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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莫伊接过来,这都是男人进凤凰街关拍下的,他站在路口东张西望,尽管有点朦胧,可是认真辩认了他的脸之后,乔莫伊不由得楞住,怎么会是他?
照片上的人是乔纪城。
乔莫伊看着爸爸的身影,觉得又难堪又气愤,爸爸为什么还不肯悔过,居然去别人家里偷东西。
“你想怎么办?报警抓他吗?”
乔莫伊小声问道。
“那倒不用,毕竟只偷了一个相框,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要偷那张相片。”
莫泽睿沉声说道,告诉她,只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乔纪城这次回来目的就不单纯,当年他一携着巨款一走了之,消声匿迹这么多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去吧。”
乔莫伊把相片装进包里,小声说道。
“乔莫伊,你先把自己的脸弄好吧。”
莫泽睿托起她的下巴来,这一巴掌打得真狠,指印根根分明,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姑姑这样不讲道理,微拧着眉,手指轻抚着她肿涨的脸颊。
“很痛喂!”
乔莫伊扒开了他的手指,痛得呲牙裂嘴,被人打了,还不能打回去,真窝囊。
“这些事你别管了,再说一次,不要再和赵志在一起。”
他上午找莫婷婷问过相框的事,并且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让夫家捉到痛脚,不想她却迁怒于乔莫伊,让乔莫伊挨了一巴掌。
“这也要管!小爸爸!”
乔莫伊捂着脸白了他一眼,她昨天才花重金打磨了自己这张细皮嫩肉的脸,今天就让它来遭罪,才美了半天,昨天的钱都白花了。
“莫飞扬告诉你的?”
她捧着脸,想到了莫飞扬。
“嗯,他今天开始正式上班。”
莫泽睿沉声说道,莫飞扬居然肯收心敛性来上班,这是奇迹,他以为他起码还会玩上三五七载。
“真的?”
乔莫伊惊讶地反问。
“在营销部。”
莫泽睿点头,那小子居然主动要求从基层开始,先下卖场去当促销员。可是飚车的事呢?乔莫伊没问,虽然不能认同莫家人找人顶罪的做法,可是似乎也真的不忍心看到莫飞扬蹲到大牢里去,其实她和莫家人也没什么分别,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却瞻前顾后,害怕莫泽睿生气,不肯为了正义踏出那一步。
在楼下的餐厅吃了饭,他又弄来冰块替乔莫伊敷了好一会儿,眼看着红肿消退了一些,乔莫伊便借口要回家休息,自己拦了车直奔乔纪城的住处,她以前的家。按了好半天门铃,里面没人应,她把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了听,里面隐隐传来了水声,她干脆用力拍打起门来:
“快开门,我要开门进来了。”
她一面说,一面故意用钥匙摇晃着,这时候里面才传出了乔纪城有些慌张的声音:
“来了。”
“伊伊。”
看到她,乔纪城的脸上表情既尴尬又紧张。
“还有谁?”
乔莫伊扒开了他,快步往里面走去。
“只有我一个人,伊伊,你怎么会过来?”
乔纪城连忙跟过来,紧张兮兮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昨晚怎么有空去别人家里偷东西?”
乔莫伊不客气地问道,乔纪城的脸色变了变,板起了脸来说道:
“伊伊,怎么这样和爸爸说话?什么叫偷东西?我昨晚可没出去过。”
“还不承认!”
乔莫伊掏出照片来,用力丢到了他的身上,乔纪城抓起来一看,这才沉默下去。
“说啊,你拿人家照片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做事鬼鬼崇崇?”
“我是去找自己的东西,什么叫偷,他们莫家才不要脸,人也要,财也要。”
乔纪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关上门,转身走到了沙发边,重重地坐下去吸起烟来。乔莫伊心酸极了,为什么她的爸爸会是这样的人?她还想着要原谅他,要和他重修父女之情,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改,还不肯脚踏实地的做人?
“你们母女两个都吃了莫家那对狗父子的迷魂汤,以为他们是好人,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真正为你好。”
乔纪城掸了掸烟灰,说得尖酸刻薄,乔莫伊摇了摇头,难过地说道:
“谁对我和妈妈好,我有眼睛,我会看!若不是你骗了那么多人的钱跑了,他们怎么会逼着妈妈还钱,妈妈又怎么会起早贪黑吃这么多年的苦,如果不是莫天瀚,妈妈的病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你对我好,我差点没钱念书的时候,我打三分工的时候赚生活费的时候,别人一家团圆一起过年的时候,乔纪城,你这个当爹的人在哪里?”
“我——我是被逼的,都是那群乌龟王八蛋害我——算了,等我找到了证据,我找那些龟孙子讨回公道。”
乔纪城抬头看了乔莫伊一眼,眼睛都充起血来,赤红吓人。当年,他遇到了一个海外来的大客商,以为会赚笔大钱,于是找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去融资,十年前,他硬是融到了一千万的资金,还抵押了公司,把全部家当投入了那个项目,指望着能靠这笔生意成为C城数一数二的商界大鳄,让白若兰看看,他乔纪城也是有能力的,不会比莫天瀚人,他会给白若兰更好更好的生活。天算不如人算,他一腔热情还没来得及在血管里打个转,那个大客户就神秘消失了,还留给了他满满几集装箱的垃圾。
他不跑?他不跑等着去坐牢?
公司和家里的房子,汽车,债券全都赔了,还欠下七百万,他没脸再见白若兰,情急之下,便带着小情人秦菲儿一起跑了,结果到了缅甸,秦菲儿吃了不苦,悄悄离开了他,他不敢回家,不敢和亲戚们联系,在那里摆地摊做苦工,还悄悄地查当年那个死骗子的消息,一直熬到——今年的六月,当年的事突然出现了转机,总算让他查到了一些眉目,这些事和莫家的人脱不干系,他肯定这个局是莫天瀚设下的,是莫天瀚想抢回白若兰,所以才做出了这样无耻的事。
可是现在老婆成了人家的老婆,女儿成了人家的女儿和儿媳妇,家里两个宝贝全赔上了,他落了一声恶臭的骂名,他不服气,他一定要翻身,为自己讨回公道。
“照片给我。”
乔莫伊不想再和他多说,快步往房间走去,这是两室一厅的小公寓,他住在以前妈妈的房间里。
“伊伊。”
乔纪城来不及阻止,推开门,她不由得楞住,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小爸爸害羞了(二更)()
“于婉静,你怎么在这里?”
乔莫伊看着一脸苦笑的于婉静,惊讶地问道。
“我来找乔先生有点事。”
于婉静慢步走了过来,她的嗓音永远是这样的温柔。
“你和他有什么事可谈?”
乔莫伊扭过头来,狐疑地看着乔纪城,难道他又起什么坏心眼,想找于婉静的麻烦?
“我先走,下次聊。”
于婉静从她身边绕过,想出门,乔莫伊却立刻伸手拦住了她,快速说道:
“乔纪城,到底什么事,你是不是又做坏事?”
“伊伊,你怎么这样和爸爸说话?”
乔纪城脸拉长,乔莫伊一口一声直呼他的名字,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你就不能安份老实做人?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乔小姐,你不要这么激动,是我来找你父亲有点事,我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于婉静轻柔地说着,乔莫伊疑惑地看向她,在她心里,老爸身边没几个正派的人,他那些朋友吃喝嫖赌、薄情寡义,有钱就围上来,没钱个个都像不认识她们母女,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于婉静这样身家显赦的女人搭上关系?
“你这几天没见过雅逸吧,他生病了。”
于婉静拿着银色的手包,走到了门口,又扭过头来看着她轻声说道。
“他怎么了?”
乔莫伊有些意外,似乎在她心里林雅逸就是无敌铁金钢,世间没有难倒他的事,他也不会生病,完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
“高烧,肺炎,可是他不肯去医院,一个人在家里。”
于婉静轻轻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清脆的高跟鞋敲打着走廊上的大理石砖,渐渐消失不见。
“照片。”
乔莫伊又扭过头来,伸手向乔纪城。
“扔了。”
乔纪城低声说了一句,接着又打起精神来,挤出笑容说道:
“伊伊,难得你过来,就在这里吃晚饭,我下厨做你喜欢吃的菜。”
“扔在哪里了?”
乔莫伊却不领情,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来,被子里,枕头下,抽屉打开,东西全倒在地上,她动作急切,一点也不顾及乔纪城的脸色。
“伊伊,你住手!”
乔纪城大步过来,拉住了乔莫伊正在翻他皮包的手,乔莫伊立刻甩开了他,强行把皮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这是什么!”
她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一张照片,抓起来晃了晃——目光停在照片上,她只三岁,梳着两条小辫,两只塑料的蝴蝶结发夹别在刘海上,人娇憨地偎在乔纪城的怀里,白若兰微偏着头,微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二人。
“伊伊,你为什么从来不肯想一想,你为什么会叫——乔莫伊?你妈妈从来不曾忘记过莫天瀚,一年一月一天一时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他,就连你的名字,她都坚持用了个莫字!你现在也结婚了,你可不可以理解爸爸的感受?爸爸真的很窝囊,连老婆女儿都守不住。我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我真的想在死之前来看看你,我不想一点东西都不给你留下,让你在他们莫家受人冷遇白眼。”
乔莫伊楞楞地看着他,乔纪城突然蹲下去,抱着头大声哭了起来,人近晚年,一无所有,老婆孩子家业他全都失去了,更可悲的是,女儿对他像对待仇人。是,他是抛下过她们母女,可是他在白若兰这里,真的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作为丈夫的幸福,他拼命地做事业,想在白若兰面前证明自已也有能力,证明他不比莫天瀚差,可是,他终究是比不上那个男人,连女儿的名字,他都无法作主。
“可是,这不是算命先生取的吗?”
乔莫伊也问过妈妈为什么要给她取这样的名字,白若兰说,是街口算命的算过她的八字,给她取的名字。
“里面有个莫字,我讨厌姓莫的,我每次听到她叫你的名字,我的心都像被刀扎一样。”
乔纪城抬起头来,这满脸泪水的模样却让乔莫伊一时间无所适从起来。
“你起来吧。”
最终,乔莫伊走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没有爱情为何要结合?既然结合,为何不信任?既然不信任,为何不和平分手,要折磨彼此一生一世?
“伊伊,就和爸爸吃顿饭好不好?爸爸已经有十年七个月零四天没和你吃过饭了。”
乔纪城竖起一只手指来,被廉价香烟熏黄的指尖刺痛了乔莫伊的眼睛,她没出声,蹲下去开始收拾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你把照片给我,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乔莫伊把东西放回原位,转过身看向乔纪城说道。
“我没拿过什么照片,我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