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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看着宗无泽躺在那里睡得十分安稳,竟心放下了许多,其实他还活着,我便踏实许多他,当真要是死了,我怕是连觉都不用睡了。
看了一会宗无泽欧阳漓便要我先回去洗洗休息,至于这边就先交给半面。
“半面一个人照顾两个人,不如我留下照顾贞贞。”我有些不放心,便不想走,而欧阳漓这次没有纵容我,便将我拉了起来,而后便带着我出门回了棺材铺那边。
进门之后我便越走越慢,欧阳漓走在前面,到底还是停了下来,而后回头看我。
也就是他看我的时候,我问他:“他在哪里?”
我问的他自然是属于我的那块骨头,不是眼前真正的鬼王。
被我问欧阳漓并未露出意外的表情,许是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以至于我问出来他也不觉得吃惊,反倒是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一袭红衣十分耀眼的在我面前飞舞起来,而后快步朝我走来。
看他走来我并不觉得害怕,我只是很想属于我的那块骨头。
停下,欧阳漓笑的如画般妖娆明艳,而我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只因为他不是我想要的,纵然是他再好再美丽,到底不是我稀罕的。
“本王说过,本王就是他,他就是本王,宁儿忘了?”欧阳漓声音平缓,面容静谧,就是他那一袭红衣,此时也十分的安逸,好不飘逸的垂在他身上,看得人微微出神。
“不是,你们不是。”欧阳漓说的,我也信,但我要的只有骨头,以至于那话说出来的时候,是那般的毫不犹豫,坚定不移。
见我如此样子,欧阳漓并不生气,反倒是爽朗笑了起来,而他那一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要人想起两千年前他忽然笑的像个孩子模样,而后他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许是他在掩饰他的难过,许是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他站在那里,愈发飘逸,愈发安逸。
“许多的事本王已经解释过了,宁儿不信本王也无话可说,不过宁儿既然喜欢他,本王自会让宁儿满意便是。”
欧阳漓他说话的时候,一袭红衣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欧阳漓身上那身灰色的衣服,而他背上的线条丝毫没有变化,分明我也认识,只是不知道为些什么,我却一步不敢靠近,而他此时低着头,竟轻轻笑了一下,而他那一笑竟是如释重负的一笑,好像他又能回来,是多么叫人欢喜的一件事情,我这才迈步过去,不等他转身看我,我先走到了他前面,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摸着他温热的脸。
看着他的眼睛我问:“你到底是谁?”
他倒是没有回答,只是轻合了一下眼睛,而后抬起手修长温热的手指摸索着我的面颊,目光淡淡的流连在我脸上。
看他这样我便有种莫名的委屈,但我又朝着他使不出来。
“宁儿。”他叫,声音低沉好听,我轻轻的震颤了一下,忽然的便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他是舍不得我的。
我扑过去保住了他,他这才低头看了看我,轻吁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我抱住。
“委屈你了。”他说,我便觉得那话是那么的贴心甜蜜,比吃了蜜钱都好甜。
抱了一会我推开欧阳漓仔细的看了一会,知道他就是骨头我才安心许多。
其实我也不是太多贪心,紫儿如今已经三个多月了,按照人的习性,再有六个月紫儿就要出生来到这个世界,而到那时便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既然如此,我也只剩下这六个月的时间了。
想必我死以后,不管是鬼王还是骨王,他们对我的紫儿都不会不好。
既然他们是一个宿主,那紫儿便是他们两个的骨血,如此说来,他们都不会对紫儿不好,而我也不会留下牵挂。
只是,在死之前我想陪着我想陪的人身边,仅此而已。
晚饭叶绾贞来叫我和欧阳漓去吃,我们都有些累了,特别是我,躺在欧阳漓的怀里不肯起来。
欧阳漓便叫我起来吃些东西,我便说:“我稍稍休息一会,晚点过去,你先去。”
话虽是这么说,我躺在欧阳漓的怀里却不肯起来,欧阳漓无奈,只好慢慢起来,而后将我放到一边,给我把被子盖好,起身穿上衣服去阴阳事务所那边,而我眼皮都不争的继续睡觉。
欧阳漓吃饭回来一身的凉意,我便朝着边上靠了靠,等他身子暖了,我便睁开眼看他,而后去他的怀里躺着,他便与我商量宗无泽的事情。
其实他也在想办法,说是要去找治愈的办法,我便问他:“这世界上还有没有镇棺灵鬼了,抓来两只放到宗无泽的眼睛里面。”
听我说欧阳漓便笑了,他倒是说:“镇棺灵鬼虽然是鬼,虽然不是神班,但是与神班无疑,它是靠供奉才得已生成了镇棺灵鬼,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况且宗无泽的眼睛已经没有了,而宁儿是丢了眼睛的精气,并不一样。”
原来如此,相比之下,宗无泽的更麻烦了一些。
知道这些我便靠在一旁睡不着起来,以至于睡到半夜便起来去了阴阳事务所那边,夜深人静本来是很热闹的阴阳事务所里面,此时难得如此安静,进门没听见瓷娃娃喊我,也没看见几只鬼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更没有嚼舌根的两只鬼跟着我。
这次的事情犹如一场浩劫,洗劫了整个阴阳事务所,而损失最惨重的无疑就是宗无泽了。
看看没人我便去了宗无泽的后院,倒了后院在门口透过窗户正好看见宗无泽坐在床上的影子。
天气有些阴凉,抬头看看高悬空中的一轮月牙,想了许久我才迈步走了过去,敲了门便打算进去,结果我敲了门宗无泽却没有应声,他没有应声我总不好一直站在门口站着,今夜的天气好,若是不好下雪都是有可能的。
推了推门宗无泽的房门没有锁,我便迈步走了进去。
而我进去宗无泽也没有反应,非但没有反应,他还是木头一样坐在床上握着手,也不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始终捏着不放。
而我走去看他,他才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身体将好一点就到处走,半面怎么也不管你?”
听宗无泽的话,大概也知道了,宗无泽是把我当成叶绾贞了。
此时宗无泽的脸已经清洗干净,眼睛上面缠着白色的纱布,身上穿了一身白色软料子的衣服,开禁,好似是以前的那种盘扣衣服,看着很是飘逸。
其实宗无泽这人长得极好,要不是他受了伤,他坐在这里必定是风度翩翩的那种人。
只是此时?
回头我看了一眼别处,不等宗无泽再说什么便坐下了。
宗无泽这才意识到,我根本不是叶绾贞,而是另外一个人,于是他便有些紧张,把手里的东西攥紧藏到了身后去了。
“你怎么来了?几点了,你还不休息?”宗无泽问我便盯着他藏到身后的手看着,忽然想起临走时候我给他的那枚铜钱,便忍不住的想问,但到底也没问出口,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就别问了,他现在毅然这样了,我何必再断了他的念想。
我是早晚都要死的人,既然早痛晚痛都是痛,倒不如等我死的时候一起了,多两个为我伤心难过的人,到了阴间也不至于给人看笑话,凄凄凉凉自然不是我想要的。
我这人天生好动,太热闹了虽然不喜欢,但要是太安静断然不好,太冷清了。
这么想便也释怀了,而后我便说:“我来看看你。”
“欧阳漓睡了?”宗无泽问,我便说:“我出来的时候他睡了,至于是不是真的睡了谁知道?”
被我一说宗无泽竟忍不住笑了,而他那苍白的笑容却让人笑不出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紫儿克星()
那晚宗无泽笑了很多次,而我始终笑不出来,但我给宗无泽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我还坐在他的床上与他推心置腹研究驱鬼之术,我这人问题很多,但宗无泽并不嫌我,反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凡是宗无泽他知道的,我也要知道的,宗无泽都会给我讲的无比透彻明白,就是一道符箓,他都从开始讲到最后。
天亮时,宗无泽忽然与我说:“原来小宁这么爱学。”
“我一直爱学,是你没有教我,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我不是一个师父,而你也不是我师父,能够指点我一二,已经不胜感激了。”听宗无泽说我忙着扯了一个慌,而我哪里是好学,我只是看他如今这副样子,要是我不胡乱的在这里缠着他给我讲些,怕他一个人闷出病来。
毕竟现在阴阳事务所里面,能陪着宗无泽说说话的人数不出来。
半面不是那种婆婆妈妈陪着一个人絮叨的人,自然我不一样,我这人脸皮厚又好说,有时候即便半面不想告诉我,我也总有办法缠着他要他告诉我,他便索性把我要知道的都告诉我,这么一来,我也就省事许多,而半面也确实能够耳根清静清静。
欧阳漓自然是不会陪着宗无泽说话,想他也不是那样的人,纵然是欧阳漓发了善心,陪着宗无泽说些什么,那又能说些什么,他们两个人的交集在我看来,除了我便没有其它了,总不能讲我?
至于叶绾贞,她倒是想陪着宗无泽说说话,毕竟他们是师兄妹,看电视里说,师兄妹的感情,往往比亲兄妹还要好,而我也在见证这些,就比方说半面和我,平常我是多讨人烦,可半面还是护着我,有事总是照顾我,而我再不好也是比叶绾贞好许多,起码我还把半面当成我师兄,吃饭还想着去叫他,至于叶绾贞,我就没见她叫过半面过来吃过几次饭。
只不过,叶绾贞或许是想,但宗无泽他又肯不肯,在我看来他是绝对不肯吧。
这么想倒也觉得,我还是有些用处。
正说着,外面叶绾贞来了,敲了敲门就要进来,我忙着说:“我该走了,晚上来陪你,正好你把那些画符的事情都告诉我。”
说完我迈步便走了,也不回头去看宗无泽,估计他也是发呆着,没想到晚上我还要过来的事情。
而此时叶绾贞已经推门进来,与我正好走了一个对面,见到我还愣了一下,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昨晚来看宗无泽,累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我便走了,亦是不管叶绾贞瞪圆的眼睛,惊讶的表情,但等我出去马上松了一口气,便听见屋檐下面一些躲在阴暗处的鬼嚼舌根。
“昨夜她在这里了一整个晚上,说不定——”
“你懂什么,他们是在讨论驱鬼的事情。”
鬼们开始碎嘴,于是我马上朝着鬼们走了过去,站在那里吓唬它们:“门口缺一只守门灵,我看你们就合适,等下我就和宗无泽去说。”
听我一说,眼前的鬼猢孙散,呼的一下都不见了。
转身我这才回去棺材铺那边,结果我进门欧阳漓正从里面出来,看见我清亮的眸子从上到下的打量,好像看我是否缺少了什么。
其实他再怎么看我,也是发现不了我到底是缺少了什么,至于缺少了什么,想必也只有我自己清楚了。
我缺的是心和肺,也就是常人说的没心没肺,缺心少肺!若不是,我怎么混吃等死似的活着。
见我站在门口不动,欧阳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