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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二刻的时候,终于成功的树立了胜势。
谢逊是张狂的义弟,在张狂势力中地位相当重要。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参与过大规模的战争。不过,这位文武全才的年轻人,早在十年前,就被张狂委以独当一面的众人,军事政治一把抓,经过了足够的锻炼。所以,哪怕谢逊是第一次统御高达三、四万的大军。却能够将全军事物整理的井井有条。
这份统兵的能耐,就连向来以治军能力自傲的张合,都不得不在私下里表示敬服。当然,这并不是说张合的统兵能力就不如谢逊。只是张合一直以来,都没有统御万人以上大军的经验,缺少这方面的锻炼罢了。
陈登应对张狂大军进攻的准备。其实已经相当充分。只可惜他手中的大军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缺少一支真正色精锐,也缺少一个真正的猛将。陈登可以发誓,只要他能够拥有一支具备陷阵营八成战力的精兵,就算张狂军出动了三大“万人敌”。他也能坚持着防守下来。
为了一鼓作气攻破陈登大营,谢逊将三大“万人敌”集中起来使用。典韦以重甲击破营防,鲍出以轻兵突进营寨,再以张合的“大戟士”发出致命一击。三大“万人敌”组成的摧锋箭头,可谓是豪华至极。若这样的情况下,陈登还能带着一帮子郡县兵顶住攻击,那他就不是陈登了,而是“兵圣”韩信。
当然,陈登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在他的指挥和反击下,当场战死的张狂军精兵,就高达一千二百人,伤者更达到两倍以上。当然,其中有一半是攻破营防所付出的代价。就连张狂军三大万人敌,也没有完全幸免。
典韦被乱箭射的跟个刺猬似的,仗着双重铠甲的坚固,只受了三处轻伤。张合则出手不多,幸运的只是被一支冷箭擦破了点皮。
最惨的是鲍出。这家伙为了突击方便,没有披上双重甲,于是一不小心被陈登调来的一队强弩射手集火,身中五箭。好在鲍出的伤势都不在要害,除了出血过多,变得身体虚弱以外,将养上数月,应当便无大碍。
就在张狂军已经锁定胜势的未时三刻,被陈登焦心期盼了许久的郯县援军,才姗姗来迟的到达了战场附近。张狂的谋略虽然最终还是失效,却成功的拖延了郯县援军两个多时辰的时间。
然而,此刻的战局,不再是为数只有五千的郯县援军可以左右的了。相反,一看到郯县援军的到来,因为兵种问题而无法参与营地进攻的三千北地骑兵,仿佛发现了抢功的好去处,一个个悍勇无比的向郯县援军发动了自信的强袭。
因为,陈登大营败局已定,此时的援军根本无法改变大局,不过是前来自讨苦吃而已。
可怜带兵来援的曹豹副将,本就因为救援无效而沮丧着呢,哪里有心思与敌人的骑兵缠战?
于是,郯县派出的五千援军,最后只有三千人逃回城内。
不过,最终从南面进入郯县的败兵,数量倒是达到了近万人之多。这里面除了郯县派出去的三千人之外,还有六千兵马是陈登趁张狂军被郯县援兵分心,果断撤退所带出来的广陵兵。也就是说,曹豹迟迟才派出去的五千援兵,到底还是起到了一点儿作用。
那么,陈登既然战败,为什么不向自己的根基所在广陵郡撤退,反而跟着郯县的援军,撤入了郯县城中呢?
陈登在安抚部下将校的时候,是这样解释的:
“北军骑兵众多。用于追亡逐北,无往而不利。诸君若是觉得自己两条腿跑得过北军的四条腿,不妨自行归郡。”
陈登退入郯县的消息,传到曹豹和魏续的耳朵里。让两人心里也有些愧疚。本来,张狂大军一出动,曹豹就应该如同事先约定的那样,率领郯县守军出城呼应,以牵制张狂军的进攻势态。然而,这两位由于张狂在城下的故布疑阵,迟迟不敢出兵。
直到得知了陈登的大营已经被突破的消息,曹豹才确定了张狂的确主力尽出,下定决心出兵救援。
而且,在终于识破了张狂虚张声势的行为以后。曹豹将援军交给副将指挥,自己则带着精兵两千人,出城追击张狂,想要给张狂一点儿颜色瞧瞧。
可惜张狂对此早有准备。城门一开启,露出里面的骑兵时。张狂便果断的一跃而起,于众目睽睽之下,施展缩地之术,三两步便退回亲卫所在。
曹豹还不死心,一口气追到了张狂大营门口,看着亲卫们施施然的簇拥着张狂进了营地,这才不得不悻悻而回。
此间的种种失误和中计。让曹豹事后很是羞愧。以至于老朋友陈登进城以后,曹豹都托词要安置败兵,事务繁忙,暂且无法接待陈登。
对曹豹的表现,陈登看起来毫不在意,一点也不像是平日里快意恩仇的模样。作为徐州首屈一指的大豪强。陈登在州治郯县自然有自己的宅邸。在安抚过追随的士卒之后,陈登便邀请几个亲信将校回了自家宅邸,说了好一阵话,才让将校们回营地整顿兵马。
随后,陈登一连写了几封书信。让亲信的家生子悄悄送出,便遣人去请曹豹、魏续两人,到他的家中一见。
魏越听了陈登派来之人的语气,感觉很不高兴。正巧曹豹听说陈登请他过去,心中有些虚,于是打算与魏越一块儿前去拜会陈登。听了魏越抱怨陈登忒无礼的话,曹豹倒是不以为意。
“湖海之士陈元龙”的名头,岂是虚的?
陈登的脾气大,那是整个徐州都知道的。尤其是这次大战,曹豹虽说是中了张狂的计,毕竟结结实实的坑了陈登一把,差不多可以被称为猪队友了。陈登心里若是对此事没有点儿火气,那就不是陈登了。
劝解了魏续几句,又事先给魏续打了预防针,两人一同上马,去陈登的府邸拜会他。在曹豹预料当中的,陈登没有出门迎接两人。曹豹对此不以为意,笑呵呵的招呼了魏续一声,抬脚自己进了院子。
看见陈登的时候,陈登正在仔细的擦拭着一柄宝剑。
“曹仲彪,你的人,可是整整晚到了两个时辰啊!两个时辰啊!”
即使见到曹豹两人进入室内,陈登依旧不曾起身,只是似轻实重的问了这么一句:
“元龙莫生气,吾可不也是中了张狂那厮的诡计吗?”
曹豹陪笑着对陈登说,同时自己动手,从案几上的茶壶里,导出了一杯茶来。
陈登喝茶的习惯,来自于十数年以前,被张狂俘获的时候。那时候,在张狂的演示下喝过清茶,那种苦中有味的特质,立刻吸引住陈登的兴趣。曹豹在陈登的带动下,也学会了喝茶,以至于整个徐州的名门当中,都流行起一股喝茶的风潮。
“可怜吾万余广陵子弟,被你一句中计,就此生死不明。曹仲彪,你可该赔?”
听到这话,曹豹放下茶杯,强笑着问道:
“元龙息怒。你却说说,要吾赔偿些什么?若有,吾绝不小气。”
“呵呵……”
陈登干笑一声,手掌有意无意的握住了正擦拭着的宝剑,慢吞吞的说道:
“你当然赔得起。借君人……头一用!”
第33节 陈登甘称臣()
说时迟那时快,陈登“头”字一出口,手中宝剑便是一挥。但见曹豹脸上兀自残留着讨好的笑容,喉间却出现一抹殷红,随后便如喷泉般爆发起来!
陈登一击得手,并不向前,而是暴退三步。与此同时,从房间的门外,也抢进来数名剑客,手中兵器不由分说,直接便攻向尚在惊愕当中的魏续!
“陈登!你敢……”
这四个字,便是魏续的临终遗言。而当数名剑客在魏续身上补剑时,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口中咯咯作响的曹豹,这才轰然倒下,将鲜血流淌了一地。
连多看一眼尸骸的兴趣都没有,陈登漫步走出会客室,对已经恭谨的守候在门外的几名心腹将校道:
“安排妥当了吗?”
“禀告郡将,一切都已经就绪,只等戌时一到,大伙儿便发动起来。”
“很好。”
陈登的声音冷冽无比。
“吕布无谋,信重曹豹这等无能之辈。吾固然想保全故园,无奈同盟皆是废物。”
说到这里,陈登长叹一声,无语了。其余人等畏于陈登的威势,不敢接口。等了半晌,陈登挥了挥手,其余人等便自行退下。
“也不知张无忌收到吾的信件,会如何处置?”
低低的自言自语一句,陈登大步向外走去。
张无忌,也就是张狂,在收到陈登派心腹家生子送来的密信之后,先是难以置信,接着便大喜起来。
此时,张狂正忙于战后的收拾工作。
击破陈登大营,张狂军共计斩首三千余级,俘获六千余人,可谓大胜。不过,张狂军自身的死伤也接近四千。短时间内,损失不小的张狂军。怕是难以展开下一步的进攻行动。
话说回来,张狂与陈登在十多年前,还曾经有过一段“交情”。那时候正值黄巾之乱,陈登与曹豹等人都是年少轻狂之际。为了显示自己的胆略勇武,策划着奇袭张狂的天平军,结果反而把陈登自己给失陷了。
后来,徐州豪强们以一笔不小的财货和一对母子为代价,才算是赎回了陈登。那对作为添头的母子,便是如今在张狂军中,号称“神箭将军”的太史慈母子。
陈登出身不凡,自身也是难得的智士人杰。他于被俘期间,常常与张狂、谢逊等人谈天说地,议论文学。当时张狂曾经对陈登戏言。邀请陈登加入天平军。陈登则回应道,等来日君提十万大军光临徐州,陈登便愿效犬马之劳。
十数年前的戏言,张狂自然不会当真。等张狂这次提兵南下徐州,倒是顺便给陈登送去一封书信。调侃陈登昔日之言。那时陈登没有回信,张狂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可是在击败陈登的援军之后,陈登特意遣心腹家生子送来的这封信中,居然明确的表示,愿意献郯县、广陵二地,以为他加入张狂部下的见面礼!
惊讶多过喜悦的张狂,对陈登前倨后恭的行为很是不解。陈登若有降意。为什么提兵来到郯县城边时不说明一句,反而在遭受了大败以后,这才急吼吼的前来降服?
根据张狂对陈登的了解,并不觉得这家伙是个被虐狂啊?
张狂自己想不通,却不代表他手下的谋士想不通。郭嘉看过陈登的信件,眯着眼睛出了一回神。抬头笑道:
“陈登这是不死心啊!”
接下来,郭嘉便开始为张狂分析陈登的大致思路。
张狂的势力为当今最强,这是得到了天下诸侯公认的。相比之下,吕布在徐州的威势就很有限,完全不能对抗北边的威胁。陈登也知道这一点。却依然要争取一个比较符合他心意的结果。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狂缺乏在大族中生活的经历,让他其实很难理解这个时代的豪强大族们的心理变化。相比之下,郭嘉虽然属于大族的旁支,不过年幼时在士人汇集,豪强子弟遍地的颍川求学多年,对于豪强大族们的心态,倒是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
陈登一族目前可是徐州最强的豪强名门,张狂从起兵开始,所一直采取的施政策略,对陈登这样的豪强名门很是不利。因此,陈登确确实实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