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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的感觉,只针对玩家。
对我们这一队人马而言,神界的意义,在于它本身。
这话不是故意说得这么意识流的,主要原因在于,除了景天,在这里的这几只,对神界的印象,还都只停留在‘高不可攀’和‘传说’的层面上——我们又不是玄霄,亲自和九天玄女pk过,我们尚且只是半个新人,不算高手,不算菜鸟,卡在这半吊子不上不下的状态中。
花楹跟着景天,看着景天站在天门的阴影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高大的白玉石柱和上面的雕饰花纹,重复很多次,却似乎不会厌倦。
那脸上的表情,似怀念,似挣扎,最终,归于平静。
只是看着那平静,看着那释然的笑纹,花楹,居然有些想哭。
呐,你可知,千亿年,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人生,长不过百年。
千亿年,那就是十亿个人生的长度;
一个朝代,最长,也不过三五百年。
千亿年,那就是两亿个朝代的变迁;
中华历史,概述不过五千年。
千亿年,那就是两千万倍中华历史。
整整千亿年,只多不少的时间,一直,就有那么一个家伙,守在这座天门之前,只有他自己,只余他自己,漫长地,守候了一个又一个千亿年
这份感情,已经不仅仅是熟悉,是职责,或许也已经不仅仅是习惯。
千亿年,可以改变多少事情?
人间生离死别不可计数,人间朝代更替不可计数,就在这样长的时间里,他就一个人守在这里,守着这石门,守着这神与魔的分界,陪着他的,除了几百年会来邀他一趟的夕瑶、伏羲,就只剩下了身边不离不弃的镇妖剑——或许不该这么说,因为镇妖,那时候尚且不叫镇妖剑,它,只是神界第一神将飞蓬的佩剑,仅此。
直到,距今最近的一个一个千亿年。
刚上任不久的魔尊被如山的文件生生压出了狂暴状态,为了不损害到魔界的建设进度间接地为自己增加工作量,魔尊抑郁之下,直接杀上了神界。
那时候,飞蓬正在进行神魔之井的每日例行检查。
于是,在那昏暗的神魔之井,一神一魔,就这么在被对方的光芒无意识地晃瞎之后,手拉手(?!)聊了好几天的磕拆解了好几天的小擒拿,并约定好了下次神界天门前再见。
说起来,那时候满心只有找到对手的狂喜的这一神一魔,都没有特意去感受对方的种族,甚至,可以这样想。
他们的潜意识,为了能为他们有这个对手而尽一份力量,努力地屏蔽了二人在这方面的所有敏感度。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这两只,直到分开,还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同族
于是,当七八天后,魔尊重楼出现在天门看见飞蓬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上回陪本座打得舒爽的孩子被这神将干掉了吧
至于飞蓬,当时却只以为这是个误闯的魔族——神的话该从自己身后的门里出来才对啊
于是两人彻底误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交上了手。
魔尊以为自家刚认识的知音被人干掉了,下手自是一点儿情分都未留。
谁想,这打着打着,一神一魔就觉出不对——这身手怎么像上回神魔井里的那家伙?
想到这,一神一魔都收了势,倒退三步。
魔尊看着对面一身铠甲的神将,挑眉,“上回,神魔之井里”
“和本将军一起相处那么久的家伙居然,是只魔?!”飞蓬抚额——盘古大神呐,末将近日并未说您坏话也并未劳烦您为我治伤您,何时起了玩儿我的念头啊?难得相信了一个人视之为友居然还是个魔!
“神将,你的名字。”
“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该先说一下自己的名字?”
“本座魔尊重楼,你的名字。”
“末将飞蓬。”飞蓬神色不变,心下却是很震惊——神界的基础教育里有三界体系,三界至尊者只称呼,如何能不知?这魔界,称得上魔尊的那人,其地位,等同于天界的天帝伏羲!
——自己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好容易认同了一个家伙,居然还是自己所在的阵营的死对头儿的头儿
彼时的飞蓬,深深地内伤了。
神界,天帝寝宫。
伏羲透过伏羲水镜,看着景天抚摸着那些花纹,看着景天神色平静,不知为什么,心口,有点儿发闷。
飞蓬,对于伏羲来说,是特殊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天界第一的武将,不仅仅因为他有着在整个神界都算得出类拔萃的容颜。
或许只因为他是飞蓬。
最开始,那果子仍旧是由夕瑶送来,交予他助之化形。
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就本能地觉得这果子会很不一般。
仿佛是宿命,自己在这孩子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最初的基础教育过后,这孩子就已经可以激出其本身天成的力量——那绝佳的武学天赋,在基础期的一堆理论知识的轰炸下居然还是不可抑止地显露了出来。
神界将有一位可以征战三界的神将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真的看着自己一手引导长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请命守护天界的时候自己的心口,也是这样的闷。
难得倾注了一回感情,这份感情却终究如同被命运开了玩笑一般——覆水难收。
也就在那之后,自己看着那个孩子倔强孤独地立在天门外的身影,忽然间就淡了以往追求的功利虚荣,退守天界,仅享这一界安乐清逸。
只为了,让这孩子活得长久,活得平安。
只要你能活着,我宁可放下所有的霸业,所有的权利,所有的信仰。
只要你,活着
第六十三章 斩断过去()
伏羲透过水镜,看着景天的举动,心疼,却不会出面解释。
他,就是为了让景天伤心,让景天死心,让他对神界灰心。
之后,就可了无牵挂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念;
若是最初,我没有亲自守着你长大,是不是到了你必须天灭之时,我就不会这样无措?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若是后来,我没有时常的拽你出来喝酒聊天,是不是我就不会一步步地将自己推入深渊?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若是一直以来没有贪恋你醉酒的容颜,是不是我就不一定会一点一点不可抑制地深陷?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若是你没有那般的信任我甚至会放心地在我眼前睡着,是不是就可以给我个理由放弃?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若是我没有在那次莲池之畔看着你醉酒守你睡着,是不是就不会发觉我心底里的欲念?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若是我现在压抑着自己,不去见你,是不是,你就会走的安心一些?走得更洒脱?
孩子,忘了神界带给你的种种吧,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你——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好,神界没有了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即使只剩下那种废物,一样,可以完好地撑下去你,已经是多余,所以,别再对这里抱有任何期待任何感情,算我求你。
离开吧既然最终是要走向那个终点,又何必让你再为这些无谓的事情牵挂忧心?倒不如放手。
孩子飞蓬
我知道,你开始,更多地是将我当成一个长辈,一个父亲,所以,才会在上任那一日我要你叫我伏羲呼我天帝时耍了那么大的脾气。
可是飞蓬,对我而言,你,不仅仅是我亲自养大的孩子,更加,是我这漫长的一生中唯一愿意比肩站在最高点的人
飞蓬,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或许我还可以抱有期待,等着再经历一个千亿年,等着你,重新,从头,出现在我面前
若有那样的机会,若,你可以有来世
那么,我一定,不会再放手,哪怕,你只能陪着我度过寥寥的几个千亿年,我也将不再放手。
若你真的可以重新出生,我们,就这样约定了,可好
伏羲看着水镜,恍惚中,似乎看到镜中的飞蓬转过脸来冲着自己点头微笑可是,景天的姿势,分明没有动过,连一丝都没有。
呵果然,不过是自己的妄念吧
孩子,我会在这神界,守着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过去,度过一个又一个千亿年,抱着近似于虚渺的梦想,等着你回来
飞蓬此生,珍重
此时,在神界西南方的石台上,正在往下观望云海赏景赏得不亦乐乎的龙葵,遇到了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
因为一个高阶的如意仙童跑来,看她一眼,出口就道破了她的身份!
“厉鬼哈?小姑娘是飞蓬的那个妹妹吧?哎呀长得真不错”
“我、我,我我不是什么厉鬼,我是神嗯,对,我是神”
“别这么紧张,飞蓬大人的动向我们都悄悄儿关注着那!你可别跟飞蓬将军说啊,我们天帝怕他伤心,特意把这神界弄成这么一副萧条样子,就为了让飞蓬将军——也就是你哥龙阳,还有景天——能不伤心。”
龙葵很疑惑也很惊讶,“为什么把家里弄萧条了,家人还会不伤心?还有,你说天妖皇大人曾经提过的那个六界第一战将飞蓬,就是我哥哥?!”——这消息这是比什么都来得惊人!原本自己听天妖皇描述的时候还遥想过三界第一战将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最漂亮的哥哥还要漂亮原来,居然就是哥哥?!
“呃为什么弄萧条了还能不伤心这一点我们也不大清楚——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天帝本人。另外,你哥哥每回转世我那几个姐姐都盯着那,绝对错不了!”那如意仙童说得斩钉截铁,容不得人不信。
龙葵完全沉浸在了这震惊中,无视了自身的不对劲,可是如意仙童可是老人精(神精?!)了,一看龙葵这状况,就知道——这孩子缺氧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如意仙童看着龙葵,说的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什么”龙葵还在震惊,小眼神儿瓦迷茫。
如意仙童无奈抚额,递上一瓶东西还有一张单子,“神之外的生物进了神界都会有些头晕目眩不适应,刚上来的小神也是那,这是天仙玉露的成品还有炼制方法,喝下去就会好受多了我跟你说,我身为一个仙能在神界待这么多年,还是多亏了刚来的时候有人指点我喝了这个,而那人,就是其时守着神界天门的飞蓬将军!”
那如意仙童眼神很是怀念,“若不是他,我这拼了命上来想看看神界是什么样子的笨蛋小仙,估计早就真的拼掉了命,散得什么都不剩了!飞蓬将军虽说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心地真是好得很,我这,也算是还他一些恩你快喝吧,抿一口也行,喝点就会有效果。”
龙葵感受着越来越严重的眩晕感,一咬牙——反正即使是我最多变回鬼又不会死,拼了!
龙葵拔开塞子,一仰头灌了两口下去。
果然,立时就神清气爽百鬼辟易啊,不,是鬼力凝聚
“谢谢你啊”龙葵看着那张单子,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