我的那种状态,似乎并不是真实的,有点亦真亦假的感觉,因为当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灵帐子里都已经坐满了纸人。
当时我只看到姨夫爷和洛三这两个人,算上我在内也就只有三个人了吧。
那种状态下我才看见的林幕英,后来几天村子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姨夫爷在我家住了两天才要离开,同时我老妈病重,我和老爹都去了镇上。
那么仔细算来,事情应该是在我们离开之后。
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闹鬼,就跟村长询问了一下。
经我这么一问,村长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便告诉我,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他才得知村里有牲畜被害,当时还阻止了五个人的巡逻小队,可那一夜这五个人全部失踪。
后来又过了几天,在祠堂门前陆续发现了这五个人的尸体。
“尸体什么样的,知道怎么死的吗?”我迫切的追问。
村长迟疑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尸体上有不少抓痕,心脏都不见了,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
说完这些村长就缓缓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我便告辞出来。
这会儿外面风急雨急,木头门窗被刮得噼啪作响,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候三鼠子翻了个身,看样子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隔天起来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出去一看才知道,三鼠子发起了高烧,而另外一个被叫了名字的老人,没有挺过去,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嘛。
同时这些老人都在议论村长,而且一大早就发现村长不见了,便把我围住询问村长的位置。
可我也不清楚,只是说昨晚最后一个看见村长的应该是我,但村长那样子是下了逐客令,我总不能自讨没趣儿的待在那里吧,只好回来睡觉了。
见我也不知道村长的去向,这些老人有些着急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昨晚你们都说让村长以死谢罪,换了是我,我没准儿也在天亮的时候就跑路了呢。
这几个老人焦急得团团转,我刚要从屋子里出去就被拦住了。
现在大白天的应该没事,我打算出去转转,几个老人见拦不住我也就不拦了,就让我读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