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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水中他轻轻脱下衣服,双唇带着一世的深情凑到我嘴角,第二次说出那三个字。
“宁灿,我爱你!”
第一次是在初夜那晚,他偷了晓宝弟弟的身份,将我骗上床,嬉皮笑脸说着我爱你,外加一大通虚伪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
所以,他嘴里的这三个字在我听来,是何等讽刺!
“鹿瑾瑜,可我恨你!”
这晚在浴缸里,我们发生了。久违的夫妻房事中,我是呆呆一条死鱼。
他在运动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奸尸!
第二天醒来,我睡在主卧的婚床上,身边没有他,只有他留下的一纸离婚协议书:除了公司股权,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全都留给我。
这算是两年“囚婚”的补偿吗?真可笑!
宁灿再也不要他的怜悯!
我哼一声冷笑拿起笔,将协议书上那些可笑的条款全部划掉,在空白处写上两条:
1、百鬼夜行画稿留给宁灿;
2、宁灿净身出户;
修改完毕我拍下照片,给他发了微信。
他没回,我也懒得催问,洗漱完毕后出门去逛逛。两年来我的生活除了画画,就是在家等他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然后一次次用脑残的方式“智斗”野花。
今天依旧没车开,我想一个人走走。人生路已经走了二十六年,一路坎坷披荆斩棘,未曾有一刻的安宁。
我就这样走了一整天,不知饥饿和疲倦,空前的精力充沛,却也是空前的脑子混沌
眼前都是晓宝弟弟和鹿瑾瑜的脸,甚至还有亦凡。大街上我看着身边每个人,似乎都是这三张脸,不停的交换,我分不清。
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才匆匆忙忙回家。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知道自己处在精神病的边缘。
我要振作起来,但首先要让自己好好休息下,我的脑子太乱。一回到家就换好睡衣,服了一颗安眠药,入睡!
我做了个很“美”的梦,回到了三年前。
在我的家乡海城,我被人囚禁在霞飞路88号的老别墅里,别人叫我金丝雀,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囚鸟。
直到某天,鹿瑾瑜灿烂的笑脸出现在窗口,虽然他自称是晓宝弟弟,说着各种编织好的谎言。可在我眼里,当时的他是那么可爱,那么纯净。
他用一辆自称是偷来的二手货甲壳虫,把我从“金丝雀”的牢笼中救走
那晚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初夜就在他的黑色甲壳虫里,没了。
第21章 杀人凶手()
突然,我被“哐当”一个踹门声惊醒。鹿瑾瑜脚步趔趄,醉意醺醺的闯进来。
踉跄着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呼吸中浓烈的酒味钻进我的鼻间,白衬衣领口上的唇印仿佛在嚣张嘲笑我的无能。
不再有心痛,我已经麻木。
被他一口咬住唇,接着他像座五指山一样压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知他到底要闹哪样,离婚协议是他早上主动留下的,现在这般强行宠幸又算什么?
“鹿瑾瑜,你放开”
“起来,别碰我!”
可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下手下口恣意妄为。
眼看他的火热就要顺势而入,我苦笑一声,呆呆乞求,“鹿瑾瑜,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这声万般沉重的乞怜,终于把他仅存的那点神智唤醒。
鹿瑾瑜的暴行戛然而止,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宁宁灿?”
狐疑的口吻在肆无忌惮的嘲讽我,这是强行宠幸吗?
宁灿,你何时才能不自作多情?
我唇畔溢出一抹嘲讽:“鹿少认错人了?把我当成哪个狐狸精了么?”
鹿瑾瑜被激怒,两道猩红的光从瞳孔里直射出来,修长的手指死死掐住我下颚。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狐狸精?!论勾引男人,谁比得过你宁灿?”
我不屑于搭理,平静闭上眼睛。
“说!你害过多少男人?!”
“”可笑的问题,不值得我浪费唇舌去回答。
他的唇慢慢压下来,从我唇角缓缓移到耳根,低声阴冷道:“你敢说不是你害死了宋晓宝吗?当年那把火是谁放的?”
我大惊!
猛地睁开,“你说什么?”
鹿瑾瑜仇恨的盯着我,勾唇冷笑:“哼,别装了!杀人凶手!”
我、目、瞪、口、呆!
根本回不过神,想不通他怎会有这样的误解?虽说四年前的那场火成了悬案,但纵火元凶不是我,而是晓宝弟弟!
为守住这个秘密,我曾不得已屈服在那个冷都男的淫威下,和他斗智斗勇也没失身。否则,我的初夜怎会留给鹿瑾瑜?
宋晓宝生前和鹿瑾瑜是网友,因lol而结识。鹿瑾瑜知道我和晓宝弟弟的一切,都是宋晓宝在网上对他倾诉的,所以他才会在故友死后冒名顶替来接近我。
宋晓宝死于那场火灾,因此鹿瑾瑜独独不知这件事的内情。三年来他从未问过,我也从不提。
“你你怎会这样认为?”我回过神,十分疑惑。
他从我身上下来,丢给我一个嘲讽的冷眼,“爷要打听你那点破事还不容易?四年前你放火想烧死你那个禽兽继父,不曾想连累了宋晓宝。所以说,宋晓宝的遗物你不配拿走。小爷保了你三年没交给警方,你还不知足?!”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的“囚婚”,这就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
鹿瑾瑜以为自己在保护一个杀人凶手,孰不知“杀人凶手”这多年不敢走进警局坦白一切,就是在捍卫晓宝弟弟的名声。
纯真善良如晓宝,怎能让他在死后背上“弑父”的罪名?更何况那场火也是因我而起,宋思源企图强奸继女,晓宝是为保护他的灿灿姐。
事到如今,或许该结束这一切了!
我下床呆呆走到他面前,伸出两只手腕,“走,送我去警局。”
“哼,终于承认了?”
我麻木点点头,绝望闭上眼睛。
突然他一把锁住我喉咙,咬着后槽牙狠狠质问,“那你还爬苏阅的床?!”
我大惊失色,再次猛地睁开眼,一脸惊恐和疑惑。
鹿瑾瑜彻底疯了,将我狠狠扔到床上,声嘶力竭悲愤吼道,
“宋晓宝前脚死,宁灿你后脚就做金丝雀,怎么对得起他?!”
“婊子!!贱货!!”
“苏阅有什么好?!几个臭钱就让你脱衣服?老男人你也要?宁灿,你要不要脸?!”
本不想辩解,但事关初夜和贞洁,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脱了吗?爬他的床了吗?鹿瑾瑜,你可以骂我婊子贱货,但抹不掉你夺走我贞洁的事实!”我不屑于看他,冷冷讽刺道。
可这段话丝毫没能触动鹿瑾瑜。
他走过来慢慢俯下身,眯起仇恨的眼缝一点点逼近我,最后停在我眉睫之内,睁大眼睛呈现一副变态之相。
“你还有脸提贞洁?宋晓宝尸骨未寒,不到半年你就爬我的床?你早就识穿了我不是他,即便这样你也恬不知耻的将贞洁奉上?为什么?别特么拿自闭症做挡箭牌!也别说我长得像宋晓宝,爷若不是鹿家帝少,你会瞧我一眼吗?!若不是我来插一杠子,你和苏阅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我猛然惊醒,这些年他骂我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女,源自何处?这里!
他根本没爱过我,一直以来他是在捍卫故友的尊严。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囚婚”实则是为死去的兄弟“囚爱”。
我想没必要再去跟他解释关于苏阅的那些,他鹿瑾瑜既然从来没读懂过宁灿,我何苦再去乞怜理解?
苦笑一声,我的心跳下绝望的悬崖,没丝毫犹豫。
第22章 百鬼夜行()
“说得好!鹿瑾瑜不是宋晓宝,我早就知道。宁灿又不是瞎子?但”我艰难下床,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去,“我的心瞎了!同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我放着救命恩人苏阅不嫁,却瞎了眼嫁给你?”
“哼,苏阅算什么?!如果我不是比他更有钱”
他没说完被我打断。
“别自以为是!在我这个穷逼眼里,苏阅的财富足够了。你说得对,晓宝弟弟的遗物我不配拿。鹿瑾瑜,你我后会无期!”
我丢下这段话后,疾步走出门,一路挥洒着泪跑下楼梯。
到了楼下客厅,被冲过来的鹿瑾瑜粗暴按倒在沙发上
“后会无期?休想!”鹿瑾瑜不由分说就侵入,“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你敢去找苏阅,爷打断你的腿!”
三年了,他竟然认为我想着苏阅?我被苏阅禁锢,做他的“金丝雀”是为什么?鹿瑾瑜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是之前我会对他坦白,和苏阅之间只是交易,没有其他。可现在
“狐狸精!骚货!勾引了小爷还敢勾引其他男人?!三年了,一个个都不罢手?还在找你?”
“”
绝望,像无边的暗夜一样压下来,我已无力去猜想他话里的意思。三年了,谁在找我?为什么找我?因为要“杀人凶手”去伏法?
“哼,找你做什么?不就是想抢回去cao吗?!”
我苦笑无语,呵,这就是他的思维?
“你特么有什么好?!一个被我吃得不要的黄脸婆,连蛋都下不了的母鸡!”
请原谅我无法用更好的文字形容此刻的绝望,此刻的性只有两个字形容:恐怖!
我渐渐失去知觉,身上的他在我眼里是地狱的魔鬼。他后面的辱骂之言被我的耳朵自动屏蔽。
终于结束了,他嚣张站起来低眉蔑视着我,“宁灿你听好了,这辈子你只能被我上!从明天开始早中晚各一次,爷天天都要,没得商量!”
说着他弯下腰,讽刺拍拍我的脸,一字一句阴冷道,“爷要跟你日、久、生、情!”
我无言以对,也不屑于看他冷漠转身上楼的背影。
不知在沙发上呆呆躺了多久,好几次眼角的余光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却始终没勇气去拿。
同时,我知道二楼走廊的栏杆边,他靠在那里抽烟,俯视着我残破不堪的躯体。
已无力再去想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初识时的二皮脸小可爱呢?都去哪了?
直到楼上房门砰一声响,我才回过神。
没有意识,我呆呆整理好睡袍,像个游魂般悄悄飘出鹿家别墅。
空荡荡的夜,死一般沉寂。
我想我是死了,灵魂已飘进地狱。昏暗的路灯下,我分明看到身边有“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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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鬼都在马路上,将城市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不得已只能在路灯边停下脚步。
他们飘过我身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画皮女,在你们日本叫骨女,是生时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女子。我愤恨而死,但不会向人索命。我只剩一堆骨头,你们可以揭掉我的人皮。
他们问我怎么识得他们?我说你们曾在我和晓宝弟弟的漫画中,百鬼夜行曾是我们姐弟最迷恋的传说。中学时就开始攒钱,期待有朝一日能去你们岛国学习漫画,能创作一个个“百鬼夜行”的漫画作品。
可如今,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