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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他劝道:“傅总,你胸口才动过手术,刚刚醒过来,医生说不能乱动。”
已经三天了。
“安小姐呢?”他抬眸望着程远:“她在哪儿?”
脑中不受控制地回放起安晴倒在自己面前那一幕,一遍又一遍,他闭闭眼,再次按住心口。
“带我去见她。”
程远默了片刻,嘴唇动了动,无法逃避地看着他开口:“对不起,我们还没有找到安小姐。”
三天了,人还没有找到?
傅默川没再说什么,扯上西裤拉链,转身便往外走。
程远劝止不住,只好着急地跟上去。
范洛薇是和傅默川一起送到医院的,这几天来,她来看了傅默川无数次,但每次都被门外的保镖拦住了。
朗程从病房走出来便撞上她,看见那张精致漂亮的小包子脸,范洛薇一怔,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眸光微动。
“小少爷,你去哪儿?”
保镖的称呼令她更确定这孩子的身份,一双眼睛紧紧黏在朗程脸上,心底涌出浓浓的不甘。
她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么命大,那样撞都没有死,还长得这么粉嫩可爱,手不由自主抚上自己的腹部,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感到深深的危机。
安晴已经死了,爱屋及乌,可想而知傅默川该多宠这个孩子。
从这几只看门狗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她在门外苦苦守了几天,好话说尽,这些东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连进去看傅默川一眼都不行,但是对着朗程却各种讨好。
朗程绷着小脸,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保镖识趣地跟在他后面,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和恭敬,令她心底妒意翻滚。
掠过范洛薇身侧时,朗程抬起小脸,没有表情地瞥她一眼,眉梢微挑,视线在她隆起的腹部顿了顿,嘴角忽而冷冷一扯,脚步不停走过去。
范洛薇也没说什么,剧情设定她应该是不认识这孩子的,她聪明地没敢造次,盯着他的背影怔了片刻,正准备再和保镖求求情,转脸看到傅默川走了出来。
她心中一喜,赶紧迎了上去。
“默川哥,你醒了?”
不远处,朗程的脚步微微一顿,步伐慢了下来。
傅默川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视线转开,淡淡问道:“你怎么样?”
“医生说我动了胎气,幸好宝宝没事,”范洛薇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默川哥,你怎么起来了?你脸色好差,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傅默川错身躲开她的手,扭头吩咐:“送范小姐回病房,让她好好养胎,没事不要到处乱跑。”
好好养胎。
几个字清晰地钻进朗程耳中,他冷冷一笑,重新迈开脚步。
他很快离开,傅默川却没能顺利走出去,走廊里,他被匆匆赶来的医生拦住,随之而来的还有傅振生。
傅振生也在医院守了好几天,见宝贝儿子脱离危险才回去休息一会儿,片刻功夫他又不省心了。
“你去哪儿?”傅振生不豫地看着儿子,“刚捡回一条小命,不好好在病床上躺着又准备往哪儿跑?”
“我没事。”傅默川冷冷说:“有点事必须去做。”
谁都明白他急着去做什么,傅振生不豫地对随从吩咐:“送少爷回房休息。”
傅默川没理他,抬腿又准备往前走,几个保镖紧随其后,加上傅振生带着的几个人,狭窄的走廊被挤得满满当当,医生们见势不妙,都悄悄避到一边。
“站住。”傅振生强忍怒气挡到傅默川面前:“你回去躺着,人我派人替你找。”
他没有明说,双方都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
他实在是做了很大让步了,傅默川却分明不领情。
“不必,我会亲自找到她。”
傅振生终于按捺不住怒火,愠怒着双眸直视他。
“给我回去!那女人已经死了,你早一点或迟一点找到她根本没分别,你是不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已经死了。
死了!
安晴,已经死了
几个字像一道惊雷,重击着傅默川的心窝,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猛地按住心口,一口血噗地一下喷出来。
仿佛戳破气球的那根针,傅振生的一句话,挑明了他一直不愿去想,却那么活生生的事实。
安晴死了。
就死在他面前。
被枪直击后脑,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傅默川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是去救她的,可是最后,却亲手将她推上死路。
所以他拒绝去承认,甚至不愿去想,似乎这样就能逃避那个事实。
傅振生的话破灭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支撑他站起的那根弦猛地断掉,他捂着心口,高大的身躯笔直地倒了下去。
他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更久,寻找安晴的工作却没有停止,自那天她被掳走后就音讯全无,好像人间蒸发。
那天,绑匪杀死安晴的同时,一颗流弹飞过来击中傅默川,离心脏只差一点儿,所有人忙着救治傅默川的时候,绑匪们趁乱逃开。
等到他们追过去,绑匪当街引爆了一辆车,巨大的骚乱阻碍了交通,也挡住了他们追赶的步伐。
在那部车内找到一个烧焦的尸体,虽然经过dna检测证实不是安晴,可她的境况同样堪忧。
就算那一枪她侥幸没死,这么久了也绝没生还可能。
匪徒没理由带着一个死人跑路,所以有可能把她扔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或者毁尸灭迹。
北郊位置偏僻,沿途有不少深沟湖泊,找一个活人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个死人?
参加搜寻的人手越来越多,安晴却迟迟没被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仅是她,那群匪徒也当街消失,找不到任何踪迹。
第172章 或许,该让你长点记性()
北郊这场骚乱被定性为黑。社会火拼,被有关部门压下来,并没有向公众披露。
安晴的失踪也同样被掩盖下来,然而,该知道的一样会知道。
夜已深。
宴会后,傅纬年拥着李思涵回到位于市内的一幢住所,隔着重重暮色,他瞥了眼住所外几个监视的人影,刷地一声拉上窗帘。
已经几天了,这些人从暗中窥探到当面质问,到现在都懒得去掩饰行踪,他权当没有看到,歌照唱舞照跳,偶而去趟医院,向昏迷中的傅默川表达兄弟友爱。
虽然安晴说过是傅纬年绑架了她,可死无对证,何况,傅纬年既然敢做就不怕穿帮。
如今安晴和傅默川一死一伤,他的计划可以说进行得相当顺利,却并非没有遗憾。
他转过身,慢悠悠地解着袖扣,李思涵瞧了眼他的脸色,低下头说:“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傅纬年含笑走到她身侧,伸手扶住她的腰:“你去哪儿?这里就是卧室。”
李思涵抬眸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莫名有点心虚,别开脸说:“我,我有点累了,想去客房睡。”
傅纬年扬扬眉,伸手扳起她的下颌,动作极其温柔:“怕我?”
“没,没有。”李思涵依旧垂眸,不敢和他对视。
傅纬年的脸俯过来,清浅的嗓音,极致柔软:“都是我的人了,还害羞?”
他的嗓音相当撩人,李思涵的呼吸屏了屏,他的唇旋即压下来,却在她的唇上轻轻蹭过,然后滑至耳角。
她低哼了一声,被傅纬年在耳垂重重咬了一口,仿佛电流涌过,她浑身僵硬一秒。
不及反应,傅纬年扣住她,将她压到床上。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两人早就不是第一次,事实上,李思涵很享受他带来的欢愉,所以片刻的彷徨后,她闭上眼,等待他的爱抚。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一切,她的手腕一紧,被什么东西缠住。
她愕然地睁开眼,看到傅纬年依旧深情款款,脸带微笑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她扭了扭身子,发现双腕被皮带缠住系在床架上,她挣扎不开,带着几分惶恐,气喘吁吁看着傅纬年:“阿年,放开我。”
傅纬年没理她,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口,嗓音听上去还是那么温柔。
“思思,有件事我一直没空问你,那天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了,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李思涵小脸一白,强自镇定地看着他求饶:“纬年,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傅纬年在床侧坐下,笑容不改,甚至还柔情满满地抚着她。
“不喜欢我这样爱你啊?那么,这样呢?”
他猛地在李思涵身上一掐,当然不是打情骂俏那种,李思涵疼得一阵抽搐,她挣扎着哭诉:“纬年,那天是安晴拿刀威胁我,我迫于无奈才带她出来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不想的。”
那间屋子里到处都安了监控,她相信傅纬年已经看过视频,的确是安晴打晕她,后来还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傅纬年笑得更加无害,伸手在刚才掐过的位置揉了揉,李思涵恐惧地吸着鼻子,心惊肉跳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傅纬年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思思,我不是一再交代过,没事别去骚扰她?”
“我不想的,从监控里看到她在屋子里闹,我不放心才过去看看。”李思涵大叫。
“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傅纬年继续笑:“那么,你也不是存心支开保镖咯。”
他悔不当初,本来是个很完美的计划,一切都按他预计地进行,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女人的嫉妒。
李思涵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未着寸缕的身体,颤抖完全无所遁形。
“我,我”她想狡辩几句,搬出事先想好的借口,在傅纬年阴森的笑容下,索性把心一横,大声吼出来:“没错,我是故意的,那女人就该死,你对她那么好,她却毫不领情,她不停地找机会逃跑,如果让她活着出去,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我知道你迷恋她,舍不得下手,就算你知道后如何怨我,我都不能让她活下去。”
“所以,你是为我好咯。”傅纬年脸上的笑慢慢收敛:“李思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李思涵抖得像风中的一片枯叶。
她是书香世家没错,可是家族生意早就落败,当教授的父亲还和女学生传出性。丑闻,走投无路遇到傅纬年,后者答应替她解决掉这些麻烦,条件是让她装自己女友。
没错,只是装,可她似乎戏假成真。
“我”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她的牙根都在颤抖。
“或许,该让你长点记性。”傅纬年起身,对着门侧击了几掌。
李思涵眼泪纵横,在床头疯狂扭动,挣扎间,看见保镖牵着一条藏獒走过来。
藏獒的嘴被套住,睁着凶恶的双眼,看着她,从鼻子里发出嗡嗡的低吼。
她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得更加厉害,尖叫间,听到傅纬年冷洌的嗓音。
“别伤到脸,还要带出去见人的。”
“不要!”她崩溃地哭喊:“纬年,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了。”
傅纬年看着她,嘴角又扯出一丝笑意,灯影下他五官俊逸,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魔鬼般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