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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是一介女流,不懂国家之事。”
“卫剌王托大冢宰大人向朕请准一门婚事。”
宇文直要娶妻?是因为我伤了他,让他选择和另一名女子成婚吗?或是他本来的那个意中人又回来了?
“那要恭喜卫剌王殿下了。”
“文若兰!宇文直要娶的人是你!”御案前的他,似已愠怒。而我被他突然之间冲出的话语,拉入了一阵错愕中。是我?他怎么会向宇文邕提亲?而且,还是通过宇文护?
“殿下可能搞错了。”
“怎么?文御助,难道我大周堂堂的卫剌王配不上你吗?”身后的宇文护一步上前站在我的身旁。
“不是,大冢宰大人,若兰看您是误会了,是若兰配不上卫剌王殿下。”
“哦?”
“若兰一直都错蒙殿下厚爱,若兰知道,殿下恐是大周最专一痴情的男子,样貌俊朗,心细温柔,才高识渊,若兰不过是一名样貌平凡,身无优处的汉人女子,怎能配得上卫剌王如此高贵的身份?”淡淡地,我说着这番话,给宇文护听,也有意告诉我对面的那个人。
“哈哈哈……看样子卫剌王真得很了解文御助你啊,交与我‘红章’前,他就说了,如果文御助有一堆理由拒绝的话。就托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宇文直此生只要你一人的话,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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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若兰同意君拒绝()
此生只要我一人?宇文直……为什么你的话会刺到我心中的隐痛?我已经伤过你一次,为何你还要这般执着?知道么?在这里,爱的诉求又怎能奢望唯一?空气凝固在我的犹豫,宇文护的等待,他的旁观中。
抬了抬微落的睫羽,我投向他的眸光与他的眼神不约而撞。强烈的占有欲透过他看似平和的褐眸中露了出来,然而,看到他,我便想起他与后妃们亲热,与皇子们欢愉的景象。宇文直能给我的,他给不了我,选择一个我爱的人,还是一个爱我的人?这并不是一个很新的问题,可是此刻却成了一道难题。是,我也许保证不了今后宇文直会不会一直守着这份承诺,但是,我知道此刻的他真地能给我。
“我愿……”
“朕不同意!!!”
——啪——
红色奏章被狠狠地摔在了御案前的青砖上,重重的声音惊地我猛地一颤。
“皇上,您刚才可是说了,一切由文御助自己决定。如此这般,臣应如何向卫剌王回复,理由为何?!”宇文护箭步上前,质问起来。他并不是因为我而如此激动,而是受人所托,却被宇文邕时才毫不冷静的态度所激怒。
“大冢宰大人,宇文直是我大周藩王,又怎可与汉人成婚?!”他微眯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
“皇上,难道您忘了当时您是如何在殿上力排众议,立文若兰作御助的么?!虽然臣不在场,但我大周重臣可是悉数听下!”
宇文护的话,再一次咄咄而逼。
“大冢宰大人,若是卫剌王要提亲,让他自己找朕!”
他避着那个质问,我不知道当时他在殿上是如何力排众议的,但是我知道,他曾经用兵权换回了宇文护的不再追究。
“皇上,就是这般回答臣的么?”
“朕既已决定,那就请大冢宰大人转告宇文直朕的话。”
“皇上……”
“朕现在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拂袖在御案上,他站起了身,似有送客之意。
“臣……臣告退。”宇文护回望了一下我,浓眉一皱,甩袖出门。
御书房内,只剩两人,一个是他,负手立于帘幔之前,一个是我,低颌站在御案之前。
“皇上,若兰也告退了。”
我福了福身,想要离开,离开这难以呼吸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他未回头,只是问着。
我不答,兀自继续着自己的话语:“若兰告退了。”
“朕问你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大声地问着。用了极具皇权之意的“朕”而非平日里的“我”。
“若兰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呵……”一丝冷笑,他继续道:“不舒服,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朕可以让独孤翎,尉迟德给朕这位文御助看看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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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唯一之爱君不能()
“不劳皇上费心,若兰贱躯,配不上皇上的御医。自己休息一下,便好了。”未去看他,我低头说着。
“文若兰,你——”几步而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臂腕。
“呃——”
他用的力并不轻,毫无心里准备的我不由喊出了声。短短的呻吟,腕上的力便轻了下去。
“看着朕!”
原本只是低头的我,侧过了脸,拒绝着他的君令。
“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
我不语。那天的事?是他突然离开我去看难产的阿史那皇后吗?是,那天他将我独自留在了这里,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即便没有那天的事,我和他可能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不是?”
他再一次问着我。
“不是。”
“看着我回答。”
听到我的答,他的语气立刻缓了下来,只是,他并不满意我的反应。一阵僵持后,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俊逸的眉下是一双期盼答案的眼眸。
“不,不……是。”
“你骗我。”
“我没有!”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根本就在骗我!”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答案么?好,那我,我就告诉你……”望着那潭清澈,我竭力地去避开我的不愿;继续着:“我愿意嫁给宇文直,可你却阻止了。”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没,……没有……”
“那天你明明说……”
“是,我是说过爱你,但是,我错了,而且很错!我以为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你,但是我不能,也没有一丝可能。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有你的皇后,你的妃子,你的皇子,你的皇宫,你的长安,你的江山天下。而我,而我不过是你随意而取的一个汉人女子……”
“兰儿……”握着我臂腕的手微微而颤,清清的眸潭中淡泛着一丝红色。
“你能只爱我一个人么?你能为了我放弃所有的女人,所有的纷争,所有的仇怨吗?你能为了我放弃江山天下吗?”
“兰儿,我……”
“怎么?你犹豫了?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不能?是不能对吗?”眸中的迷蒙已难辨他此刻的神色。我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内,述着我内心深处的情感。
“宇文直可以给我。而你不能——”
“他不能!!!”
“他可以。是你不让他娶我,而不是他不能!!!”
“兰儿,你听我说,给,给我点时间,我能,能做到……”
“皇上,请你,请你不要再给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期盼。”
“兰儿,宇文直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是,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他的声几近哀求,拉着我的臂腕已全然无力。
“你不可以……”
褪去肘腕上,他已无力的手,一个悄然无息的转身,我出了御书房,毫无意识地,离了那个地方。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怕一回头,便会后悔。
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追来,呵……因为他是帝王。
我和他,注定,只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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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身虽咫尺心已远()
三月,柳扬岸,日和煦,本应沐于初春的暖,而我,却依旧感着冬日里的那份冷。北周也同样感着寒,因为齐国的兰陵王和段韶在短短半月不到,已攻陷了柏谷城。
他对我说:“这两天挺凉,别穿少了。”
我对他说:“皇上,奏折已经理好。”
四月,落雨时,我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屋檐边的水,一滴一滴地落下。雨停时,我踩在湿湿的青石板上,望着水洗之后的天,藏在暗淡的云后。北周也泛起了不小的阴霾,因为卫剌王宇文直站到了大冢宰宇文护的阵营,虽然陈公宇文纯率军攻陷北齐宜阳等九城为北周挽回了军事上的颜面,却依旧挡不住朝野上这个不小的震动。他是因为我才会投向宇文护的吗?可是宇文护是他的仇人,他怎么可以认敌为友呢?皇宫中渐渐流传着关于我和卫剌王的事,卫剌王是因为我——一个女人,与天子闹翻,才成了宇文护的盟友。
他对我说:“路上很滑,你要小心。”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您今天还没有批阅完的奏折。”
五月,天不甚晴,雨亦很少,北周的朝廷没有迎来捷报,也没有收到战败的噩耗,除了他派遣纳言郑诩出使陈国外,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平静。然而,月末的时候,卫剌王和大冢宰突然上奏表请宇文邕借梁国土地,以资赡养。出乎意料的是,宇文邕立刻将基、平、鄀三州之地赐与梁国。
他对我说:“你怎么瘦了?吃的不好么?”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基,平,鄀三州的户籍典册。”
六月,热慢慢侵入了长安,夹着让人浮躁的气息涌入北周人的心。层层白云挂在空中,没有往日的舒心,只有难却的压抑。齐国大将斛律光率步骑五万在宜阳城下大破周师,取周四戍,俘千余人。虽然宇文护遣郭荣于姚襄城南、定阳城西筑城,然而北齐段韶引兵来袭,再次大破周师,攻陷汾州,杀了北周汾州刺史杨敷。汾州的陷落不仅让大冢宰的威望一下千丈,更让北周朝廷一时间失了方向。
他没有言语,只是在我放下奏折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回应,只是在他握住的那一刻,挣扎地抽了出来。
七月八月夏日来,天总是莫名的晴,又莫名的雨。打雷的时候,我很害怕,紧紧地关着静鸿阁的窗,将锦被裹紧在耳旁。黑夜中,雷声闪电的惊扰,让我突然幻想若是此时有个依靠,我便不再害怕。北周的朝廷忽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因为齐国内政在这两个月陷入了混乱。
他对我说:“去年的七夕,你就落在这里。”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三教的经义。”
九月,第一阵秋风穿过高墙入了宫中,毫无防范的我,没有挡过突袭而来的凉意,得了风寒,病了。夜半,遍体冷汗的我,紧紧地抱着锦被,妄图吸取所有的热量,除却我身上的寒气。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徒然。都说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我颤抖了,我流泪了。
最虚的那晚,我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虽然因为鼻塞,我闻不到一丝檀香,但是那个熟悉,让我不需猜测。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唯一一次到静鸿阁。
天和六年的最后三个月,北周和齐国停止了征战,他派遣了右武伯谷会琨访问齐国;而齐国也遣侍中赫连子悦访问北周。
他对我说:“喜欢‘建德’这两个字吗?”
我对他说:“皇上,赫连子悦已经回了齐国。”
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