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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轩这才放心,转身离开,去楼下的车里等着。
他白天有些忙,没有午休,这会有些发困,就在车里小睡了一会,盯梢这种沉重的工作,自然是交给别人。
温温不仅能喝,还是麦霸,五音不全,胆量不小,何兮被她的噪音折磨着,忍不住发笑。
连嘉凑到她身边,让她也唱歌,她说不会,只顾着低头吃。
“这么好吃?”连嘉问。
何兮笑眯眯的点头,“嗯,好吃,第一次吃真正的生日蛋糕。”
“你不过生日?”
“不过。”她说。
连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说,“兮兮,每次看到你这样,我都会觉得自己不舍得欺负你。”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何兮笑着说。
连嘉给她倒了一杯洋酒,“尝尝这个,比啤酒好喝。”
何兮有些犹豫,“两种一起喝会醉的吧?温温说会醉的,不能一起喝。”
“尝尝味道而已,这是瑶姐送的,不是ktv的。”
何兮端起来喝一大口,甜甜的,没有太多酒味,稍微有一些涩,“好喝。”
一杯洋酒干尽,她起身去洗手间,走廊里的灯光一闪,她忽然开始头晕,险些一脚踩空摔倒,紧忙扶住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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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送到,圣诞快乐,明天见,晚安
50: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封无法送达的情书10()
她真应该听温温的话,两种酒果然不能一起喝,尤其是她这种本来就不会喝酒的人,一瓶啤酒且能将她放倒,别说再加一杯洋酒。
洗手间在走廊的最尽头,何兮头重脚轻的晃进去,出来前用冰水洗了把脸,脸颊滚烫,好像高烧一样。
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已经变成重影,无论怎么往脸上泼冷水都没用,明明看准了洗手间的门,伸手去拉开时,额头却和手掌同时撞在了门上,撞得很大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等她准确的找到门把手,拉开洗手间的大门,看到连嘉在外面等她。
“你怎么了?”连嘉看起来有些紧张。
何兮摇摇头,“晕”
“吹吹风吧,你真的一点酒量都没有,饭量倒是不小。”
他把何兮扶到二楼的一处平台上,这里有几张藤椅和圆桌,专门供人休息。
何兮伏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指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说,“晕的我看那些东西跟看烟花似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不是烟花呢?万一就是呢。”
“看你像个蘑菇。”
“我就是个蘑菇。”连嘉去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何兮一口闷掉,长长的舒坦。
何兮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费劲的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扁扁的透明小袋子,她自己反正是看不清什么东西,直接递给连嘉,“生日快乐。”
连嘉接过来看了看,“钥匙包?你买的?”
“我织的。”
他惊讶不已,“你会织这些?”
“我会的多着呢,我会织毛衣,织帽子,织手套,我姑姑以前给别人做手工赚钱养我,我就偷偷跟她学,学会了我就帮她织。”她将自己的双手举向空中,看见了二十个手指头。
她说,“我这双手呢,在地里挖过红薯,在工地捡过钢筋,扛过锄头喂过鸡鸭,织过毛衣做过手工,还偷过东西,在坟地里偷别人上供的烧鸡苹果,在超市里偷过奶粉,干过这多么不上台面的事情,它居然,拿过笔。”
她转头看向两个脑袋的连嘉,说,“我从来都是学校前十名,从来。可是我哥哥学习比我好,又没有我能吃苦,所以,我这双手,现在就用来开货单,摆地摊。”
她问,“你喜欢生日礼物吗?”
连嘉点头,“喜欢。”
“那还喜欢别的不,我可以给你织,但是你来买毛线,你给我付手工钱。”
“我不用你织什么,工钱可以照付给你。”
“屁!”何兮说,“我才不是你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你才有多少钱,比你有钱的多的男人想买我我都不卖。”
她又举起自己的20根手指头,一字一顿,却又含糊不清的说,“我呀,我呢,只要这双手还能有一天的用处,我就不会脱掉自己的衣服。”
她笑了笑,“只要我妈不再来坑我,我很快就能缓过来了。”
她拍拍连嘉的肩膀,说,“我离幸福,只有半步。”
连嘉笑笑,低头,把身上唯一仅有的一把钥匙装进钥匙包,“有没有人对你说过,生活在你身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有朝气的,你的努力可以感染很多人,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很有力气。”
何兮挥挥手,“没人说过,有人说我像个豆芽。”
连嘉哈哈大笑出声,何兮从领子里捞出一条项链,低头看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到,“一颗豆芽,身上带着一头怪兽,我也算半个有钱人,随身携带高级g物和保镖呢”
连嘉问,“你好点了吗?”
何兮仔细的感受一番,说,“不行,我还要去洗手间,啤酒利尿啊,喝一瓶尿三瓶。”
连嘉把她扶进走廊,踩在柔软的地摊上,恍若云端。
从隔间出来,她靠在洗手间内一株绿植旁边,使劲儿的揪着绿色的大叶子。
口干舌燥,匈口发烫,她没醉过几次,但也不是第一次喝酒,这跟前几次喝醉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趴到陶瓷水盆下拼命的洗脸,身体还是冒火一般难受。
隐约间,她感觉身边的洗手间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她看不清,却能感觉到风。
“何兮,需要帮助吗?”
何兮转过头,在一片白茫茫的视线里搜寻人影,她知道叫她的人是连嘉,她笑了笑,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越来越靠近,直到她能摸到门把手。
连嘉正要推开门把她接过来,就在此时,何兮突然猛的用身体去撞击门面,硬生生的将他关在门外,并且迅速上锁。
连嘉在外面不断的拍门,她置若罔闻。
身体贴着冷冰冰的门板,一分钟都不想离开。
不是她多疑,是她不得不怀疑,她吃过的喝过的东西都是连嘉亲自递给她,那么多人一起吃喝玩乐都没有问题,怎么就她感觉到不对呢?
并且是越来的越不对,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是连嘉给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看起来很阳光和随和,就像温温一样,与孤孤单单的她围成一个小小的团体,就像真正的朋友。
何兮的内心又忍不住冷笑,真正的朋友?
她没有朋友,不知道如何交朋友,不知怎样区分好坏朋友,她也不相信别人轻易的誓言与恭维,她只看到哪些人愿意对她真的伸出援手。
和她一起拼命的工作,陪她一起在湿冷的街头叫卖,愿意给她一杯热茶跟她谈谈家人与不幸,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称作为朋友?
可又是为什么呢?
是有多强烈的喜欢和占有欲,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是她误会了连嘉,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误食某些奇怪的东西,可她不敢开门,外面站着的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
何兮趴在门上说,“你叫温温来,连嘉,帮帮我,叫温温来”
连嘉没有离开,没有帮她叫一个女孩子来,还在不停的拍打着门,在她身后发出振聋发聩的惊悚声响,像要活活把她砸死在这门下。
眼前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从兜里摸出手机,努力的想看清屏幕上的小字却发现自己连屏幕都看不清。
只好凭着感觉摸索找到电话薄,不知道点在谁的名字上,反正拨了出去,对方已关机。
她再翻再打,一直没有人接。
接着翻,接着打,这一次,只响一声就被迅速的接起,对方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刚刚睡醒,“喂?”
“我是何兮,你是谁”
“我是靳轩。”
何兮松了口气,靠在门上扯开自己的衣领,“靳叔叔我回不去家了,我走不了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这家”
她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来时看到的霓虹招牌,“叫百乐行还是行百乐”
“喂靳叔叔?”
靳轩没有回应,外面的连嘉还在拍门,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不会再相信他,她不相信连嘉会带她安全的回家。
“何兮!你在哪?”靳轩沉稳的问话声从听筒里传来。
何兮以为他不会理自己,又能听到他的声音格外令她安心,她说,“我在三楼,洗手间靳叔叔,你来接我吗,我看不清东西你不想来,就告诉我哥”
听筒里只剩急促的喘息声,何兮甚至没有办法分清这呼吸声是自己的还是靳轩的。
“靳叔叔”
“你等着我!”
就像,沉船后抓到浮木,劫后余生令人悲喜交加,何兮费力的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手脚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打开水龙头洗脸,冰冷的水流让她有片刻轻微的清醒,她用冷水拍自己的脖颈,拍自己的匈口,甚至撩开已经被她扯得凌乱的衬衫拍打自己的小腹。
门外有剧烈的砸门声传来,靳轩焦急紧迫的呼喊传入她的耳朵里,“何兮!开门!我是靳轩!兮兮!”
何兮扑到门上,扒拉半天才打开门锁,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闻到令她安心的味道,她失去了支撑身体最后的一点力量,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前扑倒,靠在一双值得她信赖依靠的长腿上。
她的衣衫凌乱让靳轩大吃一惊,这不仅仅是喝醉,更像被人侵/犯,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何兮包住抱进怀里,轻轻在她沾满冷水的脸颊上轻拍,“兮兮?”
何兮喷了他一脸微醺的热气,双眼迷离的寻找着他的眼睛,小小的红唇微微开启,“靳叔叔”
“对,是我,我们回家。”他抱着何兮站起来,大步离开。
等他走到一楼,司机和温温也跟过来,温温是司机一脚踹开包房门想要拎出连嘉时招来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果连嘉安然的坐在包房里倒还好说,现在连嘉逃跑,那么自然被认定是畏罪潜逃。
温温走上前,想要看看何兮,被靳轩的司机挡住,靳轩问她,“刚刚跑掉的那个男人是谁?’
温温摇头,“我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朋友?”靳轩冷冷的反问,“那他跑什么?”
“兮兮姐!”温温再次靠近,声音渐小,小心翼翼的问,“靳叔叔,兮兮姐怎么了?”
靳轩看了看他,冷然道,“你别跟过来了,我要带她回家。”
他抱着何兮坐进后座,司机为他们关上门,温温的影子,在汽车启动的一瞬间,慢慢向后移去,最终不见。
“开窗”何兮伸手去拍车门,靳轩让司机把四面车窗都放下,她仍在不停的扯衣服,给她盖一点东西她都不肯。
“靳轩,你给我开窗,好热”
“开窗了,已经全开了。”他已经被冷风吹透了冻透了,她还热的不行,他将被风吹得微凉的手背放进她的颈窝,何兮突然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捧着他的手腕蹭啊蹭,等到蹭热了,就狠狠推开,他的毛衣袖子上和匈口有几块拼接的小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