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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卜湘偷笑,瞧他还怀疑公子“性向”不,俏皮的蹦跳转身,整脸贴上了热乎乎的胸膛。
“啊!”她呀一下,速速弹开,小手竟被拉紧,那人俯身,灰眸就逼视了上来。
好一个神出鬼没的死狐狸!
“那男人是谁?”
“迦黄又不见了。”苏卜湘想是那丁点桂花糖勾起它食欲,便弃她觅食去了。
“爷问你那男人是谁!”玄钰炸毛了,幽邃的眸子里深得能盛一缸子醋。
“我这扮相好看吗?”苏卜湘眼波流动,魅魅往他一笑。
玄钰果然一怔,将她好生打量一番,灰眸闪过温柔,却玩味笑笑,不语。
他那是什么表情!苏卜湘垫脚,手臂一扬勾了他脖子,粗着声道。
“阿旋,莫嫉妒,本公子英姿飒爽!孑然天成…啊。”
她余下的话皆落他嘴中,玄钰朝那嫩红小唇上轻啄一下。
“谁都抢不走你,你是爷的。”
“我…”她是她自己的。
玄钰不让她反驳,又贪婪的啄了一下。
“爷也是你的。”
夜是清冷,灰眸里却是暖人的艳阳天。
他们所在的街道本繁华,即便入夜,仍热闹非凡,两个男儿此般不成体统的亲昵,莫提普通百姓,连醉香楼门口的姑娘们都红着脸咬耳根,满是害羞与诧异。
苏卜湘咬咬唇道。
“我不爱骑马,也不爱被扛着,偏爱死狐狸背着。”
她轻盈跳上宽实的后背,“咯咯”笑的轻松坦然。
苏府后院,大小交叠的两道身影自院墙闪进了卧房。
萍儿“咦”了一声,速将苏卜湘扶至床边,长舒一口气,好在她主子是平安回来了。
“小小姐,舅母和老爷来过一次。”
玄钰大掌搓了搓绿豆糕上的迦黄,似没在听。
“吸血妖怪还没抓到,人心惶惶的,嘱咐我们好好保护小小姐。”
苏卜湘瞄瞄玄钰,暗暗发笑,他们是要吸血妖怪保护自己吗?
第59章 月下赴约()
床榻上,玄钰受骨寒影响,运气暖身仍未让自个睡得踏实。床头的小木窗“吱呀”敞开,袭进一绺寒风,乌黑一物闪入,挥挥翅膀就栖在他塌上。
玄钰坐起,灰眸一眯,望一眼送信的乌鸦。
城外某林,清泉池中,月棠棠裹一纱衣,半身浸在水中,体态婀娜,肌肤洁白。朦胧月光,氤氲水汽中,性感撩人的同小妖精般。
她手抚水中玉腿的动作缓缓慢下,艳红的唇角欣喜一扬,转身望向走近的男子。
“钰,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弯起凤眼,朝他笑的温柔。
不同于苏卜湘的直率,月棠棠女人的小心机更成熟,她非常知道是何时机笑,如何笑,怎样做,能另男人为她倾倒,此刻,她站起身,坦然的走上岸。
月牙白的纱衣浸了水便柔肠百结的贴着肌肤,将她浑圆的胸,柳腰翘臀展露无遗,加之她走姿曼妙,滴水的纱衣柔柔起落,更衬得白皙玉腿美好无比。
乌发魅容,莞尔一笑,她便刻意却流露出自然的娇媚。
“月宫主,戏水时倒也有闲情为国事操忧,难得难得,玄钰自愧不如。”玄钰故作抱手叹服状,扫一眼伏在他们脚侧的尸体。
月棠棠定定看着玄钰,眼底一片痴情,却因如此,得不到多半分的注视,让她心口郁结的咬了下唇,垂眼恨恨的蔑了地上男尸,淡淡道。
“活该他们死在我手上,有色心没本事的贱男人。”
痴痴的看着玉身长立在风中的男子,羞怯的笑。
“钰,今夜是这景美还是人美?”
(瞧我这打扮美吗?)同时,也有一个声音淡入玄钰耳中。
苏卜湘束起男子发髻,明艳艳的一张笑脸这般问他,他无法告诉她,那一刻,她有多与众不同,多令他心动,不,她每时每刻,每个小动作,每一言语都能令他的血液炽热,他来不及告诉她更多,就想吻下去。
月棠棠焦心等他回答,却在他清冷的俊颜上捕捉到一抹温柔的笑,温柔?这词压根不会用来形容玄钰,因为,在她伴着他的十二年中,她从未见过,别说笑容,哪怕是一丝犹豫的目光她都未在他眼底深掘出。若他抬眼同她对视,若是他灰色眸子里没有对她的淡漠,她可能就会骗自己,那温柔是给她的。
“棠棠,莫再用它来玩耍,爷下次就未必奉陪了。”玄钰所指是传信乌鸦,它们是东郡国密传军情信号时所用。
“钰,你可真是薄凉冷酷的人。”月棠棠吃痛的低呼一口气,脸上禁不住漫上了落寞。
玄钰脸上玩趣又冷漠,淡淡然道。
“此时的月棠棠,爷可不喜,你一直无趣,只管凶狠,定被善用;若有情有趣,爷就该考虑把宫主嫁人了。”
能嫁给你吗?月棠棠整颗心都因此浸泡在痛苦中,是比被毒虫啃咬时还痛百倍,她将话梗在喉咙里。
玄钰是主子,主子的每一句话,不论是命令,是打趣,是调侃实质都是命令!他只是提醒她,对他死心,动了情,误了大事,只会被驱逐。
早已了然的事,月棠棠竟千万不甘,她将一切无处安置的痛苦,折磨皆对准一人——苏卜湘!
她不出现,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她死了,或许他还是以前的玄钰。
第60章 分别在即()
魁拔三百年,西莽与暮北拒向东郡输送女眷,暮北谋臣赠一瓮至西莽,瓮中有螳螂一只,蝉蛹一个。
赠瓮后,西莽回一纸盟贴,平息了同暮北国僵持八年的战乱,二国结为盟友,一致对敌。
“螳螂吃蝉,其后,麻雀候之,闽南,麻雀是也!”
街巷里,赠瓮奇闻被说书,唱曲的人夸张传说,吹嘘的神乎其神。
“公子,战乱或是要来了,唯有此醉香楼夜夜笙歌。”
翠蓉关了纸糊的窗子,勉强将嘈杂闭在房外。
苏卜湘抖抖膝上袍子,停了打坐,捏起绿豆糕抛入嘴中。她还有几日便要去东郡国,闽南讨好的意向分外鲜明,此局势,它也只有如此,才不会是大陆上被孤立的弱国。
突想到她方才用两个金条买了翠蓉,抬眼就将心思摆在翠蓉身上,为难一笑道。
“日后,翠蓉你是自由身了,这没你说话,我便不再来了,但,姐妹之情,是一辈子的。”她打从第一眼见翠蓉,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多半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苏卜湘厌透了苏府,皇城里虚伪恶斗的人,难得有简单处之的人。
“公子?”翠蓉羞着的脸庞,一下便呆了,姐妹之情!怎有男女间论姐妹,难道…
苏卜湘撩起她长袖里的手,轻握,使它落在自个胸上。
“公子…不是。”翠蓉的脸刷的白了,那分明是女人的…
傍晚,皇城急诏,差了华车接苏卜湘。
苏玉拎着莲花小灯,在门前戏耍,瞧见她,就乐颠颠的迎上去,笑的乖巧可爱。
“湘儿妹妹,可喜欢这花灯?我屋里还有,待你回来,让丫鬟送去。”
苏卜湘从不打笑脸,朝她浅笑,闪身告辞。恨她入骨的苏灵突转了性,这倒不能用太阳打西边出来此话形容,因皆在情理中。
苏玉同她一样都是不受宠的偏房所生,要活的更好,只有寄在受宠的人旁,她出走东郡在即,理应是苏府甚至闽南国的救星,苏玉讨好她,才是正常。
“湘姐!”手畔多一小子,正拉她裙角。
“给太子请安。”苏玉哆嗦扶身,手上花灯险些晃荡的燃着了。
钦南草草甩手,苏玉才敢垂头站直。
华车上,钦南胖软的小手搁在苏卜湘手心里,撒娇的不肯移开。
“太子怎出来了?”南皇昨日才罚他在书院抄经。
“湘姐!”
“嗯?”孩子嗷嚎嘹亮一叫,让她吓了一跳,怎么,连他都不正常了?
“湘姐,我跟你一起走,行吗?”钦南软软的小手攥紧她的,虽然小的实在没法握全。
苏卜湘眨眨眼,想抽手刮他鼻梁,再好生笑话他一番,又被钦南抢了先。
“湘姐,这里只有你待我好!我从来都没有玩过的新玩意,都是你弄的,我也想对你好,我知道,你去那,就再也不能回来,带我去,我长大了便保护你。”
童言无忌?苏卜湘反手握紧小手,抿嘴憋了一阵鼻子的酸意,咧嘴“咯咯”笑起来。
“这里可不能没有太子,待你成了这的主人,再将我接回,到时,我一定奖你一堆更好的玩意,呵呵。”
第61章 不能再呆下去()
华车行至皇后娘娘殿外,钦南一屁股坐上苏卜湘裙角,扑闪无辜双眼,不许她下车。
僵持时,两三个嬷嬷挤上车,只一行礼,就数手同攻的将顽童抬下了车,走了老远,苏卜湘依旧听得到钦南恼火的吵闹声。
知子莫若母,云兰端坐在白玉石台旁,满身的闲适,唯唯嘴角淡淡的笑意,透露出始作俑者的狡黠。
她唤来贴身嬷嬷取一块玉佩赠与苏卜湘,那玉通灵剔透,浅浅烛光将它映出了乳白的晶光,细细瞧之,才发现玉石体质里丝丝翠盈絮状物,实为一朵含苞的兰花纹样。
苏卜湘有段日子对玉石颇有兴趣的,她略知唯有“活玉”才能依附主人体质生出奇观异景来,而活玉难寻,往往讲求个缘分,方可“玉合人,人合玉”,人玉息息相关。
而此时,苏卜湘也仅是瞅着,并未要接,她暗暗思忖好笑,这古人都是送物件表恩情、表友好?不比现代的购物卡、银行卡携的便捷,左一片金叶,右一个玉佩,肩上再扛上几匹绫罗绸缎,那她一路行来,岂不真成了被恩情压趴的人?皇后要还的恩情,不说她也明了。
云兰拉她手,将贴身玉佩塞她手中,泪眼婆娑的好一番不舍,絮絮叨叨之后的结论便是:东郡国她是一定要去的,还要努力通过东郡国对妃子的筛选,是要为国争光的。
再次折回苏府,已是很深的夜,院里的大树上,少了个倒挂的“蝙蝠”,苏卜湘空落落的拧正脖子,近日,死狐狸呆在院中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偶有几次的不定时回来,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真挚的送别?
卧房,萍儿膝上摊一筐鞋样,困得伏在桌上瞌睡,听到动静,就揉揉眼,哈欠连天的醒来。
“小小姐,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苏卜湘耸耸肩膀,抬腿横跨上小凳,坐的毫不淑女,萍儿见怪不怪,替她满上茶水。
“萍儿,你日后怎样打算,有想过吗?”在宫殿,云兰握她手谈心,她都乖巧应着,未发一问,可能,人真的很难对左右她人生的人亲近的起来,这算是她今日主动说出的第一句话。
“伺候小小姐。”萍儿想也不想的答。
难道不嫁人,不考虑自己?苏卜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能再这样呆下去!这儿的人都是榆木脑袋,一个顽固思想,数不完的规矩,去东郡国是吗?她去,应了所有人的意,她一定去,但是能不能到目的地就得看她的意思,人设下的囚笼如何圈得住她一个要死的人。
尚雪斋的后山头上,苏卜湘安静抚琴,往常,她认准了失眠一事不会降到“傻乐呵”的人头上,而此夜,她居然觉得漫长无比!脑中翻飞的是此劫如何全身而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