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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冤枉我什么?莫泽睿,别以为你是晚辈,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害得你四叔坐牢不算,还要害我家飞扬,把他赶出公司,你要独占莫氏。”
“莫氏,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股份,我收购过你的股份了?”
莫泽睿冷冷一笑,掐了烟,声音也冷酷起来:
“秦菲儿怎么得罪你我不管,我更想知道的是,当年你为什么要找人在我的车上动手脚。”
“你胡说什么?”
徐燕的脸色更白了,莫飞扬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徐燕说道:
“妈,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秦菲儿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尽管冤枉我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娘家败落,不能给你们莫家搬来金山银山——”
“行了,罗嗦这些有什么意思!”
一边,一直沉默的莫婷婷打断了她的歇斯底里,轻轻地掐灭手里细长的女士香烟,抬眸冷冷地看向了她。今日的莫婷婷也未施脂粉,虽显老态,看上去却也干净文雅,不像之前那般喝美艳、却有脂粉堆砌出来的浮躁。
“要吵等下吵,我先跟你们通报一声,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众人顿时把目光投向了她,她和丈夫这么多年来一直貌合神离,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没想到她这回真的会选择离婚,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还要去追寻爱情?
“我周末就去加拿大。”
莫婷婷不顾大家各异的表情,一面说着,又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来:
“这是我的服装公司转让之后得到的全部的钱,还有我在莫氏的股份,都给泽睿,希望能有些作用。”
莫泽睿沉默着看着她,自小到大,无论莫婷婷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也算不错,如果她懂得早点放手,不来害他的母亲,他也会真心尊重这个姑姑。
“婷婷,难道你真要和那个叫阿天的人一起走?”
莫天浩的太太惊讶地问道。
“是,不管你们认为我不正经也好,说我这个老女人找小白脸也好,我想自己作一回主,这里容不下我们,我们便到国外去,总有我们可以留下的地方。”
莫婷婷并未看莫天瀚一眼,一辈子都在为了他而痛苦着,也就到此为止吧,今生不要再见,来世也不要再遇,这样痛的爱情,爱一世便够,她承受不起生生世世的绝望和等待。
只是,她带阿天去国外,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阿天已经成了植物人,他是因为她才变在这样的,她要带他去国外治病,如果好了便是万幸,如果治不好,她会在枫叶满街的世界,一直一直照顾着他,为自己赎罪。
“我对不起二嫂的,全还清了。”
她起身,垂下眼帘,快步往外走去。
门关上,熟悉的高跟鞋声远去,包厢里又安静了下来,众人互相看了看,莫天瀚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一家人闹成这样,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忘掉过去,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可不可以就此打住,不要再提了?记得爸爸去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我们三兄弟不要分家,要把莫氏一代一代延续下去,可是这才多少年,就成了这样子,我们每一个人难道不惭愧吗?尤其是你,小睿,我不许你再提以前的事,也不许你再对四嫂不尊敬,公司现在由你掌管,你就要担起责任,飞扬也不要再在外面玩了,回公司帮你大哥,一家人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咳咳——”
莫天浩在一边剧烈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喘着气看向了各位,低声说道:
“天瀚说得对,我和你们大婶娘也把名下的产业都卖了,钱这几天就会到位,大约也有一个亿,该赔的赔,该还的还,把这关过去了,以后都顺顺利利。”
“我已经和娘家人说好了,会抽出资金来,给莫氏的股票造市,不让股份再落进林雅逸的手里。”
他太太也接过了话,柔声说道,其实他们两口子不管莫氏的事很久了,只想安度晚年,这一生能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女儿们也生活无忧,手里留再多的钱也没用,所以一商量,便都拿了出来。
“呜呜呜——”
徐燕突然大哭了起来,飞快地抽着纸巾擦着脸,谁不想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她也不想事情演变成这样,她更不知道,原来天锐还是这样紧张她,宁愿坐牢也不肯说出她来。可是她这么自私,这么胆小,根本不敢想那一晚发生过的事情。
天锐在外面的有小情人,她早就听闻过,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迟早会回来。可是两年前的六月,她发现天锐突然有了些变化,虽然他之前也是常常不回家睡,可是从来不像那个六月一样,晚上手机总是关着。
有一天,她去公司找天锐,刚到附近,便看到他独自走了出来,还上了一辆计程车,于是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结果发现天锐到了一个很旧的小区,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女人——秦菲儿!
这个女人十年前便是C城的交际花,在有钱的男人之间游走着,今天傍着这个,明天傍上了那个,可是她已经失踪了十年,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和天锐的关系这样密切?她想不通,便留在那里等天锐出来,这一等,便等到了凌晨,天锐出来的时候表情明显很恼怒,等他走了之后,她便悄悄上了楼,敲开了秦菲儿的门,质问她为什么要勾引自己的老公,话不投机,她的性格本就急躁,两个人居然打了起来,秦菲儿不如她彪悍,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后脑撞到了桌子角上,血流了一地,她吓得半死,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莫天锐却去而复返,看到了这一幕……他帮她清理了现场,把秦菲儿的尸体丢到了郊外的山里。
后来,楚河鹰的人给莫天锐送来了一件“礼物”——照片,拍下的正是他们抛尸的情形,莫天锐为了压下此事,便帮着对方运送了两次毒品。
徐燕万万想不到,这次贩毒的事被莫泽睿查了出来,还把莫天锐送进了牢里。
“燕子,别哭了。”
莫天浩的太太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劝道,她只有两个女儿倒也好,各自嫁了喜欢的丈夫,不用像他们一样争夺莫家的产业。
“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天锐坐牢,你们再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吧,求求你们了。”
徐燕拉住了她的手,哭着哀求道:
“我不闹了,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他一意要承担起罪名,很难办。”
莫天浩又咳嗽起来,这回咳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停住,他太太只好先和他先告辞。
“泽睿,车祸的事,我真不是想你死,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
徐燕又转过脸来看向了莫泽睿,抽抽答答地说道:
“你太聪明了,又能干,我怕你抢尽了飞扬的风头,他将来在莫氏难以立足。”
莫天瀚和莫泽睿拧起眉来,他们起起,有一晚聚会,莫泽睿锋芒毕露,没给徐燕留面子,徐燕心眼狭小,便听了小姐妹们的撺掇,要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出了那样大的事。莫天锐知道之后,又是他帮着用钱赶走了那几个收钱办事的小混混,莫泽睿查到那几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便以为是莫天锐为了莫飞扬而扫清障碍。
“我是很小气,我们三妯娌,我的家境原本最好,可是哥哥不争气,那么大的家业败光了,我好怕你们瞧不起我,我怕你们会讥笑我,更怕天锐不要我,我并不想害人的。”
徐燕哭得脸上的妆全花了,青的紫的红的黑的糊了一脸,莫飞扬沉默着,拿着纸巾给她擦着。这是他的母亲,不管再错,再坏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不可以恨她,更不可能去告发,说她才是车祸的罪魁祸首,他只能忍受着,日夜被自己的良心所折磨,今天她说出来倒是一件大好事,他也觉得解脱。
“泽睿,你报警吧,是我干的,你让警察把我抓去,我不可以让你四叔去坐牢,他有心脏病,他吃不了那样的苦的。”
徐燕突然起身,扑嗵一声跪到了他的面前,什么骄傲,什么面子她都不能要了,天锐和飞扬才是她的一切,她的天,她的地,她什么本事也没有,只会守着老公儿子过日子,没有他们两个,她生不如死。
“我会想办法。”
莫泽睿起身扶起了她,就像乔莫伊说的,恨来恨去,不过是一家人在打架,外人得利,看了笑话不说,还把家给折腾得快散架了。隐隐的,他也有些后悔,报复之后,并未快|感,相反却是无尽的空虚。
可是,莫天锐即使是说出了楚河鹰,秦菲儿的事又会把徐燕拖进去,他们两口子,还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弟妹,去自首吧。”
莫天瀚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徐燕,低低地说道,徐燕身子猛地一颤,哭着,跳起来就往外冲去了,莫飞扬缓缓起了身,看了一眼莫天瀚,也慢慢走了出去。
“小睿,这一回我真的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做错事的人,一定会要付出代价,四婶是犯了大错,可是你不择手段来对付家里人更不应该,我现在无法插手公司的事,可是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事,老话说,家和万事兴,你便是今后的一家之主,你不作出榜样来,这个家又怎么可能和睦?”
莫天瀚低低地说着,莫泽睿只沉默着听着,伸手,点着了一根烟,烟雾在空气里淡淡散开,窗户轻响了几声,外面又起风了,阴沉沉的。
他的生日要到了呢,二十九,马上步入而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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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趴在桌子底下,一双眼睛跟着乔莫伊转着,她在它面前走了无数个来回了,它的脑袋都快被她绕晕了,如果它会说话,一定会发出大声抗议,陪她关在这里不算,还要忍受她的无敌晃悠功。
乔莫伊现在是有些烦躁的,她用脚扒了扒莫莫的尾巴,把自己丢上了沙发,对着电视上花花绿绿的影像发起呆来。手机被没收,门被锁上,他是真的把她软禁在了这里,可是,两天过去了,他还说要去英国的,明天就是星期二了,他人影都没有出现!
林雅逸如果知道自己反悔,会做什么?
郑清歌那里呢?她还收了人家钱呢——
还有,他说过的天山之行,也要到期限了,家里这么乱,他还会不会去?
满脑子的问号,满腹的期待,满肚子的话,都只能对着莫莫。这会儿,小方那尊门神下楼去买烟了,不过就算你问他什么,他也只会回你三个字:
不知道!
“臭莫莫,你为什么不会说话?你说他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他要是真的破产了怎么办?你哼个什么啊,他破产了你也没好处!”
乔莫伊伸脚,用脚趾在它的脑袋上扒了一下,莫莫用大眼睛瞟了她一眼,爬起来,晃到了另一个角落,一点都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乔莫伊拧起眉来,莫泽睿不理她就算了,你这个臭莫莫也敢不理我!她跳起来去揪莫莫的尾巴,莫莫汪汪叫着窜了起来,一人一狗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扑嗵——
莫莫一下撞到了门上,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