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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然忙爬了几步,一把搂住萧策显的大腿。“爹啊我错了啊,我错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爹’让萧策显愣了神。萧瑾然明显能感受到萧策显腿部的肌肉一绷。
呵,这才哪到哪啊?萧策显,咱们今后交手的路长着呢!
萧瑾然抬眼瞥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郑秀秀,立刻错开眼,睁着无辜的眼睛仰头看着萧策显流泪。
郑秀秀,你耍的那些把戏太小儿科了。别忘了姑奶奶可是皇家后宫培养出来的人。什么招数没见过?想要掌家权么?萧瑾然内心嗤笑着,若是遇上别人,你肯定能成为主母。但是不好意思,你遇见的是我萧瑾然。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论演戏?姑奶奶看过的戏比你吃过的菜都多!萧瑾然一时间十分感谢皇贵妃端木榕,生生把自己留在后宫养在身边十多年。
“萧瑾然,你哭什么?起来说话。”萧策显内心竟是有些动容。要知道,萧瑾然这个女儿自打记事儿之后,就从没叫过自己一声爹。往日里都跟着端木昕叫老爷,外人多的时候就打官腔,叫萧侍郎!
虽说内心嘀咕这萧瑾然怎么一时间转了性子,可是说到底这里面有血缘亲情在。萧策显看着萧瑾然哭成这个样子,竟是心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容。“起来说话,一个嫡女,大庭广众哭哭咧咧,怎么要丢尽萧家的脸面么?”
萧瑾然忙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回应。“是,爹教训的是。”
萧瑾然把玉书推出去那日,便与玉书间达成了协议,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萧瑾然就会将玉书送到萧大老爷那里。然而当玉书成了萧策显的人之后,会反过头来帮助萧瑾然夺得掌家权。
掌家权一旦到手,萧瑾然自然可以正大光明地把玉书抬成姨娘。甚至,萧瑾然并不介意让玉书做个掌家的傀儡。
一方面玉书什么都不懂,虽有野心却做不成什么大事。放在前面给自己做看家的眼睛和手,萧瑾然自是乐意。另一方面,萧瑾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整顿瑾然胭脂行,去调查到底阿娘为什么死的突然。尤其最需要知道那封信的来历。
可是这来历怕是出于萧策显书房,自己是如何都进不去的。所以萧瑾然必须扶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安分守己待在萧府多年的玉书。这是彼此间都互利的事情,萧瑾然更是将这次的协议定为了‘双赢协议’。
所以就有了当初下毒,导致两人当初反目成仇的事情。
能够不惜将玉书送上去,一半原因是自己着实在府中没有说话权。之前的两次忤逆,还可以算作是萧府大姑娘思母心切的口无遮拦。可是如今这几日过去了,戏再做就只能是自己不懂事。这可是个不好得戴帽子。
况且之前的两次忤逆顶撞,萧瑾然也都给自己找了后盾,留了后手的。
第一次找了爷爷萧大同,可是萧大同是个软耳根的人,只是几句话就被萧策显拉拢到了对面的阵营里去。
第二次是萧瑾然自己的一次赌博,她让德福去找萧大同一夜未回宫,身为皇贵妃的端木榕一定会询问去向,只要德福实话实说,她必然可怜自己年幼丧母的孤立无援。如此一来,肯定会找时机出宫来安慰自己,甚至坐实了想带自己回宫的想法。
自己再当面拒绝,端木榕肯定会想办法弥补这三个月对于自己的亏欠。如何弥补?那就只能是极力打压一下萧家的众人,自己也就有了留下来继承娘亲留下的家产的理由。
萧瑾然的算盘打得响,可是谁能想到下毒一事出的突然。尤其又出现万家妯娌俩也中毒的事情。这两个都阻碍了自己出面先声夺人的时机。
兵家常说,胜不骄败不馁。萧瑾然当初留了玉书做后手,如今决定来个后发制人。
萧瑾然站起身的余光中,丝毫没有漏掉郑秀秀怒发冲冠的模样。呵,郑秀秀,好戏才刚开始,今儿我就让你知道,本姑娘能折能弯!
第二十一章人肉墙()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莫要杵在这里丢人现眼。”萧策显不明白自己内心的动容来自于哪里?是剪不断的血缘?还是长得与端木昕三分相似的面庞。
一时间竟是心烦意乱,想要赶紧逃离这个纷杂的地方。萧策显能够感受到郑秀秀在暗中拧了自己一把。轻轻地,软软的。可是其中警告的意味明显。
搂在郑秀秀腰间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萧瑾然,你若是再哭,可别怪我不顾父女情面了。”
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拿着帕子擦眼泪的萧瑾然尽收眼底。若说是父女情面,那情面早已在萧策显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府内睡女人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萧瑾然在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索性帕子大些盖住了半张脸,旁人什么都看不到。
“爹啊,我错了。”萧瑾然的声音微微弱弱,其中声音的颤抖更是显而易见。“我娘给我托梦了,说我太放肆了,不应该忤逆您。”
软乎话谁不会说一样!
萧瑾然内心嘲讽,宫里的妃子都会哄着皇上多来自己寝宫几次。什么招数都没有,看了这么多年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也是看会了的。
说着,伸手想要去拉萧策显的一角,却在马上接触到的时候,怯生生的收回。一副委屈之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爹,你原谅孩儿吧。孩儿当日也是思母心切啊。您知道的,我自幼跟在阿娘和姨母身边长大。和她们的感情至深,这一点您是能够理解我的呀。”
此言一出,萧策显明显愣住。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年以来,好像自己真的没有真正的在乎过这个女儿的感受。又看着萧瑾然怯生生的模样,萧策显竟一瞬间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呃这”
萧策显话没有说完,萧瑾然便吸了吸鼻子继续哭诉。“梦里,阿娘已经训斥过女儿了。女儿自是不对,但是阿娘死讯来的突然,女儿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啊。乱了阵脚,也是常情啊!”
“大姑娘倒是一副好嗓子,这哭腔倒是不比那常年站台的差到哪里。”郑秀秀自从见了萧策显那日起,几乎日日同塌而眠。对于萧策显的脾气也是摸得透透的。在感受到萧策显心软的时候,郑秀秀立即出声。
萧瑾然听了这句话后,心情实在好的透顶。果真是一孕傻三年么?就依着郑秀秀这智商,便是进宫为妃,也是被吃的渣都不剩。
自己刚打瞌睡,就给自己送枕头!这东风不借自来啊!
拿着帕子把脸一捂,“啊!郑姨娘,你你,你竟是把我比作戏子?我,我”萧瑾然做戏做全套,四下看了一眼后。咬着压根儿说,“郑姨娘,我是顶撞了你几次,可是一个外室住进主宅本就不合规矩。你如今说我是戏子,这是要逼死我么?”
萧瑾然用手指着郑秀秀的面庞,“郑姨娘你不是想要的我命么?上次是我不对,没有喝下那带毒的甜汤。我看不清时事,以为有皇贵妃给我撑腰便可无忧,实则还不不如你拿着娘家人撑腰,如今又有我爹在身旁相护来的实在些。不就是欺负我一个没有娘的嫡女么?不就是命么?今日我萧瑾然的命给你了。”说完活生生往柴房边的柱子上撞。
要说是撞,萧瑾然还是又分寸的。拿着帕子的手就挡在自己的额头前,即使是真的撞上,撞的也是手。到时候出现响声,自己往后面一倒就是。
可是坚硬的触感并没有出现,萧瑾然生生被人环住。鼻尖撞上的也是一堵人肉墙。
“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府内的大姑娘的啊,这倒真是让本小王开了眼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萧瑾然整个呆住。赶紧拿下脸上的帕子。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双桃花眼。
呃这厮怎么来了?
萧瑾然自小就知道一件事,只要自己发生什么糗事,这厮肯定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一样,躲都躲不过去。本来这几年司马睿没在京城,自己以为打破了这个诅咒,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诅咒还在。
因着背对着众人,萧瑾然根本没有发现萧策显伸出又收回的右手。但是这一点却没有逃过郑秀秀的眼睛。郑秀秀打心眼里是不认为萧瑾然是一个,受了委屈就能舍命的人。
相反,郑秀秀觉得,萧瑾然把什么都看的没有命重。所以才有当初当着众人忤逆父亲的举动。什么端木昕不入萧家宗祠,分明是萧瑾然自己耍小孩子脾气,跟这些人赌气罢了。真真是个被惯坏了的!
每个人都各怀自己的小心思。唯独司马睿的突然出现,让大家打乱了节奏。
“咳,看来本皇子与王弟来的不凑巧啊。”人群后面出现一声清咳。大家赶紧闪开跪下。八皇子就这么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司马睿将萧瑾然抱了个严严实实。
八皇子心中一怔,可是随即便缓步上前。“萧侍郎家好生热闹啊!”
“啊!原来是八皇子和小王爷来了。下官有失远迎看,有失远迎啊。”萧策显内心虽觉得时机不凑巧,让两个大人物见到了这么不堪的一面,可是心中却不由得纳闷。这八皇子和小王爷不是前日才来过么?
余光瞟到司马睿不肯松手的架势,萧策显心中一个咯噔,看来自己应该担心一下了。
“瑾然”后面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一身骑装的佳芸公主快步跑了上来。“呀,你没事吧。”
萧瑾然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挣脱开了司马睿的束缚。扑向了佳芸公主。“啊,佳芸你可来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接着好似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往后退。
佳芸公主忙询问。“这是怎么了?”
“佳芸你还是离我远些吧。”萧瑾然松开了佳芸公主的手,默默地拿着帕子哭泣。
这戏还得唱下去。自己今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佳芸公主愣住。“这怎么话说的?”转过头怒斥萧策显。“萧侍郎,可是你又欺负瑾然了?是不是本宫回宫参你一本,你才肯善罢甘休啊?”
“欺负?”司马睿哼笑一声。“本小王可没见着萧侍郎欺负她。”双手交叉环胸往身后的柱子上一倚。“本小王只知道,这萧家是要逼死皇贵妃的亲外甥女了。”
“萧侍郎,你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儿吧。便是自己家人也不说不用偿命的啊。难道你是在藐视大华的法律?”见到萧策显砸吧砸吧嘴,好像是要说什么。佳芸公主立刻拦住。“莫要再说什么瑾然顶撞的话来,今日之事,便是傻子也能看出,绝非瑾然顶撞。”
萧瑾然忙拉住佳芸公主,“佳芸,不怪父亲”
这一句开脱,让萧策显如释重负。不由得抬眼多看了这个女儿一眼。可是下一句还是让萧策显倒吸了口冷气。
“是是郑姨娘说说我是”萧瑾然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是什么呀?”
佳芸公主是个急脾气,最看不得这样吞吞吐吐,偏偏今日萧瑾然一改往态,着实叫她气恼。伸手从腰后取出马鞭来。
今日本是三人出宫来找瑾然赛马,佳芸公主磨了德妃娘娘半天才被应允。便是应允也有时间限制。宫门紧闭之前必须回去回去,偏巧遇上了这事。看着昔日闺中密友哭的稀里哗啦,佳芸公主的好心情一时间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