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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铲又仔细看了看扈雪红和离秋寒,似乎在确认他们的实力,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老朽倒真是知道海玄珠在哪座墓里,只是这墓凶险无比,下去之后九死一生。老朽可以纠结几路人马一起去,但是就凭一些江湖乌合,怕是不够的。”
齐小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一铲竟然真能搞到海玄珠,这么说,他有救了!虽然曾经失去求生的欲望,但活着总归是好事,他兴奋地几乎快哭了。
扈雪红淡淡一笑,说:“我们可以做您的助手,我们只要海玄珠,其余的,全都是你们的。”
刘一铲微微一愣,眯着眼睛打量着三人,说:“看来诸位果真是江湖救急,那老朽也不卖关子了。自古以来,齐地富庶,春秋战国时期,齐国乃是东方霸主,珍宝玩物不计其数。这海玄珠,曾有一位齐侯偶然间获得,死后带入坟墓。相传这座齐侯墓凶险无比,历代祖师爷多有损折,几乎毫无所获。因此我这后辈,也不敢贸然行事。”
“只要铲爷给指条明道,我们自取即可,剩下的一切,我们分文不动。”扈雪红爽朗地说。
刘一铲笑着摇摇头,说:“姑娘这是太小瞧老朽了,混到我这把年纪,要这么多钱财做什么?既然大家一起探墓寻宝,自然少不了你们那一份。这摸金的买卖,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吃饭,只要带着脑袋出来,就少不了金山银山。否则,还有谁愿意做这外八门的行当?”
扈雪红抱了抱拳,说:“那就多谢铲爷了。”
刘一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地说:“这次几乎是往墓里填脑袋的买卖,你们确定要做?”
扈雪红神情坚定地说:“九死无悔!而且,我们最多只能等一周的时间。”
“好!时间不是问题!”刘一铲爽快地说,“只是,既然大家都做这别脑袋的买卖,就得有些诚意,何必以假面目示人?”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齐小朴。
齐小朴愣了愣,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刘一铲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能凭着一双肉眼看穿自己的假面目,盗墓瓢把子真不是白给的。这一下,他感到有些尴尬和为难,如果不卸去伪装,显得没诚意,可自己毕竟是通缉犯,不方便暴露身份。
第22章()
扈雪红笑了一声,玉手轻轻一拂,他瞬时回到原来模样。刘一铲愣了愣,说:“呦,我道是谁,原来是齐小哥啊,小小年纪能做下这么大的事儿,真有几分我当年的派头了。我看新闻时还觉得奇怪,原来小哥有这么两位高手罩着,难怪警察奈何不得你。”
他感到哭笑不得,刚想辩解,却被扈雪红抢了话头,说:“小孩子不懂事,拉回家打屁股,却不能被外人欺负了。”
刘一铲点点头,说:“可不是么,不过姑娘放宽心,毛孩子有些胆识,比懦弱无为的要强!”
扈雪红和刘一铲把摸金的买卖谈好了,便带着两人离开古玩店。离秋寒不屑地说:“唯利是图的老匹夫。”
扈雪红笑了一声,说:“对对对,别人家吃口饭都是匹夫,唯独不食人间烟火的离大侠最高洁。”
离秋寒懒得与她争辩,说:“现在事情谈妥,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急,下斗不得准备些东西?”扈雪红摸了摸齐小朴的脑袋,“再说了,小朴受了那么大委屈,今天难得有机会,不得趁机放松放松?”
“随便。”离秋寒冷冷地说。
于是,三人在文化市场转了几圈,买了些有趣的玩意儿,在附近吃了一顿午餐,然后才乘车回到村镇,再瞬移到山下的宅院中。琳琅满目的商品冲淡了小朴心中的悲伤,熙熙攘攘的人群抚慰了他内心的孤单,欢声笑语的生活气息让他更加留恋世间。他感觉精神一振,不禁感到庆幸,幸好有扈雪红在身旁,不然单单跟着离秋寒,那得多无聊啊。
不过,有件事他是满肚子委屈,回到宅院后,嘟着嘴抱怨道:“红姐姐,你为什么说炸山那事儿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
扈雪红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傻弟弟,姐姐若是不这么说,就凭你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孩,肯定会被轻视,甚至被算计。在这个行当里,想混下去,就得让别人害怕你!”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这事有点憋屈,但是感觉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时,离秋寒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弄虚作假,雕虫小技,君子不为也,小朴别跟着学坏了!”
扈雪红嘴角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对对对,小朴你多跟离大侠学着点,若不是某人刀剑耍得还凑合,恐怕早就死了一万回了。”
离秋寒懒得理会,闭目打坐养神。扈雪红看他说不过自己,得意地笑了笑,说:“小朴,你好好歇着吧,回头我给你恶补一下盗墓摸金方面的知识。”
他轻轻点点头,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扈雪红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对这些外八门的事如此清楚。不过,他现在没心情仔细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扈雪红眼神微动,说:“不好,有人侵犯结界!”离秋寒听罢,二话不说,当即如风一般窜了出去。他愣了愣,出于好奇,也跟着跑出去,远远地便看到离秋寒站在一块山石上,冷峻地盯着一个人。
那人三十岁左右,个子有些矮,身材精炼,皮肤略微发黑,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俊朗,颇有硬汉气质,眉宇间气场很足,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两道剑眉有冲霄之势,稳稳当当地站着,神情中没有丝毫惧意。
他隐隐觉得那人的相貌有些熟悉,走上前仔细一看,顿时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陈奉飞警长么?”
这时,扈雪红快步走过来,说:“离秋寒,别冲动,我不想与警局发生什么摩擦。”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离秋寒冷冷地说。
陈奉飞简单扫了一眼,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诧,玩味地打量着他,说:“齐小朴,你的背景真是不简单啊,修真的大侠,千年的狐妖,都在保护你。”
扈雪红眼神微动,说:“你是谁?明明没有修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陈奉飞淡淡地笑了笑,说:“世间障眼法,皆有破绽,我办了十几年的案子,多少也有些经验。”
扈雪红嘴角一笑,阴测测地说:“陈警长果然不负神探之名,只是,阁下就不怕有命来,没命回吗?”
陈奉飞慢条斯理地说:“我若是怕,就不会来了。”
在小朴的心中,陈奉飞是一个比较正面的人物,首先他放了自己一马,自己欠他人情,再者刘柏丰和周叔都格外推崇他。眼看气氛有些紧张,小朴决定打个圆场,笑嘻嘻地插嘴道:“感谢陈警长上次手下留情,留了我一条命。”
陈奉飞轻轻摆了摆手指,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们自己跑出去的,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扈雪红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帮过小朴,便是朋友,陈警长请进吧。”
进入宅院后,扈雪红倒了几杯茶,陈奉飞道了声谢,轻轻抿了一口,说:“我这次来,是想找小朴了解案情,暂时没有把他带回去的打算,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他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惊喜之下眼眶微热,激动地说:“这么说,您是愿意相信我!”
“我只相信证据,其他的不必多谈。”陈奉飞不紧不慢地说,“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跟我详细地说一遍。”
他点点头,说:“好的,没问题。对了,刘柏丰警官和周叔的伤势怎么样了?”
陈奉飞叹了口气,说:“周叔还好些,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刘柏丰如今还在昏迷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他自责不已,心里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悲愤地说:“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陈奉飞摇摇头,说:“不,我们谁都没错,错的是幕后的凶手。你将实情全说出来,助我侦破此案,便是对柏丰最大的安慰了。”
他郑重地点点头,将那两天的经历从头到尾对着陈奉飞仔细说了一遍。陈奉飞蹙眉良久,说:“你醒来之前的记忆,只到前一天晚上?不能想起一些别的什么吗?”
第23章()
他无奈地耸耸肩,说:“我很努力地回想过,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感觉那是一片记忆空白。不过,有时候脑海中会闪过一些断片的记忆画面,但是转瞬即逝,捕捉不到。”
陈奉飞轻轻点点头,眯着眼睛瞅着他,说:“我注意到,你特别叙述了醒来前的那个梦,你是否认为这段梦与这宗案子有关?甚至说,这梦很可能是真实的?”
每每想到这场噩梦,他就不自觉地心生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抿了抿嘴唇,说:“我觉得我觉得或许有这个可能。”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心里不由得凉了三分。
陈奉飞默然片刻,说:“据你所说,你的初中好友刘御和王淮都曾经刺杀你,据你的判断,那时他们是否有自主意识?”
他思忖片刻,说:“这个这个不好说呢,感觉刘御似乎有点自主意识,他好像是被迫的。而王淮,我我甚至怀疑他那时是否还活着,他完全是死人模样,身体冰冷,就像一个活死人。”说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后脊梁直冒冷气。
陈奉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我大体知道整个情况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时,他忽然抬头,目光愈加锐利,冷冷地盯着离秋寒和扈雪红,道:“请问你们两位,是否与本案有联系?是否知道凶手是谁?”
扈雪红和离秋寒不约而同地摇摇头,离秋寒冷冷地说:“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让我抓住凶手,必杀之!”
陈奉飞笑了笑,说:“好,多谢各位配合,我告辞了。小朴,看你这伤势着实不轻,祝好。”
在陈奉飞出门的时候,扈雪红忽然开口问道:“陈警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奉飞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修炼的成果固然厉害,但也不过是更强大的打手,更凶猛的野兽,而真正无敌的,是智慧的思维。”说罢,他转身信步离去,从容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番话,犹如响亮的耳光打在扈雪红和离秋寒脸上,两人的神色都变了变。听着陈奉飞的话语,他深受震撼,从这位勇敢的神探身上,他看到了一种久违的人文精神,这种精神使他不由得振奋,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几天,白天他跟着扈雪红恶补盗墓摸金方面的知识,晚上他被离秋寒逼着打坐调息,学盗墓的时候,欢声笑语不断,有扈雪红这样的漂亮姐姐陪着,劳逸结合,不亦乐乎,不过晚上可就惨了,离秋寒严以律己严以待人,他稍微乱动一下就得挨骂,只好老老实实地练功。
三天后,刘一铲那边传来消息,让三人去城东郊的废弃工厂与他们会合。由于城市发展,环境保护,重工业外迁,市区内留下很多废旧的厂房。
天色昏暗,幽暗的车间里透着阴森,只有几盏破旧的灯泡发着微弱的光芒。行走其中,他后脊梁直冒凉气,紧紧跟着离秋寒与扈雪红,生怕走散了。
三人来到约定的地方,刘一铲已经先到了,旁边站着七个男子,年纪不等,眉宇间透着戾气,一看都不是善茬。刘一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