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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名。
更不会是飞蓬。
所以他重楼,只能尊重景天的决断。
即便身为魔尊,他仍旧别无选择。
所以尽管他很想像阎罗王那样做,拼尽所有放手一搏,他也没有那么做。
哪怕他有多痛苦,若这是景天要做的,他只能默默地做好景天希望自己做的事。
有些小事上,他可以霸道,可以替景天做好选择,但是这件事不可以。
他爱景天,但到底不是景天。
关乎生死,除了本人,没人有资格做出选择,若有人替他做主,那,便是亵渎。
对那人的尊严和生命价值的亵渎。
景天承自飞蓬的高傲虽然不再发于外,到底潜藏于心,若有人亵渎,迎接他的必是不死不休的追讨。
哪怕一旦失败,都没有机会去迎接这一份不死不休,阎罗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勇气,他很羡慕。
阎罗可以,而他不能。
因为他是景天心里最后的盾,不会倾颓的倚仗,所以他,不能在这件事上任性。
景天你可知本座,多想什么都不管,哪怕负尽天下人,屠尽天下人,叫你活着。
但若这般选择是你的愿望,那么,本座绝不干涉。
只要这是你的选择。
千里之外,京城,濮王世子官邸。
云霆不,或许此时我们该叫他赵忠实。
当朝隐形太子此刻摈退众人,独自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双生结里面的那幽幽的声音,紧紧攥着双生结,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鬼界那是现在的他除了自杀之外没有第二个法子能到的地方,而一旦身死,身为鬼魂,他更加没有了去争取花楹的资本。
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担心。
仙三的剧情他在确定了自己对花楹的心思之后就在努力回忆,他知道鬼界并不是终局,真正的死局在镇妖和魔剑熔炉重铸之时,现在发生的事,无需太过担心。
但是,到底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惑。
听着双生结中花楹的担忧彷徨,他恨不得出现在花楹身旁安慰她、抱紧她给她力量,甚至以身替之。
可是理智告诉他,达成这个目的的唯一可能的方式没有长远发展的可行性。
何等煎熬。
花楹看着勾肩搭背从角落里走出来的鼻青脸肿的三个人,默默抽抽嘴角,抬手放了一串五气连波,看着那三只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终恢复到了那三人原本的妖孽状态,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身为一个颜控对着那三张被揍的快要变成猪头的脸实在是有种不可说的诡异心情啊。
更何况那三张脸原本都是甩了正常审美水准好几条街的。
阎罗王已经被景天说服(or打服?),虽然仍旧不甘不愿,却没有再对众人动手,并且应了景天照顾这些人的请求。
他到底,也不愿意拂了景天的意。
无论飞蓬变成什么样子,龙阳也好景天也好,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只不过,有些没有时间去发展的暗恋,到底还是应该封在口中、埋在心底,没得再去扰乱这不久于世之人的心神。
若是他已经决意对这个世界放手,就不要再给他增加不必要的负担了。
有些事,自己知道,便足以。
花楹默默收听阎罗王那一段被他自己亲手掩埋的暗恋,对这鬼王,委实有些同情,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劝导。
无论景天是不是真的能活下来,他和重楼之间已经有了谁都不能斩断的羁绊,生活到底不是np,大家可以和和美美在一起。爱情这东西,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哪能容得第三个人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求分享。
所以既然阎罗鬼王这是一段注定没有结局不可能收获的感情,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不必要的希望才是最好的。
若是说出口却得到了拒绝,大约会更伤心吧。
还不如就叫他这么误会下去,若是景天能活着,自然会和重楼一起,他也就断了念想;若是若是自己的法子仍旧救不回景天,那么和阎罗王所想的未来,也就没了什么差别。
花楹默默化了兽形爬到景天头顶趴好,不再动弹,闭目养神。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
最后的那一座四方四象枢,会不会给她一直以来的期许一个满意的答复?
亦或是,一切期待,转瞬成空?
她能做的,唯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严阵以待。
重楼听着双生结里面传来的五毒兽严肃的心声,莫名的有些想笑。
但是对于这丫头对阎罗鬼王的分析,淡淡的兔死狐悲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重楼很庆幸,自己向来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以至于早早就和飞蓬定下了这份感情,避免了暗恋到死的悲剧。
但是现在这样子,若是景天真的天灭,也说不清谁才是更加悲剧的那一个。自己虽然收获了这一份两情相悦,但是那之后即将迎接的是心如死灰的漫漫岁月,以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这一生,怕都不会再有第二人入得了眼;而阎罗鬼王虽然没有获得回应,却也给自己留了余地,一界之主的生命何等漫长,鬼界又什么样奇怪性格的鬼都可能会有,保不准过了几千年就能缓过劲儿来,再度收获一份幸福。
这般对比,到底谁更凄惨,或许天道都说不清楚。
但是
有什么办法呢?
即便这样清楚地预见到了自己可能凄楚的未来,到底还是对这个人、对这份感情,甘之如饴。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若他真的阻止不了飞蓬天灭,漫长后半生六界独行,也是自己亲手种下,心甘情愿收获的因果。
他重楼,绝不会后悔。
云霆听着花楹的分析,却是满心的庆幸。
多亏自己在刚刚明了这份感情的时候就抓紧时间表了白,无论将来如何,起码这份心意已经叫花楹知晓,并且已经对花楹表达了等她回来的决心,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哪怕花楹没有选择他,哪怕花楹在这一场冒险中身死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后悔。
云霆不知道这是在告诉自己还是怎样,他只是一遍遍地跟自己说,自己不会后悔,但是心中的恐慌却并没有被压下,反而渐渐扩大。
他即便开始修仙,即便身负五毒珠之力,到底,还只是个散修的凡人。
若是花楹真的发生什么,他一介凡人能做的事情,基本接近于无。
这叫他怎么放得下心,怎么能不担心!
对他而言,所谓庆幸,大抵更多的,是对于害怕自己会后悔,一往无前地给自己断了退路的庆幸。
若是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花楹,我是不是就能离你更近一点?
玄霄听着花楹的分析,胸口有些沉闷。
自己明白的太晚,几次表白还被花楹当做是安慰或是什么,到底没有真正地叫花楹接收到自己的心意。
如今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走向终局,他的这一份心意,是否还有机会真正地叫花楹理解?
他如今已经被花楹的托付束缚在蜀山之上,为了大局着想不可轻易离开,可是大局当前不可辜负,那么他的心意呢?花楹可还不曾明白!
玄霄只觉得胸中的门意越发严重,隐隐的,胸口竟有些疼痛。
唐家堡的初见,虽然并不美好,却那般明丽。
那个名为花楹,以凤凰花做了名字的女孩子,一派天真地在第一次见面就用双生结与他换了玉蝉出牙环,羁绊从此定下,绵延至今。
看着花楹一步步成长,听着她的心事,一步步走到如今,他已经不愿意再放手。
可是这份心意,在表达的时候,对方总是和他差了一个频段,从未接收完整。
花楹,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手心橙色的双生结精致可爱,一如其主。
玄霄握紧了双生结,微微闭目。
两个魔所在的这一方小小厅堂之间,唯余一声叹息。
第九十九章 完成传承()
阎罗王转换阵营成为了己方队友之后,大家就到了阎罗王宫殿,寻了一处僻静的屋子,找出了花楹肉身,放了雪见爷爷出来。
雪见和唐坤死后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家也乐得在雪见为他们挨个儿做了介绍之后,都静静地出了屋子,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出了屋子后,龙葵龙莲紫萱跟着景天和天青、菱纱在阎罗殿观光,谁都没有发现,队伍里,少了某个小东西。
花楹独自回了鬼界外围。
到底有些事情,无从逃避,也无从叫别人分担。
看着刻着朱雀神像的四方四象枢,花楹深吸一口气,振翅而起,小土豆子撞上了那石质枢体,进入到了四方四象枢内部的空间。
橙发白衣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了花楹面前,花楹看着那人,奇异的不准备再像前几次那般装傻了。
“老祖宗对不起”
花凌将那小姑娘揽进怀里,“不用说对不起,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错。这多出来的时光已经是恩赐,你用命换来的这些时光,我很珍惜,但是却并不害怕因为你的决定而终止。”
“祖宗虽然我记不得您说的那个上一世的我都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请,但是我这种做法对您还是太不公平了。”
用老祖宗的命去换景天的命自己又哪来的这权利,去做这样的决定!
“你以前都是叫我凌的。”橙发男子语气中很有些怀念,“那时候,你把你的两只双生结都给了我,直到最后,我都带在身上,尽管我那时候受缚与法则,不得不把自己切了片分散开,却还是在那之前寻了地方将那双生结埋了下去我很庆幸。”
花楹瞪大了眼睛。
景天大人曾说过,双生结是五毒兽的根,若是当年的自己如猜测那般为了给老祖宗续命而把自己弄死了,那么唯一的生机,就在于根。
也就是说,自己就是从其中的一个根里重新生长出来的。那么,在自己生长的地方,就应该还有另一个根而自己生发的那一条根长出了两条双生结,分别在霄叔和云霆手上,多出来的那一个,应该就是精精找到交给自己,自己现在带在身上的那一条。
自己的双生结,居然因为这样的意外,出现了单数。
果真是绝无仅有。
不过
“祖宗,这么算的话,我五毒兽一族岂不是都可以不会死?”若是有双生结就能长出来的话
“并不是,正常的死亡,双生结会跟着一同湮灭,你这种死因,天地间也只这独一份。”
“看来这方法可以推广,这样我们一族岂不是就不会灭亡了!”
“不你觉得,失去了之前记忆,还算是之前的那个人么?”
花楹沉默。
这个问题太过残忍,老祖宗明明是那么希望她还能是以前的那个她,可是却偏偏比谁都清楚地知道她花楹并不是多年前为他而死的那个人。
很多时候,清醒着才是最痛苦的。
花凌看着花楹低了头,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已经偷生这般久,你的那生命本源力量,也是时候拿回去了。至于那个术,这漫长时光里我们也各自都想到了各种完善的方法,等到我这里的这一份力量你也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