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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魅裳来送吃食的时候。
“不得不说,你们魅裳还是长得很好看的。瞧瞧人家走路,竟是步步生莲一般。”萧瑾然胳膊肘捅了捅司马睿的腰身,希望对方能把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
但是希望在司马睿这里也就仅仅是希望罢了,相反,司马睿皱了眉头指责魅裳。“你把脸画的那么好看干嘛?看看,都把本王的王妃勾走了魂。”
魅裳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用着很富有磁性的嗓音答道。“主子爷你在这里逍遥自在,兄弟们在外面老路奔波。还问我为什么过来,也就只剩我这一个闲人,否则怕是咱们王妃晚上真要尝尝这牢饭的滋味了。”
萧瑾然听过魅裳的声音后,竟是打了个哆嗦。“天啊,这声音也太好听了。”
“多谢王妃夸奖。”魅裳露出一个平日里迷倒众生的笑来,深深施了一礼。“改日请王妃去风雅阁听曲子可好?”
司马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捂住了萧瑾然的耳朵和眼睛。“不许听,不许看。魅裳你是不是皮子紧了?要不咱们出去打一架吧。”
“可别,万一挠花了我的脸,可就没人给你打探消息了。”
“本小王再找几个有姿色的便是。”司马睿用眼神示意魅裳离开。
魅裳却起了弄弄的心思,偏偏不走了。汇报起外面的事情来。
“根据萧大姑娘的吩咐,秦账房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咱们也把人放了,后续有人跟着,只说他们离开大牢,直接去见了景胜的掌柜的。”
“说完了么?”司马睿皱起了眉头,“说完了赶紧走吧。”
“”魅裳知道,自己的玩笑也不能开的太过分,自己这主子爷那可是脾气刁钻。自己还是悠着点儿比较好。“那本人可就告辞了,萧大姑娘可要记得来听戏啊。到时候可别带着这个烦人精!”
萧瑾然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虽然眼睛被蒙住,耳朵被捂住,可是还是能听到些声音的。“好的,等我出去,领我丫头去听戏。我家初满肯定特别喜欢你的脸。”
这话听完,司马睿看着魅裳有些变了颜色的脸,哈哈大笑。“夫人说的有理,你家那初满丫头,应该很喜欢这张脸。”
两人就着昏暗的烛光吃罢了饭。
司马睿终于忍不住问道,“是景胜胭脂行捣的鬼?”
萧瑾然摇了摇头。“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商人。顶多在商场上祸害祸害咱们胭脂行,犯不着给我弄进来。要知道我背后可是有皇贵妃撑腰的,下这么大套子,肯定是官场上的人。”
“官场上的人?”司马睿拧眉。
萧瑾然叹了口气,将铁盒中的三本账册递给司马睿。“上次在查抄李达外宅的时候,我留下的。是几个尚书收受贿赂的证据账本。”
司马睿谨慎地翻看账册。“当时为何只是放出风,没有把账本递给皇上?”
萧瑾然叹了口气。“本来没想跟你说,只是如今你也裹进来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跟这户部尚书,还有工部尚书之间的过节,远不止这些。”
说到这里,萧瑾然顿了顿,抬起双眸。“我怀疑阿娘的死和他们有关。你带我去北郊破庙的那夜,是因为我在萧策显的书房里,找到了阿娘的绝笔。因为之前收到了萧策显伪造的,所以那天我情绪比较激动。”
“你为何不按照端木夫人所说,放下这一段恩怨?我当日见到端木夫人时,她已经料到你会如此。所以嘱托本王看顾好你。她并没想着让你给她报仇,甚至她希望你早一点离开萧府。”
“这些我都懂,可是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像我们曾经说过,皇上没有必要骗我是土匪盗贼杀了我阿娘。只能说明,这件事皇上也是知情的。
直到现在,我也在想‘护国夫人’这头衔是什么功劳换来的。既是有功,为何隐瞒真相?我也有过退缩,我也动摇过,我也不想把自己放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不行,司马睿我做不到。或者更应该说是,有人不想让我退出。每一次在我都要动摇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包括这一次。”
司马睿眯缝着眼睛,“这一次?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和端木夫人的死有关?”
第七十四章 心里发空()
“事情出现的太悬了。一环套一环,都是陷阱就等着我往里面钻。昨日我要去南坊赌场这件事,知情的就那么几个,可是风声却放出去了。不是你,不是我,那就只能是赌场。”
萧瑾然的面色十分凝重。
“你怀疑刘畅达?”
“应该不是他。要知道刘畅达只是礼部尚书小舅子家的一个庶子。这表面赌场是他家的,可是背地里的勾当可没有那么简单。”萧瑾然说着摇了摇头。“不管是谁,账咱们都可以记在礼部尚书身上。”
司马睿忽的想起来,前不久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结伴去找老王爷下棋的事情。“他和工部尚书走的很近,据说要结亲家。”
萧瑾然翻看着有关工部尚书的那本账册,“如今,这些人应该早就找好了退路,这些账册也没什么用了。”
“当初为何不直接递到宫里去?而仅仅是放出风声?”司马睿拧着眉心问。
萧瑾然果断地摇了头。“能不能递到皇上跟前都不一定,半路被劫也不是没可能。尤其,皇上可会相信这些白纸黑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几个尚书皆已年迈,便是出错,也要收买人心。
我本想着留着这些祸害,等到哪天将这些人一军,或许还能买来好。可是现在却是没用了。”
“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这些钱已经洗白。若是再递上去,恐怕难以服众。”
“不止这些,若是查下来,萧家怕是也会被牵连。户部是个有油水的地方,瑾然胭脂行到底有多大规模,谁也不知道。
查下来,我阿娘的心血,恐怕就成了他人的嫁衣了。到时候,没有事也成了有事,若是抄家,瑾然胭脂行也不能免难。”
萧瑾然叹了口气。“礼部尚书知道我昨日定会去南坊赌场,便很可能把消息传递给工部尚书。便是再看不上户部尚书,此刻在收受贿赂一事上,大家也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正值敌友不分之际,大家很快就会联起手来。本就逼问李达账册在哪里,李达不说,遭受了酷刑。再行苦肉计骗来凤霞,指使她在我离开之后去萧府闹事。
这边刑部埋好陷阱,等我乖乖上套。”
司马睿点点头,“这一点我也考虑过,好像就有人知道你会求助于我,所以在路上设了埋伏。”
萧瑾然在两人中间摆了自己的一方帕子。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盘子里的花生米摆来摆去。边说边落子,好似每一颗花生都是一个人。一时间帕子上十分热闹。
“不仅如此,设局人猜出来我可能会回瑾然胭脂行一趟,所以在这条路上也设了埋伏。只是这些人比起与你交手的那波,简直是弱爆了。”
“半路的埋伏会不会是景胜安排的人?”司马睿突然问出声,让萧瑾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即点了点头,“也不无可能,但是不管是谁,这个人很了解我。所以不只是下了一步棋。尤其最关键的棋子放在李达身上,他知道李达一定会服毒,所以想着栽赃于我。”
“李达的毒是藏在后槽牙的,那是暗卫的习惯。所以,李达具体的身份”司马睿拧了眉头。“或许唯一知道李达身份的人已经死了。”
“你是说凤霞?”
司马睿点了点头。
“李太医查出,她是在前一天便中毒了。但是这个毒并不会导致这个人死亡。导致她死亡的是我正房的熏香。我查过了,凤霞前一天去见过李达,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下的毒。
而我室内的熏香,是瑾然胭脂行卖的很好的‘茉莉香’。往日里我一直用‘茶青’,偏巧那天库房没有‘茶青’了,我们出府后方婆婆亲自换的‘茉莉香’。”
司马睿刚想开口询问,便被萧瑾然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说我院子出了内鬼吧?”见到司马睿点头,萧瑾然继续说下去。
“有内鬼是肯定的,但不会是方婆婆。如果是玉琴,那就是郑秀秀的人。如果是玉镯,那就是许婉婷的人。可是这两个人都进不去我放东西的偏房。”
“所以,根本确定不下来,谁会知道你要换熏香。”司马睿道出了问题的所在。“所以,你根本排除不了毒杀凤霞的嫌疑。”
萧瑾然无奈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百口莫辩。”
“这个局下的妙。若是你在路上出了意外,不死也伤,就不会去刑部大牢。去了刑部大牢就会被栽赃,不会回萧府。只要躲过了前两个,你就一定会处理凤霞的闹事。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毒发!如此,你还是躲不过牢狱之灾。”
司马睿一边赞叹这个连环计的同时,一边提出了疑问。“可是,设这么大一个局,目的是为了什么?”
“一是为了控制住我,二是为了”萧瑾然冷静的看着司马睿。轻声吐出两个字,“秘方!”
司马睿初听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秘方?你怎么知道?”
“李达在我手上写下的就是这两个字,而凤霞也是在我偏殿翻找,想要找到秘方换她儿子。”萧瑾然皱眉。“可她不知道,为了避免我家的方子流出去,我阿娘早就一把火烧掉了。”
听了这话,司马睿可以确认,萧瑾然应该是并不知情,她家的方子到底会让多少人眼红,又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其实我们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只看作是,商业上的竞争。绑架也好、造谣生事也罢,都是为了让你焦头烂额,主动退出。或许事情根本没有咱们想的那么严重。”
司马睿本希望自己的错误引导,可以让萧瑾然松上那么一口气。可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萧瑾然的智商。
“不不不,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些事情,如果只是商业竞争的话,没有必要提出要秘方。如今提出来了,就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要知道设局的人,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用。
而且亦舒说,户部尚书前不久提出买下我的胭脂行,结果被秦账房直接打发了。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但是现在想想,如何都和郑强少不了干系!”
这一点司马睿也是已经想到,本想自己出手解决,可是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对面的这个冷静异常的女子,是非得插手不可了!
司马睿不由得一面在内心叹了口气,一面又坚定了,无论眼前这个女子做什么,自己都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信念。“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他们从商业上做手脚,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那就以牙还牙好了。只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李达的儿子。或许他还知道些什么,或许”
萧瑾然眯缝着眼睛叹了口气。“或许真的就像凤霞说的那样,是我做错了!”
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可是看着萧瑾然如今的状态,司马睿也不好问什么。
“那孩子本小王去找,定是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你歇着吧!”说着便起身去穿靴。几个时辰的休息,已经让司马睿恢复了往日精神。
其实若是不休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