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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说：“这个社会正在觉醒；
即使我们不来做这些唤醒的工作，三十年后，社会自己也会慢慢醒来。”
三碗说：“我们的工作还有必要吗？”
十六说：“我们更快把它吵醒吧。”
三碗说：“我们在后边推着车跑！”
第91章 特殊空间（十）（）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小街，小营业厅，室内。白天。
十六原先退货退掉的手机，还是需要买一部。
十六回到以前居住的那个搬迁安置小区附近的那家电信业务公司的小小营业厅。
很多营业厅都是属于加盟店；
由公司原先的职员或者行业内的小公司加盟、经营。
十六习惯回到这里办些新业务申请、移机、缴费等业务；
手机一般也在这里买。
十六跟店主哥说了手机的牌子、型号。
店主哥说店里没有这款。
店主哥打电话询问同业生意伙伴，说是这款变成旧款了，没货；
但是有新款。
十六事先在网上查询了几个型号，向店主哥一一询问，都不理想；
还是店主哥说的新款相对更合适。
就是超过预算一点点，但十六还是决定买这个新款。
店主哥打了电话询问价格，需要从生意伙伴那里调货。
放下电话，店主哥给十六报了价格；并说没有黑色的了，只剩下外壳银色的。
十六说：“要的就是银色。”
店主哥很实在，报价给了一些优惠。
十六当即拍板买下。
店主哥打电话调货，对方派人送来。
十六坐在店里等。
店主哥给十六倒了杯水，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聊聊最近在忙什么；也聊这些年电脑和手机的进步、变化。
店主嫂坐在工作台后、电脑前，给来往的顾客办理业务。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手机还没有送到。
十六请店主哥打电话催了一下。
第二城市，手机批零集散地，某手机销售公司，办公室，室内。白天。
生意伙伴说今天人手少，忙不过来；
已经叫了网约车，让司机给送过来，现在应该在路上。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小街，小营业厅，室内。白天。
又聊了快一个小时，手机还是没有影子。
再怎么远，也该到了。
十六看看店主哥，这次不用十六催，店主哥直接打电话问。
生意伙伴也慌了，把网约车司机的电话告诉店主哥，让他也问问。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小营业厅，室内城市道路上，网约车车内，室外。白天。
店主哥给网约车司机打电话，那个司机接起来支吾两句就挂断了。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小营业厅手机市场，销售公司办公室，室内。白天。
店主哥说，真出事了。
店主哥又给生意伙伴打电话。
伙伴说，网约车司机说已经把手机交给你们了；司机说停车在路边，喊了一声，你们店里走出个美女，把手机收下了。
店主哥说，他肯定是撒谎！我们小店就这么点面积，我们坐在店里说话，谁出来、进去都看得一清二楚。
根本就没有车子停在路边喊话。
而且他也停不下，因为路边停着公交车，这里是公交车的动态停车场。
十六说：“我可以作证，没有手机送过来，司机撒谎。”
两边再打司机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事情很清楚，不需要再猜测。
只有报案了。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小街，小营业厅，室内。白天。
店主哥说很抱歉，今天应该是交不了货了。
十六说：“没关系，我先把订金交给你，明天可以拿到手机吗？”
店主哥说明天没问题。
十六交了订金给店主嫂。
大家互相道歉，十六就把剩下的事交给店主哥和他的生意伙伴去处理。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小街，小营业厅，室内。白天。
第二天，十六接到电话说手机拿到了，就赶到店主哥的营业厅。
店主哥把包装盒连同手机交给十六。
十六问：“这手机昨天没被那个司机拆开吧？”
店主哥说：“这是又一部，没拆开的。司机人都还没找到。”
十六问怎么回事。
第二城市，手机市场销售公司、派出所，室内。白天。
店主哥说，昨天下午他赶到生意伙伴那里；
大家联系不到网约车司机，就到附近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民警爱答不理。
——大案子还忙不过来呢，这种小事！
生意伙伴和店主哥就打了匪警报警电话短号，报了警。
接下来稍微顺利了点。
在匪警电话接警后，回访请他们到所属派出所当面报案、处理。
生意伙伴和店主哥回到派出所，民警的态度有了转变，比之前亲切、主动了些。
但是作为非法侵占，涉案金额只有几千元，要达到六万才可以立案。
这个大概也是市场化了，案子多、警力少，画条线——六万，基本供需平衡。
六万以上的勉强人手够用。
派出所建议走民事渠道解决。
但是如果走民事，这种案子快的话大概要六个月、一年才能完结。
如果走刑事，利用刑警的网络和技术、警力，可能半天就能定位那个网约车司机，捉拿归案，干脆利落，解决问题。
难啊。店主哥感叹。
十六想起什么，问：“现在办事不容易吧？态度不好？”
店主哥说：“跟以前比，好多了。”
十六问：“是公安这些单位？”
店主哥说：“各个单位都好多了；公安、工商、税务、环保、城管这些。”
十六问：“看得出来？”
店主哥说：“是，很明显。
各个单位都改革、整风，都有变化。
比以前好多了。”
虽然还不完美，有很大空间，但是还在进步。
店主哥提到处警后收到了手机短信的满意度问卷。
十六眼前一亮，好像看到门外的天空中蓝色光环和红色光环交替闪现，转瞬即逝。
公安机关好像也变成了电信业务公司的客服短号，这让十六很振奋。
那家银行、那家出租车集团、那家电信服务公司客服短号、那家电力供应公司，四家代表乾国三十年后社会平均服务水准的公司身边，也站上了政府机关的一个大部门。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小街，小营业厅，室内。白天。
不走潜规则，不请托，按照现有规则、条件，光明正大的解决办法只有走民事协商、仲裁或诉讼。
店主哥的法律头脑很清晰，他给十六摆了摆事实、理由。
找不着网约车司机，就不找他，找网约车公司。
网约车公司发现当天那名司机的行程轨迹，没有走到店主哥的营业厅就掉头走远了。
现在联系不上这名司机，因为他手机关机，也不再使用网约车的应用。
查询司机的汽车号牌，发现他使用了虚假的套牌。
店主哥认为这是网约车公司的过错，没有履行审核司机真实信息的职责。
在使用网约车公司的服务中出现这种事故，顾客方没有过错；
所以要公司承担全部赔偿责任。
给大家造成时间损失、劳累烦心，也不要费心去计算具体的损失了；
干脆就按照被侵占手机的价值，双倍赔偿。
不行的话，请个媒体的朋友去跟踪报道这件事；
涉及网约车公司的声誉，他们处理、反应会更快些。
十六赞叹店主哥，厉害！
十六买这部手机真的周折很多。
起先是在网上购物，遭遇翻新机，换货、退货退款，搞得身心俱疲。
后来决定在实体店买，又遇到这样的奇闻奇事，真是受教匪浅。
现在各种传奇、故事充斥线上；影响线下我们这个真实社会也变得丰富多彩了。
O2O！
可能是自己生命设计中规划的这个注定的经历，给店主哥和生意伙伴带来了麻烦。
十六再一次道歉，是自己连累了大家！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十六把这个故事讲给一瓢和三碗听。
十六也把蓝色光环和红色光环交替闪现的幻视经历告诉一瓢。
一瓢沉默一阵，说：
“用调查问卷的技术系统提高服务，这是给安全和优雅提供了实惠。
在有些时候、有些地方礼貌态度不能完全满意时，这种软件系统提供了硬支持。
你说的幻觉，并不是幻觉；
蓝色光环确实正在激活，三十年后可能完全替代红色光环。”
十六和三碗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
一瓢慢慢对三碗和十六说：“我找到了！——那个人。”
三碗和十六齐声问：“是谁？”
第92章 特殊空间（十一）（）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三碗和十六齐声问一瓢：“那个人是谁？
最强壮的人？
最富有的人？
最有智慧的人？
最有权力的人？还是——”
一瓢点头，又摇头，不停微笑。
一瓢最后说：“是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的所有政府机构！”
两个人没听明白，一瓢又补充说：
“提供公务服务的政府机构，司法、裁判、检察机关，还有有关的其他国家职能机构！
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人，机构人、社会人！”
三碗说：“他们的人数是最多的。”
十六说：“对，他们是最大的一个‘企业’。
就像他们和社会签了一个最大最全的物管合同，给社会提供公共服务。”
一瓢说：“他们在日常工作中，每天接触的人、传递的信息是最多的；
他们对社会的情绪、思想的影响是最多、最大的。”
十六说：“如果他们绷着脸，不久整个社会就阴沉着脸了。”
三碗说：“如果他们把一些大事看作小事，社会也会把其他大事看成小事。”
一瓢说：“是的，他们把一些事情看成小事，就有更多人铤而走险，去作更多小恶。”
三碗：“于是这个社会的小火越烧越多，到处都是；
小火烧成大火后，扑也扑不过来。
所以当你看环境污染、安全事故这些大问题时，会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感觉；
会奇怪这些大事情是怎么一下子都冒出来的。”
一瓢说：“是，恶性循环、变本加厉。”
十六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
十六：“所以这个金鱼缸的水就变浑浊了。”
三碗问：“可以改变吗？”
一瓢轻松地点头：“嗯，可以，而且非常简单。”
三碗：“怎么改变？”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一瓢：“只有两件事，一是开心微笑，二是小事不小。”
十六：“是说公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