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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还是不说话。
韩焉有些不满,自己这是救了个小没良心的?
秦莞脑子很乱,她永远没法忘记,当韩焉把她推下水时,她用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活下来,也是苍天有眼,让她借助其余船舫靠岸爬到了树丛躲了起来。
最后她实在是太累了才倒在那里,醒来后就是现在发生的事了。
“又是杀我又是救我。”秦莞喉咙刺痛,本来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可是看到韩焉,胸口的一股无名火使她恨不得掐死韩焉。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冰凉的水里,那种恐惧与绝望,甚至比四年前的那场事故更叫人惊魂未定。尽管有过一万次想法是松掉扣着其余船舫的手,但是她都挺过来了。
她不能死,还不到时候死。
她咽了几口唾沫,眸光澄澈,扯着嗓子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韩相原来这么闲。”
韩焉沉下眸子,他注意到秦莞沙哑的嗓子,差点忘了秦莞如今可还是发着烧的。
“抱歉。前几天的事情。”韩焉发自真心。
他以为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叫人去救秦莞,可没想到这丫头却这么狠,这么快就想到办法活下来。
该如何向秦莞解释。。。。。。他不是想要这小丫头的命。
算了,一切等她好起来再说。
韩焉轻声道:“你现在还病着,等会儿会有婢子把粥送来,你好歹喝点。”
他见秦莞对他还是不予理睬,也自知理亏,默默把窗关上,退出屋外。
行风在屋外等着,见韩焉出来了,递上一封信。
“这是孟八公子送来的信。”
第35章 谢礼()
韩焉拆开粗略地扫了第一页,就扔回给行风,不以为意:“他倒是挺闲,还有空写这些。”
行风也知道孟宪的话多,本来泉州这里的事就足够让韩焉焦头烂额了,孟宪这封信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若是放在平常,韩焉定然不会多计较,偶尔闲暇还会回几句损言损语。
行风把信放到香炉里,‘啪嗒’,火星闪烁,信纸渐渐变成灰烬融入香灰当中。
这时的他包括韩焉在内,都没有想到烧掉的这封信到最后差点害死韩焉,甚至险些让整个大梁覆灭。
接下来的几天,秦家的人得到了消息,说是韩焉这边的人找到了秦莞。
也不知道韩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什么秦莞身子很虚不宜现在大费周章回秦家,不如等秦莞好些了,韩焉再把人送回去。
秦家的人知道秦莞没事也放下心来,秦艾虽心里着急非说要去看秦莞,最后还是被秦老夫人给压了下来,那可是韩焉的庄子,岂能说去就去?
秦莞从几个婢子口中得到这件事后,看似淡定地喝着婢子才端来的荼蘼粥,也不显灼口。不得不说,韩焉终归是大梁左相,这吃穿用度就是不凡,譬如这碗普通的粥里虽有甘草却没了甘味,这可不容易。
“你每天在这儿过得不错啊,气色都比前几日好很多了。”
秦莞看到韩焉进了屋,他今日倒是换了一身玄衫整个人看上去都器宇不凡。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能不好吗?”她幽怨道。
似乎没多大情绪了?
韩焉松口气,展颜笑道:“你没事,我也能放心了。”
“不,有事。”
秦莞通过这几日认真的分析过后,说话都多了些底气。她清喉娇啭嘤然有声,两片薄唇一张一合,
“思来想去,我不过区区秦家的一个小娘子罢了,韩相怎么可能冒这么大风险杀我?”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韩相你是因为荣亲王或者是容枫。”
“如果我落水了,荣亲王就没有办法在这里对容枫他们下手了;如果我落水了,他就没有办法花多的精力下套了。毕竟,我这命还是值点钱的,又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
韩焉看着秦莞,她柳眉如烟皓如凝脂杏面桃腮,他是第一次认真观察了秦莞。她很平淡坦然地说着朝堂的这些血雨腥风,没有丝毫蹙眉。
“想不到秦小娘子如此深藏不露。”韩焉玩味一笑,眯成一条缝,“看来是本相低估你了。”
“你没有低估我。如果你低估我的话,你就不会选择把我推下水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韩焉没有回答,反问起秦莞,
“你当时是不是故意把茶水泼到你四姐身上的?”
不等秦莞回答,他又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道中人啊!”
秦莞:“。。。。。。”
“韩相这下又是在高估我吗?我可没韩相你这种胸怀天下的气度,我也就是个喜好独善其身的小娘子。”
秦莞狡黠一笑,原本无神的眼眸中带着星光,晃了韩焉的眼,他一时失神。
“我没那么大胸怀,只是擅长虚伪。”
秦莞抽了抽嘴角,你虚伪就虚伪和我说干嘛?难不成我还得奉承你几句,也说几句虚伪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眉眼间噙着笑:“韩相真是自谦,小娘自愧不如。“
“原来你看出我是在自谦了啊。”
秦莞:“。。。。。。”
无语很久,秦莞咬紧牙关憋出一句话来:“是啊,不能辜负韩相你的高估不是?”
“唔。。。。。。”韩焉神情悠闲,似乎根本没有听出秦莞的讽刺,“泉州的洗手蟹我听说很不错,我请了厨子来庄上来,你要不要尝尝?”
“。。。。。。”秦莞看韩焉全然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好。。。”
秦家这里秦艾一大早就特地去了暮松斋。
“祖母。。。。。。”秦艾缩头缩脑,见秦老夫人面带倦容,停住了脚步。要不改天再来?但是想到秦莞这么久还没什么消息,被韩焉相救也没回秦宅来,心里总归膈应。
“祖母。”思来想去,秦艾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进了屋。
“看你半天了,今天怎么这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了!”
秦老夫人早就看到秦艾在屋前徘徊许久。
捉笑道:“今儿个是怎么了?还不去门书轩?看来是黄先生管你不够严咯。”
秦艾听到门书轩几个字脸刷地垮下来,低着头嘟囔着不满:“本来他就讲的枯燥乏味还不让说。。。。。。”
“学习难免枯燥,当年你祖父即便是回到泉州,可也不差那些个人一丝半点,但凡懂点学问终归不会叫人看轻了去。就不说其他,你看莞娘。。。。。。”
话语戛然而止,秦老夫人看到秦艾眼角的泪光,只是默默转过头拭去。
秦艾不禁潸然泪下:“祖母。。。。。。”
“我知道你担心莞娘。”
“祖母,韩焉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秦艾心口一疼,说话的时候颤抖了下,“上次在长安,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他是如何诬陷嘲讽表哥的。表哥起码还是个郡王,莞娘呢?他能对莞娘好吗?”
“这些话你都敢说!”秦老夫人怒拍几案,“当时就跟你说了这事权当没发生,这辈子都得烂在肚子里!不长记性是不是!”
秦莞咬着嘴唇,收住了眼泪,长睫上还有泪珠滚动,糯声道,“我知道了我也是担心莞娘,你说那韩相哪儿有这么好的心肠!”
秦老夫人抿唇沉思,那丫头难不成认识韩焉?之前秦莞也是去过长安,认识韩焉不奇怪,只是韩焉认不认识她?
“祖母知道。只是如今这才五天,至少也得再等上两天。。。。。。免得落了口舌。”她想到之前孙家特意‘炫耀’的亲事,胸口又是一阵痛。
“最近秦家够乱了,韩焉。。。我们,得罪不起。”
秦莞扳着指头一遍又一遍算了算自己在韩焉这儿待了多久。
“七天了。。。。。。怎么也不派个人来?”好歹也得来问候几句啊!秦莞紧蹙秀眉,踌躇怎么和韩焉说。
“你要和我说什么?”
第36章 提议()
韩焉在书房看公文,他见秦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卷。
“这么多天给你添麻烦了!”
他斜睨秦莞一眼,这丫头今天是怎得了?上次说话不是还挺咄咄逼人吗?
他轻哼一声,傲慢说:“确实添了不少麻烦。”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秦家?不然还会给韩相你添更多的麻烦不是?更何况祖母四姐他们都很担心我。”
秦莞眸中闪着一抹狡黠。
原来是这样啊。
韩焉抿唇一笑,也特为真挚附和着点头,慵懒的嗓音在耳旁响起:
“也是,你若是还不回秦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见钟情,看上了本相,装病不肯走呢。”
秦莞的脸倏然染上了一层绯红烧到耳梢,酥酥痒痒的让人羞赧地抬不起头。
看到韩焉一脸的无辜相,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咬着牙:
“韩相果真与旁人不同,身长七尺脸占一半。”
韩焉:“。。。。。。”
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韩焉腹议的当口,秦莞很快镇定下来,面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注意到韩焉一直看着她,想到之前的那支金花头桥梁戏珠簪,勾唇一笑,不疾不徐道,
“韩相有什么事吗?”
“没。”韩焉咧嘴一笑,露出牙龈来,“只是想到一个和你有点像的人。不过,你比她好,她是个盲女。”
“哦?”
意味深长的反问。
也不知韩焉有没有注意到。
秦莞回到亲宅后,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秦老夫人留了心眼,没让秦艾他们说出去,只是说秦莞意外掉到水里了暂时在外边的庄子休养一阵。
齐氏听说了秦莞落水的事情,想到这个瘦弱的小娘子眼睛才好没多久,就又落水了!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这下铁定病得不轻吧!
她一面却又窃喜,庆幸这次出事的不是自家的孩子。
“都是维深那孩子,要是他跟着你们,五娘怎么说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齐氏在秦艾面前念叨着,“维深这次回来了,我还真得给他说几句!”
秦老夫人之前特意向秦艾耳提面命,不要把秦维深的事告诉齐氏,齐氏生性多疑,再加上秦家四老爷又是个不管事的,到时候无端惹起风波反而不利于他们。
秦维深若是真打算站在明亲王一派,秦老夫人也是拦不住,不过她能担保,他一个人不能算上秦家所有!
“二郎一早就和容九公子去了韩相哪儿了。”郭妈妈笑着给秦艾端来一只粉青色瓷碗,里面盛着江茶水,“方才从顺南那里听到的。”
顺南是秦维深身边的小厮。
“韩相?”齐氏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深郎去韩相那里?”
“哎哟,夫人啊!”郭妈妈扶着心不在焉的齐氏,“二郎怕是因为容九公子的原因才去的,夫人等二郎回来问问就好了。”
“更何况二郎聪慧过人,没准韩相见了还会提拔呢!对二郎也是好事。”
齐氏觉得她说得在理,“你说的也是。深郎跟着容九,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二哥是和容九一起去了韩相那里?”一直在旁边默默无闻的秦艾小声问道。
“你啊!还管别人操什么心,你自己的事情呢!明年你可就及笄了,心里有没有什么郎君有苗头,为娘的我也好帮你物色。”
怎么话锋一转又说起她了!
秦艾面带赧颜,眉头皱在一团:“娘!你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