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没有。”林宇婧笑道,鼠标还以为开玩笑。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步话里喊着“目标出现”时,鼠标才见得前方的车里余罪蹿出来了,他眼一瞪,难不成是余罪抢劫去?
结果马上揭晓,就见余罪奔向收费站,敲着收费站的简易门,敲不开时,“咚”的一声一脚踹开了,鼠标远远地看着余罪拿着枪,顶着收费员的脑袋,把两人逼着蹲下,估计是胶带封上了嘴巴,然后就看到余罪换上了收费员的衣服,一眨眼又开始若无其事地收费了。
“哟,这事为什么不安排给我呢?”鼠标指着“抢劫”的余罪,好不惊讶道,“多刺激啊!”
林宇婧知道这鼠标三观有严重问题,没搭理他,听着步话传来的指令,把车开到加油站内侧,在看到一辆奔驰冒雨驶向收费站时,鼠标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咬手指,明白了
“表哥,今天雨大,下午就别去茶室了。”焦涛道。雨下得太大,他听着天气预报,台风即将登陆,不远的滨海市每年都要受到波及,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交通、电力中断。
“当然不去了,咱们生意的黄金季节就要来喽。”傅国生惬意地靠着座背,笑着道。
这个季节,是警力防范最松懈的时候,光抢险就够警察忙的了,这不,他在倒视镜里看了看身后,连盯梢车辆都没有跟来,估计是这天气把警察也撵回去了。
通过五仙桥就是近郊的太阳岛别墅区,车缓缓地靠近收费站,焦涛递着卡,可不料今天收费的骂了句:“现金,不收卡。”
“什么?”焦涛摇下车窗,呵斥了句。
“聋你妈的了,现金,刷卡器坏了。”里面的收费员恶言恶声道。
他突然发现收费员换了,他异样着拿卡指指收费员道:“好像你不是收费的?”
“老子顶班,你管得着吗?”那人骂了句,气得焦涛直上火。他找找钱包,却只有一撂大钞,没有零钱,他侧头才发现傅国生异样了,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惊诧的事,还未来得及问,傅国生从副驾上挪着身子,凑近了距离看了看,然后全身痉挛了下,像是被吓着了。
这人居然是狱友余小二装作的收费员,岂能不吓他一跳?
“怎么了,表哥。”焦涛异样地问。
“他、他、他”傅国生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倾着身子透过雨幕喊了句,“余二!你怎么在这儿?”
“啊?”收费的余罪把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一下子认出傅国生来了,惊喜道,“哇,老傅,你狗日的什么时候越狱出来了?走吧走吧,不收你钱了,后面有车。”
他挥手打发了句,又缩回去了,后面的车鸣着喇叭,是辆红色马六,司机是女人,被这个恶收费员收了现金。傅国生的奔驰驶过十数米,看看没有跟踪又折回来了,副驾车门打开,傅国生打着伞奔向收费站,收费站的门不用开,早被踹坏了。傅国生心里咯噔一下,吓住了,只见t恤塞在裤子里,正往怀里收拾钱的“余小二”顾不上搭理他,旁边两个收费员都被打晕了嘴上缠着胶带,歪着脑袋撂在桌下。
完了,狱友正在作案,傅国生一下子苦不堪言地叫着余罪:“余二,你干的活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不找死吗?”
“没事,监控早掐了,电话也拽了。下这么大雨,鬼才来呢。”余罪利索地收拾着,好歹戴了副作案手套,出了门,和傅国生抢着伞,傅国生却是从愕然中还没醒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找钱呗,这地方派出所不管,正好下手。”余罪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作案后的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你这么胡干,是要出事的,抢收费站,亏你想得出来!”傅国生气呼呼道。
“啊,对,我正准备收手。”余罪道。傅国生刚觉得有长进了,却不料余罪又道,“过两天抢加油站去,那儿钱更多。”
“哎哟,余二呀,你真是嫌命长了。”傅国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干练的余罪,他什么都好,就是干的事让他不齿。一直以来余罪在他眼里就是悍匪的形象,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
“你烦不烦,老子命长命短关你鸟事。”余罪一捂抢来的钱,生气了。眼看要分道扬镳,可好容易碰见了,岂能错过,傅国生一把拉着余罪:“走走,坐我的车,你得赶紧离开这儿。”
余罪老大不情愿地被傅国生拉上了车,焦涛驾车,傅国生说了句别回家,去某某地。车在原地打了个旋,绕过收费站,驶向高速路。冒着雨,车速越来越快
“包袱成功送出。重复一遍,包袱成功送出。”
林宇婧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全过程,她对着步话重复着这一句话,等了数月,终于制作并送出了一个“包袱”,或者说“包袱”不是送出去的,是被目标强拉走的。
步话里传来了杜立才组长的呼叫声:“收队。”
车行驶了五里,才适时听到了警报的声音,110接到了居民报警,有人抢劫了五仙桥收费站。
“这就完啦?”鼠标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第一感觉是,忒他妈简单了,早知道,何至于吓得失眠呢?他想了想,自作聪明道,“我明白了,让余罪身上带着追踪,然后咱们跟着他,就能找到贩毒分子的老巢了。”
“你要是少说两句,别人一定以为你很聪明的。”林宇婧此时心情放缓,取笑着鼠标道,“带追踪,你想得美,现在有些罪犯的仪器,比警械还先进,同位素追踪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怎么办?”
“随机应变呗,他如果有发现,会设法和家里联系的。”
“那要没发现呢?”
“要没发现,能有什么危险,自己回来呗。”
“那要发现了,有危险了,而且没机会联系家里呢?”
“你终于聪明了,这就是特勤最难的地方,不过除了靠他自己,家里可帮不上什么忙了。”
林宇婧本来舒缓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雷声轰鸣,大雨滂沱,好一副天怒地怨的场景。鼠标看着路两边的乔木,就像风雨肆虐中的小草,时刻都有倾倒的危险。他的眼色凝重了,他的表情庄重了,他的心情肃穆了,他在喃喃地说着谁也没听到的话:“兄弟啊,我天天诅咒你遭报应,可那是说着玩的,可别真应验了啊”
飞驰的车轮溅起了银色的水花,车身被滂沱的雨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焦涛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那位其貌不扬的“余小二”,实在和表哥闲谈中说的那位悍人联系不到一块。眉不浓,眼不大,鼻梁不高,嘴型也不突出,这种普通的长相,连一点地域特色都没有。
对了,也有点特色,这小子一见了钱眼睛格外亮,此时正把怀里兜的钱整理着,老厚的一撂,不过大票不多,一把小票把这哥们儿乐得,直蹭着身上的雨水数着。走了好远傅国生都没有从相遇中的惊愕中清醒过来,每每回头都刻意地审视余小二,可余二兄弟根本顾不上他,收拾完还数呢,数完再一次看到傅国生回头时,他慷慨地分出一半递上去:“老傅,见面分一半,给!”
“啊?给我?”傅国生一愣,逗乐了,看着一撂小票子,愕然道,“哇,好多的钱啊,哈哈哈。”
他接住了,实在却之不恭,手上扬扬票子,连焦涛也被逗乐了。傅国生回头好奇地问着:“余二,出来就干的这个?”
“没有,回家了,待不下去,又来了。”余罪道。
“为什么?”傅国生异样地问。
“啧,你不知道我们岳西那穷地方,干一天活累个半死,才挣几十块钱,哪如这地方,遍地是钱啊。”余罪撇着嘴,痛快说道。毛贼本色,这个不需要装。
“来了搞了多少了?”傅国生好奇地问。
“没多少,抢了两把,我就寻思着啊,这段台风天气好,警察顾不上,多抢几把,回我们老家潇洒一段时间去。”余罪道。
“那潇洒完了呢?”傅国生问。
“再来抢几把,反正这儿有钱人多,相当于社会财富再分配,对不对?”余罪道,很直白,听得傅国生和焦涛哈哈大笑了,这乐子可比茶室里谈资要好玩得多。笑了半晌,傅国生尝试地问着:“要不这样,余二,我给你找点活干。”
“不干。”余罪道。
“为什么?”傅国生异样了。
“你这么有钱,干的肯定是大买卖,那活儿老子干不了。”余罪显得糊涂中有朴素的精明,这一点似乎是最让傅国生欣赏的,他笑着道:“不难,我觉得你能干得了。”
“少来了,老子就是毛贼命,钱多了别把我给撑着。”余罪道,似乎很有毛贼的自觉。
“真不难司机怎么样?你给我朋友开车去。”傅国生道。此时焦涛异样地看了表哥一样,这是拉人入伙了,还没有通过考察就拉入伙,可是首次。
即便如此人家还不愿意呢,余罪一撇嘴巴不屑了:“开车能挣多少钱?”
“啧,这你就不懂了,在这个地方你得有个正当职业,正当职业无可挑剔,而且也安全,业余时间,想抢再去抢得了。”傅国生意外地退了一大步。
“哦,这还差不多,我考虑考虑。”余罪道,刚说着,傅国生却是把钱给递回来了。余罪客套了两句,不过人家派头实在太大,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全收起来了。
司机焦涛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不时地打量着后面的余罪,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表哥拒绝了不少上门的狱友,偏偏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他在思索着今天这个偶然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再看表哥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地考虑着什么。
就在这个犯疑时候,后面的余罪把头凑到前排两座中间,弱弱地问着:“两位哥哥,说个事。”
“什么事?”焦涛随口道了句。
“开车我倒是会,没驾照行不?”余罪一脸土鳖相,那老实劲别提了,明显就是个只有硬抢胡干的土贼。两人听得哈哈大笑,就即便刚才泛起的一丝疑虑,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车冒雨行驶了一百多公里,转上了水泥路,东江这地方市连县、县连镇,饶是余罪记忆力强悍,也不太分得清走到哪儿了,最终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家酒店式公寓停下了。傅国生和焦涛把余罪交给了一个英俊小生,长得很帅,能让余罪想起同学里的汪慎修,这位领路人把余罪安排在公寓里,不多会儿换洗的衣服、暖胃的酒、花销的现金一应俱全送来了,看来地下组织的待遇不错。
就在余罪还蒙头蒙脑欣赏这六十平的精装公寓时,居然发现那位帅帅的领路人背后还跟了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学生妹的长相、风尘女的眼神,再加上领路人暧昧的介绍,余罪就再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瞧人家这组织,待遇是相当不错!发房发钱发衣服不说,连妞都发!
余罪心里暗道着:早知道是这种vip待遇,何至于心里七上八下不敢来?领路人一走,那妞儿很自然地脱了衣服,那么一丝不挂地向余罪嫣然一笑,然后走进卫生间打开水准备洗澡。这可把余罪难为得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他心里在挣扎啊,是不是得为任务献身一次?
挣扎的时间不过几秒钟,余罪义无反顾地作了一个决定
潜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