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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倾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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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拥有两份如此深厚的情感。

    雪儿和谭佳慧都被安排进了D806厂的财务处,暂时跟随财务处的前辈们熟悉业务,三个月后正式上岗。雪儿的师傅叫丁楚赓,是一位硕士研究生,今年三十五岁,有五年工龄,是财务处的一把手,也就是财务总监。

    丁楚赓长的瘦弱文静,个子不是很高,但身上有一种浓重的书生气息,雪儿发现师傅一笑脸上竟然会出现两个小酒窝,这让她惊奇不已,男人也会有酒窝?怪事。

    国企的待遇就是不一般,在财务处报道后她们就自由了,她们跟着房产处的值班人员到了女工单身公寓,可能是因为邹楚天的缘故吧,两个女孩被分进了一间宿舍里,而且只有她们俩。望着洁白的墙壁和整齐的被褥,雪儿和谭佳慧兴奋不已,陆寒冰又把当初送给雪儿的那台电脑给安装了起来,说再过一段时间给她换台新式的,雪儿直说不用,这个就够奢侈了。谭佳慧则歪着脸问杜青峰,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买一台呀,杜青峰摸着脑袋直喊囊中羞涩。这让谭佳慧很是恼火,雪儿连忙说买那么多干嘛,咱俩一台就够用了,谭佳慧这才消了气。邹楚天在一旁直摇头:“你们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陆寒冰没大没小地拍着邹楚天的肩膀:“义父可是正当年,即便老了,也是老当益壮啊。”邹楚天打掉他的手嗔怪着:“你小子这还不是变着话儿在说我老嘛,小心我老邹不把女儿嫁给你。”这下可就热闹了,杜青峰不失时机地追问着:“哇,老大,你不吭不哈可够神速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雪儿红了脸,陆寒冰则看着雪儿直挠头,呵呵傻笑着没了下文。

    眼看时间已近九点,邹楚天对雪儿吩咐了一顿就催促着两人说该走了,你们两个总经理一直不在岗不是什么好事,杜青峰大大咧咧跟着邹楚天就往外走,陆寒冰却磨蹭着留在了最后,谭佳慧知道自己有点碍眼,也急忙走了出去,顺手替他们掩上了门。雪儿拉着陆寒冰说我去楼下送送你们,不料却被陆寒冰拥进了怀里,他抵着雪儿的额头,轻吻着她小巧的鼻子:“雪儿,说好了,下午我来接你。”

    雪儿怕被人看见,急忙推开他:“冰儿哥,这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小慧,我回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不好,星期天我一定会回去。”

    “不行!”陆寒冰又开始霸道:“你答应了的不准反悔,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雪儿看着他那样子哭笑不得:“冰儿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大不过被小慧骂我重色轻友呗。”

    陆寒冰听到这句话眉目含笑,恬着脸往雪儿脸前凑:“雪儿,怎么个重色轻友法?你给我试试。”

    雪儿红着脸骂他没正形,紧躲慢躲还是被他在临走前偷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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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餐桌上的干戈() 
时间在缠缠绵绵中过得飞快,春节临近之时,陆寒冰想要雪儿到自己家过年,可雪儿却拒绝了,理由有二,一是她要去接玉儿一块儿回家,不能扔下妈妈和小妹;其二,因为刘晓云毕竟还没有认可他们的事,去了怕引起不愉快。这些理由很充足,陆寒冰没办法再强求,但要离开雪儿还是让他满心沮丧,依依不舍送走了雪儿后,独自登上了回家的客机。

    靠在舷窗边的陆寒冰一直在思考,怎样开口对父母说起自己和雪儿的事呢?父亲那里好说,绝对支持自己,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反对过;母亲那头可就不好办了,虽然路途遥远不常和父母沟通,但每次在电话里提起雪儿时,陆寒冰还是能从母亲冷漠的口气里能感觉到她的抵触情绪,这个问题确实令他头疼,要以自己的脾气根本就没必要和她商量,结婚时告诉她就行了,可雪儿不依,说那毕竟是生养他的母亲,婚姻大事必须征得她的同意和支持。

    陆寒冰刚出机场就看见了寒风中母亲摇动的手臂,心里一阵温暖,疾步朝她走了过去:“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刘晓云望着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满心欢喜,搂着他的胳膊有点想哭:“妈妈都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好想你啊儿子。”

    陆寒冰亲昵地搂搂母亲,看见她头上增添了不少白发,鼻子也有点发酸:“好了老妈,咱回家。”

    把行李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陆寒冰才发现没有司机,疑惑地问:“老妈,谁开车来的?是老爸吗?他人呢?”

    刘晓云得意地朝儿子一笑:“你老妈我就是司机,怎样?没想到吧?”

    陆寒冰伸出了大拇指:“老妈真是太伟大了,一点也不落伍,紧跟时代啊!不过,既然儿子回来了,就不会让你再当司机了,哪有老妈给儿子当司机的?”说着自己坐到了前面司机位置上,刘晓云则笑着打开了另一侧车门。

    回到家的刘晓云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拉着陆寒冰问长问短可就是故意不提雪儿,这让陆寒冰的担心又加剧了一层。午饭时分陆源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给了陆寒冰一个拥抱:“臭儿子;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不想你老爸老妈啦?”

    比一米七八的父亲还高出几公分的陆寒冰能清楚地看到父亲脸上的皱纹还有鬓角的白发;心一痛眼泪就流出来了:“爸爸;你的白发又多了…”

    “傻儿子;老爸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没有几根白头发;人老是自然规律有什么好悲伤的;呵呵;回来可别急着走;好好陪陪你老爸老妈;你妈她经常叨念着叨念着就哭了;人老了特别重情;我们想你啊。哦;对了;你怎不把雪儿带回来?你们俩也该有个结局了。”

    陆寒冰真的很感激父亲;他总有超越常人的洞察力;他和雪儿的事正不知如何开口;这老头子一下子就给点破了。

    刘晓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老陆就会和我作对;不过;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做主。想着就急忙打断了他父子俩的话题;说别叨叨了;我们今天中午去外面吃;冰儿一定很久没吃过像样的北方菜了。

    陆源知道妻子不愿意提起这档子事;又不愿意对着儿子和她争论;只好拍拍儿子的背:“去洗把脸;爸爸换件衣服;今天陪爸爸好好喝几杯。”

    刘晓云的能干是出了名的;她早在陆寒冰回来的前两天就在三聚宾馆订好了饭菜;她是这里的常客;因为省委书记夫人的特殊身份备受老板范祖禹的关注和照顾;当然酒店老板的奉承绝非偶然;是另有他图;这是后话;暂且不论。

    这是一家四星级宾馆;不论环境、装饰、服务、还是菜肴绝对都是一流的;就连服务员的姿色也绝对是百里挑一;不然也不会在几年之内就吸引了各方商贾和达官贵人;几乎每天的住宿和餐饮都处于爆满状态;想订一桌菜得提前好几天订,当天绝对是订不上的。不过;老板范祖禹真的有他经营的一套特别手段;比方说;三层的餐饮雅间全部不对外;就是没人也空留着;留给谁呢?政界要人;省级官员及其家属。有此一着棋;还怕做不好生意;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所以;只要听到范祖禹的名字;那就等于是省政府的名片。

    闲话少扯,陆家一家三口刚到了一楼就被餐饮部的那位女经理赵云燕认了出来,赶紧过来招呼着。不过,她招呼的不是陆源,而是陆源的妻子刘晓云,热热乎乎的一声“刘大姐来了”表明她们很熟络,陆源可没来过这家宾馆,即使招待贵宾省府也有专门的宾馆。这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精明世故的赵云燕其实一眼就认出了陆源,因为他的面孔常出现在电视报纸上,任何一个老百姓都能够认出他。但她受命笼络的是陆源的夫人,所以只能和她打招呼,而对他们想要利用的主角陆源却只是礼貌的微笑。

    陆源一路疑惑着被带到了三层的雅间,等菜上齐后支开了服务员就迫不及待地问刘晓云:“晓云,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用餐啊?”

    刘晓云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支吾着说:“没有,只来过几次。”

    “那为什么人家好像对你特别热情,而且还能知道你姓啥?”

    刘晓云准备好后已经气定神闲:“老陆,你想哪去了?我也是和几个同事来吃吃饭而已,至于人家怎么知道我的,我就无从考究了。哎,今天是给儿子接风,你疑神疑鬼干嘛?”

    陆源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你好,怕你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利用了。现在这社会鱼龙混杂,你没见政法委的老李一生的清廉名节生生被他妻子葬送了,前车之鉴啊,你千万要小心。”

    “好了好了,一顿好好的饭局被你说的没了胃口,我也是国家干部,自然知道怎么做,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刘晓云的语气里明显地带着不悦。

    陆寒冰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话:“爸妈,今天咱只吃饭不谈公事,来,儿子敬你们一杯。”

    于是,温馨的家庭话题才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寒冰借着酒劲谈起了雪儿,陆源很有兴致地看着儿子,听他滔滔不绝地说雪儿的好,笑嘻嘻地说道:“儿子,看来你和雪儿的恋爱已经正式开始了,呵呵呵,我就说嘛,你俩将来一定有戏。”

    陆寒冰凑到父亲身边没大没小地拍拍他的肩:“老爸,知子莫若父啊,谢谢!”

    刘晓云的脸色阴沉,“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你们能不能不那么无聊,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给我添堵是不是?”

    陆源一怔:“你怎么回事?儿子恋爱了你不高兴?何况雪儿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陆寒冰也赶忙接口:“就是啊老妈,雪儿从小可是把你当妈妈看的,现在依然如此。”

    “狗屁!”刘晓云气的脸色煞白;口不择言说起了粗话:“什么也不是;我看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小小年纪就满腹心计;计谋好了要攀高枝。”

    陆源看着儿子突然变的苍白的脸;使劲儿压着自己的火气:“晓云;请你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这不是在家里。”然后又对陆寒冰说:“儿子;这事儿咱回家再谈;你妈妈现在是更年期;经常发脾气;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刘晓云是什么人啊;听到老公这么为自己开脱;只得就坡下驴;暂时闭上了嘴。陆寒冰满腹的怨气也在陆源的劝慰下慢慢散去;谁让她是自己的妈妈呢;何况雪儿走前已经对他千吩万咐千万不要因为她和家里闹什么不愉快;那样她心里不安。

    一顿家常饭吃得没了滋味;陆寒冰不断地给自己和父亲倒着酒;想以此来麻醉自己那颗失望的心;陆源劝不住儿子;眼睁睁看着他喝的烂醉。喝红了眼的陆寒冰失去了理智;大着舌头不断地责问刘晓云:“妈妈;你;你说;雪儿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如此对待她?为什么?”

    刘晓云寒着脸给他擦着流出来的鼻涕眼泪;说:“这都是为你好;多少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一个乡下丫头根本就不配你。”

    陆寒冰彻底醉了;使劲抓着她的手臂;哭着喊着问:“她怎么就不配我了?她不配谁配?难道我的终身大事还得父母包办不成?你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干部?婚姻自由难道你不懂?你和爸爸的婚姻难道也是爷爷奶奶包办的?你不是我妈妈;你到底是谁?……”

    陆源无法制止儿子的责问;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痛不已;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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