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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能说是毫无道理,也不能说是有理有据,这是一种不属于确认范围,仅仅只是猜测的结论,但是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
这个猜测都是无限接近于正确答案的。
“果然还是先把人找到吧。”
脑中闪过无数的思绪,最终洛天书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也是呢。”
阳乃也同意了,无论怎么说,雪之下都是她的妹妹,把人找到是最优先的判断。
只不过待得她眼神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之时,这最优先的级别判断似乎又有了些许的动摇。
在“旅游”结束之后,她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或许是很重要的事情,或许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不管怎么说,很大程度上那件事都和面前的这个金发少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回来的时候,再一次见面的时候,阳乃总觉得自己和洛天书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疏离感,但又多了几分奇怪的联系。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原本心下那些不大愿意,或者说,不忍说出口的情感,又有了漂浮的悸动。
人的第六感到底多少的准确率。
没有人能够说的清,这东西似乎因人而异,只不过阳乃的第六感,貌似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那份感情迫切地刺激着她,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的突发状况,势必会在雪乃和洛天书,还有她之间,得出一个答案。
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如果现在不开口的话,那就只能永远地将那份情感永远地隐藏下去,所以——
“呐,洛君,找到雪乃之后,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
沉默片刻。
“那当然是把话说清楚咯。”
“然后呢。”
“然后。。。。。。?”
视线移动的瞬间,洛天书终于发现了此刻阳乃的异样,那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在过去的记忆里,在遥远的那些片段当中,他曾经见过的——
在那一年,少女选择离开了少年,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行的时候,少年所露出的眼神。
没曾想到,七年后的今天,他居然在当年的少女的身上见到了自己曾经的眼神。
失去的记忆早已经连成了线,散落的碎片也重新回到了镜面之上,放映机的方向被推到了过去,一幕幕熟悉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
当年,少年无比迫切地希望着那个和自己相同的少女永远地陪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当年的少女露出了和当年的自己相同的眼神。
这一度是洛天书不曾,不想,不敢去考虑的问题。
他无法确定七年前的少女对于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报以一种怎样的看法,即便七年后的今天,两人“和好如初”,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依旧有着当年的感觉。
但那终究是洛天书自己的臆测。
若果将那段两人默契回避,缄口不言的记忆再度翻开,重新去对当年的各自作出一个客观的判断的话。
洛天书没有再想下去。
背负杀死少女的罪恶活下去,那是他的十字架。
是他必须偿还的罪业。
可是如果死去的少女并没有记恨于自己,如果死去的少女真的是自己追求着“死亡”的话,那么自己的罪又何从说起?
如果那年的少女从来不曾远离过自己。
如果那年的少女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
如果那年的少女,选择包容了自己所有的丑恶,所有的罪孽,选择接受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如果那年的少女此时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说出了自己曾经那奢望的,渴求的,无比希望的未来。
如果那年。。。。。。
“如果约定的代价就是背叛整个世界,那年的少年,他还会接受吗?”
静静地微笑着,那是苦涩与甘甜并存的笑容,带着这样的笑容,阳乃如此说道:
“如果现在选择回头的话,那年的少年还会握着她的手吗?”
现在,七年前的选择题这一次出现在了洛天书的面前。
站在交叉路口的面前,这一次,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倘若选择向右前行,前方又会是同样的抉择,越是循环往复,越是会陷入迷茫。
比起那年所见的非黑即白的二元世界,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可以自由地将世界描绘。
蓦然,洛天书笑了。
“那还用说吗?”
洛天书的脸上展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似腼腆,似羞涩,似阳光,似温柔,那曾是阳乃梦中景象。
“拒绝。”
他是这样说的。
“因为那种事情,太麻烦了。”
熟悉的话语划过阳乃的耳畔,湮灭她所期望的一切,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但不知为何,那本应是苦涩的幸福,此时却有了甜甜的味道。
第四百四十章 属于他的正义与传达心意()
? 正义是什么?
貌似人们曾经无数次讨论过这个问题。
在伦理学上,通常是指人们按照一定的道德标准做所应做的事,也指一种道德评价,即公正,不同的人对于“正义”有着不同的理解。
七年前的那个男孩,那个自诩英雄的男孩,他僭越了神明的王座,认为所谓正义即是赋予他人所应有的价值,为自己所用的价值。
两年前的那个少年,那个自认为主人公的少年,他跨越了人际关系的基础规则,认为所谓正义即是主观上让所有的一切朝着有趣的方向进展,不论好坏。
现在的他,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回归到一个普通人的他,不再自封英雄或者主人公的他,认为所谓正义也就是肉体应该顺从灵魂——
按照自己的心情,开心地生活。
舍弃了所有名为“曾经”的枷锁,他决定自由地选择,他决心顺从自己的本心,他决定赌一把。
赌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孩,第一次喜欢上的那个少女,赌她的未来里会有自己的存在之所。
雪为什么是白色?
因为它忘记了它自己的颜色?
不,因为它原本就是白色的。
而且,白色的雪,很漂亮,不是吗?
“咚!”
“。。。。。。”
平静的水面突然炸开了一朵水花,这一次,雪之下幸运地没有被溅湿。
“啊,抱歉抱歉,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打水漂的技术还是这么差,没事吧,雪乃?”
熟悉的声音,健康到令人头疼的声音,太过欢乐让人有些不爽的声音。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雪之下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连头也不回的盯着面前满是涟漪的河面,也不知道倒映着景色里,有没有那抹金色的影子。
“当然是来找你的啊。”
洛天书的话里听不出一般的喜怒,反倒有一丝戏谑的味道。
“小孩子吗你?大学生居然还玩离家出走这种无聊的游戏。”
“吵死了不良,跟踪狂吗?”
“嘿,明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居然还有力气毒舌。”
沿着斜坡向下,说话间洛天书已经走到了雪之下的身后,渐起的蝉鸣昭示着夏日的来临,透过树叶间缝隙的光芒不时闪动,刹那间,当年那两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再一次重合在这幅画面里。
只不过,他已然重新找回了曾经的笑容,真正的笑容。
“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跑出来,她们都很担心你。”
放缓了语调,洛天书的语气里出奇地多了一种惆怅的滋味,听得雪之下轻轻地皱起了眉宇。
“没什么,只是出来散步而已。”
“离开城市散步?”
“踏青不行吗?”
“那不觉得时间有些晚了?”
“总是按照规则行动不觉得有些无趣吗。”
“偏离轨迹?”
“是特立独行。”
互不相让地,两人好似回到了曾经的那个部室里一般,固执地以自己的“正确”去不断攻击对方的“错误”。
只不过这种曾经让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现在似乎也只空余其形。
“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放弃了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雪之下罕见地选择了直言切入进入正题。
“真话和假话你想听哪个?”
洛天书的玩笑般的说辞让雪之下慢慢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沉默不语地将视线继续转回到了恢复了平静的河面上。
雪之下没有给出回答,洛天书却也不在意地,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假话是,我一早猜到了你会来这里。”
“。。。。。。”
“真话是,她们找遍了千叶都没找到人,所以我猜你可能不在城市里。”
闻言,雪之下默默地站起来,转过身正对着洛天书。
谎言必然有着美妙的滋味,因为真相有时就是那样的不尽人意。
“我说,这样的你,哪里有一点像英雄(ero)的样子。”
“不像吗?”
洛天书笑着。
“最后登场的,不就是英雄吗?”
“英雄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会被人讨厌的吧?”
“戴上面具,披上斗篷,谁都可以成为英雄,我才不是为了让别人评论几句才去当英雄的,我是因为我想去当英雄所以我才去当的。”
“呵。。。。。。”
没有改变的回答,但是其中的真意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英雄了。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吗?”
“不,还有。”
洛天书直视着雪之下,那眼神中的少有的决意让她莫名地有些心慌。
“你要听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果然。”
雪之下笑了,但却只是面部肌肉的一些动作罢了,在那弯起的嘴角上,并没有笑意的存在。
“大概会是我不太想听的东西吧?”
“或许吧。”
耸耸肩,洛天书对于雪之下的话不置可否,瞥见对方那眉宇间一缕忧愁的刹那,他的眼帘里,再无玩笑之意。
“说起来,今天,在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迟到了七年的告白,啊啊——还真的是让我大吃了一惊诶。”
“。。。。。。是吗?”
肩膀微颤,雪之下不经意地用刘海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明明两人都知道话语中的那位究竟是何人,但是谁都没有主动说出来,打破这份寂静的默契。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认识她了,这么久以来,大概,她对我的感情也没有过改变,而我对她。。。。。。”
“也是一样的吗?”
声音平静地可怕,雪之下没有悲欢,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叙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听我说完。”
打断了雪之下接下来的话,洛天书继续道:
“虽然收到告白的人是我,但是,我没有接受。”
话落,两人间的气氛突然静地可怕。
“。。。。。。所以呢?”
尽管极力掩饰,但是雪之下的声音还是不住地颤抖着,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即便有着刘海的遮挡,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