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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弄到点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弄。这里的路人好像完全当他们是空气,装乞丐,用骗术,瞎忽悠,玩可怜,卖身葬父等等这些之类的把戏,明显是行不通的。
“哎难道真的只能凭运气,看看哪个倒霉而又不小心的路人,主动把钱掉在地上?”江奇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哪知这句话刚一说完,从对面的马路上就走过来一个非常倒霉的男人,这个男人大包小裹的提着东西,挥着手,想要打车。车子很快就来了,这个男人拎着东西,慌慌忙忙的上车,果然一不小心钱包就从裤兜里面滑了出来,计程车开走的时候,那钱包距离江奇才等人最多只有五十米的距离。
“哈哈哈!看来我们真的很有运气呦!”孔鹤笑的是眉飞色舞,王堂和庄子也为之愕然。看着孔鹤撅着屁股,一颠一颠的朝那钱包跑了过去,江奇才又忍不住叹气道,“看来带着孔鹤这小子,的确有点狗屎运的。”
孔鹤这时已飞快的跑到了钱包前面,一弯腰,就把它抄在手里。孔鹤迫不及待的把钱包打开,可能是太兴奋了,他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可是没多久,等到孔鹤看清钱包里面装着什么的时候,孔鹤的手,就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是因为钱包里面实在是空空如也,就连一分钱也没有。有的只是两张皱巴巴的演唱会的门票,和一些超市购物后的清单,哪怕就连一个硬币也找不到。稍后,孔鹤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也找不到。“妈的,穷鬼!害老子白欢喜一场!”江奇才等人也全都一起失望的摇了摇头。
“啪!”
钱包很快被孔鹤扔在了地上,接着又被他狠狠的踩了几脚,孔鹤转过身,正想往回走,一阵风吹来,钱包里面赫然飘出一张黄色的幂纸币!原来这钱包里面还有秘密的夹层,被孔鹤这么一踹,夹层就开了,纸币飘飞而出。
众人的心情又很快从失望变为欢喜,“傻子,还不去追!”江奇才见孔鹤傻愣着不动,连忙叫道。
孔鹤把手放在裤子上抹了两下,精神一振,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朝纸币狂奔,哪知就在孔鹤伸出胳膊,右手的手指即将碰到纸币边缘时,身后的风一阵不寻常的涌动,纸币飞的更快,更急,速度一下子被改变了,孔鹤当然就抓了个空。
“妈的,你也跟我玩捉迷藏!”孔鹤心里一发狠,脚下跑的更快。
可是,他快它也快,无论孔鹤多快,纸币就是比他快了一线,孔鹤的手始终在前面抓啊抓,就是抓不到纸币。看上去就像人体抓挠一样,江奇才等人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这纸币就像是故意在玩孔鹤一样,如果按照这个模式发展下去,孔鹤就是把两条大腿撕开了跑,把眼睛跑的努出来,也绝对不可能抓到纸币。
几分钟过去了。
孔鹤和纸币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距离,一点也没有缩短,也一点也没有拉开。
周围各色人等川流不息,但仍旧没有人朝这边瞧上一眼,孔鹤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终于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脚步。纸币也随之落在了地上,在风中瑟瑟发抖,又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再飘起来,和孔鹤进行第二个回合的长跑竞赛。
不过孔鹤已经吃了一回瘪,当然不会继续那么傻下去了,朝纸币恶狠狠的吐了口浓痰,孔鹤转身返回,走到江奇才等人的身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江奇才苦笑道,“看来我们连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就算在地上捡钱,也是不可能的。”
庄子垂下头,突然语出惊人道,“不是不可能,而是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哦?”孔鹤和王堂闻言立刻转过头,把目光齐齐对准了庄子,只有江奇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略微有点明白了庄子话中的含义。
庄子道,“我曾经,在一个我住的房子附近的田野里面随意漫步,最后在一条小溪旁的大石上坐了下来。”
孔鹤和王堂都不明白庄子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件事情,不过他们都没有插口,只是静静的听。庄子很快接着道,“一开始,我望着小溪,溪水很清澈,深可见底,但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流动的溪水,和几绺水藻,还有几块石头。本来我也没多想什么,可是没多久,我坐了一段时间,我突然看到几条小鱼从石缝内游了出来,原本我以为的那几块石头,也开始动了,竟然都是贝类的小生物。接着,周围一些小蟹和小虾一起从隐藏的水藻附近浮了起来,我猛然明白,水里的世界,是因为我的坐下,而停止。但是等我坐下一段时间,变成和它们同一个频率之后,它们就接受了我,而我,也变成了它们世界的一部分!简单的说,就是我,融进了他们的世界。”
轰!
仿佛一道霹雳在江奇才耳畔倏然炸响!
江奇才瞬间感觉到,自己对于“世界”的理解,再次高了一层。
第二十一章 所谓忘我()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和这个世界,看似一体,其实却是格格不入?”听完了庄子的话,孔鹤第一个叫道。王堂和江奇才则在沉思,仿佛完全沉寂在庄子所说的境界里。
“或许,这些路人就是鱼,旁边的建筑物就是海藻我们的‘动’,正好惊扰了他们的‘静’,所以我们无法和他们发生任何的联系,因为他们虽然都在行走,可是和我们发生联系的那个点,却消失了。除非我们也能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江奇才若有所思的道。当然,融进这个世界,说起来简单,但根本不是坐下来,静静的看这些路人就可以的,毕竟他们和小溪里的生物并不一样。
孔鹤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有些抓狂道,“妈的,到底怎么和这些人发生联系呢?”
“让我试试看!”庄子低下头,沉思片刻,再抬起头,突然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路人走去。一开始,庄子只是和他保持在三米内的距离之下,不过,庄子的走路姿势和那个人并不协调,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实在差的太多,庄子太矮,那个人则太高。所以庄子的步伐就显得很小,那个人则很大,通常那个人迈出一步,庄子则要迈出一步半或者两步。
但是走了没多久,王堂等人就忽地发觉,庄子的步伐慢慢的,慢慢的,已经和对面那个人保持同步,两个人以同样的走路姿势,同样的频率,不紧不慢的穿过了一条又一条街。
就在庄子和那个人的身影,渐渐就要从王堂等人眼中消失时,庄子突然叫道,“喂,前面的小朋友,请停一停。”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人似乎真的听到了庄子的话,但是就在他回过头的刹那,庄子和这个人的步伐,动作,又有了些许的偏差,所以这个人虽然回过了头,但是却好像并没有看到庄子,而是露出奇怪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咦,谁叫我?难道见鬼了?”这个人的目光在庄子站立之处扫描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于是挠了挠头,又向前走去。
庄子颓然的叹了口气,走回江奇才等人的身边,苦笑道,“看来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江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也许我的方法还是不对。因为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保持和他一个动作的,我也不是镜子。”
镜子?
不错!镜子!
江奇才脑中倏地灵光一闪!
“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江奇才走到路中间,坐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宛如老僧入定。孔鹤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庄子迅速伸出手阻止道,“别吵,让他静一静!”
江奇才就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坐在马路中间,时间一分一秒,飞快的流逝。
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江奇才脑子里面翻来覆去一直在不断的思考。无疑,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充满了自身的规律,这个世界里的人和王堂,孔鹤,庄子还有自己,就像是隔了一面镜子,尽管彼此之间可以相互看到,但是却完全不发生联系,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
现在江奇才思考的就是,如何打破这个平衡!
没多久,江奇才的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想起庄子之前所说的画面。
一个人,坐在溪前的石头上,所有的水底生物立刻转为静止。当这个人变成静止之后,所有的水底生物又瞬间全部转为移动!动静之间,如何取舍,如何转换,又如何变化?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动,什么又是真正的静?
江奇才感到自己仿佛渐渐抓到了什么。就在孔鹤等人开始感到不耐烦起来时。
江奇才的耳边,周围路人的脚步声慢慢清晰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有独特的节奏,每一个人走路都有一定的规律,就像每一个人的指纹,独一无二。接着,江奇才听到了他们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有的人快,有的人慢。然后,是新鲜的血液在血管里面流动的声音。还有呼吸声,呵气声,喘息声,甚至打嗝,放屁,肚子叫等等所有的一切声音,都象一条条小溪,轻涌而来,汇成一汪汪波澜壮阔的大海,在江奇才耳边此起彼伏,涛声绵绵。
这之后,江奇才可以听到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声音,包括地里的昆虫,天上的飞鸟,商店里的人们讨价还价的声音,街头路边醉鬼的自言自语,各种娱乐休闲场所情侣们的情话,酒馆里面兄弟朋友间的友谊
成千上万种声音在江奇才脑子里面绕来绕去,就像一曲交响乐,吵的江奇才脑袋都要大了。耳边也很快变得嗡鸣一片,轰然作响。
但是,这些声音没有一种可以和江奇才发生联系,或者说,和江奇才的心发生共鸣。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江奇才若想打破平衡,创造自己的规律,就必须找到,来自这个世界最深处,能和他发生联系的那个点。
刹那间,江奇才感到自己的“灵魂出窍”,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可以无拘无束在这个世界里面自由的穿行,他感觉不到任何肉体的存在。
路边各种各样的景色在身边倏倏倒退,头顶上的雪花也仿佛完全没有温度,江奇才一路飘忽,穿过商场,掠过超市,飞过剧院,甚至在各式各样的大厦天台上盘旋飞舞,终于,江奇才发现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在城市最边缘的角落,轻轻歌唱。
“锵!”
那赫然竟是一声清凉激越的剑鸣声!轻的几乎听不到。事实上,江奇才也感觉到,那一声剑鸣,自己并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思想,感觉到的。
就像一张天罗地网,盖住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纵然这声剑鸣轻如蚊叫,江奇才还是敏锐的把它捕捉到。
轰!
就在此时,江奇才眼前的画面突然镜子般一寸一寸支离破碎!
江奇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视线之内,孔鹤和庄子焦急的表情随之出现,王堂则仍旧冷眼盯着他,只不过眼神里面也露出少许的不奈和疑惑之色。
江奇才微微一下,孔鹤正想问他时,江奇才突然随便对其中一个路人挥了挥手,就见那路人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梦游一样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钱包,径直送到了江奇才面前。
王堂,孔鹤,庄子,无一不露出震惊之色!
每一个