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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生地在群狼中撕开一个出口,施展轻功疾速向前。后面的狼追赶扑咬,他猛地向后踢脚,将最近的一匹狼踢到半空。同时,随手发出三昧真火,将追赶的野狼逼退。
他身法快如一道闪电,风驰电掣般逼近头狼。头狼见势不妙,转身想溜,他眼睛一眯,遥遥打出一掌,掌风席卷而去,将那头狼扫倒在地。
可这时,十几匹狼分别从左右猛然偷袭。他只好凌空转身,双掌齐推,将左边的几匹狼震死。同时猛摆右腿,扫倒右边进攻的恶狼。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忽有一道凌厉的疾风从身后袭来,力道强劲,快如闪电。他猝不及防,刚反应过来时,便觉后背一凉,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紧接着,那利刃快速抽出,霎时血溅三尺,胸口出现一个血淋淋的透明窟窿!他疼痛难忍,大吼一声,迅猛地向后劈出一掌,将那利刃斩为两截。
鲜血如泉涌,将全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他感觉有些眩晕,疼得浑身抽搐,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模糊。
周围的群狼受到鲜血的刺激,更加疯狂地扑咬。他心中一凉,感觉命不久矣,不禁万分绝望悲愤。他苦苦追求安宁与自由,可谁想到呢,刚刚脱离身份的束缚,竟又死在野狼之口!他不甘心,不甘心!
怒火攻心,他气得浑身发抖,哇的一口喷出鲜血。他仰天愤怒嘶吼,双掌分别向左右奋力打出,内力激荡,霎时将周围的恶狼震得脏腑俱裂,倒地身亡。
老天爷!你派死神折磨我,我便与你的使者同归于尽!他悲愤至极,竟仰天哈哈大笑。
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头狼,突然想起梅轻雪还想要头狼的狼牙做项链。这丫头跟着他漂洋过海,他却一直不以真诚相待。诀别之际,确实应该送一件真诚的礼物。他一生不欠任何人情,总不能到死反而晚节不保吧。
想到这里,他强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地一步步逼近头狼。周围的野狼前赴后继地扑咬,他奋力击出数掌,将恶狼打得骨断筋折。
随着鲜血不住地渗出,他感觉身体越发无力,整个世界都变得混沌不清。忽有几匹恶狼偷袭而来,将他扑倒在地,撕咬他的皮肉。
他疼痛难忍,连连惨叫,咬着牙奋力站起来,内力激荡而出,将那些恶狼震翻在地。
接着,他拼命一跃,摔在头狼身上,头狼绿色的双眸死死盯着他,眼神中竟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他挣扎着爬起来,抓住狼头,拼尽几乎最后一丝力气,干脆利索地拧下来。
然后,他颤巍巍地高举狼头,傲视四方,悲愤地长啸,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群狼看到头狼死了,纷纷大惊失色,四散逃命去了。
他提着狼头,摇摇晃晃地向山洞走去,视野模糊成一片血色。这时,他看到梅轻雪一步步向他走近,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眼圈泛红,闪着泪花。
他强按下钻心的疼痛,勉强笑了笑,将狼头扔给她,有气无力地说:“你你可以做项链了。”
这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瘫倒在血泊中。梅轻雪泪如泉涌,愕然地看着手中的狼头,浑身颤抖着,整个人都愣住了。
接着,她哭着冲上来抱住他,抽泣着说:“你你怎么这么傻!”
他爽朗地笑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万里河山易,美人一笑难,可你怎么哭了?快点笑一个,不然我不是白折腾了么。”
梅轻雪哭得稀里哗啦,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正经!”说着,她将他扶起来,双手按住他的背心,输入真气替他运功疗伤。
他苦笑着摇摇头,绝望地说:“轻雪,算了,别徒耗内力了。我的伤我知道,这次是好不了了。”
他的神智愈发模糊,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仿佛看到一束光,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心底。死亡在一步步走近,无比清晰又无比模糊。其实,不就是一死吗,死到临头,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不会放弃你的!”梅轻雪坚定地说,“我就算是死,也要一命换一命!”
他心中一暖,勉强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少胡说!你要是死了,我才不理你呢!”梅轻雪哭得梨花带雨,不断催动法力助他疗伤。
然而,他脏器破损,经络紊乱,即使输入真气,也难以支持,几番运功都以失败告终,反而导致伤口开裂,大量失血,情况愈加危急。
他疼痛难忍,抽搐着说:“算了吧,既然活不了,就让我痛痛快快死吧,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不!我不信命!我不相信!”梅轻雪激动地哭喊着,拼尽全身气力输入真气。他感觉一股强劲的能量流灌入体内,却无力调息,只能任其四处冲撞,犹如翻江倒海,五脏六腑被冲击得剧痛不止。
忽然,他感觉体内出现了两股新的动力,强劲无比,源源不绝,逐渐在体内蔓延。梅轻雪也感觉到了,惊诧地说:“这是什么?好霸道的力量,莫非你恢复了?”
第264章()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喜道:“我知道了!我有救了!这是海玄珠和陆玄珠,海陆循环,生生相息!”
梅轻雪惊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她喜极而泣,激动得抽泣起来。
他温柔地笑了笑,说:“傻丫头,哭什么,咱们快些疗伤吧,我担心那些狼人会卷土重来。”
于是,两人一起运功,催动海玄珠与陆玄珠,两股灵力合为一股,以水漫金山之势贯穿全身,他的经脉气血渐渐回归正常。
后半夜的时候,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不少,可以独自运功,慢慢调息。梅轻雪累得够呛,坐在一边休息,眼神有些飘忽迷离。
这时,草丛传来异动声,几条恶狼飞跃而起,看来是一小撮杀回来的狼人。梅轻雪眉眼微动,利索地纵身而起,舞动软剑,寒光四射,将那几个残兵败将斩杀。
然而此时,一瞥之间,他整个人彻底愣住了,心里如坠冰窟。梅轻雪的软剑竟然断了一半,而那断痕赫然是自己的杰作!刚才刺杀他的,竟然是梅轻雪!
他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只剩下强烈的震惊、失望和恐惧,精神一时竟有些恍惚,双手止不住地颤动。
梅轻雪神情黯淡下来,清泪沿着眼角不住地流淌,浑身微微颤抖着,垂着脑袋,面若死灰,不敢直接面对他的目光,手一松,软剑掉落在地。
他几乎不敢相信,惊疑地盯着她,哽咽着说:“轻雪,是是你要杀我?”
梅轻雪忽然扑通跪在地上,一双泪眼涌现万般情绪,羞愧地说:“没错,是是我,齐兄你杀了我吧,算我求你了,我愿以死谢罪,毫无怨言!”
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仿佛从里到外都冻僵了。他的神情渐渐回归平静,冷冷地问:“为什么?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梅轻雪摇了摇头,哀伤哽咽着说:“没有为什么,没有人指使我,事到如今,我但求一死。”
他悲愤地说:“梅轻雪!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为了那幕后之人,甘愿赴死,又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梅轻雪哭得浑身抽搐,抽泣着说:“求你了,别说了,求你杀了我吧!我想死在你手里!你若不杀我,我便自杀!”
他怒发冲冠,一把揪住梅轻雪领口,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地说:“你不要逼我!说,到底是谁!是气宗?是留熏?是离大哥?是雨浠?还是那个石无面?”
梅轻雪梨花带雨,摇摇头,说:“都不是,你不认识他,求你了,别逼我了,我不会说的,不可能说的,这是我的誓言!”
说着,她猛然拿起断剑,向她自己的脖颈划去。他急忙出手,将断剑打落,怒道:“谁让你自杀的!我不允许你死,你也没必要死!我现在还活着,轮不到你来偿命!你你滚!滚得远远的,我此生此世都不愿再见到你!”说罢,他愤然转身离去。
他感觉脑海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愿想,心里像灌了铅一般难受,五味陈杂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到街边买了十几瓶酒,回到出租房内,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悠悠醒转。
此时,他的心情渐渐平复,头脑冷静下来。梅轻雪心思单纯,性格坚韧,却又极善隐藏内心,是个性情特点彼此矛盾的怪人,也是一根筋的奇葩。很显然,她背后有一个极其险恶的指使者,这个指使者巧妙地利用她,而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已经决绝地退出江湖,为什么那个人还不放过他?真是欺人太甚!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敌人非要挑衅,他只好接招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根葱非要和他过不去!
他决定顺藤摸瓜,于是立刻找到王寂,拜托其搜寻梅轻雪的位置,结果令他大吃一惊。梅轻雪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回国去见什么人,反而去了墨西哥。
他疑惑不解,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寂利用互联网进行发散性地搜索,注意到了一条信息,墨西哥近来频发怪物害人事件,似乎与传说中的水猴子有关。
难道梅轻雪是去除暴安良了?他简直无语了,这个丫头真是奇葩,心够大的。王寂有些好奇,问事情缘由,他笑着几句话搪塞过去,顾左右而言他。
王寂又害羞地问东方暖暖的情况,他无奈地摊摊手,说:“这次我是真不知道,我已经是落地凤凰了,暖暖还是纵横大海的公主,我哪里知道她的情况?你可以考虑回国一趟,问问某些人。”
与王寂告别后,他乘飞机来到墨西哥,辗转到达出事的水域。水猴子既不是猴子,也不是妖精,而是生活在水中的一种怪物,半人半猴,尾部长着一只手,惯于以哭声将人吸引到岸边,然后拖入水中残害。
水域附近的聚落空荡无人,看来当地居民都被吓走了。他不断深入,发现水面上竟漂浮着几只水猴的尸体,均是被利刃割喉,手法干脆利索,应该是梅轻雪下的手。
他连忙继续向前,竟看到梅轻雪浮在水面上,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几只水猴正在她周围,蠢蠢欲动,犹豫不决。
他心中大急,连忙施展轻功窜过去,几掌将那些水猴子震死,抱着梅轻雪离开水面,来到他入住的宾馆。
他将梅轻雪放到床上,简单检查一番,发现她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却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他立刻盘坐在她身后,给她输入真气,运功疗伤。她的伤势十分危急,换了过去,他也是束手无策,可是在上次疗伤时,他无意间掌握了更为有效地催动海玄珠与陆玄珠潜能的方法。在两颗玄珠强大灵力的帮助下,梅轻雪的伤势渐渐出现好转的迹象。
梅轻雪慢慢恢复了意识,睁眼看了看,立刻哭道:“齐兄,你干嘛要救我,你让我去死吧,求你了,让我去死吧!”
第265章()
他使劲按住梅轻雪,没好气地说:“人最珍贵的就是生命,你怎可如此轻贱!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让你死!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梅轻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哽咽着说:“罢了,看来上天还是不肯饶我。”
随着他逐渐为梅轻雪补给真气,梅轻雪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