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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张巧艺吓得叫了出来,我趁机摘下大川的墨镜,就看见那细小的咒文爬上脸颊,绕着眼睛直达太阳穴。
“还给我,快换给我!”大川愤怒地对我大吼,一把拽住我拿着墨镜的手。
我没有抵抗,任由大川拿走了墨镜。
大川匆忙戴上墨镜,长长松了口气,那样子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吸了一口,瞬间好受了许多。
从新带上墨镜的大川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我们跟前。
张巧艺刚才也被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我:“他这是怎么了?”
具体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也许刚才是因为什么让符尸突然停止了执行某种指令,指令被抹除,符尸就跟一句尸体没有什么两样了。
不过我见大川歪着头,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正盯着沙发的方向。
沙发上难道有什么?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翻开沙发下面的坐垫,果然在下面找到一个一张黄色符纸,跟我之前带回来的那张一模一样,只是这张稍微大了一些。
我拿起符纸,就听见张巧艺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她,还以为是大川又恢复过来了。
张巧艺后退了一些,指着大川:“就刚才我看他动了一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符尸行动很正常,刚才不也是自己走到门口来敲门额吗,女人真是喜欢小题大做。
可就在我拿着符纸走过去要给张巧艺看的时候,张巧艺说大川又稍微动了一下。
见我还不信,张巧艺盯着符纸看了一会儿,便拿过来在大川眼前晃了晃,大川竟然木讷的随着符纸来回摆头!
我惊讶地看着大川的动作,将符纸拿回来,怪不得这张符纸跟其他的稍有不同,原来符纸会一直盯着它。
黄色符纸在大川面前晃了晃,就被我拿到门口,大川就僵硬的跟了上去。
张巧艺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明白,怎么符纸会对这张符纸这么感兴趣,不过符尸对跟随它走是肯定的。
也许是这张符纸上的道术不够,大川的动作僵硬得不像正常人了,在下楼的时候几次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给他弄到了车里。
张巧艺见我把符纸递给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拿着?”
“你拿,我开车。”我总感觉大川的符尸绝对不会对她怎样,之前来的目的也是因为我。
到了工地,还没下车张巧艺就拍了拍我,示意让我看后面的大川。
这会儿大川脸色已经有些白发,而且从脸上已经慢慢有水珠滴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跟在河水里浸泡了几天几夜似的。
我将大川拖出车子,刚用手拽住就感觉手掌里一片油腻,凑近鼻子就问道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好在这味道并不浓郁,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不会动了。”张巧艺又用符纸在大川面前晃了晃。
我擦了擦手,看着已经被我藏到树林暗处的大川,看样子符尸的极限期限已经到了。
见张巧艺一脸难过的样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了,他这样也算解脱了,总好过被人控制着强。”
带着张巧艺往树林里面走,当看到那副棺材的时候,顿时让我想起来梦里那尊棺材。
只是现在这幅棺材周围被人用桃木棍封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棍子之间用墨斗线连上,上面挂满了一张张的黄色符纸。
我皱着眉,这分明是洛三布置的,但他要做什么?
走进了一些,我看着黄色符纸上的画纹,跟之前那张并不一样,看起来更加复杂,当中有一个红色字迹我认得。
镇。
歪歪扭扭的一个镇字,也不知道这些符是用来做什么的。
由于靠近了一些,再次看这幅棺材的时候,发现棺盖上有被刮蹭的痕迹,这才想起来梦里这幅棺材上有一个用金漆刷得大大的寿字。
看来金漆是让倒斗的人或者是压棺的人给刮掉了,我更偏向于后者。
“看来洛三快我们一步。”我回头看向张巧艺。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破坏掉这个东西吧。”张巧艺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可我知道她一定还在害怕,只是为了她老爸不得不这么做。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当时我老妈住院的时候我也一样。
这些东西应该也有压制怨气的作用,张巧艺听了无奈地跺了跺脚,看来目前只有赶在洛三之前解决了这里的问题才行。
“我们分头行动。”我当机立断,现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在给张巧艺说了我的办法之后,张巧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我,然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抿着嘴点了点头。
可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影缓慢爬了过来。
张巧艺似乎先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之后吓得大叫了一声躲在我后面,我才看清爬过来的就是大川。
“救,救”大川面如死灰,一副将死之人的病态模样,却挣扎着向我们求救。
我蹲下来看着大川,发现他脖子两侧的细小咒文已经完全显露出来,而且逐渐朝着脸上蔓延。
嘶拉
大川的衣服被我扯开,果然在他后背上也有相同的咒文,甚至当中还有一个大大的奇怪咒文。
“小姐,救我”大川神色痛苦的哀求着。
张巧艺不忍看他这样,用手捂住了嘴,可眼泪却慢慢滴了下来。
我见她回头看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一般符尸都是用刚死的人制成,但看大川明显还活着。
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张巧艺惊呼着叫我名字,我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
这才没过几分钟,大川身上结实的肌肉已经像树叶般慢慢枯萎干瘪,整个人只剩下一层皮,眼窝凹陷,头发花白,一副人到暮年的仓老样子。
紧接着后背和手臂上出现了不少黑褐色的斑点,我便把张巧艺拉起来走远了一些,然后用外套裹着大川的手臂将尸体拉到挖好的坑里烧了。
“怎么会这样?”张巧艺擦干了眼泪问我。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活人可以制成符尸,只能告诉她,最后大川背上的斑点我小时候见过,因为村里习俗死后的人要在家里停放三天供人祭奠。
那分明就是尸体上才会出现的斑点,是尸斑!
张巧艺听了似乎有些不相信,但却不由得她不去信,从一开始我猜到大川是符尸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如此‘鲜活’的符尸还是头一次。
但还活着的大川被制成符尸,而且身上出现了尸斑后才断气,让我觉得另有蹊跷。
张巧艺收拾好情绪之后,我把具体的办法告诉给她,她便驱车回到市区,而我则留在工地附近。
临走的时候她把电话塞给了我,告诉我稍后会跟我取得联系。
在工地不远处就有一排排的简易房,我悠哉悠哉溜达过去,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进了一间屋子当中。
这间简易房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不过我看到桌子上面摆着的乌龟就知道没有找错屋子。
我拿起桌子上的乌龟,看来张巧艺说得没错,这间果然就是张战在工地的私人房间了。
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赑屃,看来张战在我之前也找了人,不然也不会在桌子上摆这么一个招福的龙子。
不过我找的可不是它,于是我在抽屉里又犯了一阵。
有了!
第15章 六十三岁()
噔噔噔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杂乱,应该有不少人往这边来了。
我把东西装进裤兜,想都没想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拉上窗户,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有开门的动静。
是张战回来了?
本来打算溜走,听到有人开门,我就又慢慢挪了回来,紧靠着墙壁向里面偷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正好看到张战推开门,洛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然后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周围站在桌子前。
我怕被发现,就立刻缩了回来,不过听见张战跟外面什么人说着话,似乎是在嘱咐什么,我猜应该是工头和监工们吧。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张战这么富贵的身份,怎么让洛三大摇大摆先进来了?
出于好奇,我又冒险偷看了一眼,这次却让我更加吃惊。
洛三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那里明显是张战之前的座位,而张战就这么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对面,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
“那小子是什么来历?”洛三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小子?难道是在说我?我心里直犯嘀咕。
张战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女儿好像很喜欢他。”
我勒个去,还真的是在说我。
早打算开溜的我,听到洛三似乎是在背后要算计我,就打算留下来听听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敢跟我玩起阴的来了。
张战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就没了声音,静的出奇。
过了一会儿之后,恍惚刷的一下打开,我看到洛三立刻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听到他嘴里嘀咕了几句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
我长长出了口气,还好反应快,纵身一跃就扒住上面的屋檐翻到了屋顶,正好看见洛三探出头向外张望的样子。
没想到这个洛三还挺谨慎,我应该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才对啊。
从屋顶上下来,我就听见洛三问张战要保险柜的钥匙,然后张战没有找到,洛三正对着他大发雷霆,甚至骂出带着祖宗的脏字。
堂堂张战也算是个老总,会任由一个江湖术士这么辱骂?
可我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张战为什么会服服帖帖,到底昨天我们下车了之后在张战身上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我猜对了,这个洛三就是贪图张战的钱,这才第二天就着急找保险柜的钥匙了。
让我没想到是,我身上这串钥匙也许就是他要找的,可我明明只是问张巧艺要一件张战的随身物品,张巧艺应该也不知道这是保险柜钥匙,所以便告诉给了我。
这下发达了,我竟然有可能揣着保险柜的钥匙!
这时候我感觉裤兜嗡嗡一阵响动,急忙捂住,才想起来是张巧艺给我的手机,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翻身上了屋顶。
张巧艺给我的时候还没注意,现在拿在手里感觉果六太高级了,从来没用过这么流畅的系统,想起我原先那个塞班手机眼泪都要出来了。
当我打开信息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已经到警局了。
我立刻确定这是张巧艺的短信,去警局也是我告诉她的第一步,在警局她应该也会很安全,于是我收起手机从上面翻下来,却发现屋里只剩下张战一个人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洛三去哪了,只剩下张战一个人笔直地坐在板凳上,目视前方,就跟一个植物人似的。
该死的,果然对张战也动了手脚,我暗暗骂了一句。
现在不是久留的时候,我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便朝着小树林方向跑了过去。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