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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郎。”轻杉面色不是很好,眉间的褶皱将多疑体现地淋漓尽致,“我方才听红枝说的,似乎三房送东西来放出风声是有意为之?她说的是银票作为体己用,那这上好的瓷器呢?”
秦莞也愣了愣。这黑釉茶壶自然比这银票更为值钱,所以这三房的人特地说送来的是银票,隐瞒的就是这黑釉茶壶。
“这三房的人,怕目的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秦莞思忖良久,“我猜,他们极有可能是想通过我拉拢祖父。”
秦游一直因为他的原配秦方氏,也就是秦莞的亲祖母过早离世,而对秦方氏的亲生子女,秦莞的大姑和父亲有所亏欠。秦莞作为秦方氏唯一的亲孙女,自然在秦游眼中有所不同。
“三房的人,在宅里口碑如何?”秦莞这句话自然是问轻杉。
“安分守己。”
轻杉注意到秦莞意外吃惊的表情,说实话她也是没有想到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轻杉绝对没有唬弄女郎的意思,不过确实三房的人在宅里待人接物都是安分的。”
如果真的是安分,怎么可能会出这么一招强行拉拢她?若三房真有所需,秦莞能帮的自然不会应付,但用这种阴招未免太越俎代庖了些!
秦莞不由得有些头疼。
“如果我们所猜不假,待会儿各房应该都会派人来。”
红枝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听了秦莞这番话,也没回过神来。
“其他房的人来作甚?难不成和三房一样要来讨好女郎你?”红枝向来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也就直说了。
“讨好倒不是。”秦莞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这个就像流言蜚语一样,越传越离谱。这最不受看中的三房都来关心我这个刚回来不久的五娘,其他房若没有什么表示,岂不是落人话柄?”
轻杉则是想得更为深远:“不过,我如今想的是,这三房若是不懂分寸,反倒是将我们一军,说这样也是给我们女郎立威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女郎!”
秦莞也是忧心不已,轻杉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三房既然能够这么悄无声息地下阴招,四处散播些谣言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轻杉姐姐,我们还是现在去一趟三房为好。”
轻杉先开始觉得秦莞这突兀的作为过于反常,但又想这也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也就点头表示同意,留下红枝守着院子。
三房的桐壶苑离弄玉小筑不算太远,秦莞和轻杉到的时候,院里一妇人着象牙白绣有雏菊纹窄袖端襦,一墨蓝飞鸟长裙,品竹色镂雕锦纹的飘带上只是一个青玉鹭鸶绦环。顶心髻上随意插着几支插坏,多少称得上珠光宝气。
她旁边一黄衣白裙的婢子也坐在一旁,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手里的活计却没有停下。
还是那婢子眼尖,瞧见了秦莞等人,小心告诉了旁边的妇人。
轻杉也在秦莞耳边提醒道:“女郎,前面就是三夫人和她的婢子。”
秦莞不敢多耽搁,好歹在轻杉的帮助下,不算狼狈地行过礼。
“五娘见过三婶。”
秦冯氏之前就听闻过这才回来的小五娘是个盲女,如今一见也是个容貌昳丽的孩子,真真是可惜了
再加上秦莞今日一身丹红色衣裙明眼人看着却是清瘦地紧,秦冯氏深怕她在院里吹着冷风,急忙吩咐身边的婢子帮着轻杉把秦莞搀扶到屋里,再沏些姜茶来。
秦莞也不客气,随意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三婶今日托人送来的提梁壶,五娘可是喜欢得紧。”秦莞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向今日所收到的黑釉牡丹纹提梁壶,“不过就是太贵重了,我反而有些内疚。”
第7章 秦艾()
秦冯氏听到秦莞的夸奖也是嘴角藏不住的喜悦,但又见秦莞自责的模样,深怕她要说出什么还回来的字眼。
急慌慌道:“五娘喜欢就好!以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
很明显地慌张,秦莞虽然看不见,语气里的着急是遮掩不住的。
“三婶莫不是要要回去?”秦莞故作可惜,“我本来方才还贪心想问问三婶这种黑釉的好瓷能在什么地方买得到。”
秦冯氏松了口气,不经意地拿起手边的粉青釉莲瓣纹茶碗,拿起后也没有喝,在手中摩搽了会儿又放下了:“瞧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这啊是常家四娘子送来的,看你这么喜欢,她肯定也高兴!”
常家四娘子?
“还望三夫人见谅,五娘子刚回宅里还没能记住。”轻杉硬着头皮赔礼道歉。
“不打紧,不打紧。这常家小四娘就是你未过门的大嫂。”秦冯氏笑道:“她昨天晚上送来的,说是听说你回来了正好有件不错的东西,就算成是三房给你的见面礼!”
“三叔近日不是去白家吃酒了?他知道这事儿?”
秦冯氏没多想,如实说道:“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不过啊,这毕竟是未过门的媳妇说给的,他也不会过问什么。”
见面礼这么昂贵?秦莞自然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和三房没有多大关系,也是这常家四娘在从中操作。
秦莞心糟糟的,也没能听得进去接下来秦冯氏的‘嘘寒问暖’。不过轻杉在旁边应付着,秦冯氏也没能察觉到什么不对。
聊着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秦冯氏自然要留饭。
“我这刚回来,院子里还有不少事。就不打搅三婶你们了。”
秦冯氏捉狭笑道:“时间久着,何必着急一时半会!”
“若是能早些处理好一些事,也是好的。”
秦冯氏不再拦着,只是吩咐边上的婢子把刚做好的泮塘马蹄糕装上一小盒给秦莞送到弄玉小筑。
秦莞回到弄玉小筑时,秦艾正巧来了。
“莞娘!”秦艾招了下手才想到秦莞是盲女,忙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四娘。”轻杉在一旁行礼道。
秦莞也一时明白了方才说话的是秦艾秦四娘。
“四姐自然是可以这么叫。”秦莞哂笑行礼道。
“哎?”秦艾注意到轻杉手里的掐丝珐琅食盒,“你方才不在院里是去哪里了?”
秦莞笑道:“今早在暮松斋没见到三婶他们,我毕竟是小辈还是去拜访以表敬意的好。”
“也是。”秦艾嘟囔着,“三婶他们看着不怎么,实际上可计较这些礼节了。不过看着食盒,想来三婶对你还是挺喜欢的!”
秦莞不好附言什么,毕竟在背后议论长辈可是大忌。
她提心吊胆着秦艾会不会继续说着大不敬的话,不等秦艾开口:“四姐,这还春寒料峭,我们还是进屋避避风的好。”
秦艾止住话,拉着秦莞乐呵呵地进了屋。
“对了,我听我娘说你之前都住在别院?”
秦莞点了点头,面上夹杂着意味深长的苦笑:“是啊,毕竟是盲女而且我父母亲又都去世了,只好一直养在别院。”
肯定是因为你是盲女,担心有不利于秦家的话出来,才把你养在别院!
秦艾的内心咆哮着,但也不敢说出她所认为的事实。
“你在别院平日里都做什么啊?”秦艾好奇地问着。
不料秦莞抿唇一笑,反问起秦艾:“那你们平日里做什么?”
“我们?”秦艾苦着脸沉思,看样子是对念书有不少苦楚,
“大哥二哥还有四哥自然是在书院,我和三姐她们本来就身为女子。不过祖父说女子多读些书总归是好的,就让我们姐妹几个和五弟他们一起读书。”
“一起读书?”
“是啊。”秦艾边点这头,手上可是不得空,拿起轻杉刚端上的马蹄糕,“祖父特地请来了相识启蒙先生坐馆。”
秦艾说完有些不放心,毕竟秦莞是盲女,念书这些自然和她们不能相提并论。于是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你之前去过长安哩?”
秦莞本来想多问几句关于他们在书院的事,见秦艾没有多提也就只要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是啊,因为眼睛的原因,就想到长安去找名医。”
“那可是找到了?要是不行,泉州也有不少大夫是从宫里出来的。”
秦艾一双眸子滴溜溜地转着,好比小鹿那般清澈。
秦莞不想多提,随便敷衍道:“倒是找到了一个大夫,如今吃着药,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好。”
料定秦艾会有怜悯的眼神,秦莞急忙又道:“反正我这样也已经习惯了,看不看得到其实也无所谓。”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秦艾托着腮,“我从没去过长安,只知道长安肯定很漂亮!”
“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秦莞道,“而且我听说你外祖父马上就是七十大寿了,毕竟是七十大寿,肯定得是去长安的。”
秦艾噗嗤一笑,脸上的乐意也是挡不住的。
“对了,你知道吗?听说,三天后三姐和祖母他们要去观海楼。”
“观海楼?”秦莞琢磨着这个名字,“应该是靠海才叫这个名字吧。不过怎么没听祖母提起呢?”
过了会儿,秦莞才反应过来:“看来不久我们就有三姐夫了。”
“这事可是机密,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娘肯定不会放过我!”
暮松斋。
秦老夫人抿了口茶,看了看底下如坐针毡的齐氏:“你也不用太担心,游家老夫人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你莫非连我都信不过?”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芝娘,毕竟之前的事情。。。。。。”齐氏支支吾吾,难以启齿。
秦老夫人一时也无言。
秦芝之前一直喜欢着一个乡下的夫子,甚至在那个夫子的甜言蜜语下还冲动地想到了私奔。那个区区乡野莽夫怎能配得上从小就娇生惯养的秦芝,私奔途中自然是被发现了,秦芝也因此被罚住在别院好生反省。
“芝娘在别院应该也反省够了,你明天把她接回来吧。”
第8章 商酌()
齐氏见秦老夫人这么说,险些掉下泪来。
秦芝之前被放到别院,断绝和那个乡野夫子的联系时,又是绝食又是自杀,闹得全家鸡飞狗跳无一不糟心。尤其是三房那一家子,平日里因为嫡庶身份之别齐氏就自认高冯氏一等,出了这等子事那段时间也是收了不少三房的嘲讽。
“儿媳在这儿替三娘谢过了。”
秦老夫人只是叹气:“这毕竟不是小事,一会儿我会让崔妈妈从库房给你拿去几套头饰,你仔细挑选。对了,待会儿缀锦阁的人会来,给府里的人做几套春衣,你准备下。”
给府里的人做春衣自然是借口,主要还是给秦芝添几套新衣赴约,齐氏对游家这门亲事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那位游五郎她从秦维深口中也探听到人品学识均是上品。
齐氏走后不久,梁妈妈进来了。
“老夫人,沈大夫走了。”梁妈妈轻声说道,面上挂着不可意会的愁容。
秦老夫人撑着头,累得直不起身子:“沈大夫可有说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是这次沈大夫又在方子里又加了几味药。”
沉默良久,秦老夫人又道:“你怎么看芝娘和游五郎?”
梁妈妈哂笑:“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因为梁妈妈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