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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扬声,笑了起来。
这笑声,落到寒静儿的耳朵里,寒静儿觉得无比的刺耳,就像鸦叫一样。
程一鸣说:“寒静儿,你知道吗?你这犟强的样子,很迷人,我爱得不得了。”
寒静儿没穿衣服,只是裸着身体。她盯着他看,就像12年前,她看他那样,恨恨地,仇视地,紧紧地盯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变成钉子那样,一直扎,一直扎,深深地扎到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
她咬着牙说:“程一鸣,我讨厌你!”
程一鸣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这话早十年前,你已对我说过!”顿了一顿,程一鸣咧开嘴,又再说:“不过,我听别人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园,嘴里说讨厌,通常便是喜欢。”
寒静儿紧紧地咬着嘴唇。
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咬着嘴唇。
程一鸣看着她,目光赤裸裸的,他显得又快活又轻蔑,同时他的脸宠上,有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在他眼睛后面闪烁。
他明知故问:“寒静儿,你是不是对我恨之入骨?”
寒静儿咬牙说:“对。”
程一鸣咧嘴一笑:“其实,你可以去告我。说不定,我得坐上十年八年的牢。这样你就能解心头大恨了。”
寒静儿恨声说:“我也有此意。”
程一鸣又再一笑:“不过你告我之前,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了之后,我相信你也认可,你是需要用身体来报答我的。”
程一鸣给寒静儿看的东西,是四张年份相连的从美国到中国的汇款单,每笔钱,都是整整的6万块,一年一张。
原来,寒静儿读大学期间,每年从美国匿名寄回来给她钱的人,是程一鸣。
(未。完。待。续)
第188章 倾城之恋1()
新年很快到来了。
初二的时候,寒静儿乘坐飞机,独自一个人去了香港。到了香港后,寒静儿打的,从机场到了中环干诺道中的香港东方文华酒店。
香港的气候,出奇的温暖。
此时太阳已渐渐的下山去,夕阳把天的那边映得染成万道彩霞。
香港的黄昏,景色有说不出的美。这座号称“东方明珠”的着名城市,最大的特色是把山、海、楼三者组合起来,最现代化的建筑群,大自然本色的高山大海,互相融汇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充满魅力的美。
晚饭后,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整个香港,万家灯火,繁华灿烂。
寒静儿站了在窗口前,眺望着对面的维多利亚港夜景。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是立体的。因为维多利亚港两岸,是香港最繁忙的中心商业区,入夜后,两岸的摩天大厦都会亮起五彩缤纷的灯光,加上大厦外墙的广告牌,以及附近住宅的照明灯光,构成一片美丽的立体夜景。
忽然,天空中有美丽的烟花绽放。
不计其数的火药弹,呼啸着从海中射向天空。很快,漆黑的天空幻化为五彩斑斓,绚丽无比。
那些烟花,有呈“吉”字状,也有呈阿拉伯数目“8”字状,有马蹄形状烟花从东向西跑,那是喻意马年吉祥如意行大运,亦有代表胜利的英文”win”字样烟花……
这是久负盛名的“贺岁烟花汇演”。
香港不许燃放鞭炮,为了渲染喜庆气氛,每年的年初二晚上,香港政府都会在维多利亚港举行烟花汇演,庆贺新岁来临。
烟花放了20多分钟,才平息。
夜空,又恢复了寂寞。
寒静儿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不过才8点30分,她侧头,纠结了一下,便走到酒店下面那间咖啡馆喝咖啡。
寒静儿点了一杯黑咖啡,还是不加糖的。
此时咖啡店的人不多,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看来是外地来的游客。大概,是因为是大年初二的缘故,香港的当地人,都去寻亲访友,热热闹闹的过新年。
离寒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也许是混血儿,他独自坐在一张咖啡桌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朝了寒静儿看。
那个外国男人长得很高大,起码有190公分的个子,身材伟岸,体格挺拔,健美结实,一张脸孔很俊美,宛如希腊雕像,眼睛湛蓝,深邃。
他外面套了一件呢绒长大衣,里面穿着领口敞得很低的白衬衫,露出了明晃晃的麦色皮肤,还有密密匝匝的性感胸毛。
他的胸毛,使寒静儿不禁想程一鸣。
程一鸣是一个纯种的东方人,但他也有着密密匝匝的性感胸毛。
他裸着身子,抱着裸身的她的时候,那密密匝匝的性感胸毛压着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很喜欢,又像是很害怕,又像是憎恶。
到底是喜欢,还是害怕,抑或,是厌恶?
寒静儿也说不清道不明。想到程一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感觉。
(未。完。待。续)
第189章 倾城之恋2()
就像12年前,程一鸣离开小县城,她站在马路边,看着他渐渐走远了的背影,很惆怅,很失落,又仿佛,一颗心很空,很空。
随即,寒静儿甩了甩头。
她努力的,狠狠的,拼命的,把程一鸣从她的脑海赶走。寒静儿觉得她真的是贱,她为什么老想着程一鸣?
她又不爱他!
她……真的不爱他吗?
其实,寒静儿也不知道。
她抬眼,往了那个外国男人看。外国男人看到寒静儿看他了,咧嘴一笑,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咖啡杯,对她有礼貌的示意了一下。
寒静儿突然就大胆起来,拿了咖啡,朝外国男人走过去。然后,到了他跟前,一屁股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寒静儿用英文说:“哈罗,你好。”
外国男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好。”
“咦?”寒静儿说:“原来你会说中国话,而且说得挺好。”
外国男人笑了:“谢谢。你的英文也说得不错。”
寒静儿也笑。
外国男人说:“我叫彼得,你呢?”
寒静儿说:“我叫寒静儿。”
彼得问:“一个人到香港?”
寒静儿眨眨眼睛:“是。”轮到她问他:“你呢?也是一个人?”
彼得说:“我也是一个人。”他很幽默地说:“看来此时此刻的我和你,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孤家寡人。”
寒静儿惊诧:““咦?想不到你一个外国友人,不但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还会运用唐诗和成语。”
彼得笑:“我有四分之一的血统是中国血统。”
寒静儿觉得她很八卦,追了问:“那另外四分之三的血统呢?”
彼得说:“另外四分之三血统是意大利。我的祖母是中国人,所以说,我也算得上是四分之一中国人。”
寒静儿打量他:“但你不像有中国人的血统,看上去完全是意大利人。呃——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如果不看人,单单听声音,还以为你是个纯正的中国人。”
彼得耸耸肩:“我们家族的人,都能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寒静儿又再瞧瞧他:“意大利是艺术家的天堂,欧洲文艺复兴的起源地,有丰富的文化,最好的沙滩,大量可以滑雪的山脉,有无数的博物馆,众多着名的壁画和雕塑,不过……嘿嘿。”
彼得笑着问:“不过什么?”邓吉米笑着问。
寒静儿说:“不过……嘿嘿,不过意大利的男人,有点混帐,在爱情上没有性别。据说,那儿的男人,大都是男女通吃,而且在经济上非常吝啬,绝对不会拿出一分钱给包括妻子的外人。”
彼得抗议:“造谣,这完全是造谣。”邓吉米说。
寒静儿朝他挤眉弄眼:“嘿。”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声:“……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寒静儿听歌生情,不禁叹了一口气。
“什么啦?”彼得笑着问。
“没,有点感触而已。”寒静儿说。
“因为爱情?”彼得问。
(未。完。待。续)
第190章 倾城之恋3()
寒静儿又再叹一口气,她问彼得:“你相信爱情吗?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真爱这回事吗?你相信吗?”
彼得还没回答,寒静儿就说:“我相信爱情!我相信有真爱!”她哼了起来:“……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她为了谁,随时可以疯狂?
程一鸣?
寒静儿茫然。一会儿后,她拿起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还剩下小半杯不加糖的黑咖啡,随后她站了起来,说:“我困了,要睡觉了。彼得,再见。”
彼得那双湛蓝而深邃的眼睛看着寒静儿,他笑着问:“再见——寒静儿,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寒静儿一愣,回头:“什么?”
彼得说:“刚才你不是说再见么?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再会见面?”
寒静儿耸耸肩:“那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宾馆房间。寒静儿洗了一把脸,便上床睡觉。这个时候床头的座机响,寒静儿接过。
她刚刚“喂”了声,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程一鸣的声音:“去喝咖啡回来啦?”
寒静儿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出去喝咖啡?”
程一鸣不答。好一会儿后,他冷不防的又再问:“你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
寒静儿又一愣,禁不住望向窗口。
此时窗外的夜色已经浓重,挂在半空中的月亮是弯弯的月牙儿,闪着淡淡的一层银白光芒。
程一鸣说:“我的窗口,可以清清楚楚看得见月亮。”
说完,他便挂下电话。
寒静儿呆了好半天后,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禁“啊”的一声,从床上蹦跳了起来,有多高跳多高——这电话,是宾馆的座机。也就是说,程一鸣也到了香港,也住在东方文华酒店内。
天!
程一鸣这家伙,竟然也来了。刚才他给寒静儿打的那一番电话,让寒静儿想起了起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在《倾城之恋》之中,范柳原在浅水湾饭店内,半夜三更打电话给隔壁房间的白流苏,范柳原说:“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白流苏接到了这个电话,没有回答,却很动容,哽咽了起来。
那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一个爱情故事。
白流苏是上海一个没落的封建大家庭小姐,因无法忍受丈夫的恶劣形迹毅然离了婚,回到娘家,但受到娘家人的无情对待。
范柳原则是一个富商父亲和英国与交际花生的私生子,吃过很多苦,最后获得巨额遗产的继承权,他风度翩翩,却玩世不恭,游戏人生。
他喜欢白流苏,却不想娶她,只想她做他的情人。
后来两人到了香港。
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整座城市遭到轰炸。面临生死边缘,一切世俗的束缚都褪去了,范柳原终于敞开心扉,在炮火中大声向白流苏求婚!
战争,摧毁了一座城市,也成就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这是范柳原和白流苏的倾城之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