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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估瓷险饷匆怀觯挥傻貌蝗谜培A感到有几分绝望。
“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张郃忍不住又开口骂了一句。他整日里在军中带兵,可没少骂过人。忍不住的时候,连袁谭也在私下里骂过好几回了。
很显然,颍川系既然做的如此之绝,冀州系也不能就这样干受着。特别是一想到会客室里的那位来客,张郃心中就有了对颍川系最佳的报复手段。
又低头仔细想了一阵,张郃计议已定,这才慢慢的走回会客室。见到张郃脸色灰败的样子,来访的客人显然也有些奇怪,问道:
“大兄莫非学会了‘变脸’的戏法?怎么如此垂头丧气的?”
“变脸”是从冀州牧张狂府邸的“百戏团”中传出来的一个百戏节目,据说是张狂亲自设计的,在冀州颇为有名。来访的客人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显然是见过变脸的节目,并且印象深刻。这也从另一面暴露出了来客的身份——他是从张狂控制下的冀州来的。
这位冀州来客,担任的任务倒也明确,那就是劝降张郃。按照张狂事先的叮嘱,张郃愿意投降当然最好,若是坚决不降,倒也不用多费唇舌。而来客也并非擅长口舌的人,心中对劝降张郃一事并无多少把握,只是凭着与张郃的旧交情,来尽一尽人事罢了。
这位与张郃有着不浅交情的客人,便是当年威震河北的冀州二栋梁之一,常胜将军麹义的侄儿,“麹氏九子”中唯一尚存于世的一员,麹亮。
当年袁绍病故前,由于担心儿子袁谭驾驭不住性情桀骜的麹义,便让心腹老友淳于琼于军前借故斩杀了麹义。至于那些个从对抗公孙瓒之战中,逃得一条性命的“麹氏九子”们,也被淳于琼干脆的一并处决。只有这位麹亮运气好,事发时不在大营中,才得以在张郃的暗中纵放之下逃得一命,随后投奔冀州张狂去了。
要说张郃与麹义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张郃的领兵技巧,多曾得到麹义的指点。而麹义对颜良、文丑等人都看不太看得上眼,与淳于琼更是几乎成为冤家,偏偏对张郃的统兵本领有几分欣赏。因此,麹义之死,让张郃心中对袁氏产生了不小的愤懑。
这份愤懑向来深埋在张郃心间,又有几年时间的淡化,其实倒也不算太强了。麹亮此次来劝降,也就是尽一尽人事,并没有成功的打算。但若是结合另一个张郃刚刚收到的消息,期间所发生的化学反应,麹亮劝降的结果,可就大是难料了。
面对麹亮的玩笑华,张郃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了,你回去之后,就说张郃不才,侥幸得张冀州看重,自当大开城门,前去拜见张冀州。”
“某家明白了,大兄也是当世……什么?大兄,某家没听错吧?你要大开城门,前去拜见主公?”
麹亮的脸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让心绪不佳的张郃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没错,等你回报张冀州以后,我也准备停当,便出城拜见张冀州。”
“这……太好了!大兄,你果然是个明智人!”
麹亮兴奋的从草席上一跃而起,对张郃说了一句话,就大步向外走去。
“大兄,某家这就去给主公报告好消息去!哈哈!”
第13节 日暮途已暗()
看着麹亮那小子狂喜的离去,张合心中百感交集。
作为一个武人,不战而降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但是,大厦将倾,他也独木难支。而且袁谭的行为,让张合感受到来自头顶的那把快刀。在这等情形下,从来不属于愚忠之辈的张合,改换起门庭来,倒也没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反正,张合也不是第一次改换门庭了。要知道,他最早可是韩馥的手下呢。
张合愿意降服的消息,让城外正在准备攻城事宜的张狂,很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作为一个三国迷,张狂对五子良将之一的张合,评价着实不低,自然也做好了充足的攻城准备。哪怕张狂养气的功夫已经极为深厚,依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极为惊奇。
“不战而降,绝非张儁乂的性格。其中必然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张狂是这样对他的“军师”说道的。
“只可惜,我们精心准备的那些宝贝,看来又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够在天下人的视线中露面了……”
张狂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这便是他对张合降服的第一反应。
张合的投降,避免了冀州军数千将士的伤亡,也为青州战事的大势,定下了最后的基调。作为回报,在接见前来拜服的张合时,张狂也不小气,直接给了张合一个杂号将军的官位。
别以为张狂的做法小气。要知道,在汉朝末年,将军的名号还没有如后世那样泛滥。如“杂号将军”这等级别,已经是张狂部下最高级的武将级别了。
至于张合的那些部下,张狂自然要先整编一下,才放心将他们派上战场。所以,在接下来的青州攻略当中,张合军是没什么机会露面了。
解决完张合,张狂率着大军继续东进。一直杀到平原城下,与从清河回师抵抗入侵的淳于琼军进行对垒。此时,南下的机动骑兵军团终于将几天前郭汜所部攻克临淄,阵斩郭图。袁谭狼狈逃窜的战报传过来了。
张狂仔仔细细的将战报反复的看了两遍,这才相信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而他的这幅古怪表现,也让一直有着“军师”之名的程昱有些奇怪。
程昱是第一位投靠张狂的顶级谋士。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不但谋略过人,而且也擅长治政。由于投靠张狂的时间够早,张狂以师礼事之,给了程昱很高的地位和很大的权限。
结果,程昱在谍报,后勤,理民。治军等方面都干过,几乎算是全能型人才。在张狂攻略并州的时候,他还多次担任州郡要职,独当一面,算得上是横跨军政两方的大佬级人物。论起地位来。在张狂部下的文武系统当中,并无一人可以与之比肩,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然,由于脾气刚毅,程昱和不少张狂部下的文武官吏关系都不算好。可是这一点,却正好合了张狂的心思。
张狂相信程昱的忠诚。程昱的长子程武,如今也在张狂手下出仕,担任了一个县的县长。双方关系如此紧密,张狂不认为程昱会有别的心思。但是,作为威望资历仅次于张狂的军政两方第二号人物,还是一个与同僚们谈不上关系和睦的程昱。更能令张狂放心。
“无忌,有古怪么?”
“先生看过就明白了。”
张狂双手将战报递过。程昱接过来粗粗一看,也是“咦”了一声。
“这……袁本初还真是虎父犬子啊!”
程昱好歹也曾经是党人中的一员,对于“天下楷模袁本初”,心中自是有着一份特别的感觉。这份感觉并不会让程昱对上袁绍的时候。有任何手下留情的举动,却不妨碍他事后感慨一句,怀念一下这位已故的老朋友。
“田元皓是青州屏障。有田元皓在,我军攻克青州,还要有些反复。既然田元皓死于其主上之手,袁谭小儿不足为虑,青州必然到手了!”
张狂得意的用手指敲击案几,满脸笑容的说道。虽然他的养气功夫已经很不错了,但平白就几乎无损的得到一个大州的地盘,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岂止青州,眼前的淳于琼,如今也是一鼓可下矣!”
程昱虽然年纪大了,可精神依旧旺盛。他直起身体,侃侃而谈:
“淳于琼虽然难缠,毕竟只是部将。如今连他的主公都丢掉了,消息传出去以后,不信淳于琼的部下还能有战心。无忌,此事必须大肆宣扬,让对面所有士卒都明白,他们后援已断,根基不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程昱的建议,正好也是张狂的想法。淳于琼这些年以来,虽然没有给冀州找什么麻烦,可是由他扼守住清河郡,却让张狂下一步的扩张受到很大的限制。能够拔掉清河这个大障碍,显然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主公,捷报!青州捷报!”
两人正说话间,又有一个小校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帐。张狂看过新的军报以后,眉头弯成了一个笑眯眯的形状。
“袁谭被俘了!”
听到张狂的话语,就连程昱都忍不住从草席上站起身来。
“是谁立下的功劳?”
“李稚然【李傕】!”
“好!这下,青州定亦!清河定矣!”
要说李傕也是运气好。他与乐进、太史慈、郭汜等四人,按照之前的战略安排,采用的是轮流充任先锋,交替滚进作战的方法。乐进打第一阵,太史慈为第四阵,李傕与郭汜在中间。攻到临淄城下的时候,是郭汜打头,得了夺城之功。李傕心中羡慕,自然不愿意落后,于是连临淄城都没有进,就直接驱兵向前追击临淄的逃兵。
可怜袁谭虽然也会骑马,毕竟养尊处优的久了,哪里比得过李傕手下那些一天能够突进百里的迅捷骑兵?
在被一支百人队发现以后,袁谭的亲卫很快就被乱箭射杀大半。发现自己无法摆脱追兵,袁谭为了保命,不得不向后面的追击者投降。如此一来,李傕便轻松到手了大功一件。
“既然青州轻松平定,是否要趁机南下,将兖州和徐州一并吞了?”
待到情绪平静下来,程昱开口询问张狂的下一步战略意图。
“这个……”
被问到的张狂沉吟起来。
这次青州攻略,张狂本没有一举平定中原的打算。在他的计划中,趁着曹操西去的空挡,若是能够顺利的在三个月之内,吞并整个青州,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眼下青州攻略的顺利程度,却是出乎张狂意料之外的顺当。袁谭自废武功,将重臣田丰铲除,也让青州一下子变得人心惶惶。有了这位“大功臣”的大力帮助,预计在一月之内,张狂就能够顺利的掌握整个青州。整个过程中,冀州不但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可以通过收编青州降兵,将实力壮大一番。
并且,从青州缴获的粮秣辎重,外加张狂之前为这次大战准备的物资,足以让他继续发动一场十万人规模,维持三个月的战事而不感到吃力。无论怎么想,张狂都觉得继续打下去是可行的。
不过,张狂并没有就此草率的做出决定。
“先生意下如何?”
听到张狂的请教,程昱用手抚了抚颌下的三尺长髯。由于年纪大了,原本的青须染上了不少花白。不过,程昱的精气神并不比过去要显得差了。
“曹操精通兵法,手下猛将谋臣也不缺少。其固守兖州,城防坚固,并非轻易可下。而且,此次曹操东进迎接天子,已经与孙坚联系上。孙坚为当世虎将,就算吕布也多有不如之处。两者合兵,纵然胜不得我军,却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吕布武力过人,天下难有敌手。不过,此为匹夫之勇,对大军无能为力。而且徐州豪强林立,各自为政。吕布虽名为州牧,却不过据有一郡之地。但徐州豪强排外,虽然内斗不休,面对外敌却能一致对敌。我军若攻击徐州,显然是帮助吕布统合州中兵权。”
程昱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张狂见程昱不说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