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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冰陪着雪儿照顾了邹楚天十来天,看到他一天天好起来,也转到了普通病房,他估计老爷子的病无大碍了,也就赶紧回到了公司,毕竟是新年伊始,要有大量的业务要谈,杜青峰一个人还是顾不过来的。
邹楚天的病情虽然比较稳定,一再劝说雪儿回到陆寒冰身边照顾他,可雪儿不敢大意,除了每天回去一趟看看孩子外,基本上整天都守在病房里,陪着义父聊天,给他讲笑话,想方设法的让老爷子高兴起来。
人活一辈子其实图的就是个儿女绕膝安享天伦,雪儿虽然只是邹楚天半路上认来的义女,可因为酷似自己逝去的闺女,老爷子在心里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不然就不会为她的事儿提心吊胆操那份心了,也就不会因为侄子的胡搅蛮缠而写出那份遗嘱了。这段时间雪儿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更让邹楚天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情般的温暖,也就更觉得自己的那份家产留给雪儿是理所应当的。
这天上午十一点,雪儿照例把邹楚天托付给了特护小董,自己匆匆忙忙打车回去看孩子,顺便给邹楚天带宋嫂煲的鸡汤,她回去也没敢耽搁,没用半个小时就往医院赶,刚进医院大门就接到了小董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焦急:“欧阳雪,你赶快来,邹楚天的病情加重了。”
雪儿几乎是冲上了二楼,正好看到邹楚天躺在推车上,被一群医生护士急匆匆的推进了急救室,她手里的饭煲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冲过去抓着一位护士的胳膊摇晃着:“我义父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护士被她抓疼了,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家属给气的,这下难说能保住了,哎,你快放开我啊。”
雪儿一怔,邹志强不是走了吗?守在义父身边的家属也就是我一个人啊,难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邹志强又来了?想到这里她急忙往病房跑去,护士在她背后气恼地骂了句“神经病”,可惜雪儿什么也没听到。
病房里的窗前靠着一对五十多岁的男女,邹志强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看到雪儿进来,他有点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雪儿看到他后气不打一处来,脸色蜡白的指着他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你不把你大伯气死不甘心是吧?这下好了,你开心了,你可真不是人!”
窗前的中年妇女转过身来,指着雪儿就骂:“你他娘的是谁?凭什么骂我的儿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雪儿冷冷地说道:“怪不得邹志强那么没教养,原来有个蛮不讲理的妈啊,怎么,你们气死义父觉得还不够,还想把我也搭进去?没人性。”
邹志强的妈气急败坏的就要伸手打雪儿,却被她老公拦住了:“和个野妮子计较什么,别耽搁了咱的正事儿。”
雪儿因为惦记着邹楚天,也顾不上再和他们理论了,冷哼了一声出了门,一边往急救室方向走一边给宋春明和陆寒冰打了电话,把大概情况告诉了他们,要他们务必快速赶过来,然后自己很无助地靠在了急救室的门边,焦急的向里探望着,想着义父怎么这么命苦,不由地心中一阵阵纠结,无声的泪水汹涌流出,眼眶变的通红。
陆寒冰赶到时正好医生走了出来,他们还没顾得上询问邹楚天的病情,医生就着急地问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谁是欧阳雪?”
雪儿急忙答道:“我,是我,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要见你,你跟我来。”
雪儿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陆寒冰,紧跟在医生身后进了急救室,随后赶到的宋春明气喘吁吁的问陆寒冰:“怎样了?”
陆寒冰摇摇头:“估计不大好。”
宋春明眼圈一红,把袖子晚上一捋:“那几个畜生呢?我找他们算账去!”
陆寒冰急忙拉住了他:“宋叔,别冲动,那不解决问题,咱看看义父的情况再说,你最好打个电话把宋姨叫来,你们可是他的亲人,万一不好,也可以再见义父一面。”
宋春明的老泪可就流下来了,嘴里说着“不会的,楚天他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的”,但还是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打车赶紧过来。
再说雪儿,急救室里的邹楚天紧闭着眼睛,戴着氧气罩,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急促,身边的手术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急救工具,看来医生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雪儿咬着嘴唇轻轻握住了义父的手,忍不住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在了地上,带她进来的医生拽拽她的衣袖,示意她控制自己的情绪。雪儿抹了把眼泪把嘴凑在邹楚天的耳边轻声喊道:“义父,我是雪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邹楚天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地张开了一条缝,看清雪儿后吃力地抬起右手指指氧气罩,医生走过去帮他摘了下来,并轻声对他说:“有什么话您就对您女儿说吧,觉得难受我再给您戴上。”
雪儿急忙把耳朵挨近了邹楚天的嘴边,邹楚天吃力地说到:“丫头,这次…这次我是真的不行了,你好好的给我听着,我死后你一定要全部按照我的遗嘱接手公司,管理上面你可以让陆寒冰出面,但法人必须是你自己,不得转让。还有,我原本打算遗赠给我兄弟的一千万元,支票放…放在办公室的第二个保险箱里,不过,我决定不给他了,不是,不是义父狠心,是他们太绝情,至于给他们多少你来决定。”
说到这里,邹楚天的脸色已经憋得发紫,雪儿在医生的帮助下急忙把氧气罩给他扣在了嘴上,一直到他缓过劲来再次示意医生摘掉后,他又接着吩咐道:“丫头,宋家夫妻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亲人,你一定要善待他们。还有,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那…那就是在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和亲人们葬在一起,不论花多大价钱也要葬在老家的地界上,这点你务必做到。”
雪儿含着眼泪不住地点着头又摇着头:“义父,你一定要坚持,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邹楚天虚弱地微笑了一下,无力地摸摸雪儿的脸颊:“孩子,别安慰义父了,人都会有这一天的,你要坚强一点,好好活着。好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你去把寒冰和宋哥夫妇叫进来,我还有几句话交代他们。”然后,他示意医生给自己戴好了氧气罩,再次闭上了眼睛储备着残存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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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撒手人寰·重托()
气若游丝的邹楚天凝聚着最后一点气力拉住了陆寒冰和宋春明的手,一字一顿地叮咛着:“冰儿,宋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老邹没有机会报答他了,你和雪儿一定把他夫妻俩当长辈看,为……为他们养老送终……照顾好雪儿…尽快结婚…别惹她生气,还有…让我看看孩子。”
宋嫂含着眼泪把孩子抱到了她的病床边,邹楚天想摸摸他的小脸蛋,但很明显,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爬在床边的雪儿接过孩子,把他的小脸挨在了邹楚天煞白的脸颊上,小家伙居然朝着邹楚天呵呵的乐了,一只小胖手还在邹楚天的鬓角边摩挲着,嘴里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
邹楚天的脸上露出一种欣慰的笑容,吃力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宝贝,爷爷看见你就心满意足了,我的心愿已了,该上路了……”余音未落,邹楚天已经含着一抹微笑闭上了眼睛。
宋嫂是过来人,她明白邹楚天这是真的走了,满腔的悲痛化作了嚎啕大哭,她的哭声把雪儿怀中的孩子也惊吓的大哭起来,雪儿呆呆地看着邹楚天平静的面容,她还是不相信义父会这么轻易地逝去,她没哭,只是把孩子顺手塞给了陆寒冰,然后低下身子用手摸着邹楚天颈项处的脉搏,直到宋春明含着眼泪硬把她拽起来,她还喃喃地说着:“你们别乱,义父还有体温呢,他说了那么多的话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陆寒冰一手抱着大哭着的孩子一手把雪儿搂进了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长发安慰着:“雪儿,听着,义父他已经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去看他一直惦记着的妻子和女儿,让我们为他祈祷吧。”
“不,我给他带的核桃他还没吃呢。”
雪儿大叫一声后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去,宋春明急忙帮着陆寒冰扶住了她,可雪儿已经变得人事不知,大病初愈的她还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了。
急救室内又忙成了一团,医生护士急忙把雪儿平放在一辆推车上,将邹楚天的氧气管插到了雪儿的鼻子里,经过一番折腾,雪儿慢慢睁开了双眼,她费力地寻找着邹楚天的位置,当看到蒙在义父身上的白床单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内向的不是那种张扬的大声发泄,而是将满腹的伤心挤压在双眸里,用颗颗泪珠诉说着对逝去亲人的哀思。
雪儿哭了半天后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屋里屋外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她大部分不认识,可能是义父公司的高层管理者吧,她是这样想的。陆寒冰抱着孩子一直站在她身边,看到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心里多少松了口气,赶忙压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丫头,支撑着点儿,义父的后事可要你来主持的,我们一定让老爷子走的风风光光的。”
“我?”
雪儿惊叫一声站了起来,但一阵晕眩又让她坐了回去。
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护士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姑娘,节哀顺变,自己一定当心身体,别再晕倒了。”
雪儿朝这位善意的护士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身不由己的被宋嫂和陆寒冰搀扶着走出了急救室的大门,因为邹楚天的遗体马上就会被送往医院的太平间了,他们必须得去商量一下准备后事的步骤。
本来,雪儿是要按老家的规矩去给义父守灵的,可宋春明说她必须跟着他先去总公司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不然,追悼会将无法举行。
雪儿还在坚持,宋春明只好亮出了底牌,说这是邹楚天事先安排好的,由不得你。
陆寒冰看到雪儿求助的目光,在征得宋春明的同意后,匆匆把孩子托付给了前来探望的杜青峰夫妇,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陪着雪儿上了宋春明的捷克车。
邹楚天的总公司位于商贸中心的大厦四层,会议室的面积一百八十六平方米,整个会议室里坐满了公司属下的高管们,个个面容肃穆,看到宋春明带着两位年轻男女走了进来,全部肃然起立,可见宋春明在公司也有着很高的威望。陆寒冰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是见过的,毕竟都在一个城市里经济区域打拼,这个菲娜儿公司年轻总经理的经营策略是令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钦佩的。至于雪儿,几乎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但曾经闻听董事长有一个相貌清纯的干女儿,或许就是她了,大家这么猜想着,静待下文。
宋春明走到了董事长的位置上停了下来,还未开口就老泪横流,惹得在场的高管们一阵唏嘘。雪儿抹着眼泪扶着宋春明想让他坐下来,可宋春明摇摇头:“孩子,这个位置我是不能坐的,从前它是你义父的,从今天起,这个位置就属于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带疤的脸上露出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挥挥手让大家坐下,然后大声宣布着:“各位,我现在代表邹董宣布一件事:这位欧阳雪就是你们的新任董事长,全权负责公司的运营,希望大家不负邹董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