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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荀彧去袁术处,荀攸去孙坚处,毛玠去吕布处。至于刘表。曹操则派出了名士娄圭前往劝说。
有一点很显然,害怕张狂大举南下的诸侯。绝不仅仅只有曹操一家。
五月末,曹操派出去串联的人,纷纷有了好消息回报。吕布、孙坚都表示,愿意与曹操结为针对北方贼军的攻守同盟。而袁术和刘表这对冤家,虽然没有同意加入攻守同盟,却也表示可以在北方贼军南侵的时候。为曹操和吕布提供部分粮草和辎重补给。
另外,更有大汉宗亲陈国王刘宠,都不用曹操的使者出动,就派出使者到达兖州,表示愿意出兵。与曹操共同对付张狂南下。
有了这些份互助协议,曹操的心思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只要南方的诸侯们不在他后背扯后腿,曹操自信以自己的兵法韬略,面对张狂的大军,进取也许不足,可是守御本土却绝对无忧。
南方诸侯们对张狂的恐惧,显然相当强烈。这一点,只要看看曹操的同盟们提供的兵力钱粮,来的到底有多么迅速快捷,便能够体现出来。
仅仅到了安定六年【198年】六月末,来自豫州的八千援军,便在孙坚麾下大将黄盖的带领下进入兖州,与已经在兖州的孙策军,还有陈王刘宠亲自率领的万余精兵汇合。有了为数高达两万多的援军,外加荆州牧刘表让使者娄圭从千里之外带回来的首批援助,一万斛粮草,曹操终于不再担心北方张狂的动静。
哪怕张狂实力强大,有了坚实后盾的曹操,坚守兖州的信心得到了极大提高。就算张狂发动十万大军来袭,兖州也能够将敌人牢牢的挡在国境之外。
而且,曹操甚至还秘密的与刘宠、孙策等人商议,是不是干脆给正陈兵边境地区,张牙舞爪的张狂贼军一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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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冀州魏郡元城县。
元城落入张狂的手中,大约是在年前的事情。此前,虽然元城属于冀州,却一直为兖州牧曹操所代管。后来冀州军与兖州军在元城附近,进行了一系列的小规模拉锯战,曹操考虑到此城孤悬在外,在防御上没有什么优势,于是主动撤退,将其让给了冀州军。
由于成为张狂治下的时间不算长,元城的人事还没有完全并入冀州体系。这不,县令固然换了从科举举士里选拔的人才,但在县令手下做事的掾吏们,大半还是原本的那些人。
贼曹吏陈七,在元城当差已经有二十年了。由于他为人圆滑,而且精通刑名,陈七从一个归属亭长管辖的“求盗”,一步步的升为贼曹吏。想想当年连斗食小吏都算不上,现在好歹也是二百石的县中重要掾吏,陈七对自己二十年的奋斗成果,还是颇为满意的。
元城这几年的政坛变化,对陈七的影响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是差不多可以忽略的。无论是王芬的死,还是韩馥退位让贤,亦或袁绍败亡,或者曹操势力的退缩,每一次势力归属的变化,陈七都不提半个字的意见,只管老老实实的配合新上司的工作。反正只要上头还需要维持县中的治安,他这个贼曹吏就不会没用,可以稳稳当当的继续过日子。
唯一让陈七有些操心的,是他那个快要弱冠的大儿子。那小子自小性子就跳脱,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让陈七操心无数。好在那小子毕竟家学渊源,向来眼色还行,到底没有闹出过什么陈七兜不住的乱子来。
不过,如今那小子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偏偏在家里说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混话,就是不肯同意陈七定下的那门婚事。
——不管了,就算是绑,也要把这臭小子绑到婚场上去……
陈七也是个关键时刻狠得下来的人。要不然,面对县里乡间那些个凶悍的游手和流民之类,他怎么镇得住场子?
一边思索儿子的婚姻大事,陈七一边来到了城门口。他今天要到乡下的几个亭里去巡视一番,故而一大早就骑着驴子,带着两个随从,打算第一时间出城,以便可以赶在城门关闭前回来。
“老夏,开门了!”
守城的城门吏,也是陈七的老相识。他在元城县寺里呆了二十年,不认识的小吏可还真没有几个。这个老夏之前是管刑狱的一个斗食小吏,并无什么权柄。后来张冀州来了,这家伙投靠的快,入了新县令的眼,在两个月前才被提拔为二百石的城门吏。
“啊,原来是陈大哥,快,你们把门打开,让陈大哥出门公干!”
老夏从城门吏的专属小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道榜文。城门旁边有一处布告栏,所以老夏还兼着此处布告的张贴管理任务。
县寺里出来的公告,就没有陈七不知道的。陈七大致猜出老夏手里写的是什么,却依然明知故问了一声:
“咦?又有新通告了?写的啥呢?”
“还有啥?不就是招人去北边开荒屯田吗?要说条件还真不赖,咱要是没有地,没有手头这份差事,肯定也去报个名!”
老夏是公认的州牧张狂的支持者,他会这么说,其实也并不让人意外。
如果光看榜文上的内容,的确对不少流民很有吸引力。只要肯去北疆,就可以得到五十亩的土地。而且,官府还可以为迁徙者提供半年的口粮、耕牛和必要的农具。虽然那些东西都算是赊账,以后收税时要慢慢还的,可毕竟是一份家当不是?
陈七识字不多,本来在处理公文的时候,常常要请教一些老文书。不过,自从张冀州收回了元城以后,县中的公文,大半就变成了“军书”写就的。相比原来的繁体文字,简洁得多的军书,不但易记易认,也更好书写。
这大半年下来,陈七不但能够在军书中,认出所有他原本认识的繁体字,还学会了好些原来一直认不出的字。所以,对军书这种被县中的士人们评价为“粗鄙”文字,陈七可是很有好感的。连带的,军书的创造者——张天师,也就是张冀州,也成为陈七心中高深莫测的仙人一流。
心中一边感慨着,陈七一边骑着毛驴,带着随从出了刚刚打开的城门。虽然时间还早,没到规定的开门时刻,但城门外却已经等候着一些急着进城的乡民。
这些人里面,陈七的熟人不少。有每天给城东头“全聚楼”送菜的老华头,有专门为北街许府送山泉水的青八,还有一堆不认识的生面孔……
——且慢!
——今儿又不是赶圩的日子,哪来的这么多生面孔?(未完待续。。。)
第17节 取城如探囊()
因为陈七的职业需要,让他在识别人的脸孔时很有一套。而最为陈七所自傲的一点,就是他对元城县管辖的八乡、三十三亭、一百零四里,可谓是门清。县中几乎所有略有一点儿名气的乡人,陈七脑中都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
像城外那二、三十个体格健壮、神情彪悍的大汉,如果陈七以前见过,他绝不会对这等人物毫无印象。所以,这些看起来多半都见过血的大汉,肯定不是本地人。哪怕这些家伙使用了各种日常器物,将自己伪装成菜贩子、过路商人、马贩子、流民等等,陈七就算光用鼻子去闻,都能闻出这些家伙身上,那股子从兵营里出来的肃杀气息。
想到这里,陈七的身上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样一群虎狼,呆在城门这种关键的地方,还能干什么?
陈七急忙催促了后面的随从一声,加快了驴子的前进脚步。这些家伙,不是好相与的。万一让他们发现自己看穿了他们,只怕这些兵痞子转眼就能把他陈七大切八块。
至于揭穿他们,避免城门失守?
好吧,陈七对新县令的忠心,还没到这一步。在安全的将自己摘出去之前,陈七对任何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行动,都表示敬谢不敏。他与守城的老夏更是没什么交情,绝没有舍己为人的打算。那位守城者的生死,端的要看那位自己的运道如何了。
“那家伙看出我们了!”
就在陈七仓皇离去的时候,一个守在城门外的马贩子。悄悄的对一名附近的菜贩子说道。
“怕个逑!那家伙不敢说的!”
菜贩子看了一眼陈七的背影,带着安抚的性质对马贩子说道:
“再说了。那厮刚才不说,以后说了也没用了!”
几句话说罢,菜贩子将用来挑菜的那根圆棍子拿出来,又从菜篓子里掏了掏,对着身边的同伴们打了个暗号:
“进城啦!”
一声呼喊,原本守在城门口的人群就有些混乱起来。城门吏老夏不意这些泥腿子居然想要挤进城门里来,顿时拉下脸来,大吼一声:
“做什么做什么!统统给俺退后!时辰还没到那!”
不过。老夏的话语,对城门口突然出现的小小混乱并无帮助。专门负责收取入城税的掾吏见了这等景象,倒也手脚麻利,居然摆好了钱匣子,开始伸手收税起来。这人与老夏关系不错,两人共同贪墨收取的入城税。他既然如此做了,老夏也就摇了摇头。不再阻拦入城者了。
不过,老夏的摇头,居然是他这一生做出的最后一个动作。就在突然间,一支长矛准确的捅进老夏的胸口,将他的心脏一举刺了个透心凉。紧接着,一个声音大喊起来:
“王师北上。平定冀州乱贼!贼人受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守城吏士都大吃一惊。收税的小吏吃惊之下,将钱匣子一扔,正要转身逃跑,却在一声弓弦响起之后。被一支长箭射中颈脖,一声没吭就栽倒在地。待得有人回过神来。突袭者已经控制住了城门的局势。除了寥寥两、三名守城者得以逃脱,其余城门口的守卫,还有几个挤在门口,想要及早进城的乡民,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都说张狂那厮如何如何了得,以今日之见,却也不过尔尔。”
一名手持长矛的菜贩子,慢条斯理的从菜篓子里取出一副镶铁甲披挂上,一面对身边的同袍笑着说道。此刻,在城门楼上,正有人点起一堆狼烟,向远处的伏兵宣告成功夺门的消息。
狼烟升起不过片刻,就有了回应。当县中的县兵、衙役们终于反应过来,在惊恐的县令亲自带队下,成群结伙的来到城门口,想要夺回城门的时候,一队百余人的骑兵,声势浩大的冲进了元城城内。
仅仅是看到装备精良的强力骑兵出现的那一瞬间,本就属于匆忙组织起来的县兵和衙役们,立刻士气大跌。骑兵发动了区区一个冲锋威压,便让那些乌合之众的守城者们轰然崩溃!
接下来,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那些突然出现的敌人,依然守在城门口,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一幕,让城里的公人们渐渐又探头探脑起来。
当县令以敌人人少为理由,好不容易再次组织起一支达到千人的大部队,想要夺回城门之时,却迎头撞上一支为数数千的正规大军。瞧着打着“曹”字大旗的军团威武的逼近,元城中的守卫者们再次自动的崩溃了。这种几次三番的闹剧,让手持长矛的那名年轻武将,显得很是郁闷。
“干你娘的,就不敢冲上来打一仗吗?”
年轻武将正在抱怨着,一旁一支强有力的大手,突然将他拖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