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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韵说完这话,齐氏更是气得眼前发黑,若不是秦艾扶着她,怕是两眼一闭就这么晕过去了。
刘湘云若是出事,刘家饶得了她,秦老夫人都饶不了她!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齐氏吼道。
秦艾平日虽不喜欢刘湘云,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也是人命优先。
“娘亲,你别急!我早就派翠蝉去请了,这一时恐怕赶不过来,咱们再等等好了”
说完,她还有些不放心,呵斥身边的翠蝉:
“你怎么办的事?这都过去多久了,沈大夫怎么还没到?”
翠蝉一激灵,唯唯诺诺:“婢子,婢子也不知道婢子去请时,沈大夫早已就寝,这打理一番也是需要点时间的”
秦莞一时语塞,也不能怪人沈大夫。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吃了瘪,也是越想越气!她呼着粗气,来回踱步。
“娘!湘刘小娘子怎么样了?”
齐氏狠瞪秦维深一眼,这孩子平日看着沉稳,怎么关键时候差点掉链子?
若是说错话——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旁人怎么想?齐氏的脸往哪儿搁?
所以,未免生事端,齐氏急忙招呼着急急慌慌赶来,大口喘气小跑过来的沈大夫。
跟在后面的小童背着药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已经落下沈大夫好大一截了。
小童见自家师傅走这么快,也不敢多减懒,提了提沉重的木箱子,紧跟上去。
“沈大夫”齐氏还未说完,沈大夫已大步流星,跨进刘湘云的屋中。
就连还跪在地上的竹韵都愣了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用袖子胡乱揩了一把,抢在那小童前趋步进屋。
那小童叫苦不迭,被竹韵慌里慌张一挤,他本身跑过来又没多少力气,一个趔趄脚朝外撇,毫无征兆地向后倒去。
“没事吧?”
那小童本以为自己必定会摔倒了,也懒得费力做什么挣扎,此时却被一双手扶住,踉跄几步算是站稳了脚跟。
小童揉着眼,仔细一看,吓得恨不得又倒回去。
“韩韩相。”
“无事,你快些进去吧!”
相较于小童的惊恐胆怯,韩相的从容不迫悠然自得格外耀眼。
他有意无意朝秦莞看去,不可置否一笑。
秦莞自然是权当不知,装成个木头桩子。
方才,她瞧见那小童被撞到,本想伸手扶一把的,没想到被韩焉抢了先。
她还纳闷呢,韩焉离这小童之前还是有段距离,怎么瞬间就快她了一步?不过,若不是韩焉,是她扶的那小童——男女之间也确实尴尬。
秦莞琢磨了很久,还是没能琢磨透韩焉这番举动是不是在故意帮她的。应该也算是吧?
秦维深心里紧着刘湘云,完全顾不上方才那一幕。香徐徐燃着,细烟萦绕,盘旋在半空闯进鼻腔。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灭了使女又点了几根新的。
沈大夫出来时带着愁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童依旧提着药箱,像是没打开过一般,和来时没什么区别。
“沈大夫!”秦维深快步走上前去,作揖道。
“秦二郎。”沈大夫只是回了个礼,接着直径走到齐氏面前,
道:“秦四夫人,这病在下怕是解决不了!”
“什么?”秦艾脱口而出,一双眸子水灵灵地转着,
“沈大夫,你可是泉州最好的大夫,应该也就是一点风寒小疾,怎么还有治不了的哩?”
“哎!”沈大夫也边摇头边叹气,“四娘子不知,方才在下把过刘家娘子的脉,谁知脉象平稳没有一点虚弱的迹象。”
“怎么可能?!”
秦维深瞧沈大夫遮遮掩掩的样子,也知道刘湘云定然是还病着且沈大夫治不好。
他从小和刘湘云一起长大,即便今后刘湘云不是嫁给他,于他而言也算是半个妹妹。
故而见沈大夫连个简简单单的小病都医不好,勃然大怒。
“二郎!”齐氏大声呵斥,挤眉弄眼提醒秦维深不要失礼,
又放宽语气,小心翼翼问着沈大夫,“会不会是弄错了啊?”
毕竟怀疑一个大夫的医术是件不礼貌的事。
“在下绝非有半句谎话,秦四夫人大可相信。”
沈大夫又道,“刘小娘子除了浑身发热脸色难看之外没有其他异样,也是怪异至极不过,在下方才已经施过针,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小娘就能醒来。”
“到时候,夫人可以问问刘小娘之前吃过什么用过什么,在下也好从这些方面下手,争取早日研究出药方来。”
“麻烦沈大夫。”齐氏点头应道。
沈大夫却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好半天站在那里没开腔,一动也不动。
“不知秦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艾站在一边,微微蹙了下眉,不满嘀咕道,“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第48章 巫术()
沈大夫赧颜,哧哧低着头,不作回应。
“好了,艾儿!”齐氏虽然心里膈应,但还是给足了沈大夫面子,
“既然沈大夫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且不方便对外透露,那定然也不简单。”
“沈大夫请。”
沈大夫急忙跟上,“秦夫人先请。”
使女把刘湘云屋子旁边的一间厢房临时收拾出来,焚上香除味。
齐氏端庄地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暗青色荷叶茶盏,在嘴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把热气吹散,细呷小口,
不徐不疾道,“不知沈大夫有什么想说的?”
沈大夫左右看了看。
齐氏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嘲讽一笑,却又说明道:“沈大夫放心。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信,知道什么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沈大夫放下心,正色道:“秦夫人,恕在下直言,在下方才看刘小娘那怪疾觉得不像是病,反倒像中蛊了!”
“不过,苗族的人如今养蛊的人越来越少,这一路上离苗寨又远,那应该就,不是中蛊了!”
齐氏听得一头雾水,烦躁地挥了挥袖,“一会儿又是下蛊,一会儿又不是下蛊?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大夫双手比划着,情绪很是激动,“秦夫人这,这,怕是巫术啊!”
“巫术?”
“巫术不仅变化多端又和下蛊相近。只有巫术,刘小娘才可能突然犯病啊!不然,找不到什么理由可解释这一怪象啊!”
沈大夫说完,环顾左右一圈,似乎是戒备着她们就是巫师。
他压低声音,悄声又道:
“在下听闻这其中的黑巫术,只要做成人偶形,写上想要报复的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便可将那人置于死地!”
“不痛不痒,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一个人就没了!”
齐氏闻声色变,她竟然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等神奇的东西。这么简单就能把一个人弄没!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玩意神奇归神奇,若是落到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那如今怎么办才好?”齐氏关切道。
“要么找到那个施行巫术的人,要么找到一个比那个道行还要高的巫术做场会,”沈大夫献计道。
齐氏发愁道:“这突然叫找什么巫师上哪儿去找?”
“夫人,夫人!”门口那个梳着双螺髻的丫头叫唤着,“刘四娘子醒了!”
齐氏猛地站起来,不失礼节向:“这样吧,沈大夫。我先去看看湘云,至于巫师这件事,我还是得问问湘云的想法。”
“这也只是沈大夫你的猜测,还是说明不了什么。没准是因为其他也不定?”
“这”沈大夫一意孤行他的想法,想多提醒一句这事拖不得,但此时齐氏早已走远了。
刘湘云屋外熙熙攘攘。
“二郎。”齐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走过来,“你们围在这儿作甚?”
“娘!”秦维深藏不住的笑意,“刘小妹醒了!”
“我知道。”齐氏格外冷静,大抵是因为听了沈大夫那一番说辞过后,仅仅无法平复,默认刘湘云遭了巫术。
“我进去看看她。”齐氏心事重重,抬脚时撞到了门槛都不自知。
齐氏进去时,秦艾和秦莞在里面陪刘湘云聊着天。
难得的,秦艾没有和刘湘云对着干;好声好语了许多。
“娘。”
“四婶。”
刘湘云本是斜靠在床沿边半眯着眼,听到秦莞她们这么说,连忙撑起来,“小姨。”
大抵是病得严重,声音变得更娇柔了几分。
齐氏打算问问刘湘云知不知道关于巫术的事情,碍于秦莞秦艾在这儿,还是忍了下。
这等污秽的东西就不要让这两个未经世事的小娘子知道好了。
“湘娘才醒没多久,你们俩就别再和她说话费神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娘,沈大夫不是说治不了吗?那怎么办?”
“为娘的知道,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秦莞很会看脸色,明白齐氏这是打算和刘湘云说些体己话;纵使秦艾恋恋不舍,半天不肯走,秦莞还是半拖半拉把秦艾拉出屋外。
“小姨有什么话要对湘云说吗?”
刘湘云佯装呛着了,猛咳了好几下。不得不说,韩焉的这颗药丸果真是有奇效,不仅装病像,对身子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你这病”齐氏欲言又止,“我听沈大夫说着有些像巫术”
刘湘云:“?”
“湘娘你别多想。我也就是担心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才会有人用巫术来害你。”
刘湘云:“?”
齐氏看刘湘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忘记‘好心’帮着回忆:“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是家里边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没?”
刘湘云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连巫术都牵扯进来了。
懵了一会儿,却又很快急中生智编谎道:
“小姨多想了!湘云这是打小就有的旧疾,竹韵她是刚来的不知道而已。没有多大问题,好好休息几日就是了。”
“打小就这样?”齐氏狐疑地看着刘湘云,也是陌生。
刘湘云也处变不惊,镇定自若:“是啊。这也不关乎小姨的事,平日就没有说什么。这次没想到凑巧又犯了。”
她说得尤为恳切真挚,齐氏端详半天也没看出半分端倪,甚至有那么一刻完全信了。
但是,沈大夫的话怎么解释?
不过,刘湘云很快也帮忙找到了解释。
“沈大夫应该也不知道我这打小的毛病,客观分析之后得出这个结论也不稀奇。这不也说明了沈大夫学识渊博,凡事考虑周全吗?”
“更何况,若真有人害我,我这儿怎么可能能醒来,和小姨您说话呢?”
这下,齐氏全然没有了疑心。虽然沈大夫之前把巫术吹得神乎其神,但也是假设而已,如今看刘湘云没事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湘云又咳一阵,蹙紧秀眉:“还请小姨见谅!湘云早先开始就有些不舒服,如今看来是加重了,眼看着快到洛阳了”
第49章 别过()
“湘云想着先在洛阳休养一阵,而后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去长安寻你们。也真的抱歉,按照湘云如今的状况来看,倘若继续北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