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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轩默默承担起家长的义务,走过去,轻轻按住何来的肩膀。
小/护/士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这第二眼就眉目含春了,看得何兮鸡皮疙瘩起一身。
“他不用按着。”何兮说。
“你确定啊?”小/护/士问。
何兮走到何来的病g旁边,指着他说,“你敢哭,晚上我绝对不给你吃饭!”
何来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吼!扎吧!”
这赴死般的决心,真有烈士们当年堵枪口扛炸药包的气势啊,靳轩在一旁低沉沉的笑着。
说不哭就不哭,为了吃饭,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护士扎完针,没搭理何来没搭理何兮,只是笑吟吟的对靳轩说,“你儿子真勇敢。”
“随我。”他说。
何兮在一旁翻白眼,心想随谁也随不着你啊。
小/护/士在笑吟吟的基础上加了一丝色迷迷,继续说,“长的跟你可真像啊,真帅。”
“谢谢。”靳轩微笑着点了下头。
何兮在一边哈哈哈大笑,跟神经病一样。
何来躺在被子里,不解的看着自己姐姐,又看看靳轩,然后老气横秋的叹气。
好像他真有什么感慨似的。
后来何来睡着了,靳轩开始不停的接电话,他总会走到窗户旁边,或者走到走廊上,刻意压低声音,不会打扰到睡觉的小孩子们。
针头拔下来,何来仍在睡,何兮给他叫醒,让他自己下地走路。
“明天我早一点接你们来打针可不可以?”靳轩问,“我下午三四节有课。”
何兮点点头,“行,我白天都有空,也别太早,起不来,晚上睡的晚。”
“你晚上还要去丽水路?”他不可思议道,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手掌扶着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车里的何兮。
她当然要去丽水路,她要赚钱,她要还债,那些债主可不管她弟弟是病还是死,到时不给钱,总会追上来。
“是的,我要去。”
“他怎么办?”
“跟着我,多穿一点。”她说,“只能这样。”
靳轩关上后车门,回到驾驶位上,启动汽车,调高车内温度,良久都没有开车的打算。
何兮何来一大一小安静的坐在后头,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何兮问,“你在用意念发功呢?然后我们就能被传送回家了?”
“不是。”
“不是你倒开车啊!”
靳轩没说什么,默默的开车上路。
快到康南路的时候,他说,“一会你上楼直接把今天要卖的货还有货架拿下来放我车里,我开车送到mio,以后你的东西都可以放到mio的仓库里。”
就在刚刚,他在医院里接电话,有一通就是他的好朋友要给自己小情儿盘店的,知道他有一家店铺要转让,特地打电话来问。
靳轩扭头看见在病房里的一大一小,忽然想到,如果盘掉mio,他可能在这个城市里永远和他们没有交集,于是他留下了mio。
何兮和何来相互对视一眼,突然一起击掌大叫:耶!
这就意味着,以后她不用每天拖着一大堆铁管走来走去,她去上货的时候不用费劲巴拉的把货扛上7楼,这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不,天上掉下个大好人啊!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靳轩说。他刚刚一直在考虑怎么说才不算唐突,没想到她如此轻松答应。
“我拒绝?”何兮扬着声调反问。
“她拒绝?”何来学着她的口气重复。
“我傻吗?”她继续扬着声调反问。
“她傻吗?”何来继续模仿她。
“我巴不得呢!”何兮说。
“她巴不得呢!”何来跟着唱和。
何兮转头看何来,“你干嘛学我说话?”
何来笑,“嘿嘿嘿!好玩呗!”
靳轩在前面挑起嘴角无声的微笑,如果何兮在他面前,便能轻易发现他眉眼间流露的温柔,窗外若有雪,也一定被融化了。
他正想说,反正下午我没有事,我带你们去吃东西吧,晚上我们一起回丽水路,前面十字路口突然横冲直闯出来一辆货车,他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踩刹车,货车一闪而过,迎面开来一辆红色卡宴,嘭的一声,装在他的左车头。
车的惯性非常大,何来尖叫一声,撞到他后面的座椅靠背上,而何兮,因为坐在中间,没有任何阻拦,整个人被甩到挡风玻璃上。
靳轩想伸手挡她已经来不及,只能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在她掉下来时把她半抱住,“何兮,你怎么样,有没有撞坏哪里?”
何兮捂着额头,眼前阵阵发黑,黑里面还闪烁着警醒,她扒着他的肩膀向后看,“何来?”
何来怯生生的从座椅后面伸出一个小脑袋,畏缩的看着她,声音发颤,似乎还在巨大的撞击恐惧中,“姐姐”
“哪儿疼?”她问。
“脸”
靳轩已经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掏出手帕捂在她的额头上,“你流血了,我们还得去一趟医院。”
这时,对方的车主下车,靳轩抬起头,看见靳甜甜捂着嘴巴惊悚的看着他。
他没开车门也没跟她打招呼,把何兮扶到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倒车,超车,在转盘路掉头,一路狂奔至医院。
靳甜甜开着红色卡宴紧随其后。
他下车开门,一手夹起何来,另一只手拎着何兮的肩膀把她从车上拎下来,靳甜甜已经站在他面前,“靳轩,这是谁?这小孩是谁?”
“靳甜甜你脑子是不是撞傻了?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这小孩是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我亲生的也不过叫你一声姑姑,你到底要干嘛?”
何兮在一旁摆手,“原来就是你开的车啊,不是你靳叔叔的孩子,孩子是我们家的,绝对不是姓靳的。”
“你废话真多。”靳轩扯着她往急诊楼走。
何来安安静静的趴在他怀里,越过他的肩膀,露出两只眼睛打量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靳甜甜,他趴在靳轩耳边说,“那个女妖怪在跟着我们。”
“别管她。”他说,何兮要开口说什么,他又对何兮命令,“你闭嘴。”
你在霸道给谁看啊?我坐你的车出车祸我还没跟你翻脸,你现在摆出一副臭臭的黑脸是在吓唬谁?
真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他问。
何兮不屑的白他,“心里?我骂人的话从不搁心里头,我喜欢迎面直击。”
“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在打小算盘。”
“你看出来啦?”她更加不屑,“我在想我要讹你多少钱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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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11:时光和现实,早晚,会剥落那些情深似海11()
不需要缝针,按时消毒处理,除了硬生生撞裂一个口,伤口周围也肿的很高。
这场灾难太突如其来。
靳轩说,“按着你这种貌美如花的外形,我可能要赔的倾家荡产。”
何兮问,“难道不应该撞了你的那个女人赔给我吗?”
“是的。”他说,“应该让她赔,你不需要考虑她是我妹妹,给你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就好,如果她觉得不合理,她会找律师跟你谈。”
“我靠律师”就撞个车也要找律师,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可理喻。
看出她的诧异,靳轩得逞的一笑,“这是个玩笑。不过,”他话锋陡转,又变得极为严肃,“别以为你受伤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脏话。”
“切。”她回身坐在椅子上,医生给她开了一点药,她在等待西药房门口的电子屏幕上滚动她的名字才能去拿。
她在左,靳轩在右,手里还抱着何来,大概很多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靳甜甜远远的站在走廊边上,无法融入到靳轩的世界里。
她想过来说话,看了何兮几次,都被她瞪回来。
靳甜甜觉得何兮在把她当作情敌,何兮完全不那么想,何兮的想法是:你老看什么看?我都让你撞这样了你还老用一副我霸占你老公抢了你儿子的眼神看着我,你脑子是不是不好?
对对对,你脑子一定不好,你是靳轩的妹妹嘛,他脑子就不好。
何兮下意识的摸摸匈口,她怎么总是嫌弃靳轩呢,难道潜意识里她有仇富情绪?
不会的,她是多么渴望成为富人。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跟我妹说几句话。”他把何来放到她怀里,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包在何来身上,顺便把她也包上一半,“别到处走。”
何兮点点头,亲了亲何来的额头。
何年很少来她身边,何在更是一个月才能见到一次,她总是会有一种在跟何来相依为命的感觉。
每次想到这里,就万分苦情。
何来说,“姐姐,我想让怪兽叔叔给我当爸爸。”
“不行,你姐我不想怪兽给我当爸爸。”
“那当姐夫呢?”
“啊呸,江南哥哥怎么办?你这么快就被收买了?他是不是又偷偷给你吃糖了?”
“没有!”他尖声否定,好像她在侮辱他的人格一般,“我怎么是一颗糖就能收买的人!”
“那就对了。”
“我要一车糖。”
“出息!”
何来又问,“姐姐,我不能有两个姐夫吗?一个在上大学的姐夫,一个可以陪我们的姐夫,一个没有钱愿意给我洗澡的姐夫,一个有钱给我买糖的姐夫。”
何兮伸出两根手指,一下子捏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再说这种话晚上我就把你自己扔家里,再也不带你去摆摊!然后你以后也别想再看到你的怪兽叔叔。”
“我不说了。”他牢牢闭上嘴巴。
靳轩本来打算带靳甜甜从西药房后面的侧门出去,靳甜甜见他把外套给了别人,担心他感冒,索性就站在走廊里说话。
身边的玻璃门外是医院侧面的草坪和甬道,两人一起面对着外面,并肩站着。
靳甜甜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小孩是谁了吗?”
靳轩微微蹙着眉,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可怜小孩,我想照顾他一下,怎么了?”
“你确定?”她偏头看过来。
靳轩仍旧保持着目视前方,态度坚定,“我确定。如果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承认?我经历过的不幸,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再经历一次。”
“那那个女人呢?你仅仅是可怜小孩?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女人?”
靳轩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后,他侧身面对她,沉声道,“和你什么关系?我和哪个女人来往和哪个女人睡觉,母亲和继父都不会多问一句,你为什么总想插手,你管的会不会过宽了?”
靳甜甜的手指死死抠着手里的包包,“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说话的。”
“你以前也从来不会管我和什么女人来往。”他说,“我三十几岁的成年人,没有结婚,在外面有个情/人之类的不是应该的吗?你让我当和尚?”
“你应该结婚。”
他也想结婚,总得找到他想娶的人才行。
“靳甜甜,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收起你对我的幻想,我们不可能,你最好做着我未来老婆哪里都不如你但是我偏偏选她的准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