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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约定的地方,刘一铲已经先到了,旁边站着七个男子,年纪不等,眉宇间透着戾气,一看都不是善茬。刘一铲笑了笑,说:“你们来了,大家先互相认识认识。”
通过刘一铲的介绍,他大体了解了这些人的名号。刘一铲身旁站着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老头儿,身子干巴巴的,皮肤保养得不错,戴着粗框眼镜,眼神透着精明,气质上有些伪娘。他是刘一铲的师爷,外号纪八算,擅长风水阴阳之术。
刘一铲身后站着三个分盘口的堂主,看得出,他对这次的摸金活动极为重视。这三人分别叫三狼、铁头和马五,当然这都是外号,混这口饭的,自然不能以真姓名示人。他们各自都带着一个人,应该是打下手的喽啰。
三狼是高个子,目测接近一米九,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眼神像狼一般凶狠。铁头是个壮汉,体壮如牛,膀大腰圆,脑袋光溜溜的,像个铁蛋子。马五身材相对适中,体格也很健壮,眉宇间气场十足。
三狼冷笑着说:“原来是这位小哥,还有一小娘们儿,这可是有命挣没命花的钱,你们确定兜得起?”
离秋寒冷冷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说出来,三狼脸上有些挂不住,攥着拳头向前迈出一步,眉宇间带着怒意,询问性地看了刘一铲一眼。刘一铲翻了翻眼珠,说:“都是年轻人,比划比划也好,注意点到为止。”
小朴感觉势头不对,两边谈生意,哪有劝打不劝和的道理?合着刘一铲是有意放纵手下,要给他们仨一个下马威。他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离秋寒绝对不吃这一套,不知道局面会不会失控。
刘一铲这话一出来,三狼就放心了,目光一狠,大步流星地冲着离秋寒走去,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对着他的脖颈猛跺。离秋寒云淡风轻地侧身闪开,同时出手如电,众人还没看清他的招式呢,三狼就惨叫着倒飞了五六米,重重地砸到地上,捂着腰部,一脸痛苦,不敢相信地瞪着离秋寒。
刘一铲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尴尬,白了三狼一眼,然后笑着鼓掌说:“小哥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老朽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小朴暗暗觉得过瘾,刘一铲手下这几个壮汉,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如今被离大哥一招给收拾了,实在是痛快!看着刘一铲等人吃瘪的样子,他心里偷偷发笑。
扈雪红打了个圆场,笑道:“这也就是三狼哥一时没注意而已,我看他们功夫差不多的。”
扈雪红这算是给刘一铲和三狼一个台阶下,本来两人想借坡下驴。可这时,铁头哼了一声,说:“一个小骚娘们儿,哪有说话的份儿!”
他一听这话,暗叫不好,红姐姐最讨厌歧视妖怪歧视女人的言行,看来今天他俩是必有一战了。
第24章()
果然,扈雪红眉眼一动,化为一道红影骤然掠过铁头身旁,伴随着啪的一声,铁头被打得一个踉跄,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掌印。转瞬间,扈雪红又回到了他身边,傲然而立,冷笑着说:“铲爷,这就是您手下的堂主么?”
他差点拍手叫好,这一巴掌实在是解气,铁头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混蛋。不过,现在气氛越来越紧张,也不知会不会谈崩了,且看他们如何回应吧。
铁头几乎被打蒙了,满面怒火,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刘一铲喝道:“住手,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铁头哼了一声,怒道:“可是这小娘们儿”
“回去!”刘一铲一字字地说,眼神锐利如刀。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愿地停住脚步。
老大就是老大,别看刘一铲瘦了吧唧的一个老头,眉宇间的气场真真令人害怕,妥妥地镇着手下这批莽汉。别看三狼、铁头这些都是狠角色,全得老老实实地听刘一铲号令。
这样的见面场景,注定了今晚的不欢而散,所幸刘一铲和扈雪红都稳得住,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双方约定明天分头出发,刘一铲他们坐汽车,扈雪红这边乘火车,到指定地点会合。
事情谈妥之后,扈雪红、离秋寒和小朴乘出租车回去。夏夜最是凉爽舒服,出租车在空荡荡的公路上风驰电掣,清风习习而来,小朴坐在门边,开着车窗,感觉格外舒服。
盏盏路灯快速倒退,淡黄的光晕与皎洁的月光在夜空交织融合。他呆呆地看着城市夜景,心中百感交集,明天就要去盗墓了,联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他有些忐忑不安。
前方是绿灯,出租车直直地开过去,夜里车流稀少,只有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公路开过来。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南北向是红灯,因此司机不管不顾,依旧快速向东行驶。卡车呼啸着疾速驶来,很快便来到路口。
“这个白痴,肯定刹不住车,估计得罚款了。”司机幸灾乐祸地说。
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睁大眼睛向外看,大卡车竟然丝毫没有减速,向出租车直直地冲来。几乎同时,卡车两盏远光灯突然亮起,耀眼的灯光宛如正午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眼看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撞过来,他吓得浑身发抖,惊道:“不好,这卡车要撞咱们!”说时迟,那时快,他感觉手腕一紧,脚下腾空,眼前一片迷乱,耳边疾风飕飕,眨眼间的工夫,他已经站在路中央的安全岛上,离秋寒和扈雪红站在他身旁,脸色都不好看。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辆车重重地撞上,大卡车毫不费力地从出租车上碾压而过,转瞬间,好好的出租车变成一团废铜烂铁。大卡车连停也不停,呼啸着继续向北前行。
离秋寒眼神中划过一抹寒意,拔腿要追上去。这时,扈雪红手腕半转,化出一团烈火,直直地掷去。那团火在漆黑的夜空中化为一点火星,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地击中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大卡车。
接着,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整片地面都颤了颤。他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心惊胆战,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离秋寒冷冷地盯着扈雪红。
“没什么意思。”扈雪红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离秋寒眯了眯眼,说:“与其事后杀人,不如事先救人。”
“我若救他,便不能保证小朴安然无恙。”扈雪红淡淡地说,“倒不像某些人,坐在后面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摇唇鼓舌。”
“为什么杀人灭口?”离秋寒丝毫不理会扈雪红的说辞,一切只按自己的逻辑来。
扈雪红哼了一声,冷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离大侠的世界小妖难以企及。我只知道,不是任何事情盘根究底都是有利的。心中既有欲求,便要学会忍耐和糊涂。”
毫无疑问,这场车祸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小朴不知道,也无处可想,心中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似乎处处都藏着未知的危险。
“懦夫忍耐,愚者糊涂,君子不屑也,岂可自甘堕落?”离秋寒义正言辞地说。
看这架势,两人又要怼起来,他们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他只好卖个萌,赔着笑说:“哥哥姐姐,明天还要早起,一会儿交警就要来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离秋寒和扈雪红彼此僵持,谁也不服谁,谁都不愿意先服软。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去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再回来卖着笑脸请两人上车,这样才继续前行。
回到宅院后,三人开始准备行囊。离秋寒忽然冷冷地说:“刘一铲的手下,根本是一群乌合,我们真的要与他们为伍?”
“呦,离大侠又有高见了?在离大侠眼里,谁不是乌合?可是没了这帮乌合,你自己玩得转么?”扈雪红嘲讽道。
离秋寒一字字地说:“我是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没不认真啊!”扈雪红从来不吃离秋寒这一套,“刘一铲的手下虽然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草包,但是他和纪八算可不能小觑,盗墓技术超一流。离大侠,你虽然很牛掰,但是万一蹦出两只几千年的厉鬼,你就一定能赢么?”
离秋寒听罢,默然不语,扈雪红见他吃瘪,得意地笑了笑,说:“你们记着,到了墓地里,没有朋友,也没有联盟,只有生存,只有利益。盗墓贼里,真正死于墓中机关的又有几个?见财忘义,自相残杀,才是最大的风险。”
离秋寒不屑地说:“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
扈雪红笑了一声,说:“天下本就不干净,你生于这世界之中,就免不了恶心。当然了,像离大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
“够了!”离秋寒不耐烦地打断,拉着小朴走到院中央,冷冷地说:“快点,陪我打坐调息,练习吐纳!”
小朴心中一阵叫苦,合着这股怒气转来转去,全到了自己头上,看来今晚要倒霉喽。
第25章()
第二天清晨,他们来到火车站,包了一个软卧间。伴随着列车员的提示声,火车呼啸着向北而去。小朴坐在窗户边,听着音乐,呆呆地看着窗外疾速倒退的风景。离秋寒端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扈雪红斜躺着,嗑着瓜子,悠然地玩着手机,时不时地逗逗离秋寒。
俊俏的女列车员推着餐车在走廊叫卖,三人走得急,也没带什么吃的,便要了三份。列车员停住脚步,拿着盒饭走进软卧间,轻轻放到桌子上,笑着说:“三位趁热吃吧!”说着,她看了看小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说:“这小子真可爱。”
小朴也笑了笑,毕竟被美女夸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儿。可是突然间,他发现列车员的眼神有些奇怪,或许是这几天的惊险经历让他有了格外的警惕,他竟隐隐觉得,美女列车员的笑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狠意。
这时,列车员拿起盒饭递给他,说:“小帅哥,你快些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他更觉得奇怪了,什么时候列车员变得这么多事了?他刚伸出手,便谨慎地缩回去,轻轻摇摇头,说:“不必了,我现在还不算饿,你”这时,他忽然发现,列车员已经完全变了一张面孔,两只眼睛渐渐向外偏,头部变扁,嘴部拉宽,两唇之间露出数排尖锐的牙齿。
他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拔腿就想逃跑,列车员忽然扑过来,面目狰狞地向他的喉咙咬去。说时迟,那时快,眼前忽有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冷冽的疾风,列车员惨叫一声,捂着脸调头就跑。
这时,一抹红影挡在门口,巨大的狐狸尾巴从短裙下猛地弹出来,稳准狠地击中列车员的胸膛,一招将她打倒在地。离秋寒拔出银月弯刀,二话不说便要劈下去。
“住手!先问问她的来历。”扈雪红连忙拦住离秋寒,“另外,列车上如果出命案,会耽误很多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有乘客来要盒饭。他心中一紧,这可怎么办?如果让别人看出破绽,那可就非常不好办了。离秋寒也怔了怔,眼神中划过一丝担忧。
扈雪红却不慌不忙,摇身一变,竟化为列车员的模样,得意地笑了笑,悠然地走出软卧间,在门口布了一道结界,然后推着餐车在过道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