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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颤抖着扶住女鬼,颤声道:“你你还好吧,对不起,对不起!你放心,贫道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女鬼带着一丝凄然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们,我本就死了,还谈什么救不救,能报大仇,我便无憾了。”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小朴,道:“不必觉得愧疚,他们他们都是恶魔,没人知道他们背景有多深,他们欺上瞒下,残害忠良。”
这时,她顿了顿,死死地瞪着那男子,咬着牙说:“尤其是他,大贪官,有收集初夜的怪癖,我我”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委屈地说,“我才只是一个高中生总之,他们非常可怕,如果不能一击致死,一定会展开惨无人道的报复,不知会牵连多少人。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报仇!”
看着女鬼奄奄一息的样子,小朴心中悲痛苦涩,眼眶湿润,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白玄懊恼至极,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打得好!”这时,姬柳走了过来,冷冷地说:“白玄,现在你满意了?”
白玄神情几乎崩溃,竟破天荒地哀求道:“姬柳,你你能不能帮忙救救她。”
姬柳轻轻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救她,她受伤太严重,已经救不了了。”
女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长,不必了,这其实是一种解脱。如果你愿意怀念我,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苏鸣鹤。”
“不会的,不会的!”白玄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往日谈笑风生的面容如今满是悲愤懊恼。小朴在一旁看得心疼,却不知如何劝解。
忽然,白玄将苏鸣鹤抱起来,眼神中透着果决,一字字地说:“贫道一定会救你的!”说着,不管不顾地抱着苏鸣鹤冲出酒店,小朴和姬柳连忙跟出去。
白玄抱着苏鸣鹤来到洛河边,神情坚定地看着滚滚而逝的洛水。小朴隐隐觉得不妙,抓住白玄的衣袖,说:“白道长,你要做什么?不要轻生啊!”
第97章()
“放心,不把鸣鹤救活,贫道不会先死!”白玄铿锵有力地说,“若贫道所料不错,鸣鹤乃是溺水而亡,贫道便带她重回水下,排布法阵,调养魂魄,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姬柳眉眼微颤,说:“可是这样,你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这值得冒险!”白玄毫不犹豫地说。
小朴心中大急,紧紧地扯着白玄的衣袖,摇头道:“不要,白道长,不要,一定有其他办法的!”
白玄看着他,欣慰地笑了笑,说:“放心吧,贫道会回来的。再说,现在一身本事有所传承,就算是回不来也无憾了!”
小朴都快急哭了,死死地抓着白玄,说:“白道长”
白玄摆了摆手,说:“小朴啊,君子有所必为,贫道早已看破生死,你不必替我哀伤,何不鼓盆而歌,多么潇洒自在!”
说到这里,白玄警惕地看了一眼姬柳,神秘兮兮地对着小朴勾了勾食指。小朴知道,肯定是白玄不放心姬柳,要对自己嘱咐几句,便靠过去,认真侧耳倾听。
白玄压低声音说:“你自己一个人,千万要谨慎,特别要小心小心修道界的人。”
他陡然一惊,疑惑地看着白玄,脑子一头雾水。白玄叹了口气,说:“具体的,原谅贫道不能告诉你,总之,一定要提防我们修道界的人,解完毒后,尽快抽身离开。”
他呆呆地听着,不禁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白玄这张熟悉的面孔好像突然陌生了许多,难道这一切背后还有什么惊天秘密?他想仔细追问时,白玄却突然纵身一跃,抱着苏鸣鹤跳入洛河中。
河水迅速淹没白玄和苏鸣鹤,白玄脸颊流露出欣慰的笑意。皎洁的月光洒在昏暗的河面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的洛河,那么凄美,那么悲壮。
这一切都是突然之间,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脑海阵阵恍惚,望着河面渐渐扩散的涟漪,想起往日种种,悲难自抑,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姬柳轻叹一声,说:“可怜的孩子,哭吧,哭吧,哭完这一次,你就长大了。”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冒金星,哭晕在河边。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看着四周的场景,应该是换了一家旅店。这个姬柳倒真是神通广大,似乎没有做不成的事。
从此以后,只能自己靠自己了,他稚气的脸颊上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
这时,姬柳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将一张纸条放在他身边,说:“这上面有丹宗的地址,你按着地址去找,应该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这几天我吃得不错,你任务完成得很好,咱们就此分别,以后有缘再见。”说罢,她转身飘然离去。
“姬柳姐姐,你是特意来保护我的吧。”他忽然抬起头,不紧不慢地说。
“我没这么好心。”姬柳停也不停,身影渐行渐远。
此前,他一直很忌惮姬柳,如今姬柳真的离去,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回想起这几天吃喝虐渣的生活,真是自他出事以来最快乐放纵的一段时光。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方觉怅然,这是人类改不掉的毛病吧。
他呆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旅店,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来到嵩山附近的一座破庙。这破庙位于半山腰枝叶掩映深处,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他沿着崎岖的小路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正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心中一紧,暗暗蓄着掌力,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简朴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快翻烂了的书,眼神呆滞,几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男子长相颇为憨厚,甚至有些笨拙,从外表看不像是妖鬼一类的。
“请问,你是齐小朴么?”男子忽然开口道。
他愣了愣,警惕地瞅着他,轻轻点点头,说:“我是,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我叫吴拂,我师父叫我在这里等你。”男子呆呆地说。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丹宗的人早就算到自己要来?
“我师父是草木子,他在庙里等你呢,你快跟我来吧。”说着,吴拂转身向破庙方向走去。
他犹豫片刻,半信半疑地随着吴拂进入破庙。这座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从里到外透着古朴的气质。虽然很多地方已经破败,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感与厚重感。
庙里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香火与草药混合的气味,可以看出丹宗的人一直精心维护。他跟着吴拂绕到神像后面,那里有一扇屋门。吴拂打开门,带着他走进去。
屋里较为简陋,充斥着浓烈的药味,到处摆放着草药、试管和化学液体,呈现出一种中西医混合的凌乱感。一个老头儿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睛半睁着。
吴拂走到床前,恭恭敬敬地说:“师父,他来了。”
他定睛一看,直接惊呆了,床上坐着的竟是那个疯老头儿!原来这老头儿是丹宗的草木子,看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毫无疯态,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有求于人,态度自然就得好一些,他卖萌地笑了笑,说:“草木子爷爷,好久不见,您还好吧。”
草木子似有些憔悴,勉强睁开眼睛,微微笑了笑,说:“娃娃,不错,你找到老夫了。”
回想起这一路曲折,他颇有感怀,说:“您这首诗,真是很有玄机呢。”
草木子淡然一笑,说:“你不要怪我,有些事情,不经历,你不会明白,老夫也不会明白。”
他不知道草木子说了些什么鬼,反正这老头儿说话一直云里雾里,他也从不打算全明白。还是直奔主题吧,他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草木子爷爷,我这”
“放心就好,老夫已经把治疗方法传授给了老夫的徒弟吴拂,他会帮你解毒疗伤的。”草木子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毒终于有的解了,他可以活命了!十万八千里终成正果,他内心很是激动,千恩万谢地对着草木子鞠躬,“谢谢草木子爷爷,您简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草木子轻轻摆摆手,说:“这些客套话不必说,你早晚会明白,你不欠老夫的。还有,老夫有几句话要送给你。”
第98章()
“您请说,我洗耳恭听。”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次见面或许会很特殊,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草木子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命定人为人为命,真相在后后在前。”
听到“真相”两字,他打了个激灵,这个草木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他连忙想开口问,可这时,草木子缓缓闭上眼睛,竟渐渐没了呼吸,化为齑粉随风而去。
他呆呆地站着,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草木子竟偏偏此时去世了。他的心空落落的,眼眶微微湿润,失望和哀伤之感涌上心头。吴拂浑身颤抖,完全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哇的一声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吴拂悲痛难忍,伤心欲绝,斜趴在床上,哭得两眼通红,浑身抽搐。他叹了口气,遗憾地摇摇头,拍了拍吴拂的肩膀,说:“兄弟,节哀顺变。”
“我不顺变!我要师父活过来,我要他活过来!”吴拂像个大孩子,心里完全不能承受这一切。
看着吴拂现在的样子,他不禁想到了过去的自己,也是这般单纯,真性情。他静静地坐在吴拂身边,倾听着歇斯底里的哭声,他知道,吴拂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就像当初红姐姐陪伴自己。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吴拂似乎比当年的他还不争气,哭哭啼啼没完没了,满地打滚胡闹,语无伦次地叨叨,表现出与年龄严重不相符的幼稚。
他渐渐意识到一件事,这个吴拂,好像不仅是心思单纯的问题,而是有点痴傻。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这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天啊,难道自己身上这盖世奇毒,要让一个傻子去治疗!
正惊疑间,忽然,山路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中一紧,快步冲到门前,警惕地观察。沿着山路来了大约几十号人,大部分穿着深色袍子,少部分穿着道服。
从步伐身段来看,他们的功力都不算低。为首的有三人,最左边是持剑的青年,中间是拿着手杖的老者,右面是带着拂尘的中年道士。
这些应该是修道界的人,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联想起白玄对他的嘱咐,他愈发觉得怀疑,这些人该不会是针对自己的吧。这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明显来者不善。
他们步履如飞,转瞬间便来到庙门。那名老者玩味地打量着他,说:“你小子就是齐小朴,那个被选定的人?”
他轻轻点点头,冷冷地扫视一圈,抱拳道:“请问各位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吴拂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老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问道:“吴拂,你师父呢?”
“我师父我师父”吴拂痛不欲生,泪流满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师父到底怎么了?”持剑青年有些不耐烦,朗声问道。
“他羽化了!”吴拂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瘫在地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