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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娘你是怎么猜到的?”
秦莞也没隐瞒:“昨天我听到风声时便料到花姨娘早就知道这苟且之事会败露,所以提前把贵重的东西给我送来。一来,少给大家留下破绽;二来,可以借机讨好于我。”
“但,不奇怪吗?放着五房不讨好,来讨好一个无权无势的秦五娘?花姨娘一个三房的姨娘,她所能看到接触到的,那一点能证明我帮得到她?”
秦莞说着看向秦老夫人,
“说实话,若是祖母您今儿没把我留下来,我也许还不会猜到这件事。但是,您向来消息灵通方便,没有在众娘子郎君面前指出我在季红榭遇到花姨娘的事,着实奇怪。”
待秦莞说完,秦老夫人投来赞许的眼光,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果然!敬郎的亲生孩子果真聪明!”秦老夫人连连赞许,秦莞当面拆穿了她,她也不恼,只是赧颜;
“家丑不可外传。依照你三婶四婶的脾性,若是她们得知这件事不得闹得整个泉州鸡飞狗跳的?”
“我这张老脸,丢了也就罢了!可你们呢?念斓的事情本就让秦家收到了四面八方的尖酸刻薄,我不能再让相同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啊!”
秦莞没有由头地心疼起眼前这位花甲老人,自打秦游去世过后,整个秦家就是由秦老夫人一个人撑着的。
前段时间秦家钱庄和其他铺子出现的事情也是让秦老夫人折腾了许久。
“可。。。花姨娘这事确实是过了,”秦莞道,“你想想,这种事您知道却没有怪罪下去,他们必定会得寸进尺的!”
秦老夫人嘴角扬起,神秘莫测。
“我知道。所以,——”
秦老夫人轻轻靠在榻上,“我让梁妈妈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了!”
秦莞一时没能理解,或者说她有点懵。秦老夫人的意思是,她想要为了秦家的名声保住花姨娘,却又揭露了花姨娘的罪行?
“花姨娘这件事”秦莞竭力压制住心底的讶异,“是祖母你干的?”
“难不成让这种女人留在秦家?”秦老夫人慈祥和蔼,不过眼神多了三分狠厉。
秦莞心里打个颤。
“算起来,小八马上也快三岁了,也到了该记事的年纪了。这时候周围就不需要也不应该出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秦老夫人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看样子花姨娘这是在劫难逃了!
她大概也明白秦老夫人的用意了,花姨娘和四叔的事情秦老夫人虽早就知晓,却碍于秦维汐年纪幼小迟迟没有下手。
如今,秦维汐渐渐长大,自然也就不需要花姨娘了。那么与其自己出手收拾花姨娘,倒不如借三房四房之手——毕竟花姨娘在三房四房的人心里也是眼中钉肉中刺!
秦老夫人每说一句,秦莞都听得心惊肉跳。
“不过,这次确实也是祖母做事欠考虑。一心想着不能让秦家的血脉被一些恶人教坏,却没有顾及到莞丫头你到底还只是个未及笄的小娘子。”
这下秦莞不好责怪秦老夫人什么了,她客套地抿了抿嘴,算是善意。
“祖母这话倒真的叫莞娘惶恐了!莞娘能帮到祖母分内的事。只不过,”
你这样子叫我如何做人呐!!!
秦莞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仍旧挂着笑。
“花姨娘她这般求我,我本是不打算管的。只不过,为了八弟,我也只好插手这件事。那三婶那里我怎么交代是好?还有就是,如今四婶不在宅内,届时四婶和四姐回来了我也不好解释啊。。。。。。”
摆明就是里外不是人的事啊!秦莞不禁感叹秦老夫人这一步棋下得精妙,自己脱身而出了不说,还达到了目的。
“嗯。。。”秦老夫人也犯难,思忖良久,道,“那花姨娘如何全凭三房四房处置就是,不要让小八受到牵连就好了。”
“依我看,不如你派人去把小八接到你那院子住几天?就说是瞧见小八眉清目秀长相乖巧,喜欢得紧?”
秦莞没说话。
秦老夫人也没说话。
这番说辞放到那儿去,怕都没有人会信。
且不说秦莞怎么会突然见到秦维汐,突然就喜欢得紧了。就说,秦莞一个二房嫡女却让三房区区一个庶子到弄玉小筑住上一段时日?
不是贻笑大方的事情?
“祖母。。。这怕是有违常理啊!”秦莞担心秦老夫人性格执拗,还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来博同情。
秦老夫人反倒愈加不好意思,埋着头苦思冥想。
“祖母先前就没想到如若要揭穿花姨娘,怎么保住八弟吗?”
秦老夫人长叹气,眉间的‘山峦’重重叠叠,面色苍白虚弱:“我本想的是叫深郎照拂着小八,把小八接到他那院子里启蒙教学之类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深郎是个好苗子,前途不可估量。定然不会多计较,即便你四婶有什么不满的,看在深郎的面子上难免会睁只一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这次会泉州的——只有你一人!”
秦莞之前在长安受到秦老夫人寄过来的信,也理所当然回了一封。自然也说到了她过几日要回泉州,但没有提秦维深等人还要继续呆在长安参加皇家狩猎。
她如今听秦老夫人这么一说过后,更是懊恼不已!
第64章 计策()
“都怪我!是莞娘当初回信时没把事情说清楚。”
秦莞追悔莫及。当时自己也是不想让秦老夫人为此担忧,更何况齐氏又是爱面子之人。当初刘湘云给她透口风说这皇家狩猎凶多吉少,秦维深此行很容易碰上大麻烦。
她不告诉秦老夫人,指不定到时候齐氏还会感谢她,没让四房出丑。
谁知道就这么巧摊上这样的事情。
“要不,”秦莞想到一个办法,虽说听起来荒唐,但却也算是如今比较可行的主意了。
她看着两眼放光的秦老夫人,有些犹豫到底说不说,“莞娘认为,不如请贺老先生帮忙?”
“贺先生?!”秦老夫人诧异之情溢于言表,沉默了良久才半犹豫半怀疑问出口,“你是说怀德书院的贺先生?”
秦莞点点头。
“依莞娘来看,倘若贺老先生说是看着八弟讨喜,让八弟去陪他几天也不奇怪。毕竟贺老先生年岁已高,看见一两个年纪尚小的孩童想要过来陪着说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秦老夫人听完秦莞的解释,赞许地点点头:“你这主意想得还不错!这样子一来,小八不会被那贱婢所影响,秦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给人留下诟病!”
秦老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急急忙忙吩咐梁妈妈着手准备,同时也打算亲自去怀德书院拜访贺老先生,请他帮忙。
秦游在世时同贺老先生就是莫逆之交,就算不是逢年过节,两家也都会互相邀请拜访。秦老夫人若是亲自出马,这件事十拿九稳就是妥了!
“不过,”秦莞想了想还是叮嘱了句,“这件事还是越低调越好,最好就是悄无声息。本来我们的打算也就是不让八弟被三房四房的人当成靶子撒气。”
秦老夫人明白秦莞的用意,没有反驳:“我知道。枪打出头鸟,我既然说想要保住小八,就不会让他锋芒毕露,被有心人盯上。”
秦莞哂笑,也是自己多虑了。秦老夫人对秦维汐的事情这么上心,这点小事,她难道想不到?
“对了!”
秦莞临走前,秦老夫人叫住她。
“疏郡王昨日给秦家送来了一些香料和珠宝,给弄玉小筑送去了三份,其他房各是一份。”
这未免太偏袒了些?
秦莞蹙眉,也没有隐藏心里的不悦。
动了动唇瓣,打算劝阻秦老夫人这样的做法。
秦老夫人也看出秦莞的担忧,抢在她开口前说道:“这是疏郡王的意思,我也是照办而已。”
薛怀衍的想法?
秦莞更猜不透了,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这么一来岂不是摆明招恨吗?
本来最近秦家就够乱了,她还不希望因为一些物什无缘无故被一些善妒之人记上黑名单。
“表哥他可能是弄错了吧。。。”秦莞尴尬地笑了笑,手足无措,“我一个小娘子怎么好意思得这么些东西?”
秦老夫人脸上的皱纹添了几道,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让暮松斋的人把嘴巴闭紧!这各房得到的都是一份,你安心拿着就是!”
秦莞见秦老夫人识破她的小心思,讪笑着拨弄头上银蝴蝶簪,缓解尴尬。
“劳烦祖母操心了。”
秦老夫人颧骨升天:“我还得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呢!”
这是指秦维汐那件事。秦莞也厚着脸皮收下了秦老夫人的感谢。
待秦莞走了过后,秦老夫人这才不可名状笑出声。
“君茹,你觉得莞娘和怀衍这两孩子怎么样?”
梁妈妈本来在一旁收拾桌子,听到秦老夫人这句若有所思的话,吓得手抖差点没把茶盏打翻。
这身份悬殊地不止一点半点啊!即便是疏郡王不介意,怕宫里边的那位也不会同意吧。
梁妈妈自然不好揭穿秦老夫人的臆想,只得含糊不清混过去:“小五娘还小,更何况小四娘还没个着落,老夫人急什么呢!”
“也是。”秦老夫人点点头表示认同。
算是混过去了!
弄玉小筑。
秦莞刚从门书轩上完课回来。
她到弄玉小筑时,薛怀衍送来的东西已经摆在桌上了。
她看到几个纹路精美的小盒子,东瞧西看好半天,在手里也摆弄许久,最后把暗扣打开。
刚一打开,整个屋子就充满了浓郁的花香味。
红枝沏好茶,和红叶一前一后托着案几端进屋里。
红枝嗅了好半天,惊叹道:“女郎,这味道好香啊!”
秦莞摩擦着小盒子上的纹路,没吭声。
红枝以为秦莞不信她所说的,不服气道:“不信你问红叶!”
秦莞抬起头来,顺着红枝的话引看向红叶。
红叶被瞧的不好意思,讪讪道:“确确实婢子闻着也觉得挺香的。”
红枝一脸“你看吧,我就说”的表情,这幅自信的表情倒让秦莞忍俊不禁。
“我没说不香啊!”秦莞哭笑不得,把小盒子扣上,放到一边。
红枝好奇地看了看其他几个盒子装的东西,边看边惊叹不已。“女郎,这都是疏郡王送来的?!”
“嗯。”秦莞的反应不咸不淡,“你和杭妈妈把东西都收起来吧,香料就留下一盒,其余两盒给院子里做事的丫头分别散点。”
红枝匪夷所思,手里拿着两盒香料愣了半天,不知所措。
“女郎,这香料婢子看着可不便宜哩!”
言下之意就是,这些香料没必要给那些婢子分太多,浪费钱财。
秦莞倒还没发现红枝居然是个小钱奴,乐开了花。
笑了很久,好不容易收住道:“那你看着办吧。最近院子里的丫头都挺辛苦的,总得犒劳犒劳,给点甜头。”
秦莞的话也不错,红枝苦思冥想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秦莞先前说的做。
“疏郡王对咱们女郎可真好!”轻飘飘的声音却让整个屋子如同死寂一般沉默。
红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