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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呢,有白道长一直保护我。”说着,苏鸣鹤娇羞地看了白玄一眼,婉风流转,秀而不媚,当真是桃羞李让,楚楚动人。
白玄脸颊竟微微有些泛红,顾左右而言他,说:“咱们继续走吧,不是要解诅咒吗?”
“好好好,解诅咒。”雨浠捂着嘴嘻嘻一笑,“其实吧,我父王棺材里的壁画,只是标明了位置,至于到了墓里具体该怎么走,只有我们东夷王族的成员知道。刘一铲自以为聪明,其实却是南辕北辙。祭祀大殿,当然在古墓群上方,应该向上走才对。他一路向下,只会越陷越深。”
马五思忖道:“原来是这个道理,雨浠公主真是神机妙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刘一铲这回真算是栽了。可是,我看这些通道都是向下的,向上的出口在哪里呢?”
雨浠神秘地一笑,摆了摆手,说:“随我来吧!”
雨浠带着大家沿着通道向前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忽然按了一下墙面,洞壁出现一道暗门。接着,她进入暗门,等大家进去后,又将暗门关闭。继而,她又这样连续打开了好几扇暗门。他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个复杂的地下交通网络,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去。
雨浠带着众人兜兜转转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来到一个三面封闭的广场。雨浠原地一跳,按了一下顶壁的某个位置,忽然,顶壁打开一道暗门,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众人感到惊奇,都凑上前。这时,忽有一股强劲气流从门后袭来,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闪开,各自摆好战斗姿势,警惕地盯着高不见顶的洞口。
第164章()
雨浠无奈地摊了摊手,说:“要不要这样啊,我给你们带路,不会有危险的。这只是气流而已,是机关借助河海之力鼓吹强风,增大攀登的阻力,让一般人上不去。”
众人走过去,仔细观察,果然,门后没有埋伏着什么东西,只有一条笔直向上的通道。通道很长,不知通往何处,手电光在高处被黑暗吞噬,看不到顶上有什么。
这通道也是由石砖垒成,宽度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四壁平整,毫无落脚之处,而且不停地吹着笔直向下的强风。普通人想从这里上去,简直难如登天。
雨浠笑了笑,说:“怎么样?这机关还是蛮神奇的吧。咱们想要上去的话,我和马五哥都需要一个高手带着。”
马五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伏姑娘,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摸金校尉下斗,不需要别人帮忙。”说着,马五信步走到通道口下方,立时被强风吹得睁不开眼,脸皮都变形了。
马五有些不服气,纵身一跃,双手双脚顶住洞壁,可眨眼间的工夫,便被强风吹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马五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面色尴尬,自嘲地笑了笑,说:“是我狂妄了,还望各位提携。”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着雨浠,白道长带着马五哥,苏姐姐在后面跟着我们。”
众人都没什么异议,他第一个走到通道口下,运转内力抵住强风,跳到通道中,以双手抵住洞壁。这时,白玄以内力托着雨浠上去,雨浠凌空而起,抱住他的双腿。
他施展轻功,以双手为支撑,奋力向上爬。如果换了别的地方,他早就一溜烟似地窜上去了。可这强风实在是力道非凡,宛如泰山压顶,吹得他几乎抬不起头。他只能以内力抵挡,一点点向上挪,没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他们五人一点点向上爬,强风呼啸不止,他几乎睁不开眼,连呼吸都很困难。就这样爬了三四个小时,他累得浑身酸疼,两条胳膊打颤,肌肉发虚,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终于,他看到高处有一个石头平台,可以歇脚。他拼尽力气,带着雨浠爬到平台上。刚一上去,他感觉强风骤然停止,身体顿时舒坦了许多。原来这平台相当于分水岭,气流在平台这个高度汇聚,向下压迫,而平台上则比较正常,甚至有些向上吹的气流。
白玄、马五、苏鸣鹤三人随后也爬上平台,感觉到风停了,都舒了口气。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双臂不听使唤,气喘吁吁地躺在平台上,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平台上方的地势十分奇怪,仿佛金字塔内部的顶壁,像是四个翻转的滑梯两两相对。他拿着手电向上照,使劲瞪大眼睛,但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到四面墙壁汇聚的位置。
马五疑惑地打量着这奇怪的构造,皱眉道:“伏姑娘,这是什么鬼设计啊?”
雨浠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是这样的,这四面墙壁相交之处,有个夹缝,穿过这个夹缝,就算是过了这一关。不过,由于四面墙壁都是负角度,而且很陡峭,顶点距离平台又太远,所以一般来说,单个高手很难上去。”
马五若有所思地说:“那也就是说,这必须得一对一对地上去。我明白了,每一对高手都以掌力压迫对方,从而可以固定身形,获得着力点。这种两人破关的思路,与东夷王墓里的有些相似。”
雨浠轻轻摇了摇头,说:“你说的,也对也不对。由于顶点夹缝很窄,空间狭小,所以,到了顶点附近,需要其中一人牺牲自己,把另一个人托上去。”
马五笑了一声,说:“好家伙,这个设计者是不是受过情伤,让人给甩了,所以才搞出这种鬼东西。”
他思忖道:“我看这路数,与东夷王墓截然相反,一个讲求同生共死,一个却要求背信弃义。”
雨浠无奈地摊摊手,轻叹一声,说:“可不是吗,简直是对着干的。其实说起来,马五哥讲得还真有些道理。这个夹缝上面,是东夷长公主殿下的墓穴,再往上便是祭祀大殿了。长公主殿下宣誓要守护大殿,便将自己的墓穴修在大殿地下。这位长公主,是东夷南方部落的首领,算是我父王的远房妹妹,也就是我的远房姑母,权力显赫,听调不听宣。小时候,我曾听过一些他们的事,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似乎跟我父王有些关系,但最后不了了之。长公主一生都没有娶夫生子,最后把位置禅让给自己的妹妹。”
他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都是痴情的人啊,只是结局不同,一个幸福,一个孤苦,一个考验爱情,一个棒打鸳鸯。”
马五笑了笑,说:“不过,虽然您这位姑母的设计确实够毒,可她还是忽略了咱们摸金行业的发展。”说着,马五拿出吸盘,“只要用这个,便能破解困局。”
于是,白玄带着马五,苏鸣鹤带着伏雨浠,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彼此相对出掌,顶着对方贴近墙壁,一点点向上挪。而他则在最后面,利用吸盘扒着顶壁跟上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们渐渐接近顶点。果然,顶部有一条夹缝,仅容一人通过。白玄和苏鸣鹤对视一眼,立刻向彼此出掌,两人都是浑身一震,身子不稳,险些跌下去。
他简直无语了,哭笑不得地说:“拜托,白道长,苏姐姐,是要你们一个托另一个上去,而不是比内力!”
白玄也面露疑惑,说:“鸣鹤,不是说好了吗?贫道托你和雨浠上去。”
苏鸣鹤抿了抿嘴唇,说:“我突然觉得,我想在底下托你上去,我害怕上面有什么东西,我觉得在底下比较好玩。”
此言一出,大家立刻明白了。在底下这一方,需要经历一个危险的坠落过程,最后由他负责托住,免得摔下去。一定是苏鸣鹤担心白玄,所以才临时改了主意,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两边撞在一起。
他一脸黑线,抱怨道:“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的实力吗?快点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第165章()
马五抱怨道:“对啊,我的姑奶奶,赶紧上去吧,这个位置我感觉有点慌啊!”
马五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立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底下一片漆黑的虚空,仿佛无底深渊,什么都看不见。唯有黑暗深处呼啸的风声传入耳中,宛如凄厉的悲鸣,他心中感到阵阵寒意。
苏鸣鹤眼神中流露出倔强之色,坚定地说:“不,白道长,我想让你先上去。”
白玄简直无语,正要开口劝说。这时,雨浠忽然开口道:“罢了,白道长,你先上去吧,这都是命数。”
白玄看了看雨浠,又看了一眼苏鸣鹤,犹豫片刻后,轻轻点点头,说:“好!”说罢,带着马五纵身一跃,借着苏鸣鹤一掌之力,轻飘飘地钻入夹缝中。
苏鸣鹤凌空对掌后,正如预料,和雨浠一起疾速下坠。然而,意外出现了,两人下坠的轨迹与预估的路线相差太远,仿佛这茫茫虚空之中有什么特殊的力量拉着她们,两人几乎是直直地下跌!
他大吃一惊,心中一凉,咬了咬牙,不假思索地奋力一跃,跳到半空,耳边随即传来雨浠的惊呼声:“小朴哥不要啊!”
他稳准地窜到两人身体下方,与雨浠快速打了个照面。雨浠澄澈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焦急的泪光,清秀的眉宇间透着担忧,就像一年前在长途车中一样。
他终于确认了,原来她是真心在乎自己的,哪怕只是一滴眼泪。哈哈,在自己可悲可笑的惊魂宿命中,有此缘分,又有何求!
这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眉宇间透着决绝,汇集内力于双臂,向上猛地一推,掌力喷薄而出,顶着苏鸣鹤与雨浠飞速窜到夹缝里,雨浠清秀的面容在黑暗中越来越模糊。
而他则立时疾速下坠,耳边疾风飕飕,眼前一片漆黑,在这瞬间,他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可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纤细柔弱的人影从上方快速追上自己,竟然是雨浠!
他心中大急,立刻再次运转内力,对着雨浠苦笑摇头。他就算是摔得粉身碎骨,也要把雨浠托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忽有一道强劲的黑气凌空呼啸而下,瞬时将两人笼罩。他只觉一股强大的上升力道,脚下突然如履平地,仿佛空气凝结了一般。身体轻飘飘地向上飞,比坐电梯还快。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万分惊喜。果然,眨眼间的工夫,他便穿过了夹缝,眼前黑气逐渐消散,四周变成了一座宏伟的石室。白玄、马五、苏鸣鹤、雨浠都在自己身旁,安然无恙。
这石室的气派丝毫不逊于东夷王主墓室,甚至还要更豪华一些,可见当年南方部落之强盛。石室四周不见边际,高不见顶,旁边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绝伦的彩画,画中描绘了形形色色的鸟类形象,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随时能从壁画里飞出来。
在一旁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伟岸的身影,简直如同巨人一般。这人背对着他,头戴王冠,身披华服,一派王者气度自然而生。
白玄、苏鸣鹤都忌惮地看着这人,马五远远地躲在一旁,吓得直哆嗦,暗暗攥着缚尸绳。
他惊疑地说:“雨浠,这这是伯父?”
雨浠嘻嘻一笑,轻轻点点头,对着那人盈盈下拜,说:“参见父王!”
东夷王缓缓转过身子,微微一笑,说:“乖女儿,快起来吧。”
他伸着脖子仔细观察,只见这东夷王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坚毅与霸气,俨然王者形象,容貌与齐国墓里浮雕画中的人物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东夷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