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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也猜到了吧。”
不意外地看着陷入沉默的洛天书,斋贺说道:
“除了她不能确定之外,我们剩下四个人,都收到了。”
“是吗。。。。。。”
猜测得到了证实的洛天书在思量着这次事件的特殊性,排除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小概率事件之后,这次的情况必然是那个小白脸刻意安排,和之前几次相似,他在计划着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情,而且,那封邮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比起这些来说,更重要的是。。。。。。
“小朝,我不能理解,那家伙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收起了玩闹的样子,洛天书皱着眉头问道:
“特地去做这种麻烦无比的事情,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说,他到底能得到什么?”
深深地看了洛天书一眼,斋贺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帝门一朱他,什么都不想要,他也什么都得不到。”
“那为什么?这不符合常理。”
洛天书不明白,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某些事,既然什么都得不到,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驱使他这样行动?
“洛。。。。。。”
这是斋贺第一次喊了洛天书的名字,可是语气却是那样的无奈,闭上的眼眸显得十分的无助。
“不要和疯子去谈常识。”
扬起了头,斋贺望着湛蓝的天空,无力地说道:
“那家伙早就疯了,他这么做,没有什么可以得到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他只是打算毁掉一切而已。”
“毁掉一切?”
“对,帝门一朱要毁掉光留下的一切,毁掉光的花园。毁掉光所有的花儿,毁掉,光的‘最爱’。”
“。。。。。。”
居然是这样啊,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答了,为什么那家伙总是缠着葵不放,为什么那家伙的行事如此诡异。
为了毁掉光的“最爱”?嘿,看来小朝说的没错呢,用普通的思维方式是没有办法诠释疯子的理由的。
长久以来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洛天书感到了一阵轻松,此刻的他心中的谜团剩下的唯有这最后一个了。
“小朝,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可是,这和你来找薰,或者说找我有什么关联吗?”
“有啊,当然有啊。”
“那家伙要找的是光的最爱,怎么想都和薰没关系吧?”
“和薰是没有关系,和你也没有关系,有的是我。”
“嗯。。。。。。?”
“因为,我,在害怕啊。”
随着这句话出口,斋贺笑了,笑的惨白,笑的悲凉,一种名为无力的恐惧在侵蚀这位坚强的少女。
“小朝。。。。。。?”
“我在害怕啊,很可笑吧,我这种家伙居然也会害怕,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
洛天书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斋贺,她低着头,身体开始轻轻地发抖,这一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我在害怕,害怕灾厄降临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不能逃跑,因为我还要保护葵,所以我必须去面对那个家伙,但是。。。。。。我做不到啊。。。。。。”
低声的嘶吼着,那是懦弱的体现,斋贺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臂,嵌入白皙的指尖划出了五道深深的红痕。
良久,斋贺突然抬起了头,盯着洛天书露出了一抹惨淡的微笑,她突然开口提起了一件久远的事情:
“呐,洛,以前,我提醒过你对吧,离雪之下家的二小姐远一点,还记得吗?”
“。。。。。。嗯,现在说这个干嘛?”
“那个时候,我没有告诉你确切的理由,因为我认为没有必要,可是现在。。。。。。”
抿着嘴唇,眼里的挣扎之色一闪而过,斋贺慢慢地说道: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本想告诉他们,但是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会相信,同时这件事也是,我去找你和薰的主要原因。”
“。。。。。。是什么?”
“我说过的吧,帝门一朱已经疯了,现在的他就是一条疯狗,在不顾一切地撕咬着光留下的一切,但是你知道吗?”
正在这时,太阳被云朵遮住了。
斋贺的眼中失去了光彩,目光变得涣散,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像是在哭,像是在笑,嘴角那一抹苍白的笑容显得是那样的渗人。
略带暑意的风开始吹了起来,斋贺乌黑的头发像是诅咒一样开始摇曳舞动着,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模糊。
在洛天书的面前,有着斋贺的面貌的少女用无神的眼瞳如此宣告道:
“帝门家的狂犬——那是雪之下阳乃的最高杰作。”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布置好的舞台与选择()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说所谓疑问的解答?”
“难道不是吗?”
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洛天书微眯着的眼眸显得无比惬意:
“虽然不知道阳乃到底对那家伙做了什么,但是只要知道帝门一朱背后牵着线的人是她,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么说来,你一直以为敌人其实只是个棋子?”
“可以这么说吧,真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啊,阳乃她。”
“。。。。。。”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头,维多利加感到了一丝费解,她不是不知道理解人类的偏执究竟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正相反,她对这种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却是不作任何疑问的。
她所难以理解的是,在这一切背后的事情,准确来说就是:
“为什么她对这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执着?”
“她?你说阳乃吗?”
“没错,我不能理解,不管是她和你的孽缘也好,恩怨也罢,一次一次地牵扯进这些人,明明都无关紧要的不是吗?她为什么不直接冲着你来,一次又一次做这些局外的事情,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啦。”
洛天书笑道:
“她在试图重复五年前。”
“重复?”
“对,为了重现五年前的景象,嘿,她可是花了五年时间布局诶,真是有耐心,了不起了不起。”
洛天书笑着,言语中似是想要表达淡淡的嘲讽,但维多利加却没能从中听出一丁点这类的意思。
她能感觉到,现在的洛天书虽然看起来显得无比轻松,但实际上却已经是准备全力以赴了,毕竟他可是连薰都事先支开了。
盯着洛天书看了好一会,维多利加才放弃式地叹道:
“于是,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逃跑吗?”
“才不是啊,这可是最终决战了哦,逃跑也太逊了吧。”
现在的洛天书就像是一个期待着节日的小孩子,话语间那些淡淡的兴奋几乎是藏不住的。
“阳乃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把我亲自拉下场而已,所以,我只要等着她‘出招’不就好了?”
在维多利加不解的目光中,洛天书慢慢地解释道:
“既然要重现五年前的景象,那她就必然会想让我亲自上场,参与她安排的‘演出’,而且我必然会面临她为我准备好的‘选择’。”
“选择?”
“对,对牺牲者的选择。”
洛天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和她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从来都只有一件,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去牺牲掉某个人。”
“。。。。。。”
“这一次她利用了帝门一朱,那么牺牲者的选择就很好猜了,既然想把我扯进来,选择的对象必然是和我,或者说和光关系密切的存在。”
眼眸微闪,洛天书确信地说道:
“葵,她是光的未婚妻,其中一人肯定会是她,剩下的另一位,应该就是光的‘最爱’了。”
“。。。。。。”
这一次维多利加明白了,洛天书并不是不作为,而是打算先等对方下手再应对,哪怕可能被下手的那个人是左乙女葵,也是一样的。。。。。。
“。。。。。。我一直以为你把那个大小姐当朋友来着。”
听着维多利加充满讽刺意味的感叹,洛天书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说出了一句让对方毛骨悚然的话: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一直把雪之下当成朋友啊。”
“!”
说到这,洛天书停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告诉维多利加也没有用,不知道那些过去的她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事情。
帝门一朱要做的,或者说,阳乃诱导他做的事情很简单,必然就是冲着光的秘密去的。
左乙女葵和帝门藤乃,这两个对于光来说十分重要的人,都会是一朱的目标,既然要毁掉光的花园,毁掉他的最爱,他肯定会选择最残忍的手段。
光的秘密。
光最大的秘密,如果那个曝光了的话,光的“最爱”就会堕入深渊,但是这件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有葵作为缓冲的话,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那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给我留下余地。
二选一。
拯救葵还是拯救藤乃,或者说,要牺牲葵还是牺牲藤乃。
这就是雪之下阳乃给出的选择吗?
有意思呢,但是,阳乃,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哦,教会你一切的人可是我,要选择牺牲者的话,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感都收敛之后,洛天书拿出了手机:
“维多利加,我有事拜托你。”
“。。。。。。干嘛?”
“这个。”
翻出了那封奇怪的邮件,洛天书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猜谜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所以,你能帮我看出这封邮件背后的意思吗?”
“。。。。。。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你不是打算后手的吗?”
“不不不。”
笑着摇了摇头,洛天书说道:
“我的后手可是用来看戏的,你觉得如果某个人费尽心思准备好了一切,结果等到演出开幕的时候却发现事先准备的一切都已经被人改变了会怎么样?”
“。。。。。。”
维多利加大概已经猜到了以对方那扭曲的性格会说出什么来,果不其然,只听洛天书如此说道:
“嘿嘿,会很有趣对吧?”
说罢,洛天书就低声地笑了起来,按着额头的模样显得中二无比,偏偏这个的维多利加根本没有一点吐槽的欲望。
好一会,等洛天书自己笑够了才慢慢停了下来,虽然他勾着嘴角,但是脸上却是笑意不在。
平静眼眸深邃漆黑,好似暗光之夜,亦如无尽深渊。
“我决定了,要先把那家伙处理掉,每一次都来搅和实在太碍眼了。”
“。。。。。。”
维多利加没有说话,话说这还是她第一见到吧,完完全全的,不含任何伪装的洛天书,虽然平时偶尔能见到对方变得“恶劣”的模样,但是和现在比起来似乎都有些小儿科了。
纯粹的恶,不含任何掩饰地展露自己内心的样子,恐怕能够见到对方这种样子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吧。
他们互相是对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他们之间是不会说谎。
“因为谈话的对象是我吗。。。。。。真麻烦。”
“嗯?维多利加?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维多利加朝着洛天书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