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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尸体边,看到宋冰暑站在雨浠身旁,不禁眉头微蹙,绕了个圈走到两人中间,把他们隔开,然后俯身仔细观察尸体。这尸体很明显是受到邪煞之力的暴击,与妖魔、鬼煞的法力类似,但是似乎又有点不同。
上官天传瞅了几眼,说:“这很明显是妖魔鬼煞干的,有什么蹊跷的?”
雨浠轻轻摇摇头,拿出一根蜡烛点着,慢慢靠近尸体。奇怪的是,火光在接近尸体的时候,竟渐渐变暗了。
尹涵照若有所思地说:“莫非是阴气或者妖气的作用?不,不太像。”
黄猁儿冷笑一声,说:“这还像句人话。”
上官天传不耐烦地说:“嘴给我放干净点!”
黄猁儿不屑地说:“自己嘴里不干不净,还好意思说别人!真没家教。”
“找死!”天传家里出事儿之后,最忌讳别人说家族,此时被黄猁儿当面指责,恼怒之下拔剑向黄猁儿刺去。黄猁儿不慌不忙,连躲闪都不躲,信手一掌向天传胸膛击去。
由于两人距离较近,天传拔剑不及,黄猁儿掌力速度更快。天传无奈,只好把手撤回来,护住胸口要害。同时,另一只手果断出击,向黄猁儿咽喉切去。
黄猁儿却毫无躲避的意思,竟纵身跃起,手腕急转,贴着天传的掌风逼近天传的面颊。天传只好抽身后退,侧头闪避,掌力猛然回转,向黄猁儿腰部击打,护住要害的那只手骤然向下,握住剑柄,拔出无敌剑。
黄猁儿依然毫不躲闪,腰部猛地一扭,整个身体在空中弯曲,以极其不利的姿态与天传硬碰硬地对了一掌。她被掌力震得凌空翻转,却猛地凌厉踢出一脚,稳准狠地踢中天传的手腕,将无敌剑打落在地。
整个打斗过程虽然招数奇诡复杂,却是行云流水,瞬间完成。他急忙拦在两人中间,不耐烦地说:“能不能都给我消停点!听听雨浠怎么说!”
雨浠沉吟道:“如果是阴气或者妖气,会迫使火光减弱,火苗变小甚至消失。但是,你们看,这火苗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是光芒却大大减弱了。”
宋冰暑疑惑地说:“这真是费解,难道是尸体附近有什么东西,把光吞噬了?”
说到这里,他和上官天传不约而同地喊道:“影妖!”
雨浠轻轻点点头,说:“没错,咱们在汉王墓里,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影妖是阴影修炼而成,确实具有吞噬光芒的能力,可是这两具尸体,不像是影妖啊。”
他不禁微微皱眉,说:“又是影妖,蹊跷,实在是蹊跷。”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更大的阴谋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挑拨离间啊?”尹涵照突然说。
他赞同地说:“说得没错,当年离大哥和红姐姐,也差点被挑拨得打起来,这次与上次太像了。阴煞尊,当时你也是在场的。”
“记忆犹新啊。”诸葛碧池阴阳不定地说,“当时若不是我喊了几句,搞不好就要死在那里了。”
又有人挑拨离间,会是谁呢?上次险些酿成大祸,所幸姬柳逼着他召开第二次三界会议,成功稳定了格局,但是挑拨离间的元凶并没有找到。这次有人故技重施,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他心中快速计较一番,说:“我立刻通报三界,让大家小心安全。冰暑,你和天传北上调查气宗的凶案,我和雨浠、涵照南下,如何?”
宋冰暑嘴角一笑,说:“你倒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是么?”他不紧不慢地说,“阴煞尊,麻烦你去北方协助调查,黄猁儿,南方你熟悉,跟我们南下。”
宋冰暑直接愣住了,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他立刻打断,笑道:“好了,既然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定了吧,大家快准备吧。”
于是,七人兵分两路,他和雨浠、涵照、黄猁儿三大美女乘飞机南下,来到蜀地理宗总部。果然,总部建筑被损坏,死伤一片,其中包括几位颇有威望的长老。
他们连忙检查尸体和伤者的伤口,发现都存在那种吞噬光芒的奇怪现象。他一个个地访谈询问幸存者,在理宗总部和附近山区勘察,不禁陷入深深的疑惑与思索,直到晚上才被雨浠拖回去吃饭。
尹涵照好奇地问道:“小朴哥,你调查有什么发现么?”
他深吸一口气,说:“有,还不少呢,这个案子真的很离奇。外围的弟子没有受到攻击,反而是核心的长老被杀。那些受伤的人,根本没看清凶手,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袭击的。但是有一点,他们被袭击的时间十分接近。这也就是说,所有的凶杀,似乎是在同一瞬间完成的。而更诡异的是,直到凶杀案发生时,外围守卫弟子依然毫无察觉。凶杀时,由于内力激荡,导致部分建筑垮塌,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但是,也完全没看到凶手的影子。只有一个疑似目击者,在死前说看到了一些黑蒙蒙的东西。”
“难道真是影妖!”尹涵照有些惊讶。
黄猁儿抿了抿嘴唇,说:“现在不是影妖不影妖的问题,在一瞬间同时杀死这么多高手,这怎么可能呢?”
他内心不禁感到深深的寒意,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力量?即便是鱼灵音和皓沧然联手,也未必能达到如此可怕的效果吧。恐怖,太恐怖了,他感到一种坠入深渊的恐惧感,深陷其中,却还不知对手是谁。
第232章()
四人面面相觑,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惊悚的气息。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他们吃了一惊,连忙冲出去,打眼一看,只见一团煞气在空中飘荡,理宗众弟子纷纷挥舞法器,形成合围之势。
可这煞气极其厉害,在众人间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扫倒一片,眨眼间的工夫,便有五六个弟子重伤倒地。四人定睛一看,都吃了一惊,这竟是苏鸣鹤!
苏鸣鹤一身黑衣,眉宇间透着阴煞邪魅,目光锐利,充满了戾气。她嘶喊道:“白玄!你给我出来!出来!不然,我就杀光你的徒子徒孙!你们快放白玄出来!”
尹涵照有些怒意,说:“我道是谁,原来竟是她!”说着,她轻飘飘地飞到半空,卷荡拂尘,激发出一道柔和韧性的内力,挡在苏鸣鹤身前,喝道:“苏鸣鹤,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师父在哪里我们根本不知道!可是你竟杀我理宗弟子,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苏鸣鹤狂笑道:“好啊,来啊!只要白玄一日不出现,你们理宗便永不会安宁!”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尹涵照抖动拂尘,万千白丝裹挟着浑厚的道家内力,暴击而去。他在一旁看得咋舌,涵照素来平和,这次招法如此凌厉,想来是真的动怒了。
苏鸣鹤不屑地笑了笑,凄厉地吼了一声,鼓起几道强劲的阴风,凌厉地打出一掌,掌风与拂尘正面相抗,激发的气波扫荡落叶,震得天上的云都破碎了。
双方上来就硬碰硬地比拼内力,毫不留余地,真是够狠的。尹涵照疾速转动手臂,拂尘卷起内力漩涡,逐渐扩大,势要将苏鸣鹤罩在其中。苏鸣鹤毫不示弱,集中鬼煞之力,攻击内力漩涡的中央,逼得尹涵照收手出掌,两人再次硬碰硬地对冲。
随即,苏鸣鹤化为一团煞气纵身跃起,居高临下,连连打出数掌,掌若幻影,力如江河,掌风凌厉无比,强劲的阴气使周围空气形成一片冷雾。
尹涵照不慌不忙,身体下沉,双脚勾连地脉,不紧不慢地转动拂尘,以浑厚的内力形成一个沉稳精妙的阵法,任苏鸣鹤的招法如何狠毒,都被法阵卸掉力道。
双方一时间形成僵持之势,邪魅的阴气与柔和的法阵彼此拉锯,难分上下。众理宗弟子见状,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苏鸣鹤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跳出圈子,凌空疾速撤离,狂笑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尹涵照一抖道袍,二话不说纵身急追而去,两人一前一后追逃,眨眼间便窜出去数百米。他感觉有些蹊跷,心中快速计较一番,对雨浠低声说:“我去追她们,你留下,注意盯着黄猁儿,这家伙不是善茬。”
雨浠点点头,说:“好,小朴哥哥,你小心!”
接着,他也施展轻功,急匆匆地跟上去。三人前后追逃,没多久,夜幕降临,天色变得昏暗,前面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不清,逐渐跟丢了。
他有些着急,急忙提气加速,想要找到两人,以避免一场无谓的恶战。可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情况有些不对。虽说日落天黑,世间常理,但是这昏暗的速度,似乎比平时快了许多。举目四望,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格外阴沉的黑雾。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他顿觉不妙,急忙变向加速,想要跳出黑暗的笼罩。然而此时,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四周的黑暗仿佛无形的浪潮,滚动着向中心压迫,铺天盖地而来。
他眯了眯眼,立刻盘坐于地,运功自保,形成一圈内力屏障,抵御黑暗的侵袭。渐渐的,他感觉四周的空气传来压迫力,这压力越来越强,不断挤压着他的防御圈。
这黑暗极其恐怖,任凭他如何开法眼,都看不透一片漆黑中到底有什么,连三昧真火都难以照明,甚至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他感到一阵窒息感,知道不能再拖了,立刻念了个咒决,引导天地风雷火电暴击,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动,法阵中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他长舒一口气,心中暗暗觉得诧异。这时,忽有一道疾风卷起,强劲的掌风扑面而来。他大吃一惊,心知不妙,急忙纵身后退,同时匆忙举掌抵挡。
凌厉的冲击力逼得他连连后退,他虽然尽力化解,却还是难以完全接住,被震得踉跄着倒退数步,胸口被击中,五脏疼痛,嗓子一甜,嘴角渗出鲜血。
他定睛一看,一个打扮花哨的中年男子正疾速向他冲来,面目狰狞,凶光毕露,掌心蕴含着强劲的力道,一掌一掌不断地袭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他找不到机会调理气息,只好强撑着一掌掌地硬接,一步步地后退,震得浑身经络颤动,气血翻涌,胸口阵阵发痛。不行,这样下去形势不妙!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借着花哨男的掌力顺势后仰,重心下沉,猛地扫出一腿。
花哨男见状,立刻腾空跃起,居高临下,对着他暴击一掌。他立时举掌硬抗,震得口吐鲜血,肌肉抽搐。他紧咬牙关,努力保持平衡,尽量压制翻涌的气血,趁着双方身体错位的刹那间,以单掌切向花哨男的腰腹。
花哨男急忙凌空翻转,凌厉地蹬出数脚,暂时将他逼开。同时,花哨男双臂微转,蓄势待发。他果断变招,趁着将发未发之际,以先发制人的掌风逼开花哨男的力道,身体轻飘飘地错开。
这时,他另一掌突然出击,招法如电,势若奔马,稳准狠地攻向花哨男的胸膛。花哨男大惊失色,急忙抽手护住胸口。他趁机变守为攻,飞身逼近,若一道疾风呼啸而去,拳脚如雨,凌厉地袭向花哨男全身要害。
花哨男惊慌失措,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手之力,步步后退,招法大乱。过了不到十招,他便瞅准时机,怀着满腔怒火出掌,实实地打中花哨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