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丑所部的全军覆灭,拉开了整个太行军进军的序幕。不过,配合杨丑同时出动的那些辅助骑兵,却由于见机得早,果断逃离战场,军力基本上保存完好。这些骑兵的逃窜,对张杨所部来说,还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自从临时调配到杨丑手下的四百豪强私兵,顺利的逃回张杨军大营,就将杨丑部大败的消息,在上党军中传播开来。杨丑所部的战斗力,是整只上党大军中数一数二的。连他们都挡不住太行军骑兵的一个冲锋,则太行军战斗力之强,一下子就被上党军估计到天上去了!
张杨一得到这个噩耗,立刻在大帐中坐不住了。为了稳定军心。他凭借这些年里统兵所得到的经验,果断带上几名亲兵。只披上轻装,便下到各个营头中去安抚军心,以免大军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乱子。
张杨在需要决断的时候,虽然总是犹豫不定,可在上党军中却素有声望。他这么一下到营伍之间,露上几面。立刻就让浮动的军心安定下来。
连走了五处军营,张杨由于要尽量鼓动军心,维持士气不坠,可以说花费了不少唇舌,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身边的亲兵见张杨露出了一丝疲态。关心的问道:
“郡将,要不要先回大帐休息一下,再去安抚?”
听了这话,张杨笑道:
“额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的,忍饥挨饿几天都是有的,这点儿辛苦算个甚?”
他看了看前方,正是最让他不放心的一个营头,又说道:
“好歹要先安抚完这一个,额才有心思吃饭。要不然,这一个若闹出事来,额还吃得下甚?”
张杨口中的“这一个”,亲兵们都知道,指的是卞喜所部。这位可不是个老实的货色。
卞喜原本是当年黄巾军大起义留下的一支残部,在太行山一带潜伏了三、四年。这人与正反乱上党的眭固颇为熟稔,两人可是一起率兵,前来投奔张杨的。所以,在眭固反乱的消息传来之后,卞喜立刻被他的同僚们,当贼一样防范起来。
张杨虽然最初对卞喜也有些怀疑,可是卞喜看似粗鄙,倒很会观察风色。他很及时的跑到张杨大帐里哭诉了一番,表示眭固反乱之事,自己事先一点儿也不知情,便让张杨放下了这份疑惑。
但在眼下这种关键时期,张杨也担心当杨丑兵败的消息传来之后,会让卞喜的部下军心不定,所以虽然感到身体劳累,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到卞喜的营地安抚一番,才能放心下来。
卞喜长得个头不高,但是极为敦实。光是从面相来看,此人属于那种看上去颇为忠厚之辈。
他早年是冀州的一名屠夫,在当年的“黄巾之乱”里,由于吃肉吃得多,身体壮实,一加入黄巾军,就成了一个小头目。后来,在与冀州郡国兵交战中,卞喜胆子大,颇敢拼命,很快就因为战功成为一个小帅,手下有三、四百人。
广宗之战黄巾惨败以后,卞喜带着手下拼死突围,逃进了太行山,熬上了好几年,又吞并了几股零散的黄巾军,终于成为太行山群寇里数得出名号的一员。如果比较起战力水准,除了张杨的本部和杨丑所部,差不多就轮到卞喜的部曲了。
张杨离卞喜部营地还有十余步,听到哨兵汇报消息的卞喜,便极为热情的率领部下迎接出来。张杨扫了一眼卞喜身后,发现卞喜手下的骨干都跟在他后面。这份态度,可谓是相当恭谨了。看到这一幕,张杨的心,先就放下了一半。
“郡将,请!”
卞喜来到张杨面前,行完军礼,便恭请张杨入营。张杨面带笑容,一手抓住卞喜的手腕,说道:
“卞军侯不必客气。”
寒暄了几句,张杨为了显示出与卞喜的关系亲密,特地两人把臂同游,进入了卞喜部的营寨。
但见卞喜的营寨里颇为凌乱,各种杂物堆积在地上,有待收拾。这样的局面,除了卞喜向来治军不严以外,也是因为张杨在昨天下令,准备今天回军上党。
结果,当上党军收拾行装的时候,却迎来了太行军的骑兵。如此一来,上党军的撤退计划明显受到了影响。特别是在杨丑败死的消息传出以后,不少士卒都出现了动摇和恐慌。营地里变得混乱一些,也就在所难免了。
见张杨看着营地里的杂乱,卞喜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张杨呵呵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一点。
毕竟,卞喜的手下多是当山贼出身,在组织和军纪上,向来有些松懈。而张杨也没希望卞喜能够成为一名军纪严整的军官。卞喜的价值,不在正面战斗,而在山地作战。过去数月当中,卞喜所部在对付臧霸军的袭扰时,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来到营地中央,已经是正午时分。张杨停下脚步,正要安抚从四周围上来的卞喜所部士卒。突然,卞喜抢先问了一句话,让张杨有些恼火:
“郡将,上党被夺走,不知道郡将要带俺们到哪里去讨生活?”
这话问的太直接,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士卒的面。一个回答不好,则军中必将流言四起。忍住了心中的恼火,张杨正色回答道:
“上党被夺走,额们自然要把它给夺回来!”
话音未落,卞喜部下的一个屯长便叫道:
“可万一夺不回来呢?太行军可不好惹啊!”
听到这话,张杨心中大为光火,同时却感觉到极为不妙。卞喜自从招安以后,行事向来谨慎,对上官也多是唯唯诺诺,不见他原来身为黄巾军时的大胆。如今事态反常,卞喜居然敢当着这么多士卒的面,任由部下质问主将,这苗头可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张杨的手,下意识的搭在腰间的宝剑剑柄上。
卞喜一直在留心观察身边的上官。一发现张杨的手握住剑柄,卞喜立刻冷笑一声,对身边的亲信们一扬眉。
卞喜这一扬眉毛,立刻让营中的局势发生了巨变!
收到卞喜的信号,卞喜的亲信突然间便发动起来。只见一人突然一拳击出,将张杨的一名亲兵打翻在地;另一人飞快的拔出腰刀,一刀斩在一名张杨亲卫背上;还有一人猛然一脚踢出,狠狠的击中了一名张杨亲卫的裆部……
在还没有起防备的时候,突然发动之下,只是一个回合,张杨所带出来的五名亲卫,无一漏网,全都被卞喜的亲信围殴击倒!
见到这一幕,张杨大惊失色!
“卞喜!”
伴随着张杨的怒吼,来不及将宝剑出鞘,张杨只是肘部一顶,便将一名从背后偷袭的卞喜亲信击倒。同时,张杨身体一闪,避过另一人的拳头,一个膝盖顶,已经将其作翻。
“在此!”
口中接着张杨的怒吼回答道,卞喜的双手毫不停留,对着张杨攻出一招。
这一招,快若流星,势如流星,让张杨避无可避。因为,卞喜攻出这一招,所用的兵器,便叫做“流星锤”!未完待续。。
ps:解题:“獐”即“张”。
第39节 并州初落定【上】()
卞喜所用的流星锤,重量不过五斤,大小略超过一个拳头,用一条九尺长的铁链子相连接。平时,流星锤被卞喜缠绕在手臂上,笼在衣袖里,不为人所知。但是,在关键时刻,流星锤一出手,便能决定一战的胜负!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双方一翻脸,张杨的目光,便特别注意着卞喜腰间的佩刀。可是,谁能想到,卞喜的出手,居然不用佩刀,而是暗器?
当流星锤宛如流星那般,飞过三尺的距离,来到张杨的面前时,张杨正在拔剑。
张杨练过剑。虽然不像某些变态的武人那样,每天必拔剑五百次以上,可以张杨的武学修为,他拔剑的速度,绝对比得上一个出色的剑客。
但是,流星锤的速度,却能够让张杨拔不出剑来!
面对避之不及的流星锤,张杨只能放弃拔剑。电石火光之间,他紧急将身体一侧,以剑鞘竖在流星锤攻来的线路上,接下了这一招。
“咚!”
一声响动过后,卞喜手腕一抖,收回了流星锤。但见张杨腰间的宝剑,连着鞘明显的弯折成一个角度,多半此后再也拔不出来了。但张杨若不是用宝剑挡了这一下,怕是腰上的肋骨都要断掉几根,多半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卞喜!你这个无耻之贼!”
幸免于难的张杨,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着的柴堆,熊熊燃起。可是环视四周,孤立无援的张杨明白,这一次自己多半是要遭了!
此刻,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有了眭固的前车之鉴在。还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卞喜的解释,而没能早些识破此僚的险恶居心,将其提前拿下!
“张将军,俺看,你还是安静些的好。”
一击废掉了张杨的武器,卞喜站在一旁。满意的看着数十名亲信士卒手持刀枪,将张杨团团围住,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其实,俺如何会想要对付将军你呢?只是现下里形势不妙,俺要给俺的兄弟们找条活路,也只得委屈张将军了。”
对于卞喜的话,张杨自然是嗤之以鼻。只是,他现在手中没有适合的武器,又被诸多士卒团团包围。可谓是身陷绝境。就算是想要与别人拼命,结果多半也只是将自己的性命白白送掉。
厕身士卒后方的卞喜,一边指挥部下结阵上前,一边劝说道:
“张将军,你是个好人。俺也不想伤着你了。你若是肯不动手,俺便发誓,绝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一边说着,卞喜又一指旁边被俘虏的五名张杨亲卫。继续说道:
“张将军,你若是动手。等会儿刀枪无眼,怕是会伤着你的。若是你出了事,这些个没用的卫兵,可是按军法当斩的!俺可要将这些废物执行军法,让大伙儿都知道知道军法的厉害!”
这番话,未免有些将张杨的亲卫们当做人质的意思。可是张杨听了这些话。只是略一思索,就脸色苍白的扔下手中变形的剑鞘,束手就擒。而卞喜也没有半分想要虐待张杨的意思,将他“请”到一处布置齐全的帐篷里休息。
接下来,卞喜只是让手下最擅长近身格斗的四名亲信。贴身跟从在张杨身边,又在周围布置了整整五十名精兵作为看守。还有两名亲信,被安排在张杨身边,充作杂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如此待遇,只能够称为软禁,而非俘虏。
安置完张杨,接下来,卞喜立刻修书一封,投送到太行军中,表示愿意投降的意图。收到书信的于禁,不敢怠慢,一边将信件火速送往主将张狂处,一边调动兵马,准备接应卞喜的投降行动。当然,暗中布置一些兵力,以防卞喜有诈,也是于禁提前想到的事情。
当张狂得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他正策马走在前往战场的路上。
“白兔先生这次,可是又立下大功了!”
看完书信,张狂笑着对身边的侍卫长笑道。自从他起兵以来,身边的侍卫长不知道都换了几许。从韩当开始,几乎每一位侍卫长,后来都成为太行军中拿得出手的猛将。这也给太行军中的士卒造成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张狂身边的侍卫长,可是只有猛将才有资格担任的。
自从上一任侍卫长赵云,被张狂安插到乐进的“镇北营”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