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言一出,大家差点喷血,马五一脸黑线,诧异地说:“伏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合着你也不知道地方?”
雨浠耸耸肩,说:“夷昊文明几经变迁,祭祀大殿的位置也是移动的。甬城这个大殿,周围后来被改造成古墓,深埋地下,我哪里知道位置呢?”
“这”他不好在外人面前拆雨浠的台,抿了抿嘴唇,忍住不说,心里却是连连叫苦,这可真快把他玩死了。
雨浠嘟了嘟嘴,说:“不就是找个位置吗?不是很难吧,马五哥不是摸金校尉么?”
马五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可是我对南方的水土不熟,如果给我十天半个月,我或许还能找到,但现在时间太紧了,恐怕恐怕我一个人是不大行,得找南派的盗墓贼合作。”
雨浠一本正经地说:“可是,先说好了,不准破坏和盗取里面的文物。”
马五咬了咬牙,说:“这倒好办,大不了在墓里把他们做了!”
他微微一愣,暗暗咋舌,这个马五真是心狠手辣,与刘一铲如出一辙。白玄立刻表示反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像贫道这么伟大的人,怎么能参与这种事?”
马五冷冷一笑,说:“伏姑娘不允许东夷墓被盗,而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只能借助南派的那些盗墓贼。他们是什么人?没有利益绝不会帮我们。白道长,干我们这行的,本就是脑袋别裤腰带上,黑吃黑是常有的事,谁也怨不得谁。这件事不劳您插手。不过我也保证,绝不轻易伤人命,如何?”
白玄还没答话,他抢先道:“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吧,反正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知道白玄如果争执起来,此事会没完没了,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雨浠在一旁,神色淡然,没什么反应。这一点他倒可以理解,雨浠是上古的孤魂,不知见过多少盗墓贼破坏先人遗骸,偷盗遗物,肯定恨得咬牙切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脾气,他夹在中间,真是难受。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七,马五联系到一伙南派盗墓贼,双方在夜总会见面。对方来了七个人,表面上西装革履,打扮得体,但他一看便知这是一群狠角色,眉宇间都带着浓浓的戾气。
对方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外号老黑,长得又矮又瘦,皮肤黝黑,像个黑猿似的。老黑一身白领打扮,但是皮肤明显有风吹日晒的痕迹,这些痕迹被刻意修饰过,可见是个极好体面的人。
老黑与马五碰面,都客气地向对方打招呼,简单介绍彼此的人手。为了隐藏身份,他们都假装是马五的手下。他好说歹说,白玄才肯在道服外面套一层羽绒服。
老黑简单扫了他们一眼,半笑着说:“五爷,你底下这些人,大都不是内行啊。个个是高手,打架的本事恐怕比盗墓强多了。”
马五哈哈一笑,说:“黑爷,您也得理解我。刘一铲那老杂毛散伙,我这临时也没有人手可用,见谅见谅。”
老黑点点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与马五商谈盗墓细节,不解地说:“五爷,您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这么急着下斗。”
马五笑了一声,说:“我能遇上什么事?不就是缺钱么。最近吃饱了撑的运营公司,结果赔了不少,急着筹集资金呢。”
老黑思忖片刻,说:“我只能尽力试一试,上古时期的墓,旷世罕见,祖师爷也没碰过几个,这回咱们是要破纪录啊。”
马五笑道:“那便有劳黑爷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之前看这两个奸雄斗智,他心弦绷得紧紧的。马五是个人精,老黑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谁也不说实在话,就看谁更能撒谎了。
与老黑他们分开后,一等便是三天,到了初十晚上,老黑那边有了消息。双方再次见面,这次是在一个高级会所。老黑援引了一大堆古籍、传说和资料,卖弄南派盗墓之术,颇有自夸之意。马五无精打采地听着,估计心里已经不耐烦了。
这时,老黑拍了拍手,让手下拿出一袋子土。马五打眼一看,面色立刻变了,眼神中透着兴奋,赞道:“黑爷效率果然是高,咱们即刻动手吧!”
老黑却面露犹疑之色,摆手道:“不方便,实在是不方便。五爷你有所不知,这个墓是在城区地下,咱总不能在市里动手吧?”说着,老黑递给马五一张地图。
马五愣了愣,瞅了一眼地图,半笑着说:“那黑爷有何妙计?”
老黑思忖着说:“我看,咱们得迂回进墓,用你们北派摸金的能耐,趁夜从舜水河堤打盗洞进去。”
马五微微皱眉,仔细研究了一番,叹了口气,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这距离有些远,我得好好规划路线。”
老黑满意地说:“五爷肯卖这个力气活,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咱们准备一天,后天便可以动手。”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二。傍晚时分,他们来到舜水岸边,由于舜水有些污染,河面垃圾堆积,泛着淡淡的臭味。雨浠俏眉微蹙,戴上口罩。
老黑手下的十个中年男见状,都发出不屑的嘲笑声,“这点臭味就要戴口罩,那进了古墓岂不得呛死?现在的孩子就是娇气。”
雨浠懒得理他们,充耳不闻,谈笑风生。他心中不平,想替雨浠出头,可是考虑到要隐蔽身份,便只好忍下了。这时,马五冷冷地说:“戴口罩的未必是娇气,但不戴口罩的,肯定活受罪。上一辈有上一辈的风骨,下一辈有下一辈的福气,本是无可比较,何必非说人家吃的葡萄酸呢?”
第159章()
马五这番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老黑手底下那些人都有些尴尬和怒意。老黑干笑了几声,说:“不说这些无聊的了,马五爷,请吧。”
马五点点头,拿出盗墓铲,示范性地挖了几铲子,然后招呼老黑的手下,指挥他们挖洞。马五走在最前头,随时根据土质指定策略。一开始,老黑的手下都有些不服气,后来随着交流,他们见识到马五倒斗的厉害本事和学问,渐渐产生钦佩之意。
他们在舜水河堤一个隐蔽的位置动工,越挖越深,挖了整整一宿。到凌晨时分,终于,铲子碰到一块大石板。马五和老黑打眼一看,相视而笑,好歹挖到墓穴主体了。
忙活了这一整夜,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眼皮沉重,昏昏欲睡。众人决定先就地休息,两边各出一个人负责放风。大约到了中午,他们纷纷醒来,简单吃了一顿,正式开始进入墓穴。
他们把大石板掀开,石板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拿着手电向里照,发现里面果真是一间墓室,室内摆放着几具石头棺椁,棺椁上雕刻着凤鸟图腾,应是夷昊文明不假了。
老黑放了只麻雀进去,用来检验空气。麻雀生龙活虎地乱飞,证明墓室内空气没问题。老黑立刻要进去,这时,马五突然对关子说:“你在这里守着,给我们放风。”
关子愣了愣,老黑也愣了愣,说:“五爷,不用,外面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
马五笑道:“黑爷有所不知,关子这小子,眼高手低,净给我添乱,我懒得带他。”
关子点点头,说:“好,我在这里守着。”
老黑看他们商量好了,便不再插话,带着众人钻进盗洞。他拿着手电四处打量,这间墓室不算大,四面由石砖砌成,石砖上刻着鸟类花纹,与东夷王墓近似,但又别具风情。
墓室内比较空荡,仅有几具简陋的石棺,在墓室一侧有一扇墓门。老黑的手下急不可耐地打开棺材,可石棺内除了几具枯骨什么都没有,他们都有些沮丧。
老黑骂道:“你娘卵泡,都穷疯了吗?别在这陪葬墓室瞎耽误时间,快点走!”
墓室的墓门虽然比较简陋,但是很厚实,一两个人拉不开。他们用绳子拴住门把手,五六个人一起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墓门缓缓被拉开,门后露出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通道。
说时迟,那时快,通道内忽然传出扑通扑通的声音,一团白雾猛然从门后涌出。糟糕,是尸蛾!成千上百的凶恶尸蛾扑腾着翅膀鱼贯而出,仿佛一团白气骤然迸发。霎时间,眼前一片白雾,真真是猝不及防!
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哭爹喊娘,调头就窜,连滚带爬地逃跑。靠前的三个人躲闪不及,瞬间被尸蛾群笼罩,随着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前面的两个男人竟霎时化为乌有!
较靠后的第三个人拼力爬出来,两条腿只剩了半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身后拖着长长的血印。那人面目惊恐,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惨叫了几声后,昏死在地上。
马五、老黑等人吓得屁滚尿流,一边漫无目的地放枪,一边疾速狂奔,想要尽快钻出墓室。后面几个跑得稍慢的,被尸蛾群追上,整个后背都被掏空了,身体就剩下前面半张皮,瘫倒在微微发黑的血泊中。
他看得触目惊心,背后阵阵发凉,刚想出手时,白玄已经掷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在空中烧成一团烈焰,白玄猛地从羽绒服里抽出桃木剑,以剑锋顶着烈焰向前推送,喝道:“急急如律令!破!”
霎时间,烈火随着剑气喷射而出,形成一条火舌凌空摆动,虽没有红姐姐的五色神火扇厉害,却也是颇具威力。那些尸蛾抵挡不住,死了一大片,剩下的落荒而逃。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看到尸蛾遁去,纷纷舒了口气,不敢相信地瞅着白玄,一个个下巴都要惊掉了。老黑颤抖着竖起大拇指,愕然地说:“没想到这位兄弟这么年轻却有如此绝技,这次真是我看走眼了。马五爷,你手下真是人才济济,是我坐井观天了。”
马五眉宇间露出得意之色,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黑爷过誉了。大家都是兄弟嘛,既然一块下斗,就得同舟共济,不用这么客气。”
经过这一番折腾,墓室充斥着血腥味和烧焦味,地面堆积着残肢断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令人感到有些发呕。老黑数了数,一共死了五个人,其中三个连尸体都看不见。老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手微微颤抖,看得出,这都是老黑最得力的手下。
马五叹了口气,安慰道:“黑爷不必沮丧,干这行当,死人很正常。这次发了大财,咱给赚回来不就是了。”
老黑眼睛微微泛红,轻轻点点头,咬了咬牙,说:“放心,我没事,这种风波我见多了。走,咱们继续向前!”
众人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穿过墓门,打着手电向前照。通道能容两人并行,蜿蜒幽深,看不到尽头。通道上下左右都是石砖垒成,两侧的墙壁雕刻着一些鸟类图案和远古人物形象。
大家都还没缓过劲来,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谨慎,警惕地盯着远处神秘的黑暗。他一路仔细观察壁画,发现这里与东夷王墓有些不同。凤鸟形象虽然近似,但是人物却大有不同。
在东夷王墓里,大都是男子打猎和战争的场景,但这里的壁画中,描绘的都是些女人形象。这些女人不算漂亮,与现代审美不太相符,但体格大都比较健壮,眉宇间透着豪气,英姿飒爽,颇有王者之风。
想来这应该是母系社会文明遗迹,七千年前,正是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时期,大部分地区仍是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