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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宇不清楚啊,出了门就问她:“你刚才跟你姐打的什么哑谜?我怎么就看不懂啊。”
玉儿白了他一眼:“什么事儿我也不敢告诉你呀,你就是白长了个大个子,没心没肺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玉儿,我不就是刚才失口说出了一句陆寒冰嘛,你也不至于什么事儿都隐瞒我吧,好歹我是你男朋友啊,有事儿也可以替你分担一点对不对?你就告诉我好不好?不然这心里不踏实。”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担心姐姐上了这老爷子的当,他可是给陆寒冰来当说客来的,哼,还是姐姐的义父呢,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外人欺负我姐。”
这个欧阳玉儿可不简单,绕了半天圈子都没告诉杜青宇真相,她始终怀疑把姐姐行踪告诉陆寒冰的人是这个自己最信任的杜青宇。
他们走后,邹楚天坐到了雪儿床边,没绕什么弯子就直奔主题:“雪儿,咱父女俩可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看在我这老面子上你就给我交个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虽然在妹妹那里已经听到了这些信息,雪儿显然还是有点吃惊,她没想到邹楚天会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这个问题,一时心跳加速,脸也就有点红了,不知如何回答邹楚天。
“丫头,别那么紧张,要知道我不是别人,是你义父,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待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邹楚天满脸诚挚,话语恳切。
“义父”,雪儿艰难的开了口:“我…不是我信不过你,你也看到了,我逃到哪里他都会找到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生下了他我就得保护好他,我曾经受到的伤害不想再让它降临到孩子身上。”
“你不说义父也明白孩子的父亲是谁,是寒冰对不对?你们的事寒冰那小子给我说过,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可我惦记的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个孩子终归不是个正常现象,今后或许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这伤害会来自各个方面,包括你的妈妈,义父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你妈妈这一关就绝对不好过,据我观察,她可是个很注重名节的人,有一天让她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会影响到你么母女的感情。”
雪儿低头无语,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妈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孩子的“疯”,这个她曾不止一次的训诫过她姐妹仨,要她们本本分分的按规矩来,不要闹出什么被人笑话的事儿给她脸上抹黑,她得替她们死去的父亲把好这一关,欧阳家绝不能出一个名气不好的女儿。想到这里,雪儿心里有点不寒而栗,她真的不敢想带着孩子面对妈妈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但生了孩子的雪儿好像已经逐渐变得坚强起来了,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流泪或者六神无主,只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义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妈妈那里也尽量瞒着,瞒一天算一天吧。”
“孩子,你不能这么消极,要义父说,你得为自己想得长远些,就说不为你,也得为孩子想对吧?他要长大,要上学,没有父亲的孩子将面对的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我,我没想那么远,但我有信心把他养大。”雪儿不温不火的回答。
邹楚天第一次体会到了雪儿身上的倔强,他很无奈地叹着气:“唉,丫头啊,你是不是要碰的头破血流才肯回头啊?世道艰难,根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拖着个孩子,没人帮忙照看,你能像以前一样按时上下班?你能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单身公寓里?”
雪儿的心有点动摇了,是啊,产假只有六个月,自己因为身体不好有提前休息了两个月,也就是说孩子刚出百天自己就得上班,孩子怎么办?谁来帮自己?她烦恼地用手托住了头。
“雪儿,义父知道你的心事,你给我说过的陆寒冰也给我说过,你是为了不让陆寒冰在他妈妈那边为难才离开他的对吧?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走后给他造成了什么痛苦呢?我老邹不是里外不分的人,我知道帮着他说话会在你心里造成什么印象,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跟着你叫我义父也叫了两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天天的颓废委顿下去。你走后他就像丢了魂儿似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开着车子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加上他妈那边又出了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你看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了都心疼,我不相信你就那么不在乎他。”
“义父”,雪儿有点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寒冰哥家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嗯,我也是在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的,说是他妈妈收了别人的钱炒股票赔了,人家把她告上了法庭什么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知道得很详细,反正是有这档子事,他父亲都气的住院了。”
“啊?”雪儿这下吓得不轻,莫名地就替陆寒冰担心起来:“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问题解决了吗?陆叔叔得病呢?好了没有?”
邹楚天看着雪儿着急的样子明白了,别看这丫头嘴硬,其实心里不定怎样惦记着陆寒冰呢,刚听说这样的消息就这么着急上火的,这俩孩子复合有戏。心里想着这些突然灵机一动,我何不就此机会让他们见见面呢,呵呵,妙计!
“雪儿,你问的这些我真的不清楚了,你何不直接问问寒冰呢?你俩又没仇没冤的,见面说说话总可以吧。如果你同意,我这就给你叫人去,不同意呢,义父也不勉强你,我会永远尊重你的选择。”
“这个……”雪儿真的好难决策,一言不发的想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毅然的神色:“义父,我见他。你去把他叫来吧,我想问问到底怎回事。”
“好,你躺着,义父这就去。”邹楚天满脸喜色站了起来:“不过,你得答应义父,一会儿等那小子来了千万不要生气,你要再气出个好歹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雪儿朝他笑笑:“义父,我答应你我不生气,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告诉陆寒冰孩子的事,既然我们没有缘分在一起,这些事注定是不能说破的。”
“放心,丫头,我老邹心里有底就是了,这件事我不仅不会说给任何人,相反,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保密。我走了,一会儿你和他好好说啊。”
邹楚天走后,雪儿忐忑了半天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没过几分钟,门口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那熟悉的频率再次让雪儿的心狂跳起来。
其实,门外的陆寒冰也是心跳如雷,就像是在浙江第一次见到雪儿时的样子,不同的是,那时候的感觉是渴望,而此时的感觉是忐忑,想看见雪儿和孩子,又担心给雪儿再次造成伤害,腿都不由地发颤,可见他的心里是很矛盾的。
陆寒冰稳了稳神,轻轻敲了几下门上的玻璃,听到雪儿说了声“进来吧”,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脸红心跳的叫了一声“雪儿”泪水就浸满了眼眶。
雪儿相对来说倒显得平静了些,低低的说了句:“冰儿哥,你坐吧。”
陆寒冰毫不遮掩的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听话的坐到了雪儿的病床前,扭头偷偷地看了看熟睡的婴儿,黑瘦的脸上露出悲喜交集的神色。他心里有好多话要对雪儿说,可一时却想不起要说什么,只能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
还是雪儿打破了将僵局,她咧了咧嘴露出一丝笑容,那是一抹凄美的微笑,陆寒冰看的心里直发颤,鼻子一酸又想哭,又担心雪儿不喜欢他这样,于是把头埋进了胸口,静静地等她开口。
“冰儿哥,听义父说你家里出了点事,现在怎么样了?”雪儿装着*的样子问道,尽量是自己的声音平淡些。
“没,没事了。”陆寒冰低声回答。
“那陆叔叔的病呢?”
“还行,也没大碍了。”
“没事就好。”雪儿心里突然就涌上来一股怒火,恼他对自己的搪塞,话语也就冷冰冰的带上了寒意:“既然没事了,你也可以走了。”
“雪儿!”陆寒冰伤心欲绝的抬起了头,雪儿这才发现他胡子拉碴的的脸上全是泪,心痛就像山洪爆发一样从心底直冲眼眸,泪水奔涌中她用被子捂住了嘴,压抑的哭声震碎了陆寒冰的心,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想把雪儿拥入怀中。
“不!”雪儿拒绝着,她再一次用理智战胜了情感,她哭喊着:“不!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雪儿!”陆寒冰站了起来:“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了,我要永远守护在你和孩子的身边。”
“你别说了,你走。孩子的事和你没关系。”
陆寒冰激动的语无伦次:“雪儿,你就别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的,我生命里不能没有你,更不能没有孩子,别再逃避了,回到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发誓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和孩子。”
雪儿突然就止住了哭喊,泪眼朦胧中铁青了脸,咬着牙一字一顿告诉陆寒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孩子绝对不是你的,你就别再自作多情了。好了,你知道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雪儿。”
陆寒冰狂乱地摇着脑袋:“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请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门开处站着的是衣冠楚楚的耿若浩。
“怎么,”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问:“做父亲这事儿还有人跟我抢?真是笑话!”
“耿若浩,你混蛋!你凭什么说孩子是你的?”陆寒冰有点气急败坏的问。
“凭什么?哼,这话你也问得出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说我凭什么。”
“你胡说!雪儿根本就不爱你,怎么会和你结婚?”
“我胡不胡说你问问雪儿,她总不会胡说吧?”耿若浩走到床边坐下亲昵的把手放在了雪儿的背上,趁陆寒冰不注意用劲点了点她:“雪儿,你来告诉他,好让他彻底死心。”
雪儿心里颤动了一下,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但还是毅然决然的说了出来:“对,我们就要结婚了。”
“不,不会的。雪儿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对吧?”
耿若浩看着陆寒冰凄楚绝望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可泪眼朦胧的雪儿更是楚楚可怜,心一狠还是决定帮忙帮到底。他冷笑着对陆寒冰说:“陆寒冰,别太自信了,当初雪儿选择你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哭哭啼啼,可惜你不珍惜啊,现在后悔有点迟了,我劝你呀,有点风度,高高兴兴送一份祝福给她,潇潇洒洒离去。这样呢,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见面还有几句话说。你要一直这样纠缠下去,恐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怒冲冲进来的耿若兰打断了,耿若兰指着弟弟的手直发颤:“你,你这个傻子,看看门外是谁?”
耿若浩奇怪地问:“谁呀?看把你气的……啊!”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般捂住了嘴。
门外进来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老人,老人满面怒色,眼睛径直飘向了床上的欧阳雪,声音更是不怒自威:“听说我耿家突然有了后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我的儿子不守家规如此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