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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臣,拿臣取乐罢了。”
“我说对了吗,公主?”
这呢喃的语调似在说着绵绵情话,但字字尖锐如利刃,刺得苏笙笙徘徊在冰火两重天。
她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但却完全听不懂他话中何意。
她只知道,他在生气,说着最卑微的话语,却宣泄着压抑的怒火。
她的泪水流得越发不能自抑,感觉脑海中的那一根弦已经绷到极致——
“呜……”
她一声低鸣,像垂死的天鹅扬起雪白的脖颈。
他立刻吮上她的脖子,沉重的身体压住她,将她逼到另一个极限——
终于,苏笙笙脑海里那根弦蓦然一断。
她的喉间发出短促的呜咽,铺天盖地的快意袭来,她整个人似坠入深渊,又似冲上云霄。
热液下涌,她彻底失控。
同样发出哀哀嘶鸣的小嘴也被他堵住。
许久许久,直到苏笙笙从失神的迷境中渐渐清醒,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丑。
被褥床榻狼藉不堪,泽泞一片,方才一瞬她被逼到极致后,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见得此景,苏笙笙面色羞恼地再度湿了眼眶。
“你走——”
她负气低吼,两只软绵绵的胳膊也用力推着他。
魏怀瑾垂下眼,“今日是臣冒犯了,若惹了公主不快,公主大可赐罪于臣。”
赐罪?
赐什么罪?
怒瞪着一双泪眼,苏笙笙心底气不打一处来。
他明知她不会忍心,却偏偏要说这样的话来激她。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说出的话也外强中干。
魏怀瑾定定地看了苏笙笙半响,却等不来她的下一句话,许久后,他轻轻一叹,下床去端来一盆水。
用内力将凉水变热,他又取来巾帕浸了热水,为她仔细擦拭。
此刻的苏笙笙嘴硬归嘴硬,哭归哭,但对魏怀瑾的服侍,却丝毫没有拒绝。
一身滑腻被他拭净,连同那些令人难堪的浊液也一一被清理干净。
接着,魏怀瑾又换了一盆水和巾帕,再次将她身上的汗液和满脸的鼻涕眼泪通通擦洗干净。
最后又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才将苏笙笙偎进了被里。
而苏笙笙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魏怀瑾,方才的恼怒已在他温柔的服侍下消弭于无形。
气没了,但委屈仍在,她就这样看着他,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盛着一汪泪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跌落泪珠。
终于,魏怀瑾在她控诉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他再度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脑,唇吻上她的额心,“说吧,公主想要如何责罚臣?”
第491章 【请君入瓮】流云往事1()
从她七岁开始,他便服侍在她身边,他看着她从一根小豆苗,慢慢长成一朵夜优昙。
白日里,这朵优昙会紧紧收拢花叶,挂上一抹生人勿近的清霜白雪,不将一丝妩媚绽放于人前。
只有在夜里,在他身旁,她才会绽放娇媚。
那娇气嘟嘴的小模样,一会儿瞪着他暗自怄气,一会儿又转念头琢磨着如何接近他。
幼时,她还喜欢坐在他的膝头,让他服侍。
喂饭、穿衣还有梳头,都是他一手包办。
年岁渐长后,她开始懂了男女有别,便开始慢慢疏远他。
也不坐他的膝头,也不让他近身服侍。
但她又不喜欢贴身服侍的宫女,万贵妃将公主殿的宫女换了几茬,都没留下一个合她心意的。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忽然也不挑剔宫女了,似乎真的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皇家公主。
但在夜里,她哪还有模样——
光着脚,趿着鞋,一头长发散乱着,衣衫也穿得歪歪斜斜,更还胆大妄为地迷晕了守夜的侍女,偷偷跑进他的小院,借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由头来寻他。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由头也不想找了,就学那些民间话本里的暗夜宵小,梁上君子,采花大盗。
凡是能在夜里出没的行当,她总乐意学上一学,再在他面前比划比划。
这也迫使得他,调香制药的水平突飞猛进,也苦了公主殿的一众宫婢,这些年来没有少中迷药。
后来时日渐长,她眼中的倾慕和眷恋渐渐遮不住。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依然是那副温润如玉,好脾气的模样。
这也使她有了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想要接近,又难以真正接近。
在那些懵懂又不能言明的感情里,他看得透彻,却不说破,只无限纵容着她,从不拒绝。
因为,他心中的暗念,比之她单纯懵懂的少女情怀,是如一滩墨汁,只会越搅动越黑暗。
再后来,因着天冷,她又夜夜偷跑,引发了一次寒症。
自那以后,他便不允她夜半来寻他。
在她又急又红的兔子眼里,他无奈允诺,换他去寻她。
所以,暗夜优昙,绽放的岂止是她,还有他。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娇气,行止也愈发没个皇家公主的样子。
夏日的夜晚,她会使着性子,央他带她去宫外玩耍。
他也不负她的期望,带她看遍了盛京的人间烟火。
秋寒之后,他便不再带她在夜里奔走,不能外出,苏笙笙便将兴趣转移到了从坊间收集来的话本子上。
四书五经,她学的囤囵,女戒女训,压根就不看。
除了随着他的喜好,习写字作。
怀安公主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一些民间流传的话本子。
彼时魏怀瑾还以为她看的是《老残游记》、《剪灯丛话》等博文异志类的书籍。
毕竟她那些爱不释手的书册封面,的确写的是这类书的名字。
直到一日,他发现她看得痴笑,再一日,她看得频频抹泪,再又一日,她看得双眼迷离,面色潮红,目光还不时偷偷飘向他——
魏怀瑾终于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第492章 【请君入瓮】流云往事2()
于是,他趁她看得兴起时,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一伸手抽走了她手中书册。
略略一翻之后,魏怀瑾皱起了眉头,复又看了看书封,《秉烛清谈》,再看内容,哪里是什么《秉烛清谈》,通篇的淫词艳曲,绘声绘色的描写,好不露骨。
这般眉头一皱,便再也松不开来。
将那书封一撕,果真里面还有另一页书封——
《相国寺风流录》,还标注了一排附标,丞相小姐与了空大师二三事。
那一瞬,魏怀瑾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原本以为这丫头在他的娇养下,只是性情活泼了些。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离经叛道!
她被他捉了个大包,脸顿时红得像猴子屁股,嚷嚷着要抢回书。
可他却将那书一撕,再用内力震成了碎渣。
苏笙笙又惊又怒,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他走向内室的紫檀拔步床,在里面翻翻找找,不出一小会儿,便将她的珍藏全部翻了出来。
将手中十来本书逐一看去,有两三本还没来得及包上书封的,那书名也是不堪入目,什么《寡妇艳谈》、《帚精记》,更还有《花神三妙传》这等旷世奇作。
魏怀瑾愣了半响,神色错愕,面色寒霜挂雪。
苏笙笙则抓住他短暂失神的一瞬,冲过去抢救自己的珍藏。
然而他躲她扑,最后变成了她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书册散落满床,魏怀瑾仍旧青黑着一张脸。
唯独苏笙笙已是没脸没皮,破罐子破摔,把魏怀瑾压住的同时,还不忘救她的小黄书。
可她的动作哪有他的快,抢救了两三本,牺牲了十数本。
他一个翻身,就把她从身上抖了下去。
再手掌一挥,那十数本书通通成了再也拼不回的纸片碎渣。
“此等糟粕之物,万不该入公主的眼。”
他说得清冷且堂皇,但她却听得心中滴血。
他见她不理,又道:“若被贵妃知晓公主沉迷此道,怕是将公主禁足两月,再罚誊抄女戒女训百遍也不为过。”
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她?
苏笙笙自是不服,梗着脖子就道:“我的书何处糟粕?不过是些撰述情爱的故事罢了。”
“情爱?”魏怀瑾眼眸一眯,下一瞬快速伸手,又抽走她抱在怀里的其中一本。
“《帚精记》。”魏怀瑾音色泛冷,“此书述僧人湛然与帚精的异类相交,非广明正道。”
然而苏笙笙却无甚所谓,“异类又如何?和尚是人,扫帚成精也是人,既然都是人,那便有七情六欲,如何不能在一起?”
魏怀瑾被苏笙笙这通歪理邪说一噎,一时间还当真反驳不了什么。
将那书一丢,魏怀瑾又抽了苏笙笙的另一本书——
“《花神三妙传》,此等禁书又当作何解释?”
这《花神三妙传》在早年已成禁书,苏笙笙的这一本还是不久前去大皇兄府上,在他书阁角落发现的,当时她略是一翻便脸红心跳、兴致盎然,便趁着大皇兄不注意,悄悄夹带走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细读,就被魏怀瑾搜了出来。
真真是气煞她怀安公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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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请君入瓮】她的小黄书1()
原来《花神三妙传》还是禁书?
苏笙笙眼眸一转,却是老神在在道:“这书嘛,讲的不过是些富贵人家的后院之事,兄友弟恭,姐妹相亲。”
凭着曾粗略翻阅的印象,苏笙笙一顿瞎掰,末了还不忘“嘿嘿”两声,干笑一番,应应景。
魏怀瑾一听,长眉皱得更紧,苏笙笙看着面前男人的怒容,别人发怒是一脸凶恶之相,而他发怒,则是寒霜带雪,更还有一缕孤冷的靡靡艳色。
美极、艳极,也冷极。
忍不住,苏笙笙在心中暗暗咂舌——
此景便是,美人发怒,也别有风情。
好吧,这句话是她不久前才从话本子里学来的,还有些什么,“来,美人儿,咱们一起暖帐销魂,度良宵。”
彼时苏笙笙觉得那句“暖帐销魂度良宵”,是再合适不过当下长夜渐深之景。
可惜她还在眼眸迷离,想入非非之际,还未来得及酝酿出那句“美人儿”来,就被魏怀瑾拿着书,敲上了脑袋。
那不重不轻的一下,似有两分亲昵,三分怒气,还有五分的恨铁不成钢。
“胡言!”
魏怀瑾一声轻斥,颇有种眼看一株根正苗红的小树,活生生被养歪了的扼腕抑郁。
他当下翻书,一目十行,快速扫读,却是眼皮频跳,最后干脆一把撕了这最后的孤本,“此书何来兄友弟恭,姊妹相亲?都是些污言秽语,不堪入目的之辞!”
最后,那本《花神三妙传》苏笙笙还来不及细品,就再也无缘见得。
那一晚,她所有的珍藏都通通遭了殃,真是欲哭无泪,气炸肝肺。
她胀红了脸原本想对他发一顿脾气,可魏怀瑾只一句,“若公主不喜小人夜来伴读,那今后小人不再打扰公主便是。”
就这么一句话,立刻就让她气势全无。
憋了半响,硬是把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