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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治疗瘟疫有一手,并不代表太平道就不怕瘟疫。事实上,在救治患者过程中,不幸死掉的太平道祭酒,其实也不在少数。张狂固然可以仗着自己“太平真气”修炼有成,不怕一不小心被感染,可他的家人和普通的道众,却没有这等本事。
冀州向来人口稠密,疫病也就多发。即使在黄巾之乱时期死掉一大批,又在公孙瓒与袁绍的争夺战中死掉一大批,剩余的人口数量,依然远远超过并州、幽州之流。
而袁绍对战公孙瓒,还有张狂进攻袁绍,这一场场连在一起的战事打下来,死掉的人口也是以百万来计算的。人死的多了,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掩埋,就容易成为瘟疫的源头。
张狂在并州,一方面人口稀少,一方面也大力推行后世的一些基本卫生习惯,比如“水要烧开了喝”,“饭前便后要洗手”“不得随地大小便”等等,颇为有效的抑制了一些疾病的发生,对瘟疫的预防效果更是明显。
有着这等成绩,张狂对瘟疫的忌惮,远远低于其他诸侯。于是,在进入冀州的时候,并州军由于没有吃过大规模瘟疫的苦头,一不小心就忽视了卫生防疫的工作。
进入冀州以后,由于袁绍带来的军事压力,并州军对民生这一块,没能投入多少精力。在战事持久的情形下,与并州军不怎么对付的地方豪强宗族势力没有得到有效清理,依旧是盘根错节。
如此一来,并州军在冀州的命令,实际上就下不到乡间亭里。除了按照并州军的要求纳粮缴税之外,大部分农村的实际统治权力,依然被乡绅们牢牢把握。
所以,在今年的五、六月间,一些乡村就爆发了小规模的瘟疫。不过,这些消息,被把握地方的豪强宗族悄悄遮掩,并不为张狂所知。等时间推移到八、九月份,瘟疫的规模由于地方豪强处置不力,发生了相当规模的扩散,相关消息才传到了张狂的耳朵里。
吃惊之下,张狂了解了一下疫病的大致发展状况,结果气得他将茶水浇了前来汇报的韦笑一脸,大骂他“无能!”,“废物!”
不过,平心而论,此次的瘟疫,规模并非太大,来势也不算如何凶猛。染上疫病的人,哪怕治疗不那么及时,十个里面也有七、八人能够活下来,算是一种相对温和的疫病。只要并州军处置得当,这次的疫病,倒也未必能够将并州军如何如何。
不过,张狂在与军师祭酒郭嘉谈到此事的时候,郭嘉却很有危机感的提出了一种麻烦的可能:
“袁绍帐下谋士极多,不乏无孔不入之辈。以嘉之见,既然我军有此麻烦,此辈必有诡计。为防止万一,请明公调集外地精兵来援,以便应急!”
听了郭嘉的谏言,张狂权衡了一阵,觉得有些道理。为了防备袁绍一方利用瘟疫之事可能施展的诡谋,冀州的确需要一支额外的援军。只不过如今张狂的地盘大了,战线长了,需要镇守的要地也多。一时间,张狂很难考虑到有哪只军马适合抽调出来。
麾下诸将当中,于禁、臧霸、周仓等十多员将领,已经跟着张狂在冀州出战,自不必论。张燕出幽州,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不好半途而废。乐进镇守河套,若是南下,鲜卑人多半就会乘虚而入。谢逊在河内,一面支援邺城的臧霸,一面也要小心南方的朱隽。徐盛以水师守黄河,监视韩遂,无法动弹。
算来算去,张狂发现,自己大约也就是能够调动,目前还在并州整训新兵的何仪、廖化所部。而这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新兵,战斗力不用说,也是相当可疑的。
“府君不必烦恼,眼前不正好有一支现成的精兵可用吗?”
见到张狂心事重重,夫人赵雨问了一句,立刻给丈夫提了个醒。伴随着赵雨小声在张狂耳中说出的两个字,张狂立刻恍然大悟,高兴的一把抱起自家老婆,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有了援军,并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事实上,面对爆发中的瘟疫,即使是在两千年以后的高科技社会,也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好在太平道在应对瘟疫这种事情上,可谓是轻车熟路。在张狂委托泰大师全权负责防疫和救治工作,并授权泰大师可以临时调动并州军,从事救灾任务以后,这次瘟疫被有效的控制起来,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再说了,等天气再变冷一些,哪怕张狂不去管这些事情,大自然里的冷风,一样会帮助人类杀灭瘟疫的传染源。
不过,南边的袁绍果然没有让张狂好过的打算。当张狂开始动用部下的军队,全力救灾的时候,袁绍大军不出预料的开始了大举出动。就算张狂有所预料,袁绍的出兵,依然实实在在的打了张狂一个出乎意料。
就在九月二十七,一匹奔跑得就要脱力的快马,带着一名神情焦急的军中信使,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闯进了临时安放在巨鹿的刺史府里,给张狂送来了一封紧急军报。
军报上的消息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廿六日淳于琼大军攻列人。”
第37节 列人内有乱【上】()
冀州巨鹿郡列人城。
张狂从并州带到冀州的军队,被分成了三大进攻集团和若干地区守备部队。
其中,于禁主力“折冲营”和赵云所部骑兵,与敌将麹义对峙于安平国一带。臧霸的“山前营”自从偷袭邺城成功,就摇身一变,成为了邺城守备军,在河内的谢逊支援下,顶着来自东郡方向的曹操军,还有斥丘的袁绍主力。
而另一大主力兵团,周仓的“太极营”,由于在赵国陷入了审配的消耗战,损失不小,如今由于战力不足,被当做冀州预备兵团使用。还有太史慈、何曼、褚飞燕等将领所部,都被分散在常山国和巨鹿郡的各地,担任郡国守备任务。实力强大的张狂直辖军团,则跟着张狂呆在巨鹿城里,作为近卫军使用。
如此一来,真正屯驻在列人城里,用于牵制斥丘袁绍军主力的,就只有关羽、鲍出、韩当三人下属的精兵四千余人,外加在冀州动员起来的辅助军五千。
按理来说,有关羽为主将,又有四千精兵和五千辅兵,外加坚城一座进行守备任务,这等军事实力,哪怕袁绍出动十万大军,也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够打得下来。
而且,只要袁绍有调动大军的消息传来,张狂便会立刻做出反应,从后方调配数以万计的援军,亲自带队前往支援。所以,张狂对列人城的安全还是相当放心的。袁绍想要强攻列人,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可是,偏偏在袁绍军中号称帐下第一人的“雷神”淳于琼。就带着本部精兵,对防御看似极为坚固的列人城,发动了突然的猛攻。而且,只是一次进攻。淳于琼就攻破了南城门!
鲍出一刀斩出,将一名袁军战士的脑袋削去半边,却也被另一名袁军队率乘隙刺了一枪,大腿染上一片鲜红。他看了看前方蜂拥而至的敌人。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向后退去。
这不是鲍出怕死。若是他再不退,可就没得退了。就算是身为“万人敌”,在一口气斩杀敌军三十余人,重伤三十余人以后,体力消耗严重的鲍出,身上所剩下的战力,也并不比普通的“百人斩”军士强出多少来。
鲍出在退,淳于琼却在进。
淳于琼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从容的指挥着部下。井然有序的通过城门洞。如同潮水一般,绵绵不绝的杀向列人城中。城门既然被攻下,此战的胜负便已经决定。淳于琼无需亲自上阵。只要坐镇一线,就能够大幅度的激励己方的士气。
每当代表着淳于琼的将旗大旄向前推进一步。就相当于给袁军鼓了一把劲。当淳于琼的主将大旄越过城门洞,出现在列人城中的时候,所有进了城的袁军,立刻震天价的呐喊起来。他们那股疯狂的势头,一下子将并州军还残存的士气,又狠狠的打压下去一截!
士气大跌的并州军,终于有人不顾严酷的军法,公然从战斗的前线溃逃。本来并州军就是突然遇袭,仓促间队伍不齐,编制混乱,作战起来配合并不默契。有了第一个溃逃者,立刻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可怜的鲍出,由于刚才拼杀的过于凶猛,身边临时带上的五名亲兵已经死伤殆尽。腿脚不便的他,由于某支并州军小队的崩溃逃窜,突然间就成了整只队伍的殿后者。
追击的袁军虽然在同袍的死伤中,意识到鲍出是个凶猛的家伙,却更加看重斩杀鲍出的首级功。如此追逐了片刻,且战且退的鲍出又挥刀杀了两人,伤了三人,代价却是身体上整整多出了三道伤口。
眼看敌人又是一枪刺来,鲍出挥刀招架,却牵动身上的伤口,出刀的力道大减。危急之下,鲍出果断弃刀,一个驴打滚,好不容易躲开了敌人的攻击。
但是,没有了兵器,鲍出的处境将变得更加危急。眼看自己就要被逼入绝境,鲍出情急之下,不由得大声呼救:
“云长兄救我!”
关云长得到敌人入城的消息,比鲍出要晚了一刻钟。此时,他带着一队亲卫,一面整顿己方的败兵,一面不断靠近战斗的第一线。在鲍出大声呼救的时候,关羽的位置,距离鲍出只有十步之遥。
不过,十步的距离,很有可能就是鲍出力竭身死的原因。对于袁军中那些经过多次大战的熟练老兵来说,一个人跨越十步距离所消耗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将一个没有抵抗之力的敌人,杀死十遍以上!
所以,关羽仅仅踏出一步,就不得不紧急出刀。
鲍出倒在地上的一处柴草堆上,呼吸的声音如同破了的风箱。面对当头攻来的一刀一枪,他此刻勉强能够做的事情,便是略微挪动一下腰部,避开对要害之处的伤害。
其实,在精疲力尽之前,只要给鲍出片刻回气的休息时间,他自信便能恢复全盛状态的五分战力。五分战力,已经能够让鲍出有了自保之力。
可惜,列人城的城门破的太突然,敌人来的太汹涌,想要堵口子的鲍出,一阵高强度的厮杀下来,居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能获得。
此时,关羽还在九步之外。而袁军士卒的一刀一枪,已经来到距离鲍出的身体要害,不足九寸的地方!
鲍出敢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所面临过的最危险的一刻。就算是当年何进被淳于琼暗算杀害,鲍出不得不面临整个雒阳城内的汉军搜捕时,也远不如此刻的危机。
还好,危机在下一刻自动结束。一道赤黄色的刀气,无声无息的飞过九步之遥,越过正在追杀鲍出的袁军士卒,飞速的洒向冲锋中的大队袁军!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凝固了……
刀锋落在鲍出的肩头上,枪尖扎在鲍出的心口上,却无力破开已经残破不堪的轻甲。因为,关羽的凌空一击,先就带走了那两名袁军士卒的性命!
飙血,如花开。
艳若玫瑰。
离鲍出最近的十多名袁军士卒,身体一瞬间纷纷变得残破。关羽在紧急关头斩出的那一刀,凝聚了他体内的五成以上“战炁”,其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一记血腥的杀戮,让袁军前进的势头戛然而止。面对那无可抵御的凌厉“半月斩”,哪怕大家都知道,敌人多半无力发出第二记,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