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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羞献吻变成了恐怖袭击,也亏得魏怀瑾定力惊人,没将苏笙笙一把扔出去。
也亏得苏笙笙狼心跃跃,吻成了恐怖袭击后,硬是忍着鼻尖的疼痛,张开小嘴,再接再厉地吸吮魏怀瑾的唇瓣。
他的唇很滑很软,权不似外表所见那般清冷寡淡。
可苏笙笙唇吮上了,人却在下滑,眼看就要从魏怀瑾身上掉下去,突然,一只手臂圈在了苏笙笙的臀下,将她稳稳托起。
没有了掉下去的危险,苏笙笙暗暗松了口气。
接着她两条胳膊一紧,牢牢地圈住魏怀瑾的脖子,一扬脑袋,欲图加深这个吻。
可魏怀瑾却闭了唇,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微微侧过脸庞,眯眼道:“公主,不可。”
这个时候了,还唤她公主?
苏笙笙一急,用力咬了咬魏怀瑾的下唇,恶声恶气地说了声,“可!”
然后便像一只母奶虎,吻他,咬他,还伸出小舌头,去撬他的牙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撬开了他的牙关。
然后胡乱莽撞地探入,去攻城略地。
此刻的苏笙笙已经彻底乱了,什么扑倒三十六计早都被她通通抛之脑后。
这一刻,她真真是拿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还有那么点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不管他事后会不会拒绝,现在都一定要先扑倒再说!
许久许久,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些微的低喘和不甚流畅的唇舌啧啧声响起。
待苏笙笙吻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时,她终于放开了魏怀瑾。
此刻魏怀瑾依然是抱着她的动作,她依旧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他面上表情无甚波澜,但呼吸却有点急促。
而他的唇已然被她莽撞的动作,啃得微微红肿。
烙印在苏笙笙的眼里,却是艳色靡靡,令人心痒难耐。
咽了咽口水,苏笙笙忍不住又伸出舌头,去舔面前这一片微肿的唇瓣。
她唇舌的轻触,像猫儿的轻舔,小心翼翼,又异常大胆。
魏怀瑾狠狠一颤,闭了闭眼,稳住错乱的呼吸。
下一刻他将苏笙笙抱至房间里的软榻,然后松手将她放下。
魏怀瑾转身就走,苏笙笙一愣,立刻抓住他的斗篷——
“怀瑾!”
魏怀瑾身形微顿,却没有回头,“夜已深,公主该回宫了。”
第525章 【请君入瓮】逃()
面对魏怀瑾的避而不见,跪在软榻上的苏笙笙只能死死抓住他的斗篷,怕一松手,他就会永远离开,再也不见。
“我不要回去!”
她负气低吼,实已外强中干,没了章法。
后来每当她想起那一夜,依然叹息自己还是太过年幼,那颗拳拳少女心也太过纯挚热烈。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执着,才有了他和她的以后。
然而彼时,吻也吻了,抱也抱了,一切却没像苏笙笙所预想一般水到渠成。
一时间苏笙笙也没了办法,只得用力拽住那斗篷一角,跪坐在软榻上,双目泛红,浑身轻颤。
魏怀瑾被拽住了身形,也听见了苏笙笙带着哽咽的呼吸。
他站在原地,垂下眼,面容苍白俊秀,纤长的睫羽遮掩了那一双琉璃目下的眸光。
那似有魍魉魑魅、百鬼哭嚎的幽色之中,还有另一抹幽暗的隐忍。
只闻他低低开口,“公主,您醉了,明日便会忘记今夜发生的事情。”
苏笙笙哪受得了这明显的托辞,情急之下,再次低吼,“我没有醉酒!魏怀瑾,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就这样脱口而出,苏笙笙愣了愣,下一秒立刻烧红了脸。
怎地稍有些酒意,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就这么容易脱口而出?
苏笙笙满面的羞窘,但拽住魏怀瑾的两只手依旧死死不放。
可她拽住的那个男人却似乎被她一句话点成了一尊雕像,半响室内再无声息,魏怀瑾没有回头,苏笙笙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不由有些着急——
“怀瑾……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
苏笙笙忍不住再度开口,拽住斗篷的小爪子也轻轻扯动。
然而魏怀瑾依旧不动,苏笙笙忍不住偏过脑袋,去偷看他的神情。
却见他低垂着脸,面无表情,眉宇间似被凝固了一般,没有喜悦也没有彷徨。
似乎自己的表白栽到了沟里,苏笙笙心里瞬间凉了小半。
趁着魏怀瑾还没有将她彻底推开,苏笙笙一咬牙,再度狼扑了过去——
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得手。
魏怀瑾脚步微移,一个侧身便单手将她稳稳接住。
然后稍一用力,就助她站好,毫无踉跄。
紧接着下一瞬,魏怀瑾后退三步,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向她重重磕了一个头。
“小人只是一名阉人,公主厚爱了。”
所以……
这是拒绝她的意思吗?
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男人,苏笙笙忽然不知该用何种语言、何种神态来面对他。
怒而降罪于他的不知好歹?
还是伤心难过,如寻常女子一般痛哭伤情?
她连日来苦心琢磨的这一夜仲秋告白,最后得来了一句公主厚爱。
一时间,苏笙笙只觉双目刺痛,心也刺刺地发疼,她咬着牙,呆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半响,终是一拂袖,推门离去。
离开望月楼,此时坊间市集依然热闹不已。
可苏笙笙已没有了最初的兴奋喜悦之情,她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失魂落魄。
而她的斗篷也落在了望月楼里,此时她一身藕色华衫,与之周遭百姓格格不入,也引得人频频侧目。
第526章 【请君入瓮】熄灭的花灯()
该去哪里呢?
苏笙笙站在人群密密的街道中央,有些茫然。
回宫。
她自是不愿。
她贪恋这一份人间烟火气,也怕回了皇宫再见到魏怀瑾,厚颜如她,被这般拒绝后,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可不回皇宫又能去哪里?
苏笙笙一脑子浆糊,又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去了城西的抱月湖。
此时抱月湖畔已没了一个时辰前的热闹,卖花灯的小贩们已纷纷收摊。
而放花灯的人,也只剩下三三两两。
毕竟入夜已深,灯祭已毕,还留恋热闹的人们大多去了坊间市集或酒楼继续通宵达旦地欢庆。
城西这处,除了一轮明月高挂和波光荡漾的湖水,就只剩下星星点点,飘荡在湖面的花灯。
苏笙笙顺着湖畔栈道一路慢走,间或停下望向湖面发呆,间或幽幽一叹,难得一副惆怅的模样。
然而她这厢惆怅,那厢已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几名在街头游荡的纨绔子弟,早在望月楼外就盯上了苏笙笙,惊其美貌,又见她孤身一人,便一路尾随至城西。
然苏笙笙却浑然未觉,行至一处湖湾时,她“咦”了一声,走到湖畔,蹲下。身来——
此时明月高悬头顶,天光明亮,苏笙笙毫不费力便看见了面前这处湖湾里,搁浅了几盏花灯。
有两盏小的,还尚有火光摇动。
而其中一盏最大的,已烛心熄灭。
捧起水中那盏最大的花灯,果不其然,是她的那一盏。
顿时,苏笙笙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看来她的祈愿是不会受到仙人的祝福,她的花灯不仅飘不到湖心的惜月岛,更还熄灭在无人的一隅。
真是心情跌落谷底——
“哎呀,这是哪家小娘子,大晚上不回家,在这里等情郎?”
随着一道粗嘎调笑的男音响起,苏笙笙所在的这处湖湾栈道,已被几人无形包围。
苏笙笙本还在独自惆怅,听见那一声吆喝,也没察觉到是在调戏自己,直到那几人将她团团围住,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你谁?”
在怀安公主对一干不相识之人的问话里,两个字“你谁”,已是天大的恩赐。
然而在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眼里,面前这小娘子,不仅容貌娇媚胜芙蓉,更眼含冰雪,气度凛然,全不似那些一靠近就胆怯尖叫的女子。
几人更是来劲。
其中一人一甩手中折扇,故作风流道:“本公子的名讳,怕是一说出来,小娘子就要呼天抢地地从我。”
苏笙笙却目露嘲讽,“那你且说说,看看本宫……姑娘会不会从你?”
“哟!这小妞还挺辣。”旁边的人嘘声开口。
那摇着折扇的男子闻言,一脸得意地继续道:“我爹乃是当朝右副都御史大人,小娘子你可知道在这盛京里本公子跺跺脚,这皇城地面都要抖三抖——”
右副都御使,督察院正三品,的确是个不小的官。
可惜在苏笙笙眼里,连粒芝麻也算不上,只见她掀了掀眼皮,轻哼道:“不过是一个副都御使的庶子,也敢大放厥词。”
第527章 【请君入瓮】遇险()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不论是皇室宗亲还是普通官宦人家,嫡庶之间都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
今晚的皇宫夜宴,四品以上官员皆携家眷参宴。
而有资格随同进入皇宫的家眷,只有正室和嫡子。
现在站在苏笙笙面前,敢口出狂言的右副都御使之子,看来也只是某个妾室所出,是而苏笙笙一言嗤笑,语气异常笃定。
她话音一落,几名纨绔看着神色倨傲的苏笙笙,一时间都有点愣愣。
不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寻常女子遇到权贵后的惊慌无措,更是因为她一语中的后,居然露出有恃无恐,异常轻蔑的神情。
然而苏笙笙虽是目露轻蔑,但并非有恃无恐。
别看她一脸寒冰胜雪,但已在暗暗后悔方才一气之下离开了望月楼。
可此时此刻,她除了手捧一盏花灯,就剩下两条腿。
两条腿哪里能跑得过面前这五个大男人的十条腿?
几乎不用想,转身逃跑的结果,就是被这几人当场捉住,连嘴皮子都省了。
跑不了,同样苏笙笙也不敢贸然自揭身份,她私自出宫已是严重违反宫规,就算父皇不追究,母妃也定不会放过她身边的人。
苏笙笙越想越是烦闷,遇上这几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事情一闹大,最后连累的还是魏怀瑾。
“哟,这妞口气不小,我喜欢!”
这时,另一名纨绔尖声一笑,他看了眼右副都御史家的公子,“邓三公子,这妞的脾气够辣,你若不喜,那我便上了。”
那被称为邓三公子的男人,此刻已被苏笙笙一句庶子而已,气青了脸。
他虽是庶子,但却是最得宠的姨娘所生,同样他在邓府的地位,也不比那嫡子大哥差上几分。
然而虽然差不了几分,但生母卑贱,嫡庶有别,他终归还是上不了台面的。
被人打了脸,那邓三公子如何肯轻易罢休。
“谁说我看不上,今晚我就要好好玩玩这个女人,看她还敢如何嚣张——”
邓三怒目狞笑,两步上前,一把捉住了苏笙笙的手腕。
苏笙笙没想到此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用力挣了挣,却毫无作用,反倒被那邓三拽得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地上栽去。
下一瞬,方才想从邓三手里要人的男子一把搂住苏笙笙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