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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更是一惊:“哪些书会描写这些东西?四婶知道定不会饶了你!”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秦艾倒是满不在乎,“就是最近几个新的话本,可有意思了!你若是想看,我借你!”
秦莞连连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行吧”秦艾喃喃,还是不死心地补充道,“你若是哪天反悔了,到墨竹楼说一声,真的特别有意思。”
“反正是比你看的那些兵法有意思。”
秦艾整个人都钻进了那个洞里,丝毫不在乎裙角沾满泥泞。
秦莞到底也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心智总是有稚嫩的一面。秦艾这般诱惑之下,她就算是犹豫,最后还是抱着好奇地的心态,紧随其后。
这后面是个小祠堂,供奉着秦家祖宗的牌匾。灯火葳蕤,燃烧正旺地烛火映在窗纸上,显出几分惊悚渗人。
秦艾从袖中翻出一张纸来,仔细阅览研究许久过后:
“待会儿他们就会在这儿来拜堂了!”
秦莞点点头。觉得秦艾事先准备充分,想来是守株待兔了。
这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秦艾这句待会儿到底是多久。
所以她们俩老老实实蹲在这一亩三分地整整半个时辰。
秦莞再也忍不住,问了句:“四姐,还有多久啊?”
秦艾也纳闷,把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正常来说他们一定会在这儿拜堂的呀!”
“你怎么知道?”
秦艾把纸拿给秦莞,白皙的手指指在上面:“你看,书上这么说的。”
秦莞:“”
秦莞把纸还给秦艾,“算了,我不等了!”
她的耐心都被这短短的半个时辰消磨殆尽了。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的蹲坐,小腿有些麻木。
一阵急促错乱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莞娘”秦艾脑子一片空白,她也听到了脚步声。
她咽了口唾沫,“要是要是这是祖母的人怎么办?”
对于这件事情,老夫人态度明确;如果在这里,把她和秦莞活捉——最少也是半个月的禁足期!
秦莞愣在原地没有动,脚步声厚重稳健,托她之前装成盲女的福,把秦家大大小小所能接触到的人的脚步声一一记下了。
如果没猜错,这应当是——秦维深!
“先别打草惊蛇。”秦莞压低声音说。“应该是二哥来了。”
“二哥?”秦艾没功夫注意为什么秦莞会肯定这是秦维深,相反松了口气,
“他怎么会来这儿?!”
按理,齐氏为了秦维深的前程,每每秦家有什么宴会,都会安排秦维深去接待。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什么?
秦莞暗自吐槽,直摇头。
“虽说二哥他不至于说和祖母一样凶,但他肯定会叨叨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秦莞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她是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先开始觉得新奇,现在最后一点好奇心都被时间消磨了。更何况这本就是违反规矩的,为一件自己不算太在意的事情冒险?这可是不是她的作风。
“不!”秦艾提高了几个音调。
她又赶紧缩了缩头,懊悔不已担心惊到外边的秦维深。
放空声音细细说道:“莞娘,莞娘我就好奇啊,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别,别,别!”秦艾一激动,一头撞到上面的横木,发出声巨响。
“谁?”秦维深警惕地转过身,顺着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他认真思索番,能在秦家这么淘还胆大的,除了秦艾还会有谁?
“小艾,别闹了!”
第69章 事故()
他的声音坚定了许多,“我知道是你,你现在出来一切都还好商量。”
秦艾:“”
这算什么?秦艾忿忿不已,到底不敢和自家哥哥硬着干,小声叮嘱秦莞让她不要出来过后,硬着头皮从小祠堂的偏门爬出去。
秦莞听话地躲在小祠堂的角落里,她把耳朵靠在偏门的门框,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直到听到外边的声音渐行渐远过后,秦莞松口气,爬到之前秦艾带她进来的洞附近。看到从外面透出一道光,秦莞松口气。
突然有一双手抓住她的鞋。她先是怀疑是不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勾住了脚,结果回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双手!而且是一双沾满血的手!
秦莞身子变得僵硬,一动不敢动。
“你是谁?”秦莞竭力使自己平静,语气听着镇定自若。
“呵。”
对方轻笑了一声,像是卸下了万吨重任一般。
“你笑什么?”
秦莞心中恐慌万千。
“还好是你。”
对方从暗处出来,他肩上流着血,顺着手臂染透了大半的衣袖。
秦莞看向自己的脚,因为对方手上的血迹干涸了,倒没染上多少血迹。
“你。。。。。。”秦莞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人,差点没直接叫出来,“韩,韩焉?”
回过神来,秦莞又道,“不是,韩相。”
韩焉勾唇一笑,直接无视了秦莞先前的不敬,似乎是手臂上的疼痛增添了几分,倒吸了口凉气。
“你,你没事吧?”
韩焉又看向秦莞,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你看我像没事吗?”
‘摆明一副我有事,但是我就是不说,我等着你问,我再说。’的姿态。
偏偏秦莞还真不吃这一套。
她故作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姿态,面如三月春风:“看来韩相是没事了?那韩相好好玩,秦莞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韩焉急了眼,“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这次你二哥他们会提早回来吗?你就不好奇你二哥刚刚到这儿来是在着急什么吗?”
偏偏秦莞还真吃这一套。
秦莞在韩焉不注意的时候,恶狠狠瞪了他好几眼。最后挤出笑颜,通过洞钻进小祠堂。
“韩相需要秦莞做些什么?”
秦莞看着韩焉欠收拾的一笑,即便是心里不爽已久最后不得不承认韩焉真真是有一副好皮囊的。
从束带中散落出来的碎发肆意遮挡掩盖在面庞上,多了些潇洒任性。就算是落魄,那副天生而来的尊贵和气场,也是让人为之一震的。
韩焉看着秦莞这翻书比翻脸还快,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倒学会脸皮厚,觉着这种行为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摸秦莞的小脑瓜。
不过他很快收回了手,他手脏着,可别弄脏了人娘子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发饰了。儿时,他也是觉得有一个小姑娘像秦莞般可爱,老是喜欢摸她的脑袋。
后来,这个小姑娘就生气了;再后来,他就没见过这个小姑娘了。
哦,这个小姑娘他们家被满门抄斩了。
“这样才对嘛。”
韩焉靠在角落,忍不住怅然若失。
秦莞抬起头来,注意到韩焉情绪的不对。他眸中方才那一抹星光消逝不见,恍若从未有过。
“你别忘了你刚刚说的。”
韩焉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秦莞这句话什么意思,忍俊不禁。“行,一定不会忘。”
“还有,”
秦莞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简简单单错过韩焉给的这个机会,想到之前和薛怀衍说过的事情,“我想韩相现在一定很着急吧?如果提出一些不过分的要求,韩相应当都会应允吧?”
韩焉也不奇怪秦莞的得寸进尺,点点头,示意让秦莞继续说下去。
“韩相也知道,官家如今还没定太子的人选,朝野之中最有威望的自然是明亲王和荣亲王。”
“嗯哼,”韩焉忍不住调侃,“你了解的还挺充分的。”
“韩相有没有想过,若是哪一天明亲王或是荣亲王登上大宝过后,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人是谁?”秦莞歪歪头,眼眸中带着丝狡黠,“自然是握有大权,不偏不倚保持中立,且在之前深得官家欣赏的人。”
“你直接说是我不就成了?”
秦莞依旧笑:“韩相聪明。”
韩焉:“。。。。。。”
“过奖。”
“那,”秦莞道,“韩相可有什么打算?”
韩焉斜睨她一眼,“就算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秦莞摇头:“我觉得肯定没有我帮韩相你想的好。”
“嗯?”韩焉来了兴致,“你说来听听。”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秦莞凑近韩焉,鼻翼动了动,有些嫌弃韩焉身上腐烂的血腥味。
凑到韩焉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边,酥酥痒痒,“韩相有没有兴趣做那万人之上?”
韩焉好半天才抬头看向秦莞,秦莞笑得如一个三岁孩童般甜,谁能想到她方才说出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就不怕我把你方才那番话在官家面前提上一句?”
“当然怕啊。”秦莞学着韩焉靠在墙边,“不过,我觉得韩相你应该会愿意。反正就赌这么一口气。”
“那我若是不答应呢?”韩焉试探地问。
秦莞看着他受伤的手臂,打量许久:
“我二哥方才到这儿是为了来找你吧?你可别忘了,我二哥和容九郎交情匪浅,鲁国公可是明亲王一派的。韩相要知道,官家之所以对你这般恩宠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让你权衡明亲王和荣亲王的势力,当他们俩之间的搅屎棍!
韩焉自嘲地笑了,喃喃自语:“也是。我这得来的,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
他怎么会不知道?从当初官家破例让他成为大梁最年轻的左相时,他就知道了。他不需要有多少才学,也不需要有多大的背景;永康帝都会帮他安排好的。
他要做的就是保持中立,做官家的传话筒,做官家的替罪羊。这些足矣!
“那,”秦莞吞吞吐吐,看韩焉这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你要不要和我联手?”
第70章 另辟()
“再说吧。”韩焉拒绝地也快,又怕秦莞依依不饶,只好补充道,“这么短的时间我也没想好,不如等我这伤好了,再商榷?”
秦莞好歹勉为其难答应了。
“不过,你这要是故意失忆怎么办?”
韩焉也干脆,从怀中拿出一块色泽极加白里透红的羊脂玉递给秦莞。
解释道:“这是太后赏给我,你总该信了吧?”
秦莞摩擦着羊脂玉,她虽然看不懂玉,但入手温润还带着温度,韩焉平日一定很爱惜。
“好。”秦莞把羊脂玉小心翼翼放在袖中,“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你还记得上回你待过的别庄吗?”
“记得。”
离秦宅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至少半天。“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别庄帮你叫人吧?”
“有什么问题吗?”韩焉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秦莞说的话就像是从远处传来的,迷迷糊糊勉强能听清几个字。
秦莞注意到韩焉气息微弱,急忙把裙角撕下来一角,绑在韩焉的肩上:“你现在失血过多,去别庄肯定来不及了。有没有别的法子?”
顿了顿,又道:“我这儿有个还不错的大夫,虽然不算有名,但起码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韩焉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