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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妹子,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这一提往事,我心里觉得对不住你,愧疚的厉害。”
“晓云姐,人和人相处靠的是缘分,有这种缘分就没有什么谁亏欠谁的说法。你看雪儿给你添的这些个麻烦,那还不让我愧疚一辈子?俺带着她回来这些个日子也翻来覆去的想过,慢慢的也就想通了,孩子们的事其实也挺不容易的,硬要是把他们分开并不是件积德的事,你看看冰儿的样子,在再看看雪儿的样子,让人心痛啊。感情这事儿俺也经历过,当初跟欧阳时,俺娘差点打断俺的腿,可俺还是跟了他,尽管穷了一辈子,受了一辈子罪,可俺这心里乐意,过得舒心。所以,俺以后不再管女儿们的事了,只要她们幸幸福福的,就是嫁个乞丐俺也认了。”舒兰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说道:“至于雪儿,那得看情况而定,她的病要是好了,就让她跟着冰儿走,毕竟都有了孩子,俺不能再阻拦他们在一起;要是她的情况一直这样,俺就一直陪着她,绝不会把一个病孩子送到你们家去添麻烦。晓云姐,俺说这些话都是为孩子们好,希望你能够理解。”
“妹子啊,你的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啊,当初我要是没有那么偏执的想法,孩子们何至于此?雪儿的病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我绝不能坐视不理,我和老陆来之前已经咨询过了心理医生,人家说这种疾病大都是因为身体虚热受到刺激发生的,只要能够好好保养,从心理上去除病人的郁结之源,一般半年左右就会痊愈。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雪儿心里的疙瘩还得我来解,还请你看在冰儿的面子上,看在我和老陆的诚意上,不计前嫌让我们年后把雪儿带走,我保证再过几个月还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舒兰虽然有点感动,但还在坚持着:“这好像有点不大合适,俺还是那个想法,不能把个病孩子推脱给你们。”
“唉,妹子,你怎么这么拗啊?好,这个事儿我们暂且不提,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等过了春节再说吧。”
舒兰有点发懵:“晓云姐,你们真的要在俺家过年?”
刘晓云翻了个身脸朝舒兰:“当然,不然我们老两口寒冬腊月的跑来干什么?妹子,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听上去你好像不大乐意啊。”
“怎么会呢?俺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怕你们受不了这罪,吃不了山里的粗茶淡饭而已。”
“放心吧,老陆的家可是东北最冷的地方,要说吃的粮食可比你们家差多了,我也跟着他回过几趟家,跟你说妹子,绝对没有你家里暖和舒服,呵呵,这可是大实话,要是被老陆听到准会教训我一顿的。对了妹子,你这家里没看见有炉子啊,怎么这么暖和呢?”
“哦,那是因为冰儿和邹大哥给俺安了暖气,喏,在窗户下面呢,用木头这么一包,你可就看不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暖和呢,那锅炉安在哪里呀?”
“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就是那个大铁火炉子,两用的,省煤。”
“你不用说,这还真够先进的,等开了春也让冰儿回去给他爷爷奶奶按一个,省的老人冬天受罪。”
“就是就是。”
两个人这么说着说着就不早了,舒兰拉灭了灯对刘晓云说:“晓云姐,夜深了,咱睡会儿吧,你坐了一天的车也够累的。”
刘晓云嘴里答应着,可就是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的猜想着明天见雪儿的情景,身边的舒兰却已经睡熟了,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她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浅浅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刘晓云睁开眼时,身边的舒兰早已经不见了,屋外传来了扫帚扫地的刷刷声,她急忙穿衣起来了。
刘晓云走出门外,就看见院子已被舒兰清理的干干净净,只堆着扫拢来的一些垃圾,扫地声已经出了大门外。刘晓云听听楼上还没有动静,就去院子一角的储存间拿来了一把铁锹,想帮舒兰把垃圾铲出去,可她费了好大的劲也没铲满铁锹,浑身倒出了一身汗。背后传来了一阵笑声,陆源出来了。
刘晓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笑什么笑,笑我笨啊?还不下来帮忙。”
陆源笑呵呵的接过了妻子手中的铁锹,就那么轻松的一铲,一小堆垃圾就全部上了铁锹上,他边往门外走边调侃妻子:“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就是我们乡下人值得骄傲的技能,你呀,就好好学学吧。”
刘晓云心里服气可嘴上不想承认,正想对丈夫说什么,楼上却传来一阵孩子洪亮的哭声,她的心立马被揪紧了,那是她的孙子啊,她这个当奶奶的当初曾一度怀疑孩子的身份,还没有正正经经的抱过他呢,此时,孩子的哭声带动着她的脚步,急匆匆的往楼上走去。
舒兰和陆源说着话进了院子,就看见刘晓云正疾步上楼的身影,舒兰嘴一张想拦住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刘晓云已经掀开了门帘进了屋。舒兰一阵心慌,她怕雪儿会受到刺激,又怕两个人发生不愉快,毕竟雪儿的病情还不稳定。于是,把手里的扫帚一扔,也急忙向楼上奔去,身后的陆源也紧跟着她的脚步登上了二层。
结果却出人意料,舒兰和陆源一前一后掀开门帘走近屋内时,就看见刘晓云紧紧抱着孩子,和小小的孩子脸贴着脸亲昵着,脸上流露的慈爱谁看了都倍感欣慰。玉儿和珠儿还在沉睡中,雪儿则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祖孙二人的亲热样泪流满面。
陆寒冰可能是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拨开舒兰和陆源径直走到雪儿床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怕她的病会突然发作。
雪儿抬起头轻轻喊了一声:“冰儿哥,你别紧张,我没事。你看孩子和刘姨多亲,孩子居然一进她怀里就不哭了,血缘这东西真是奇怪,连小小的婴儿都会感知的到。”
陆寒冰惊讶地看着她:“雪儿,你,你醒了?”
雪儿把头轻轻靠近他的怀里:“对,我醒了,彻底的醒了,你再也不用为我担心了。”
陆寒冰激动地把雪儿搂进了怀里,呜呜的哭出了声:“雪儿啊,你终于醒了,这下好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老爸老妈舒姨,你们都听见吧?雪儿醒了,雪儿的病好了!”
舒兰捂着嘴蹲在了地上哭的浑身颤抖,抱着孩子的刘晓云睁大眼睛望着他们,走过去摸摸雪儿的脸:“丫头,你真的好了吗?”
雪儿把泪眼埋进了她温热的手心:“刘姨,我真的好了,真的对不起,我害得你们全家不宁。”
刘晓云泪眼迷蒙:“不,不,丫头,这话你不能说,是刘姨对不起你啊,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陆源则抹了把老泪走出了门外,哆嗦着手点燃了一根烟,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玉儿珠儿被他们吵醒了,珠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嚷嚷着:“哎呀,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姐昨晚就醒过来了。”
陆寒冰一愣,然后腾出一只手在珠儿头上猛地敲了一下:“臭丫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珠儿朝他伸了下舌头做个鬼脸:“臭姐夫,告诉你我不就看不见这么感动的场面了。”
玉儿含着眼泪踹了她一脚:“死丫头,什么时候也这么调皮。”
一家人被她们姐妹这么一闹,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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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吻你千遍不厌倦()
欧阳雪的好转无疑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欢乐,也让陆寒冰悬着的心落了地,一家人,不,两个人难得聚的这么齐,虽是腊月寒冬,但每个人的心都是暖融融的,每天舒兰的三个女儿抢着做饭,换着花样为三位长辈做好吃的,这倒让舒兰的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还好有刘晓云陆源做伴说话,不然的话总会憋闷出毛病来。
人多嘴多,陆寒冰和雪儿买回来的一堆菜很快就吃完了,在腊月二十九的上午陆寒冰准备带着雪儿再去采购一趟,顺便想给家里买台冰箱,也好储存一些肉制品。珠儿一看他们要出门,非吵吵着要跟着去,玉儿对她又使眼色又跺脚,这丫头都不理不睬,也不只是真没看见还是装糊涂,气的玉儿一把将她拉进了屋,指着鼻子就骂:“死丫头,你这么大了还啥事儿不懂,我给你使眼色你没看见呀?”
珠儿嘴一撅:“我看见了,还以为你抽羊角风呢。”
玉儿一把揪着她的耳朵:“死妮子,我看你是欠揍,你不理睬我就罢了,竟敢说我抽羊角风,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调菜吃。”
珠儿尖着嗓门大喊着:“妈,大姐,你们快来呀,二姐打我呢!”
在院子里帮陆寒冰擦拭车子灰尘的雪儿抿着嘴一乐,手里的活却没停下。陆寒冰直起身来向屋里张望着对她说:“这俩丫头干嘛呢,你不去看看?”
“别理她们,闲着没事就玩儿猫逗老鼠,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让她们玩儿吧。”
舒兰从楼上抱着孩子探出头来喊道:“玉儿,你又逗她做啥?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怕你叔叔阿姨笑话。”
珠儿大叫着:“妈,二姐不让我……”舒兰正在仔细听呢,珠儿后面的声音却含糊不清了,明显地是被玉儿堵住了嘴,舒兰怕在外面冻着孩子,无奈地笑笑,嘟囔着进了屋。屋里收拾被子的刘晓云问她:“孩子们怎么了?”
舒兰笑道:“没啥,这俩丫头从小就爱闹,这有闲着没事逗上了,瞎嚷嚷呢。”
“还是孩子多了好啊,”刘晓云羡慕着:“人家人家,人多了才是家呢,你看我们家,就养着冰儿这一个孩子,逗不起来也乐不起来,这孩子又不大爱说话,即便在家也是不吭不哈的问一句答一句,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
“晓云姐,孩子们再多,迟早也要各成各的家,哪个能一直陪着老人呢?你别看俺家现在吵吵闹闹的,等三个丫头一出嫁,俺可就是孤老婆子一个了,那时的日子才叫难熬呢。你的命好,有儿子,还有陆大哥陪着,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比我强啊。”舒兰说着说着可就有点伤感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刘晓云急忙走过去从她怀里抱过了孩子安慰着:“嗨,妹子,瞧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伤心了呢,欧阳虽然走得早,让你受了不少罪,可生老病死谁又能掌握呢?咱活着就得好好活。再说了,现在这社会可不讲究男女,其实你想想,儿子女儿还不一样吗?将来咱老了,还有三个女儿呢,那个不是贴心贴意心疼妈啊。”
舒兰抹了把眼泪:“那倒是,俺这三个女儿都孝顺,她们不会不管俺的。俺就是觉得孩子她爸走的早了些,要是他现在还活着该多好,能享享福啊。”
“好了,妹子,我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是想欧阳了,这样,明天就是年三十儿了,给欧阳烧纸时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去,咱把好事儿都告诉他,也让他在那边放心些。”
舒兰的眼泪又出来了:“晓云姐,那怎么好?你们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去给他上坟的。”
“妹子,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就别再说这话了,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就是你家一门亲戚,再说了,雪儿和冰儿的事也应该和他说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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