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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种的还保留在原处。
三碗看看胖姐，没再说什么。
胖姐退了多收的面条钱。
三碗道谢。
胖姐说多收了都会退。曾经有顾客被多收了钱，一个多星期也没发现，还是后来又来购物时，她们主动退还。
三碗计算后发现，牛奶的钱相当于同品牌另一个优质品种的价钱。
后来只要是苗条姐收银，最后都会把购物小票很快地递给三碗，其实是丢在三碗面前，像是烫手一样。
第60章 生活日常（二）（）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内，家，室内。白天。
三碗不知道胖姐说的主动退款是否存在。
但是三碗做过类似的。
有次买了东西，回家时发现少收了钱。
一检查，刚好是一袋大米的钱。
三碗回忆起，买的东西多，临走检查有没有落下的，那袋大米是从最边缘的地方拿起装进购物袋的，当时已经滑下收银台远端的小斜坡。
收银的是胖姐。
当时她一边操作，一边向一个来买香烟的顾客推荐本地香烟。
应该是三碗买的样数多，大米被挤得滑下斜坡，漏掉了扫码。
三碗没有马上回去。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但是一周后她又去超市购物的时候，带着大米的空袋子，上面有那张价签。
刚好还是胖姐收银。
三碗拿出那张价签和袋子，等胖姐扫完，让她再把这张扫了添上。
其他店员也看着。
三碗替胖姐解释，说明那天的情况。
三碗在超市只大致检查商品钱款，是在其他超市早就养成的习惯。
一方面也是节省时间，不给超市添堵。
回家后再心算，是在这家超市购物后，养成的新习惯。
尤其是发现过一次错误后，再检查、心算就形成固定的模式。
三碗其实也非常不愿意这样，超市购物本来应该是方便、省心的。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三碗经常去超市买新鲜的面条，一次买的多，基本能把剩余的全买完。
所以店员们对她印象更深。
其他人都友好。
胖姐给三碗的感觉有点虚假。
三碗后来发现面条里“韭菜叶”的品种，因为形状，薄，口感不好；
就只买鸡蛋面，口感还好。
胖姐闲谈时说，鸡蛋面的进价还要贵一点，但是她们卖一样的价钱。
三碗知道拆迁安置小区附近的菜市场，很大，里面卖面条的有好几家。
鸡蛋面的价格原先比普通的要贵五毛钱，但是后来竞争多，大家都卖成和普通面条一样的价格。
三碗随口问，进价贵多少，五毛钱？
胖姐说没有那么多，只贵两毛五。
三碗说不是因为价钱。是因为“韭菜叶”太薄，口感不喜欢。
但是胖姐记性不好。
后来一次三碗买鸡蛋面，胖姐一边操作一边说：
鸡蛋面的进价要贵一点，但是她们卖一样价钱；进价贵五毛。
三碗一笑，不好说什么。
再后来超市多了一种刀削面，三碗就只买刀削面，不买鸡蛋面。
胖姐一见就问：“为什么不买鸡蛋面了？鸡蛋面进价还贵一点。”
三碗笑说是因为鸡蛋面卖得便宜。
胖姐没听懂。
三碗改口说鸡蛋面容易放坏。
胖姐和其他店员讨论鸡蛋面为什么更容易坏。
“哦，是因为有鸡蛋。”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三碗最后一次去这家超市，是去买了鸡蛋。
在这之前已经降低了去那里购物的频率。
这次去买鸡蛋，三碗没有带多少现金，于是第一次使用手机里的一家电子钱包支付。
三碗看了常买的那种鸡蛋，还是一样价格。
请胖姐替自己拿一整板鸡蛋，称重打价。
三碗自己埋头摆弄手机上的钱包功能。
胖姐告诉三碗，已经把包装纸壳的“皮”除掉了。
三碗说好。
胖姐告诉三碗付款的金额。
三碗去看鸡蛋：“都是大的？”因为金额比平常买的贵百分之十五左右。
这种鸡蛋，一样的单价，三碗买过十次左右，知道该是多少钱。
胖姐回答是大鸡蛋。
三碗看得半信半疑。
胖姐让三碗看显示的价格。
三碗说不看，只看鸡蛋。
但是转身时，余光还是瞥到蓝色液晶显示板上的价格，和胖姐说的一样。
三碗按照指示扫码支付；成功。
这天的收银是另外的店员；不是胖姐，也不是苗条姐。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内，家，室内。白天。
回到家里，三碗取出鸡蛋放好时，发现不对：
鸡蛋和平时大小基本一样，甚至有几个还更小一点。
没有给购物小票。
而且这次连价签也没有贴在鸡蛋的包装纸板上。
多出来的不是包装纸壳的“皮”；比“皮”贵几倍。
计算了一下平常金额和这次金额的比例关系，如果把单价提高一块钱就对上了。
三碗原先打算哪天去超市，请胖姐再给自己拿鸡蛋。
只要今天这种金额的，有多少板，要多少板。
金额低的，不要。
也是给胖姐一次洗清自己的机会。
但是后来三碗懒得再见到胖姐。
和胖姐说话也觉得消耗更多力量。
所以三碗决定以后再也不去门口这家超市。
舍近求远。
三碗也告诉十六和一瓢，不要去这家超市买东西。
第61章 生活日常（三）（）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连锁超市外，室外。白天。
十六跟着一瓢，来到以前居住的拆迁安置小区一带。
小区附近的这家连锁超市，以前常来。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连锁超市，室内。白天。
超市面积不大，货架排列得紧凑，过道空间狭小。
只有收银台前面的空间略宽，也只是相对过道而言。
店员最多时看到有三、四个，平时经常只有一个、两个。
搬家后，一瓢经常回来这里的小区周围看看，顺路来超市给公交卡充值。
三碗的水果摊位和鲜花水果店也在这里附近的菜市场里面。
店里这时没有其他顾客。
只有一个店员在。
是一个中年女子，个子瘦小，满脸苦相，眼神木然中又带一些没有底气的傲慢。
她正面色愁苦地在出神。
女店员的生活里确实充满苦厄和不如意。
丈夫不务正业，儿子顽皮惹事，婆婆和她处不来，家里经济拮据。
单位里的姐妹同情她、照顾她；
但是因为她自己的秉性，还是经常闹些小误会。
所以和几个同事的关系也不融洽。
一瓢和十六走进连锁超市，买了两瓶水，给两个人的两张公交卡充了值。
一瓢和十六进来时，女店员没有说一句欢迎的话；
只是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结账付款时，女店员也是心不在焉地操作，没有说一句话。
结完账，女店员还是那种失神的眼光；
失神的眼光越过一瓢和十六的肩头，没有焦点地望向门外的远方。
一瓢见她这样，没有像往常那样说谢谢，就拉起十六的袖口赶紧离开。
谁也没有说谢谢和再见。
第二城市，拆迁安置小区附近，连锁超市马路对面，室外。白天。
两人离开，走到马路对面，一瓢对十六说：
“以前见过一个收银员大叔，也是一脸苦相。
跟他说谢谢，他理都不理。
见过其他几个收银员大姐，还好，回答不用谢。
你看到这个女店员的样子了？
那种神态，不用看她的思想环，就知道是什么颜色吧？”
十六说：“我猜，也是红色吧？”
一瓢伸手指给十六看。
超市屋顶一个硕大的思想环旋转着，暗红色如死血一般。
从门口看进去，那个女店员头顶也有这样颜色的一个小思想环。
一瓢对十六解释：“她的思想很消极，认为自己命很苦。
她的生活里可能充满不如意；
但那些都是她自己的思想带来和加强的。
你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开心，一脸烦恼。”
十六点头称是。
一瓢又说：
“她的思想影响小店的思想，所以超市头顶也是那样颜色的光环。
顾客进来，多数会受她超市小店的影响，变得不开心。
十个顾客不开心，出门影响一百个；一百个人转身再影响一千人。
“这样传播扩散，很快会有坏的影响回到最初第一人身上。
这里的第一人就是这个女店员。
这样恶性循环，程度加深，女店员会越来越不开心；
而她周围的社区、社会也会渐渐趋同她的思想颜色。
“一个人是这样，同样道理，其他每个人也是如此；
产生并接受这种因果循环，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错综复杂的立体网络。”
道路上，人们的脑波和各种电子设备的电波里的信息向四面八方发射，交织缠绕；
在地面、树木、建筑上方形成厚厚的、流动的透明光茧。
十六问：“这样下去，这个社会应该早就已经结束了啊？“
一瓢回答：“好在不是每个人都同时不开心；
开心产生的好的循环影响减缓了消极的趋势。”
十六说：“是啊，还有很多人是习惯性的开心。
我们，三碗、你、我，至少是开心的。”
一瓢继续说：
“还有一个原因，是从人际反应上看，有太阳、镜子、棉花、石头四种人。”
十六好奇，问：“怎么回事？”
一瓢绕开：“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说公司经营的秘密，利润的起源。
刚才那个女店员，带着消极的个人因素上岗；
没有履行好自己作为连锁超市职员的职责。
连锁超市作为公司、企业，对自己经营所立足、使用的空间负有维护责任。
没有注意到职员的精神面貌和职业礼仪这个细节；
这个粗心造成了空间品质和服务质量的大幅下降。
“这损害了顾客、社区和社会。
连锁超市的形象和经济效益也将在恶性循环中大幅下降。
特别是有好的服务加入竞争时，后果会更明显。”
窥一斑可知全豹。
从社会眼下的点滴，可以看到整体和未来。
十六得出结论：
“我们做自己的事业一定要注意这个细节，不要犯这种错误。
这样才会对顾客和社会有益，公司的收入才会源源不断。”
一瓢说：“是的，事业的含义就是给最大多数人带来利益的事情。”
十六知道：“老子说过，‘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越是为别人着想，自己拥有的就越多。
这就是良性循环中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