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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扈雪红笑骂道,“我说过,少拿姐姐我和那些野生动物比,来,端盘子上菜。”
他嬉皮笑脸地挠了挠脑袋,端起菜盘。这时,扈雪红半笑着说:“对了,最近你最好提防着点你离大哥。”
他愣了愣,尴尬地看着扈雪红,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离大哥和红姐姐都是他敬爱的人,这样的互相猜忌让他感到伤心和苦恼。扈雪红眼神中划过一丝神秘,指了指门外的地面,说:“傻孩子,还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么?”
他一头雾水,疑惑地向门外的院子里瞅,离秋寒静静地站在院中,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给整片地面镀了一层闪亮的金色。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打了个激灵,寒意霎时窜遍了全身,颤声道:“是”
扈雪红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不可高声言语。”
他尽量压制内心的恐惧,颤抖着轻声道:“离大哥离大哥为什么没有影子?”
扈雪红轻轻摇摇头,说:“我也不确定,且看着吧。”
气氛霎时紧张起来,他原本已经相对放松的心弦骤然紧绷,宁静安详的小院仿佛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影。他不自觉地紧紧盯着离秋寒,每个动作在他眼中似乎都显得格外奇怪。离大哥到底怎么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寒意阵阵。
饭菜做好之后,三人凑在一起吃饭,他几乎紧紧地靠着扈雪红,不时地抬眼警惕地观察离秋寒,心里七上八下的。离秋寒似乎感到有些奇怪,不过高冷如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开口询问。小朴暗暗舒了口气,如果离大哥真问起来,他还真不知如何作答。
离秋寒看了一眼扈雪红,问:“雪红,现在海玄珠已经在小朴的体内,他的伤势该如何医治?”
扈雪红吃着菜,头也不抬地说:“这个你我是没有办法的。”
离秋寒愣了愣,眼神中划过一丝怒意,冷冷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扈雪红笑了一声,说:“离大侠,不要这么紧张,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客客气气的。不过,小女一介狐妖,哪有离大侠盖世本领,所以请自便吧。”
每次扈雪红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离秋寒都是面色恼怒,却无可奈何。眼看两人又僵住了,小朴只好继续扮演和事佬,赔着笑打圆场,卖萌地说:“红姐姐,别开玩笑了,你就说说嘛。”
扈雪红嘴角一笑,说:“我并没有开玩笑,单凭我和离大侠,是无法催动海玄珠的。”
离秋寒猛地站起身子,说:“那我去”
“没用的。”扈雪红悠然地说,“海玄珠不是酒瓶塞,单凭力量难以实现真正驾驭。若是操纵不当,偏离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离秋寒有几分不耐烦,说:“别卖关子,想说什么,直接说!”
扈雪红从容地笑着说:“普天之下,可以催动海玄珠的,寥寥无几,而恰好在我院中这口井里,便有一位。”
离秋寒眼睛一眯,说:“所以,你精心设计这一切,就是为了今天?”
扈雪红白了他一眼,说:“讲话不要这么难听,精心设计算不上,顺水推舟而已。”
离秋寒哼了一声,说:“我早就发觉这口井有问题,有很强的结界封印。说吧,里面到底是什么,值得你如此大费心力。”
扈雪红摇了摇手指,说:“不要把我说得像个坏人,小朴的伤势,确实只有海玄珠可解,而可以催动海玄珠的,据我所知,也就是井里那一位。所以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天意而已。”
“你的法力不弱于我,按你的资历,想找几个帮手也是不难,为什么偏要采取这种方式?”离秋寒盯着扈雪红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
“因为这是修真界的上乘封印,包涵你们的秘术,我们妖族的人很难打开。”扈雪红迎着离秋寒锐利的目光,云淡风轻地说。
离秋寒眼神微颤,说:“修真界的封印?连你也打不开?你说,这井底下到底关着什么东西!”
扈雪红凤眼微瞪,说:“离大侠,请你把嘴放干净一些,她是我的师傅!”
“无论是谁,你休想让我助纣为虐,帮你们放出妖邪!”离秋寒义正言辞地说。
“随便了。”扈雪红不紧不慢地说,“如今小朴的命就在你手里,一切选择全看你。”
小朴呆呆地听着,忽然觉得这话分外熟悉,似乎扈雪红一直在拿自己的伤势要挟离秋寒。他不禁感到万分的愧疚和自责,自己真是一个超级大累赘。
离秋寒默然良久,冷冷地说:“我怎么能确定这次你没有后手?如果你想借机牵着我的鼻子走,那我劝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告诉我,井里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来路?若不是罪大恶极,我倒是可以可以考虑一二。”
扈雪红冷笑一声,说:“罪大恶极?你们这些人,真是擅长扣帽子,争权夺利也要披上道德这层皮。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第62章()
离秋寒瞪着扈雪红,说:“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扈雪红不屑地扭头回房,边走边说:“等你日后追悔莫及,杀了我泄愤就好!”
气氛愈发紧张而尴尬,甚至连打圆场的机会都没有。小朴不知所措地站着,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心里哇凉哇凉的。果然,扈雪红真的是有个人目的,而自己,不过是她要挟的工具罢了。从她的眼神中,他甚至看不到一丝丝不舍,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也或许,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离秋寒,如此高冷的义士,却为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屡屡让步,他既觉得感动,又觉得有些恨,他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无能。不过,看到离秋寒的脚下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片单调的金色光亮,他忍不住心生寒意。他记得很清楚,离秋寒过去绝对是有影子的,离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这个人真的是离秋寒么?
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他越来越感受到自己孤独的处境,干脆回到卧室里,将房门紧闭,能躲一刻是一刻。他希望距离外面的纷争越远越好,或许只有自己独处,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自己!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如今连仅存的一丝温暖也被冷酷的现实浇了一盆凉水。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一些,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蜷缩在床上,委屈地哭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他无聊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摆弄着一些无聊的玩意。现在不得不承认,扈雪红在利用他,而离秋寒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往日一去而不复返,他只有孤孤单单的自己,眼眶不禁湿了。
忽然,屋门被打开,离秋寒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他微微一愣,连忙抹了一把眼泪,从床上坐起,勉强笑了笑,说:“离大哥,请问有什么事么?”
离秋寒默然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有些奇怪。通常,离秋寒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代表着严酷与正义,可现在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竟仿佛带着几分邪笑。
联想到白天的情况,他立刻提高了警惕,心中快速计较一番,本能地向后靠了靠,高喊道:“红姐姐,我饿了!”
离秋寒眉眼微微颤了颤,嘴角向耳边咧开,露出诡异的狞笑,眼神中满是阴鸷,从里到外透着邪性,阴测测地说:“你这小子还真是蛮聪明的。”
他吓得浑身哆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寒意陡生,颤声道:“你你不是离大哥,你到底是谁!”
离秋寒眯了眯眼,恶狠狠地说:“我就是离秋寒!”说着,信手化出一副一模一样的刀剑,眼神中透出些许狠意,手腕一抖,霎时射出寒光,向他咽喉直直逼去。
他吓得手足无措,整个人都蒙圈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红影破窗而入,几根狐狸尾巴啪啪地打出,将鱼剑弯刀挡住。扈雪红站在床上,凤眼圆睁,盯着离秋寒,冷冷地说:“原来是你!”
离秋寒奸笑着说:“没错,就是我,而且,我早晚会取代他!”说罢,一个箭步冲出屋子。扈雪红纵身一闪,追到院子里,可是离秋寒的身影已经化为一团黑气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他完全是一头雾水,满心惊疑地问:“红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扈雪红朱唇微启,刚要开口,这时,离秋寒突然又出现在院子里!他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哆嗦着躲到扈雪红身后。离秋寒皱了皱眉,冷冷地说:“这是犯什么神经呢!”
扈雪红嘴角一笑,阴阳怪气地说:“还不是你离大侠刚才闯进屋,差点杀了小朴?”
离秋寒哼了一声,说:“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助纣为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扈雪红悠然地说:“离大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自己问。”说着,她看了小朴一眼。小朴抿了抿嘴唇,轻轻点点头。不知为何,他现在隐约觉得,这个离秋寒与刚才那个似乎不是同一人。
离秋寒微微愣了愣,不耐烦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扈雪红说:“别瞎咋呼,自己看看自己脚底下!”
离秋寒半信半疑地倒退半步,警惕地看了看地面,眼神微微变了变,诧异地说:“这”
“没错,不用犹豫了,离大侠。”扈雪红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刚才想谋害小朴的,是你的影子!”
离秋寒眼睛颤了颤,惊道:“难道难道是影妖!”
他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影妖?”
扈雪红笑了笑,说:“生灵修炼,分为仙道和妖道,仙道求道,妖道求心。像离大侠这样的修真者,便是修炼求道,而我等所谓的妖邪,乃是求心修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瞥了一眼离秋寒,略带不屑地说:“二者本各有所长,然而,求道者却往往难以真正超脱,经常进入求心的境界而不自知,反而美其名为天理,以自己所想强迫他人,给我们扣上邪秽的大帽子。”
离秋寒哼了一声,义正言辞地说:“分明是你们妖界良莠不齐,对善良不加发扬,对邪恶不加抑制,为了一己私欲肆意妄为,导致各界大乱,不知葬送了多少生灵!”
扈雪红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说:“看见了么?小朴,我说的就是这种偏执狂。可是呢,日中则移,月满则亏,某些偏执狂修炼到至正至刚,欲望长期被压制,在阴影中暗暗汇聚,反而炼成影妖,其危害可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妖邪大多了,我们是望尘莫及啊。”说着,她故意白了离秋寒一眼。
离秋寒面若寒霜,脸色十分难看,他如此刚正的一个人,一时不慎,自己的影子却成了魔,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说:“你不必在这里说三道四,我自己酿的酒,自己喝!放心吧,我今夜必手刃这厮!”
第63章()
扈雪红坐在椅子上,轻轻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说:“你的意思是,自杀?”
离秋寒眉眼微颤,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扈雪红轻笑着摇摇头,说:“看来你真的是一无所知,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见识就是差了些。影妖,乃是欲望成妖,你们这些修真者自以为是地把欲望称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