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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余罪你的写了没有?”许平秋问。
“写了。”余罪掏着口袋,交到了许平秋手上,许平秋也同样展开看了看,笑道:“哦,写得不错,相当不错比严德标同志稍强一点。”
这不知道是赞还是贬,余罪却是叹了口气道:“你挖苦我有什么意思?咱们学历一样。算了,不跟你计较,反正这身警服穿到头了。”
“我是总队长,没辞职以前,你还是我的下属吧站起来,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许平秋口气一硬,训着余罪,心想这货胆子越来越大了。
余罪吊儿郎当站起来,三个小警一站,酒气熏人,许平秋气道:“看看,屁大点儿的事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严德标,这什么赔偿诉讼的事,我给你解决了怎么样?你能保证全身心投入到案子里吗?”
“咦,真的?”鼠标愣了下,峰回路转得太快,他愕然地看着史清淮,突然间大悲成大喜了,赶紧敬礼道,“能!”
“你呢?”许平秋盯着余罪,余罪怔了下道:“这事本来就应该总队解决,一个案子涉及那么多嫌疑人,怎么可能没有意外?”
“哦,看看,砸人家车还有理了。”许平秋给噎了下,又道,“好,总队的职责,该不该负,我都负了,你呢?”
“我就算不辞职,也是停职期间,谁觉得我的方式不行,可以另请高明啊。”余罪梗着脖子,很不客气。
这话很难听,最起码让史清淮觉得很难堪,不过许平秋已经习惯这家伙的负气了,笑着斥道:“不要给我这副嘴脸行不行?你不停职期间,又干了多少职责范围内的事?”
孙羿扑哧一声笑了,肖梦琪也笑了,这笑得余罪有点糗了,气上不来了。
许平秋正色直问道:“我问你,为什么那样抓人?”
“当时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只有诈一把才能试出真假来,否则,哪怕有几分钟缓冲时间,侯波可能什么都交代不出来。”余罪道。
“他交代的接车员王成,你觉得能抓到吗?”许平秋问。
“抓不到,应该是假身份,作案的当天,他应该是第一个撤离走的。”余罪道。
“那该从什么地方找?”许平秋道。
“回溯一下他所有的活动轨迹,在踩点期间,他肯定和其他劫匪有过交集,甚至就在4s店附近,只要捕捉到一个影像,应该就能找到他们的临时落脚点,然后再顺藤摸瓜。”余罪道。
“为什么不根据这个肖像,对王成的真实身份展开排查呢?”许平秋问。
这像是故意为难余罪了,余罪对于这两天的案情进展都不知道,事实上是查了,还没有结果。余罪想了想道:“短时间查不到,团伙式作案,特别是这种大案做的时候聚一块儿,一做完马上就分散了,然后避避风头看看情况再露头。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是藏得最深的时候,所以,任何排查都可能无效。”
肖梦琪“咦”了声,惊讶地审视着背向她的余罪,她有点儿明白为什么许平秋费这么大劲儿保人了,就这前瞻性,可不是一两天能培养出来的。
“那么应该怎么样做?我可以透露一点,跨省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现在专案组准备考虑派遣外省作业。”许平秋问。
“时机还不成熟。”余罪想了想说,“我们对这个作案模式还没有吃透,他们在五原待的时间应该不短,落脚点在哪儿?作案车辆的来源?活动情况?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再捋清楚,总不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漫天撒网吧?”
说完了,许平秋以一种谑笑的眼神看着他,余罪也在笑着。这时许平秋做了一个动作,把两人的辞职报告慢慢地撕成了碎片,装到鼠标口袋里。他给余罪整整衣领,语重心长道:“善后的事你不行,我来处理不过找到目标的事,我可不行,你能处理吗?”
余罪犹豫了一下,刚刚下了离职的决心,却不料此时已经快被击得粉碎了。
“你是从那种环境里走出来的第一人,这辈子恐怕注定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这些人应该比你见过的罪犯都高明不止一筹,你就算辞职,也不应该在这个关键的挑战面前走。你的做法可以质疑,可你的能力谁也不能否认给我确定答案,能处理吗?”许平秋问。
余罪挺挺胸膛,喷出一嘴酒气,夹着一个字:“能!”
“这才是你!”许平秋嘉许地看了他一眼,背着手走了,走到门口又说道,“你们不用送我了,带着他们开始吧对了,严德标,有办法找作案车辆吗?”
“有!”鼠标挺着胸膛,信心百倍地道。
“看看,他们特警办不了的事,治安上的小伙儿就能干了,怨不得他们得请咱们呢,哈哈。”许平秋大笑而去,剩下一屋人相视窃笑。
“喝成这样还能干活吗?”肖梦琪看着两人穿衣服,道了句。
“小意思”孙羿道,自己也喝得晕三倒四了。
史清淮和肖梦琪笑着先下楼了,不一会儿,那三个货也下来了。孙羿告辞跑了,鼠标和余罪钻进车里,肖梦琪问着怎么找,鼠标一拍巴掌道:“去二手车市场,我给你们想办法。”
——办法真不难,标哥电话呼叫了七八位治安队的伙计,到了一家二手车经销处,醉醺醺地找到一老板买二手车。老板开价一万二,跑了九万公里的,包牌上户。
标哥豪气地说了:“不要牌的有没有?”
老板有点儿警惕地瞅了瞅鼠标,估计这位是找车载打手那一类的地下人物,要么就是拉工人的包工头,在确定对方没有问题之后,老板给了个答案:有!
这下好了,鼠标一个电话,叫来一群警察,讹上了:“兄弟,你摊上大事了,有群抢银行的就在你们这儿买的车,认认,这辆面包车是谁手里出的别告诉我认不出来啊,想不出谁干的,我们没事可做,只能刨你的问题了。你确定你没问题?刚才还准备卖给我一辆黑车吧?”
三讹两诈,终于诈出了数位搞这种地下生意的黑商,你咬他,他咬你,没到天黑,这辆作案车辆还真找到上家了——是北郊的一个拆车市场出的货,只有那儿能源源不断提供这种报废车辆的零部件。随后那里被特警的两个外勤组连窝端了。根据这些黑商的辨认,这辆车是案发四天前两个操外地口音的男子在北郊买的,其中一人正是那位不知去向的4s店店员,王成。
没有藏得天衣无缝的线索,就看你怎么找了,而这两位酒还未醒,就又挖出一条可供参考的线索,实在让那些气势汹汹奔波了数日,却一无所获的特警汗颜
第288章 痞人有贱招(1)()
谁能解谜
七月二十九日,案发后第十二天
省特警总队的大会议室内,召开了第一次参案人员分工及案情分析会议,这是为了进一步明晰各参案单位的责任、加速案情侦破而开的。省厅秘书长张琛带来了崔厅长的命令,两个副组长分别由杨武彬、许平秋担任,一个负责外勤、一个负责案件侦破;外勤队长是特警总队赫赫有名的总教官尹南飞,而许平秋这里的阵容也不弱,他启用了自己最得意的班底,重案二队的邵万戈。
作为本案的智囊,肖梦琪、徐赫、史清淮分别在座,十天时间,进展不是没有,但仍然离目标相去甚远,沿着转账排查的线索,无果;协查4s店发现的嫌疑人王成,无果。此时,即便作为警察,他们也不得不惊讶于这些人高超的反侦查能力,落脚地连一点儿毛发都没提取到,更别说指纹了。
所有的涉案账户,在案发后一天内转账至境外,之后再无线索;即便是4s店发现的那位接车员,案发后也销声匿迹。总队在店员中反复排查,还派了一组警员专赴广西办案,从历年来有抢劫前科的嫌疑人中挖掘,却没有任何发现。甚至到目前为止,警方还不能证明这个接车员王成就是劫匪中的一员。
“大致就是这样目前我们发现的重大嫌疑人有三人,第一个是王成,4s店的技工;剩下的是这两人,交通监控记录他们曾经和王成接触,经西郊拆车市场落网的嫌疑人辨认,这个高个子的曾经和王成一起,在他们处购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现在还没有查到牌照和假签的来源,因为没有找到作案车辆,暂时也不能确认。”史清淮介绍道。
这就是参案以来的成果,说大也大,毕竟挖出了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可说小也小,大部分发现都像空中楼阁,因为缺乏证据的缘故,都不能予以认定。
“万戈,你们的看法呢?”许平秋点将了。
邵万戈笑了笑,示意着身边的人,是位皮肤白白净净、样子帅气的小伙,似乎身上还没有脱去学生的稚气,不过在座的没有人小觑他,因为他是邵万戈力荐的。
肖梦琪对这小伙好感颇盛,昨天他们才参案,不知道许平秋为什么头回就把他点出来了。
此人正是解冰,他起身向在座的上司们敬了礼,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道了句:“我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不对之处,敬请各位领导批评指正首先,我觉得我们的眼光不能仅囿于五原、大同两地,应该把以前那些并案的疑似案例全部放到一起考虑,大家看,这是受害人中的三位女性”
现场的照片是第一时间拍摄的,一位三十四岁,两位二十多岁,都平静地躺在拉开拉链的提包里,腿蜷着,面部很安详。当时报案后直接通知了法医,到场才发现受害人的呼吸很均匀,像深度睡眠一样。
“他们采取注射的方式,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另一方面,是为转账争取时间,按照银行的惯例,当天是不能支付的但是我有不解的地方,既然已经得逞,为什么还花大力气载了受害人一百多公里,然后才扔在很容易被发现的市郊垃圾里?他们是从二级路走的,随便扔在路边草丛不更好?”
这是一个疑点,解冰继续道:“之所以这样做,有一个解释是他们有畏罪的心态,也就是所谓的谋财而不害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基于这个判断,我又有另外一个疑点。大家看三位受害人,都是美人坯子吧?我接案后曾经怀疑过是否有性侵的可能,不过事实却是根本没有不但没有,而且大家看这些画面,根本不像抢劫后慌乱处理过的。三位女性都被放进加长的旅行包里,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凌乱,双手是交叉放在胸前的,这样可以避免因为长时间压迫导致的血脉不畅于是我的问题就来了,抢劫后,他们为什么还要不厌其烦地处理受害人,而且还采取这样让人很难理解的方式?”
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在座的都有点蒙了,看向了会上唯一的女性肖梦琪。肖梦琪盯着照片,狐疑道:“这甚至像是一种尊重不但没有侵犯她们的身体,还包扎好伤口,整好了她们的衣服。”
“对,尊重最不该出现的词在劫匪身上出现了。可其他受害者就恰恰相反了。”解冰放着另外的男性受害人的照片,得,全座笑声四起。
虽然也是被扔到僻静角落里了,不过大部分都被扒了衣服,还有的连内裤都没留下。
“我有点儿奇怪,他们没有侵犯三位女性受害人,可为什么偏偏喜欢凌辱男性受害人?这算不算嫌疑人的一个特点?”解冰道,说了自己的问题,看向几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