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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宫中三皇子被封为明亲王,各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拉开帷幕。
兵部的又吃香了。姜老太爷秉承着打太极的宗旨来者不拒,很快就凭借着收礼发家致富。
“你把那套象牙白珍珠璎珞包上。”
一旁的婢子明白姜氏的用意,收好璎珞:“夫人可真是心善。”
“吁,什么心善。只是不喜得罪人。”
秦莞收到的时候还是蛮惊讶的,默不作声地估量了一下,看来这庙堂之争的水深火热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不然就凭姜氏在秦家的地位怎么买得起这等上品?
秦莞扫了圈四周,看来红雪已经来过了,笑吟吟:“方才我的婢子”
姜氏反应过来,红雪之前确实来过不假。
“你说你让婢子来了怎么还自己麻烦跑一趟!”
“哦?我没让我的婢子来呢,不过她对五婶这里可真是熟悉,随随便便就来了。”
姜氏面目狰狞,暗道不好:“啊?是吗原来是五婶误会了”
“五婶你误会什么了?误会我已经猜到红雪心向——倚兰居?”
“五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氏摸发髻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难不成怀疑红雪是五婶的人?”
“不是吗?”
她的语气降到冰点,寒气逼人。姜氏对眼前这女孩有些看不懂,素日乖巧懂事的说话怎么有些吓人起来。
不知道的人看到她这幅表情还以为要吃人哩!
姜氏现在还没把秦莞的严肃认真放在心上。
“红雪的爹娘弟弟在五叔名下的庄子里做事,你说怎么这么奇怪,她就非得到我的弄玉小筑里吃苦?”
秦莞啜饮一小口手边杯中的清茶。一缕光从屋外射入打在秦莞脸上,映得她脸庞的轮廓格外明显秀丽。
“五婶你不喜花草却让春喜到季红榭采花制成糕点然后给六妹带到门书轩与众人分享。”秦莞垂下长睫:
“我本来没有多想的。可是你说每次红雪出宅的时候,春喜就去季红榭,你说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而且,我打听过,红雪他们一家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他们有个小病小痛你也会拿出些钱票不是?只是数目大到我都咂舌,五婶原来是这么大方的人吗?”
“不过,我真的好奇我有什么值得五婶这么忌惮的?我在秦家的地位可是很低的。”
姜氏被秦莞揭穿了,也不打算反驳什么了。
她太低估秦莞了,觉得她没多大能耐,却不知道在她算计这些时,人秦莞早就看破只是没说破罢了。
“我不想和他们一样鼠目寸光。你可是大房唯一的血脉,而你的父亲和宫里的秦才人又是一母同胞,多多少少疏郡王他们会照拂你。”
姜氏惋惜地摇头,
“我们五房在秦家又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过日子?我也只是担心连你也会踩在我们头上你五叔好面子,若是因此被下属嘲笑怎的,他又只会闷在心里”
她以为说动了秦莞,又补充道:“五婶在这里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和她一样遭遇的人,秦莞也心软了,之前都想好要好好‘控诉’一番的话说不出口。
“五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祖母不管事,我夹在中间才是最尴尬地不是吗?”
秦莞全然把姜氏视为知己,“况且说句不好听的,大姑姑在宫里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
第30章 谎言()
不受宠,确切来说和在冷宫没什么两样。
就拿子嗣来说,卫皇后和曦贵妃两人的儿子都是封为亲王,但薛怀衍却也就仅仅一个寒碜地连封地都没有的郡王。
再加上薛怀衍出生之后因为后宫权谋争斗,其他宫的娘娘担心秦才人会复宠,没少针对薛怀衍。
使得薛怀衍从小身子弱,都是靠药材半吊着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五婶,这璎珞就不必给我了,我也没有道理平白收你的礼。”
姜氏嘴唇动了下,犹豫许久,放弃继续争辩。
秦莞有她的想法主见,更何况确实这璎珞容易叫她难做人。
“那好。”
弄玉小筑。
“女郎,红雪走了。”
秦莞不算吃惊,她和姜氏把这些话都说开了,红雪怎么会好意思再待下去?
更何况,和姜氏对峙时,红枝也在场,红雪定然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我最后擅自借你的名义给了她几贯钱,女郎你可别怪我。”
红枝可理直气壮了。
不过她也该理直气壮,秦莞缩在榻上,损道:“你可算做了件我满意的事了!”
“我就知道我这事做得好!”红枝丝毫没有意识到秦莞的揶揄,春光满面意气风发,
“杭妈妈还说红雪一声不吭走了,不该给她这些钱!这还是我偷偷塞得呢!”
“这红雪又没做什么错事,况且她也是情非得已。”
秦莞喃喃道。
“红雪走了,她的位置也空了下来。是不是要提一个婢子上来?”红枝说。
“你决定就是了。”
红枝应下来。
近日轻杉因为秦游的故去做事心不在焉的,秦莞也理解她的心情,让她休息几日。
红枝慢慢学得稳重了,秦莞才说完没多久的事,很快就办好了。
“你就是红叶?”
红叶是个长相很秀气的姑娘,不仅人长得小巧玲珑,说话也是细细的。
“嗯,婢子是红叶。”
听着声音还以为是个病美人,风都能吹倒。
“有什么事吗?”
“暮松斋的颜夏姑娘来了,说是请女郎你去一趟。”
秦老夫人怎么会突然找她?
秦莞换了套密合色绢云形曳地望仙裙,发髻上多了支岁寒三友头花钗。
她看了眼已经完工了两三天的绣兰图,想了想吩咐红枝包上带到暮松斋去。
未时一刻,烈阳当空。
秦莞的后背起了层薄汗。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背后怪难受的。
秦老夫人早就从民窖搬来了冰块避暑,刚到暮松斋,一阵寒气袭来,汗也吸了不少。
秦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这外头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你那院子又远,辛苦你了!”
“热倒是热,不过也没多辛苦。”
梁妈妈从屋外托着几案进来,案上放有两个瓷碗。
“这外头太阳毒着呢,老奴吩咐小厨房准备了卤梅水,五娘子正好去去暑气。”
“多谢梁妈妈。”
外头骄阳似火,秦莞确实晒得怪难受的,也不客气,拿起汤匙大块朵颐。
“之前听艾娘说你自己也在吃药,眼睛好点了吗?能看清东西了吗?”
秦莞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就忐忑不已。
她沉静地放下瓷碗,道:
“还没。不过我这也瞎了几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别装了。”秦老夫人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叹气,“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对待怎么会好受?”
秦莞愕然,脑子一团糟,完全不知如何接话。
良久,
“不知祖母什么意思?”
秦老夫人眼底一片心疼:“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盲女对吧?你其实看得见不是吗?”
日思夜想提心吊胆被发现后该怎么办,甚至如何应答解释的话,她都练过上百遍。
秦莞明白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但当真正被揭穿的那一刻,她却如失声一般,一吱半语都说不出口。
她静静地看着秦老夫人,不合时宜的强颜欢笑,怎么变得像自嘲?
秦莞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祖母果然厉害。”
“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太刻意了。”
秦老夫人眼神飘向很远,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至于到底是多久,秦老夫人也不太清楚。
“其实我先前完全没有想到你是装瞎。直到有次,你和艾娘一起来我这儿时,梁妈妈给你们端了几小碟糕点。”
“我明明看到你摸索着,可是手一转故意拿了块有脏东西的糕点。那时就起了疑心,直到后来每次你到暮松斋用膳总是刻意为之,有些东西做得过了,也就不可信了。”
秦莞没有反驳:“是我大意了不过,还算好,是祖母你发现的。”
“是来到秦家多久后才恢复的?但还是一直故意装成盲女是为了不受到针对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得挺好的,真的。”
秦莞仔细注意着秦老夫人,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满含赞许的眼光看着她。
她有些头皮发麻。
“来秦家之前想着若是自己是个瞎子,大家也许就不会忌惮我看到什么了。所以”
“这么说,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瞎过?”
这是秦老夫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一直以为秦莞是后来眼睛才恢复的。
秦莞苦笑道:“嗯。大概是十岁时才故意装成盲女,由此一来也就没多少人重视我这个盲女了。在秦宅外的日子也算是好过点。”
秦老夫人心头一惊,闻言色变,直到秦莞说到‘好过点’后,才长吁口气。
“丫头,你受苦了。”
纵然秦莞不是她的亲生孙女,但秦老夫人得知她装瞎了整整三年,还是心疼不已。
得是遇到怎样的事才会装成盲女这么久?
“开始确实怎么都不太方便,后来为了演得像,特地在眼睛上蒙了层布条,渐渐也就习惯了瞎子的生活。”
“难怪。”秦老夫人恍然大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着你虽然是盲女但也聪慧。”
秦莞只是谦虚地笑笑:“毕竟整整三年,算不上聪慧,只是勤能补拙吧”
她想到秦艾平日里总是嫌她懒在院里,轻笑出声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恢复呢?”
第31章 贵客()
秦老夫人本身不喜被欺骗,但想到秦莞在外受了十多年的苦,把原本让秦莞将事实公之于众的想法藏回心底,打算由着她的性子。
“就最近吧。”很坚定。
她的眼神格外澄澈却见不着底。
“因为受到的打击过重一下子眼睛就好了?”
秦老夫人瞎编乱造的本事倒也不输给她。秦莞暗自记下秦老夫人的人情,谢过:
“有劳祖母帮忙。”
“你也没必要同我客气,你不是才给我送来了一副绣兰图吗?”秦老夫人低着头抚摸仔细欣赏着秦莞进来时,红枝就递过来的绣兰图。
算不上什么精品,秦莞本就没在女红上多用心,不过蛮耐看的。
她注意到秦老夫人手边另外一副喜鹊登枝的绣图,针线很是精细,闻着应该是熏了不少檀香。
好奇道:“这绣图倒是有趣,看似中间那只喜鹊毛色靓丽,是当中之最,但仔细看在后面只露出了半个身子的这只才是佼佼者。”
“这是七娘送来的,我瞧着算是喜庆也就收下来了。”
她赞许道:“七妹绣得可真好看。”
秦老夫人却不买账:“哼!七娘心高气傲,绣这么一副图来讽刺你们,你还不自知。”
秦莞仅仅随口一问,也没多在意;秦老夫人的这话把她说懵了。
“讽刺我们?这又是为何?”
秦老夫人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啊!才说你聪慧,这会儿又犯起傻来。”
“这绣图里光鲜的不就指你们?这隐藏的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